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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民国桃色好 作者:潇湘墨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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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一个不痛快,自个儿跑到街上让车给撞死了,那甄茜也不能久活!”
甄茜便是他的死穴,他最不堪一击的致命伤,傅作翊果然压下了脾气,缓缓坐下身来,只舀着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她,却沉默地撇过头去再不看她一眼。
花非花,雾非雾,月笼纱,星映檐,今儿个夜晚万赖俱静,隐约能闻见府外那老倌儿熟悉的打更声,此时那傅作翊已经离开了小琼楼,关雪躺在那样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端详着如今自己一声不响入住了司令府,也不知金花妈妈那厢急成什么模样,妈妈在这个圈子打转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可得罪,虽则铁了心要脱离潇湘楼,可总归要交待清楚。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四下里夜深人静,司令府各出入口都设了岗哨,府上的女眷大抵都已经睡下了,好似唯有她独醒着,平日里这个钟点潇湘楼里可还在夜夜笙歌,如今这般子冷的夜,这般子冷的心,孤寂的感觉罄竹难书。忽然一个辗转,床板“嘎吱——”一声,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关雪起了个大清早,为的便是早早等待那卖报纸的小倌儿。
“卖报!卖报!宝轩戏班重温旧日经典《长坂坡》……”
“小哥儿,来一份报纸。”关雪倚着窗朝他招手,小琼楼原是筑在离司令府正门最近一处,楼层建得颇高,临窗而望倒能一目望尽盛京路。那小倌儿抬头一瞧,见她竟在司令府上,大惊嚷道:“哟!敢情是雪菲姐……”
她心中一紧,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声张,如今她便是总司令旧时的同学,而非盛京名妓小雪菲。那小倌儿见状忙捂了嘴,手脚麻利地扔上去一份报纸,却见关雪拿着颈上的丝巾包了钱才扔下来。
“余下的是小费。”
他执起来解开一瞧,这回的赏银分明比以往多了许多,那白丝巾瘫在手心里软而香,上边儿的钢笔黑字明明朗朗地写道:
金花妈妈:
恋君之情如箭在弦,下午三点茶楼一聚。
小雪菲
小四喜茶楼一如既往的客似云来,庄儿台的说书先生还在摇着折扇子滔滔不绝讲着盛京大小事。关雪甫一进门,因着是熟客,那茶楼伙计远远的就满脸堆笑着迎上来招呼,领了她到预订的包厢里头。
那金花妈妈已经早早点好酒菜候着她了,见她一进来就是一身俏丽可人的小洋装,两串密线小排扣间别了一枚水晶蝴蝶胸针,顶上的小白礼帽编着疏网纱布,斜斜地掩住了半张脸,极其明艳灵动。桉树雕花桌面儿上置着几碟小点心,芙蓉糕,枣泥糕,还有杏脯肉,竟全是她最爱的清淡小吃。
她心中微微一暖,那金花妈妈已经斟上一杯雨前龙井,嗟叹道:“五年前我头一回见着你时,你还羽翼未丰,却已是头倔强的小驴子,如今五年过去了,你却锤炼出一股连妈妈也望而生畏的狠劲……”。关雪默不作声,只是抿着唇轻啜着热茶,金花妈妈继续说下去:“恋君之情如箭在弦,你这个事我大抵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我晓得你千方白计想从我这潇湘楼里走出去,如今你入住了司令府,我便自然不能拿你怎样,今日一聚不过是交待清楚罢了。”
