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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伸手拂掉胳膊上那只如鹰爪般紧抓得她的手,跟着等候多时的司机进了大堂。
站在原地的苏半夏,低着头,刻意拉直的黑色长发遮住她晦暗不明的表情。
跟着母亲在外这几年,她早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即使心里已经掀起了巨浪,她还是能镇定自若的向每一个人回以微笑。
很好,既然她的事白芷都知道了,那她也没必要在掩饰。
反正过了今晚,江唯沣就只是她一人的。
江唯沣的生日会在酒店十八楼。
司机尽职的将白芷一路带上去。
酒店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进门时,白芷已经脱下外套搭在手上。
作为主角的江唯沣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人高马大的站在门口。头发用发胶打理了一下,显得五官更英气,整个人精神帅气了不少。
白芷一进门,江唯沣就注意到她了。只是被他爸妈左右领着站在那里迎客,无法抽身。见白芷冲他眨了眨眼,指了指落地窗,江唯沣点头表示收到。
今晚来了不少人,有很多江家政界的朋友,还有一些是江唯沣的同学。
两人从小学开始就一个班,基本上来的同学都认识白芷。
只是读书的时候,她只跟江唯沣一人走得近。虽有同班的同学,说过的话却屈指可数。
总算觑到机会的江唯沣,一脱身就溜到白芷身边,顺道拿了几样她爱吃的甜点。
站在窗前,白芷侧着身看着窗外的夜景。
蓬松的长卷发乌黑柔顺,发间她小巧白皙的耳垂莹白如玉,脖颈修长宛如天鹅。
淡蓝色的小礼服将她纤细玲珑的身段,勾勒得分毫毕现。
江唯沣觉得今晚的她,比任何时刻都美,都让他心跳不已。
站在她身后弯下腰,江唯沣的脑袋轻轻靠在白芷的左肩上,动作小心翼翼,唯恐惊动了她。
“在看什么?”
毫不客气的推开他扑来眼前的脸,白芷让他站直了,别闹。
“没瞧见吗?大家都在看你。”
卖萌失败的江唯沣也不气馁。
看着白芷手上的袋子,继续缠上去追问:“袋子里装着什么?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吗?哇哦,好开心,小气抠门的吝啬鬼居然送我礼物?是什么是什么,好期待啊!”
受不了江唯沣突如其来的少女心模式,白芷瞪了他一眼,手上的袋子一把塞他怀里。
她知道,江唯沣是在让她放轻松,不要那么拘束。
打开一看,袋子里装的是一件球衣。
江唯沣最喜欢的11号,正面还有一个签名。
这件礼物对于他而言,显然是个大大的惊喜。江唯沣激动得手舞足蹈,恨不得抱着白芷亲一口。
“你,你是什么时候……”
他就在白芷面前说过一次,生平最想要一件这样的球衣。
……原来,她都记得。
示意江唯沣淡定些,白芷语气淡淡的说道:“你忘了,我哥也是他的球迷。”
她哥这些年在国外,就干了两件事。
一是周游世界,二是看遍篮球比赛。
“白堇哥还在美国吗?”
“没有,昨晚又飞德国了。你想要找他看比赛,出国后有的是机会。反正他大闲人一个。”
对于她哥这种游手好闲的二世祖行径,白芷向来不耻。但提起他时,江唯沣总觉得白芷就像个要糖吃的小妹妹。
说起来,白堇哥好像马上就要毕业了。
想到什么,江唯沣眼中的神采更甚,“咱们三个好久没一起出去了,到时候正好可以敲白堇哥一顿大餐。我都计划好了,今年12月份还有一次考试,你如果参加正好能赶上明年春季入学。到时候,咱们又可以在同一个学校读书。你想好要选什么专业了吗?”
想到这些两人又能在一起,江唯沣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白芷低头咬着甜品,一时间早就想好的话在唇齿间绕了又绕,却迟迟说不出口。她真不愿,在这个时候伤害他。但有些话,她还是得说。
“唯沣,我暂时,不打算出国。”
江唯沣脸上的笑意僵住,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
“是因为苏木吗?”
白芷沉默,江唯沣眼中的亮度也随之黯下来。抓着她的手,江唯沣有些语无伦次,“小芷,你明明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最终都会在一起的。”
抬起头,白芷的脸上带着笑,眼里却闪着泪光,“你知道的。现在的一切,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管是她家发生的事,还是她身边发生的事,江唯沣已经不能参与到她的生活中了。她舍不得这个朋友,但终归还是要舍的。
白芷离开后,江唯沣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来者不拒,他也不在乎多喝。
只是喝得越多,脑子里那句话越清晰,“我喜欢上了苏木,所以,不可以跟你一起出国。”
可是他也喜欢她呀!
这么多年了,他总觉得有些话不用特意说出口,对方也能明白。只要时间一到,他与白芷终究是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呢?
