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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学富五车,定是人中龙凤。”
“小姐廖赞,小生愧不敢当。小生冒昧一问,不知小姐芳名。”
“小女子夏宛若。”
“果然名如其人,也只有这样的好名字才配得上小姐的温宛可人。”李靖阳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试探着问:“不知小姐的芳名是何人所取?”
“是家父。”
他就知道冷飞那种俗物取不出这样的好名字:“尊翁必是饱学之士。”
“先生过讲了,只是小有功名。”
难怪她有这样不凡的谈吐,原来是家学渊源。柳韵寒虽也是官宦之后,可是自幼在花楼长大,那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气度早就磨没了。
“借问小姐,家翁可好?”
“家父过世了。”夏宛若神情黯然下来。
“小生无礼,让小姐伤心了。”
“不知者不怪。”
“小姐何处安身?”
“说来也愧对先父,且在这锦绣坊做一文字教习。”
原来不是名伶唱伎,是一名教习,李靖阳有几分莫明的欣然:“不想小姐有此学识,是一位女先生,真是失敬失敬。”
“只是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让先生见笑了。借问先生家人可好?”
“靖阳愧对父母,不得高中,靖阳无颜还乡。”
好有志气的人,夏宛若的心里不免生出一分怜惜:“先生因何落难至此?”
“一场大病只落得身无分文,寄身荒庙被酒楼冯管事所救,万般无耐做此等有辱斯文之事,权当报答冯管事救命之恩。”
“先生万不可失了气节。您可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
李靖阳的眼前不禁一亮,这是何等的才女啊,聪慧而知内敛:“再谢小姐鼓励,小生当不负小姐重望。”[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远处传来“咚咚”的鼓声。
李靖阳无奈的道:“谢小姐宽言,小生当铭记在心,告辞了。”
“先生……慢走。”夏宛若看着他伤然远去的身影,心里有点隐隐做痛。都说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是谁又能放弃大好的生命?他的无奈何尝不是她的无奈?如果是月前,她还有能力助他应试,可是现在她自保尚且不足,何以助他。
“哈!哈!哈!听说咱们大小姐花钱买了个男人,在哪呢,牵出来让我看看。”冷飞眉飞色舞的走上翠烟阁。
一听他的声音,再听他的说词,柳韵寒一张脸都绿了。他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买了个男人?那个属木头的男人跟个影子似的,任她说料了嘴皮都没有一丝丝想离开的念头也就罢了,冷飞还来添油加醋的,起什么哄啊?一个楚翼,一个葛云鹤还不够他玩的吗?正经事就躲的不见人影,出了一点点杂事,怎么比狗鼻子都灵,逆风闻着味就来了。什么叫牵出来看看,那是个大活人,不是狗,怎么牵出来?她牵得出来吗?如果她能牵得出来,一定早就把他牵到湖边上缚上大石沉入湖里,让他永世不得露面,省得气死她。
小玉哭笑不得的端上茶果:“爷,请用!”
“人在哪儿呢?”冷飞里里外外找了个便,衣柜、浴缸、连床底下都不放过。
真是被他们气死了:“爷,你确定是在找人吗?”
“那是当然,难得我们大小姐想男人了,不来见见多失礼。”
柳韵寒气得脸都青了,一只茶杯扔过去。
冷飞笑嘻嘻的接住:“多谢了。小韵韵,怎么学得这么暴力了?这可有失你大小姐的风度啊!小心点,别伤了你的玉手,下一次扔个珍珠啊,玛瑙啊什么的,那才合乎你的身份。”
柳韵寒早就被他时不时兴起的疯言疯话百炼成钢了:“我现在只想把你扔出去。”
“我可舍不得劳动你的玉手。”冷飞坐在柳韵寒身边,握起她的手,突然用力一拉,毫无防备的柳韵寒跌落他的怀里,看看渐渐接近的狼嘴不禁惊叫失声:“啊!不要!”
