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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是傻瓜by:花知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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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却没想到身边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大概是毒性开始发作了,大限将至,胸中似有千斤重物,华昌王捂着自己的心口,竟痛苦地不能自拔,总以为他这一生赢了命运,赢了天下,到头来竟都是一场空。

    皇图霸业转眼空,算计千秋一场梦。

    那一瞬间,他竟然不怪沈寻,也不怪慕子川,华昌王眼神中燃烧的熊熊怒火,却只对着司徒兰一个人。他就是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放肆地笑了起来,却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猛力抽出的身后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司徒兰刺了过去!不愧是一代枭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看到了他拔剑的动作,沈寻瞳孔骤然放大,没有半分迟疑地上前一步,瞬间将司徒兰挡在了身后。

    愿以身为盾,护你全身而退。本能的动作,更是心底最原始的反应。

    华昌王拔剑的那一刻,原本隔岸观火的慕子川下意识就要飞身掠去,却生生在看到沈寻的动作后顿住了脚步,呼吸一滞,眼神复杂地看着司徒兰的背影。那不是谁比谁快的问题,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么遥远,是早就注定的事了。

    当底下所有人,包括华昌王都以为沈寻将要命丧黄泉的时候,拔剑的人突然惊呆了,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和手上那把剑。

    手起,剑未至。

    不知何时,他一向用来防身的绝世宝剑,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剑柄,还有一截木头做成的断刃,上面天下至锋至利的剑刃早已不知所踪。华昌王颤抖地举着剑柄向前,却连他们的袖子都够不着,场景格外讽刺。

    终究是覆水难收,一败涂地。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沈寻眼睫颤了颤,看清了他手中那把残剑,仍旧惊魂未定,连忙转头去看司徒兰,后者对他报以安慰一笑。

    还好只是有惊无险,虽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华昌王随身携带的宝剑掉了包,可是当时的形势还是很惊险的,她只是没有料到,沈寻竟然会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毫不犹豫以身挡剑,护她平安。

    这样也便够了,把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人,什么事都能原谅了。他原本也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情,心思还很单纯,能够做到这般镇定自若,已经很是不错了。

    似乎再也撑不住了,那把残剑骤然掉落在地,华昌王猛力一咳,大片大片的血从他嘴角流了出来,像是刚刚凿开的一口井,源源不断,至死方休……

    连东西都拿不住了,可见身体已经虚弱到什么地步。众人皆知华昌王沈兼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回天之力了。

    司徒兰静静看了看他这个样子,竟然生了些莫名的悲哀,平心而论,这个人并不是她直接的仇人,可他加诸在沈寻身上的痛苦,她都能感受得到。恍惚之中,她想起了那个原本算是敌人的太子妃霍清秋,怀着杀父仇人的孩子,仍旧选择把他生下来,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但这个世上,胆大无畏的女子都值得去尊敬。

    “王爷,其实你这一辈子也不算失败。”司徒兰上前一步,凝视着沈兼的眼神慢慢道,“虽然没有登上这天下至尊之位,好歹,也是有后了。”

    华昌王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嘴角殷红尚在,却没有说话。

    沈寻接过话,沉声道:“霍清秋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没想到你作恶一生,也有人肯对你生些恻隐之心……她和她的孩子,我会善待,只当是告慰太傅在天之灵。”

    沈兼抖着手,眼前浮现出那个俏丽女子的脸庞,他深知自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这事情但凡能和情义二字扯上关系的,大多与他不相干。他一生阴险狡诈,蛇蝎心肠,狂妄娇纵,从不曾心软。却在生命即将终结的前一刻,心底痛如刀绞。霍清秋……他最对不起的人,除了利用她就抛弃之外,还亲手杀了她的父亲,让她身怀孤子,无家可归。这场中所有人都背叛了他,唯独这个女人,还愿意把他的孩子生下来,为他延续生命,这大概是他唯一的安危了。

    华昌王残留着血迹的嘴角忽然弯了起来,似乎正在做一个美梦,这世间,原来还是有人真心爱着他的吗?

    大概是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沈寻讽刺一笑,毫不留情地出声道:“不,她恨你,并且恨你入骨。”

    再不多言,沈寻转过头看向了司徒兰,后者将扇子往后一藏,摇了摇头,两个人并没有进行交流,却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匕首给我。

    不,华昌王气数已尽,断气是迟早的问题,你完全没有必要再让双手沾上鲜血。

    他杀了父皇和母后,我如果不亲手取他性命,这一世都永难安眠。

    你别傻了,毒是我下的,这杀生的罪孽就让我一个人担吧。

    不,你错了,这些都是我的罪孽。我只是希望以后阎王清算的时候,能将这笔血债算在我头上,兰兰,听话,给我。

    终究是无力辩驳,司徒兰看着他的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一横便打开扇子的机关,将隐藏在里面的匕首递了过去。

    不再多言,沈寻接过司徒兰递过来的匕首,转身走到了华昌王的面前,眼神平静如水,语气也很平淡,清朗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中,那么清晰而又令人毛骨悚然。

    “在地下若是见到你的皇兄皇嫂,记得代我向父皇和母后问一声安。黄泉路滑不好走,侄儿在此,恭送……皇叔殡天。”