有人扶起烂醉的江唯沣,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叫着他的名字。
那人有一头顺滑的长发,纤细的肩,细嫩的腰肢。
一双藕白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将他带到床上。身上的西装被解开扔到了一边,小舌钻入他的口中,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将那人吞入腹中。
“小芷,小芷……”
压在她身上的江唯沣意乱情迷的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女人眼中闪过狠辣,既然忘不掉,那她就帮他忘掉。
Chapter 22
已是深夜。
苏木站在四人间的病房里。病床上的苏开明骨瘦如柴,两颊凹陷,肤色蜡黄。看上去进气多出去少,俨然一副活不长的样子。
那天接到病危通知,他赶到医院缴了手术费,经过长达十个小时的抢救,人虽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主治医生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表示,他爸的时日不多了。
这些年,他这个做儿子的过得不好,被病患折磨的苏开明同样备受煎熬。
眼前一阵阵发黑,失血过多的苏木险些站不住。头晕目眩的抓着床沿,晃了晃脑袋想要站直,人已经朝着地上倒去。
提着宵夜刚进病房的王峰,就见苏木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露出的胳膊上是一串针孔。
白芷赶到医院的时候,苏木正在病床旁的陪护床上打吊针,人还没醒。
瞧了一眼苏木眼底深深的黑眼圈,白芷招手示意王峰出来说话。
一问才知道,原来前几天苏木的父亲病危需要做手术。两人平日里都没什么积蓄,苏木的钱都花在化疗上,他则是最近刚换了车,手头也很紧。
再加上……他表哥的酒吧这两天被警察查封了,想要捞钱也没地方。
钱不够,苏木索性打发他在病房里守着,自己跑去卖血。
这不,连着几天失血过多,现在自己也倒下了。
白芷刚到家洗了澡,接到电话就出来了。出门走得急,身上带的现金不多。听完王峰讲了事情缘由,心里堵得慌,也不废话,直接拿着卡去取钱。卡里存的是她的私房钱,为了不被她老爹查账,账户名弄成了白堇。
这笔钱,是她这些年在警察局兼职的工资。
将接下来一个月的医药费都缴了,白芷将剩下的现金交给王峰,让他等苏木醒了转交给他。至于她来过的事,希望他能保密。
从这段时间苏木对她避而不见,她就已经猜到了。
苏木的自尊心跟她有得一拼,要是让他知道她来过,还给了钱,苏木肯定不愿意接受。王峰也明白这个道理,两人一商量,就说钱是王峰在外面借的,没有利息。等苏木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还也不迟。
看着白芷离开的背影,脆弱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摧毁……
王峰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没有叫住她。
叫住了,要说什么呢?
别说他,就连她跟苏木,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走出医院。
白芷站在门口,望着外面深沉的夜色。
司机见她出来,忙打开车门站在一旁等候。
这个时间点,对她管教甚严的白烈是不准她出门的。
平日里遇到这种事,走不了大门的白芷便选择跳窗翻墙。白烈知道后就算气的跳脚,骂归骂,转过身还是不忘让人过来清理掉墙上倒插的玻璃,又在院子里养了条大狗。
这几天因为她生病,白烈又变回了老妈子,天天一下班就过来监督她的一日三餐。一会儿嫌弃这个菜太油腻,那个汤没营养的。念得白芷想要掀桌子走人,这才闭了嘴。
宝贝女儿不跟自己亲近了,老妈子白烈背地里只差没问候严力祖上三代。什么鬼主意,人没抓着,还让他宝贝以身犯险。这卧底的事儿,咱们不干了。
可他在外面说一不二,一回到家,家里的宝贝主意比他还大。
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满头愁绪的白烈就差没把人打包送国外了。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
洗漱完躺在床上,白芷翻来覆去睡不着。
快天亮时终于睡着了,又被门外尖厉的嗓音吵醒。
白芷的卧室在二楼,穿着睡衣倚着阳台往外一瞧,站在铁门外不断□□着门铃的女人披散着长发,身上穿着玫瑰红的长裙,光着脚,脚边扔着一双高跟鞋。
看不清脸,不过那条裙子她记得。
昨晚苏半夏穿的。
没人应门,苏半夏显然失去了耐心,披头散发的开始叫骂:“白芷,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家里就没事。我问你,江唯沣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平日里装得这么清高,没想到你背地里也是个biao子。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你这么有本事,不会是从你妈那儿遗传的吧!也是,听说你妈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规矩的女人,年纪轻轻就怀了野男人的孩子,这么算来,你不会……”
自动铁门缓缓打开,盛怒的白烈身上还穿着睡衣,手已经扬起狠狠地扇在苏半夏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昨晚等白芷回来已是深夜,他不想走,索性就在家休息。只是大清晨被人吵醒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辱骂白芷和她妈妈。
真当他女儿好欺负是不是?
捂着红肿的脸颊,发疯的苏半夏看到白烈,失控地理智总算回笼了。她怎么也没料到,白烈居然会在这里。即使这段时间白烈对她诸多宠爱,她在外面再怎么放肆,此刻也不敢在白烈面前说一个“不”字。
更何况白烈此刻的眼神,仿佛她在他眼中就是一只卑微的蝼蚁。
“白叔叔……”
冷眼望着不人不鬼的苏半夏,白烈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打发了苏半夏,白芷躺回床上,直到被白烈叫起来吃早餐的时候,白芷才知道苏半夏是为何而来。
江唯沣今早出国了。
走得太急,只来得及给她发一条短信:“小芷,我走了。我喜欢你,一直都是……再会。”
短信时间显示是凌晨四点。
想到苏半夏的父亲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的躺着,哥哥失血过多人还没醒。她却在这里为了一个江唯沣要死要活的。这样的女人,心可真大。
只是,她跟江唯沣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打听不到江唯沣的消息,苏半夏不敢在白家门口等,想了想,决定去江家问清楚。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