她的叫声刚起,一抹白光从窗外飞进来,直取冷飞的脖子,冷飞翻身带着柳韵寒闪开去。
白光划了个圈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束手而立,刀尖向上立于臂后:“放开她。”
“为什么?”冷飞好奇的打量着来人,用手掩住柳韵寒的口不让她出声。
“唔,唔。”柳韵寒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动,让我看看你男人有几两沉。”冷飞在她耳边轻轻的道。
柳韵寒翻了翻眼睛,什么叫她的男人?怎么男人都不带脑袋出门的?他哪只眼睛看他是她男人?他怎么不说是她儿子呢?还有那个木头男人,他哪只眼睛看她有难了?要他出刀?她还不如自己去做呢。猪,猪!真是气死她了。懒得理这一对猪脑袋,只会用拳头说话吗?就让他们人脑袋打成猪脑袋好了。
那个男人打量着冷飞,抬右手,收肘,刀尖直指冷飞:“放。”
“不。”冷飞学着他的腔调,从柳韵寒身后探出半个头来。
那男人也不多说话,挺刀直刺冷飞露出的那半个头,快如闪电。
冷飞缩回去,带着柳韵寒在房里翻转腾挪,那个男人如影相随,无论冷飞怎么闪,刀尖始终停在柳韵寒胸前一尺的地方,即不前进也不后退。
冷飞突然把柳韵寒迎着刀尖推出去,柳韵寒吓得什么都忘了,眼看着雪亮的刀子刺向她的胸口,她闭上了眼睛。
原来死并不可怕,不痛也不痒。
不痛?身上有一个小口子也会让她痛上关天,那么大的一把刀怎么不会痛?
柳韵寒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前,那个男人左手扶着他,那把刀从她左腋下穿过去。
一阵“咯啷”声,从她身后传来。
刺中冷飞了?那也不会是这种声音啊!
柳韵寒困难的转过头去,瓷器碎裂、落地的声音接着传来。
冷飞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个瓷杯,正好罩在刀尖上。
呼!真是吓坏她了!心仿佛突然恢复了跳动,跳得要从嘴里蹦出来。
“唰”,她觉得腋下过了一阵风,原来是他抽回了刀。
他就那么抽回了刀,也不怕割伤了她?柳韵寒只觉得又开始乌云罩顶。
“好!”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谢!”冷飞扶着柳韵寒在椅子上坐下。
小玉从门外躲闪着进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都忘了叫人。这要是万一伤着小姐,伤到了爷她死一万次都不够啊!
小玉带着哭音道:“他是我们爷啊!”这万一爷在她们这儿出了什么事,就是把她们撮骨扬灰也赔不起啊!
“不知道。”男人酷酷的道。
小玉吸了下鼻子:“他是我们‘快活林’大当家冷飞冷爷。”
“穆九。”男人点了下头就算是见礼了。
“你男人真有个性。”
“滚,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柳韵寒突然站起身把桌子上的茶杯、茶碗、水果一股脑的扔向冷飞和穆九。
冷飞和穆九跃窗而出,翻身坐在瓦檐上。
“小韵韵平时不这样。”冷飞解释道:“那可是温宛可人,天下第一淑女。”
“知道。”是吗?穆九有那么一点点怀疑,那个指着他鼻子骂他的小女人好象和温宛两个字有那么一点点差距吧,好象和她初见面时倒还有点那个意思。
“她刚才只是一时吓坏了,所以有点精神紧张。”
“是。”
“她一个大姑娘没玩过什么刺激的事,所以难免有一点点失仪,你要多多包涵。”
“是。”
“真是难得遇到你这么个好人,以后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他们当她是什么?是聋子吗?就这么在她窗前说她的事,一个好象她亲爹一样对未来的姑爷交待一些事,全当她死了吗?
柳韵寒拿起洗手盆,连盆带水扔出去:“你们两头猪都给我滚远点,否则我杀了你们!”