    话刚落音,手中匕首出鞘,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华昌王的心脏。

    而那个人却只是静静坐着,闭着双眼,头颅深深低垂,似乎已经感受不到任何被刺的疼痛了,也没有人敢上去试探他的鼻息。一代覆国权王,生前尊贵无双,手握重兵,却死于即将登临大位之时,死于满朝文武百官之前,走得平平静静、却足以震惊天下。

    那些谋划了多年的勃勃野心、那日夜期盼的宏图霸业、至尊高位,最后终结在一个小小的匕首之上,一夕崩塌,栽落尘埃。

    满朝皆惊,堂中开始沸腾起来,有人惊呼尖叫,也有人淡定旁观。这场在史上称为“成尧之变”的最终绝杀,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故事可言,甚至可以说没有悬疑和变数,却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研究破了头,然而无论如何,历史已经是历史了。

    人们都将目光投向了台上那个身材颀长的年轻太子,那个人曾经以监国太子身份出现在这里,可当时所有人都不曾正眼瞧过他,而今一看,确实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了。华昌王已去,这天下该是谁的,似乎已经成了没有任何讨论性的话题,只是没有人敢第一个开口罢了。司徒贤颤着手看了看此刻身居高位的女儿,头垂得愈发的低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场面安静地有些诡异。

    在场所有人都吃过这宴席里的酒菜,谁要是敢提出反对意见,拿不到解药,那可就没有活路了。虽说司徒兰这一做法不是什么光彩的举动,可却是最简单有效的威胁了。

    只有原先效忠于华昌王的几个死忠部下,看着自己投靠的对象倒了台,心中愤愤难平,即使自己的命被捏在别人手中也沉不住气,张口道:“谁知道这个太子殿下是不是被人冒充的!”

    沈寻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张脸,冷眼从怀中摸出一块历经风霜依旧锃亮如新的金牌,将阴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的一面正对着台下,沉声道:“见此物如见太宗!唯嫡系皇室后代所有,可有意见?”

    那东西一出,所有人的神色似乎都惊了惊,片刻之间大殿中便跪伏了一地,高呼太宗千古!

    当然也有人是例外的。

    从头到尾只是冷眼旁观的慕子川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却不是看着司徒兰,而是那个一身平民装扮却英气逼人的太子殿下。

    他甚至懒得用上尊称,只是以一个平辈地身份问着自己一直所好奇的问题。

    “躲在屏风后面,将自己的女人置于危险之中,让她为你披荆斩浪。像你这种人,究竟是如何得到她的心的?”

    语气平静地如同朋友之间的玩笑。

    沈寻却突然全身一震,下意识对上了司徒兰的眼睛。

    那几句话看似平常,却足以击垮他这几日的所有精神支撑,司徒兰为他所做的一切,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力不足,没有办法像她那样周密的谋划,也不敢忤逆她的某些意思,她说自己如果不听话,可能会影响到大局。这种心情,往小了说是无奈,往大了说却是窝囊。沈寻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双手甚至开始轻轻发抖,大仇得报的兴奋感瞬间抛在了脑后。

    他知道自己窝囊没用。却没想到,会有人当着文武百官,当着她的面,将他的伤疤轻轻揭起,然后展于世人之前。

    司徒兰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面对着慕子川,却已换上了一张淡定至极的表情:“噢,我曾经威胁过太子殿下,倘若敢在我胁迫群臣之前走出屏风一步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并肩而行了。如何?我司徒兰就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慕将军可还有什么疑问?”

    如果必须做出一个解释的话,就让她来当坏人,来成就他君临天下的道路。

    司徒兰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心情却十分复杂。其实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沈寻,也不可能怪他什么,因为她知道,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也终究只是一个刚刚恢复正常的傻子,人生中最宝贵的年华都在浑沌中度过,太多的记忆都是空白的,让他去完成这样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那段话在旁人耳里算不得什么,沈寻听在心里却是一惊,下意识抬起头望着她,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心底更是暖如春日。似乎是在那片刻,才明白自己此生究竟遇到了一个怎样的女子。为了保全他的尊严,不惜贬低自己,行走在肮脏复杂的人间,脚步却勇敢而大无畏。

    慕子川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也并不在意什么解药不解药的事情,反唇相讥道:“司徒兰,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我从头到尾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这种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去爱?”

    司徒兰忽然轻轻的抿起双唇,红衣如火,笑如昙花,说出口的分明是讥讽的话语,可那一瞬间,竟然像个待字闺中的二八少女,想起情郎时的娇羞姿态。

    “至少华昌王那把剑刺过来的时候,挡在我面前的是他,而不是你。”

    只是这么轻轻的一句,再无他话。

    往事如烟,覆水难收。再想起时却只剩下痛心的回忆,所以最好的决定还是不去回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哪怕你再一往情深,哪怕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她,看不到的,永远都看不到,将一颗心捧在她面前,也看不到。

    慕子川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出声,眼底那丝落魄,如同轻落于湖面的红叶,漂浮而去,却终将沉入湖心。

    “好。”

    他轻轻一笑,抬起头深深看了看司徒兰,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方抬脚朝前走去,一步又一步。

    司徒兰喉咙一紧,下意识将沈寻挡在了身后,她害怕他在嫉妒不甘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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