饶是如此,关雪对金花妈妈的情意自然是有的,她是蒙古人,不喜分别时的女儿态,隐隐蹙眉道:“这几年我也躜下了些钱,司令府吃穿俱佳,如今怕是用不着了,我屋里有个红匣子,妈妈拿去便是,就当作雪菲替自个儿赎身。”说罢便从皮匣子的暗袋里掏出一把银钥匙给她递过去,却忽然握住她的手,细声说:“还有一事,我枕头底下放了一把手枪,上回走得急未来得及带上,妈妈交代那卖报的小倌儿拿报纸裹好送过来便是。”
那金花妈妈点点头,反手轻拍了几下关雪的手背,“你这样走了,回头我还不知如何跟坚爷交代呢,我听说你出狱当天坚爷亲自上门拜访了总司令的。”话甫一出,她骤然一惊,莫非救她出狱不是傅作翊的本意,而是李民坚动用了权力?他们的交情不算深,不过是卖唱卖笑的买卖关系,她施计入狱为的是傅作翊,那李民坚出手相助又是为何?如此道来,事情倒好似缠在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上,一丝搭一线,变得复杂了许多。


、【第三章】(2)日暖心寒拾红豆

【第三章】(2)日暖心寒拾红豆
那金花妈妈收了钱,办事自然妥妥当当,不过昨儿交代下的事,今儿个那卖报的小倌儿便早早给她送过来了,据她所言,拿报纸裹好了再从楼下扔上来。
“啪嗒——”一声,猝然落在木板地上,此时门也冷不防地被推开,她原以为来人是翠萍,心中一紧,当下便将地上的手枪径直踢入床底下,却见傅作翊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今日穿的是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服,白色衬衣蓄着款式简单的蝴蝶领带,细致柔软的西裤服贴地罩着那双黑亮的皮鞋,倒是生出一种彬彬有礼的绅士名流气质,跟她的小洋装极其相配。
翠萍此时也悉悉簌簌地走进来,却是端着几套新簇簇的洋装,关雪微微一怔,那傅作翊已淡然开口:“都是做工极好的衣服,你穿洋装也比旗袍好看些,这些都依足了你的尺寸来做,如今你身上穿的是旧衫,也该换些新的了。”他心里端详着毕竟是甄茜的衣服,若招她瞧见了又不知是个什么说法。
此时白琉璃窗子泄入璀璨的曦光,如同关雪脸上的笑意,肆意绽放开去,她心中欢喜,薄薄的嘴唇深深向上扬着,心想他竟如此心细,竟还记得她的尺码。倒是旁侧的翠萍微微发疲厍魄聘底黢矗智魄乒匮痪踝芩玖罘讲诺幕吧跏瞧婀郑匆膊桓抑鍪歉橄铝艘路闶度さ赝讼氯ァ�
那傅作翊揣在裤袋里的手紧了又松,蓦然正色道:“换好衣服,我带你去给甄茜看一下身子。”她心下一紧,千万个不愿待见那甄茜,原本嵌得正甜的笑容一点一点散开去,却是半响不敢提个“不”字。傅作翊见她将头撇开去,不敢正视他的眼眸,忽然扬起手来握住她微微发瑟的肩头,沉沉地收拢手指关节,温热的手心好似承载着全部的力量,声音既是叹息又是哀求:“小雪……甄茜是我的命,求你一定得好好医她。”
命?若甄茜是傅作翊的命,那傅作翊便是关雪的天,她脑袋里尽是一片空白,缓缓回过头来,深深凝视着那双深遂的眼睛,似一口幽深的湖,溢满了浓浓的哀切,她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凄惶,渐渐变得湿润。金戈铁骑,半生戎马,什么时候天之骄子傅作翊,权倾一方的江北十二省主帅也学会低声下气求人了?更甚不惜去苦苦哀求一个妓女,她脚下突然一个仓琅,身子无力地向前倾,只是单纯地靠肩上这双手支撑着,许多个不愿意硬生生地哽咽在喉咙里头,许久,才木纳地点了点头。
碧色小屋里那般的静谧,一泓世俗的阳光,两个面对面的旧人,却是各有所思。那傅作翊仰脸沉沉叹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小雪……我傅作翊自问这辈子从没谢过谁,谢谢你肯多给她十年的时间,我做梦也奢望不到的十年。”他那般温柔地说着,好似在诉说着世间最古老缠绵的爱情故事,可她明明知道方才一席话不过是糖衣炮弹,一不留神便会在他的温柔里被炸得个粉身碎骨,却还自欺欺人地相信他是喜欢她的,他是爱着她的,是因着甄茜,所以不愿豁出去与她一同山盟海誓,地老天荒。