两人听到风起,先一步闪身开去。
风里送来冷飞的声音:“走,我带你喝酒去,母老虎发威了,你可要小心别被她剥了皮。”
什么意思?穆九以目光相询,好象是他闯的祸吧,为什么要他担着?
冷飞假装没看见:“走走走,我们喝酒去,好曲当常呤,好酒当豪饮。”
好久,下面才传上来铜盆落地的声音。
小玉从来没见过柳韵寒生这么大的气,爷这一回可把小姐气得不轻。她这个仿似不食人间烟叶火的小姐,原来也会生气的,真的是——好吓人呢。
小心的收起碎瓷、杯、盘、水果,偷偷的观察着柳韵寒的脸色。天啊!阴得跟雷雨天似的。
这平日里温文而雅的人一但发起脾气来才最可怕,真是地动山摇的。
“小姐,休息吗?”小玉小心的试探着问。
柳韵寒想起自己刚才发飚的样子笑起来,从低低的浅笑到纵声大笑,笑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小姐,你没事吧?”小玉更是搞不懂了,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声的叫骂,还大声的笑?这是她的大小姐吗?
“我没事。”柳韵寒擦去眼边笑出的眼睛:“我刚才是不是很凶?”
小玉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是不是就象是爷说的……母老虎?”
小玉也忍不住笑起来:“我说了小姐可不要生气。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嫂子,每一次她丈夫回来晚了,她就不让她丈夫进门,骂他丈夫,用东西砸他丈夫,有一次把菜刀都扔出去了,村里的人暗地里都叫她母老虎。”
“我也和一个乡野村妇一样了。”
“不过今天爷做得太过分了。小姐可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那把刀离你只有这么近,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好象刺到你身上了,换做是我早就吓死了,哪儿还有力气去发脾气。”
“我也是吓坏了,你以为我不害怕吗?尤其最后那一下,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
“哎呀,小姐,快让我看看,你伤了没有,有的时候因为太紧张了,根本就不知道疼了。”小玉忙把柳韵寒拉起来,抬起她的左臂仔细的前看后看。
“没有看到血,我也没有觉得哪里疼。”
“大小姐,真是奇怪了,连个布丝都没有破。”小玉一脸的困惑,她看到那把刀是冲着小姐插过去的啊。
柳韵寒一听也开始检查自己的衣服,还真的一点都没有破呢。
“大小姐,你说穆九的功夫也很高吧。”
“应该是不错吧。”柳韵寒有片刻的失神,随即又怒气勃发起来,那两个无聊人士,哪里是为了她去争斗?只是吃饱了撑的想活动活动,而她只是很不巧成为他们的一个借口,更确切的说是成为他们一比高下的工具而已。
“大小姐,你好象……还在生气。”小玉已经懂得察言观色了。
“没有,我一点都没有生气。”柳韵寒挤出一块笑容来,却让小玉觉得身上好冷。
那两个混人,别想她会放过他们,等着看吧,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发生了什么事?
李靖阳从柳荫里站出来,他莫不是看花了眼?好象有什么东西从楼上跳进柳妹妹的屋里去。
好象三楼有个人有打斗,太远了,他看不清楚。
接着有两个人从窗口跳出来,还有一个东西扔出来,那两个人从上面跳下来,好象落在树顶上,又好象和树顶有一段距离,然后两个人就在树顶上飘着向北面去了。
那两个是人吗?李靖阳揉了揉眼睛,什么都没有,是他看花了眼吗?不,不会的,他看到了那两个人。那是人吗?哪有人是在树上飘来飘去的?莫不是鬼?
李靖阳立刻觉得冷汗直冒,头发都竖起来了,眼前一阵发黑,伸手扶住树才勉强站得稳。
柳妹妹,柳妹妹怎么样的?
李靖阳跌跌撞撞的跑向翠烟阁。
吊桥高高的悬在半空里,怎么办?湖太宽了,他跳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