仿若隔了一个世纪那般久,关雪才恍若未闻地“嗯”了一声,捧起桌面儿上一套兰白素纹的洋裙便不慌不忙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换起衣服来。那傅作翊微微一怔,见她肩上原本一角小圆点蕾丝缎袖蓦地滑落下来,竟觉得体内一股热流在小腹隐隐斡旋,好似有一尾轻羽若有若无地撩动着他微微燥热的心,那般细滑水灵的肌肤如若吹弹可破,薄薄的竟能看到细微的血管,此时他只觉口干舌燥,呼吸渐渐粗重,眼前却转念间闪过甄茜犯病时痛苦扭曲的脸,傅作翊当头如淋大雨,猝然清醒过来,再无心去斟酌她此举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忙神色尴尬地转过身去瞧着那扇门,虽则还能隐隐听见那衣服摆弄的声响,但他却不敢再看她一眼。
关雪换上新簇的洋装自然更加容光焕发,颇有几分交际名媛的韵味儿,只是两眼直直地看着他,淌了一脸静容。那傅作翊眉锋眼利,一眼便瞧见她耳上垂下来一双红珊瑚镂金坠子,那般脂粉俗气却是与如今的一身淡雅格格不入。
他缓缓伸出手去,想替她摘下,她却下意识侧过脸,他温热的指尖正正触到了她的皮肤,她心中一紧,一颗心突然间扑通扑通狂乱跳动。
“别动。”
话甫一出,关雪身子骤然一颤,内心更加的杂乱无章,只是傻了一般站在那里,却见那温热的手缓而掠过自己的耳际,忽然摘下来一只耳坠子,在她明亮的目光下流光溢彩,却是不安份那般子晃晃悠悠。
她抬眼看他,他倒是不紧不慢地走过梳妆台去。那沉香木制的梳妆台置着一个红缎锦盒,虽已有些陈旧,但苏绣的手工极其奢华细致,微略锈化的铜锁虚扣着,他轻而易举便能打开,一节松指缓缓扫过里头的金银手饰,来来回回徘徊了许久,最终停在那双镶着小雏菊银边作托底的珍珠耳坠子面前,他浅笑着将其执起,复又走到她跟前替她戴上,他身上还是一贯的淡烟香,她屏着呼吸半仰着脸回视他,发丝不经意间拂过他的下巴,痒痒的,情意绵绵。
珍珠耳坠子沙沙地划着她的纱领,他不由得赞道:“真是好看,我记得这是三姨娘生前最喜欢的耳坠子了,结婚当日父亲亲手所赠……”她听见“结婚”二字,猛地一惊,他才发觉自个儿说错了话,忙转开话去:“甄茜还在等着,你待会可别把你潇湘楼那套搬到她面前去,你只管记住你是我旧时的同学,曾经到蒙古实习当过战地医生,如今刚从国外回来。”她微微张口还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也只是“哦”了一声,眼下便随着那傅作翊出门,一步未来得及迈出门槛,转而回过头来凝视了那床榻几秒,眉目甚忧。
从小琼楼走过甄茜的住处整整十五分钟,可见那傅作翊有多不愿她接近甄茜,对她的防线有多深如大海。他大步走在前头,而她紧紧跟在后头,路上尽是随风飘落的桉树叶,他的皮鞋踏在黄叶上沙沙地响着,而她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踏上他的脚印。远处的佣人目光遥遥地看过来,并不晓得跟在总司令身后的这位小姐到底是谁,只觉得秋后的阳光,纷扬的黄叶,静谧的小道,还有这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个人是如此的安然美好。
那叶副官早已在楼道前等候了许久,远远瞧见两个小黑点走过来了,忙拿着先前备下的药箱子迎上去给傅作翊行礼,却不知该将这劳什子搁哪儿,干脆一手托在腰间一手敬礼道:“总司令!”
傅作翊还未发话,关雪已经“哧”地笑出声来,忙用手提包掩着嘴。
“叶副官,你还当起战地军医了?以后若还碰上这样的状况,行礼就能免则免吧。”他虽板着脸,可还是无奈地扯了下嘴角。
“是!总司令!”啪的一声,又一个能免却没免成的军礼。
关雪心里端详着,自上回在监狱便听闻了叶副官的盛名,今日一见,原是这样滑稽的一位军官,他难得可贵的忠心不二便是傅作翊多年来唯才是用的用意所在。她蓦地回过神来,却见那叶副官也在看她,微微诧异,不明所以地回视他,忽听见那傅作翊说:“咱们赶紧上去,别叫甄茜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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