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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东东日渐进步,也看着你努力朝自己的梦想前进,所以我不能落在你们后面,我也要好好地加强自己。”
做出这个决定,她也很不舍,甚至偷偷哭了好几遍。可是她知道这次离开,不仅是对自我的提升,更是对两人感情的考验,若能过了这一关,她相信再没有任何事能破坏他们彼此的爱情。
“尔松,我也有我自己的梦想。”在他提及梦想时,眼中所散发的光芒她还记得,她也好想有那样的光芒,有那样的憧憬。“我想做个好面包师傅,让大家吃了我做的糕点后,都能开心的称赞好吃,甚至一吃再吃……”
“你做的面包已经很好吃了,为什么还要去日本?”她说的他都认为是藉口,急得口气有些气急败坏。
“学习是无止境的。尔松,就如同我觉得你的漫画已经画得很好,但你还是会想要画出更好的作品给读者看一样。我也是。我也想做出更好吃的东西,分享给大家。”
“那我呢?小东东呢?你就这样丢下我们?”瞧她八风吹不动的,他只能搬出儿子,动之以情。
“小东东现在住在学校,很快就能适应我不在的事实。至于你,你这阵子不是把家里打理得很好吗?也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了。足见没有我,你也能好好照顾自己和小东东……”她早就已经全盘考量过了。
“我努力学做这些,是为了留下你,而不是为了让你放心离开!”好不容易追回她了,她却又说要走。之前她骤然离开的恐惧还存在心里,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们父子有多重要!”
“这是两回事。”她叹口气,想不到他执拗起来,这么难沟通。“之前离开,是因为……因为心结与误会,但现在这些都解开了,只要我们爱得坚定,距离根本不算什么。”
“我可以养你,你不必那么辛苦的当个面包师傅……”
“尔松,你这么说就太侮辱我的决心,也太轻蔑我的梦想了!”听见他的话,她脸一沉。
穆尔松也沉默了。她的态度那么坚定,让他的阻挡变得很无理。然而,她不是他,又怎么能体会他心里的惶恐?
“巧曼,因为你是那个离开的人,所以才可以说得这么简单,而且,这是第二次了……你不知道被留下来的人是多么的孤独、恐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次承受……”他缓缓的试着道出自己的心境,说完后,显得有些气虚。
她的离去,造成他那么大的阴影吗?她心里一揪,主动上前抱住他。“尔松,这次和那次不一样,你要我相信你的心意,我也要请你相信我爱你。而且,我爱得比你久、比你深,这次只是暂时的分离,我终究会回来的。”
“你会吗?但那要多久?我怎么都留不住你吗?和你隔着这么一大段距离真的很难受,何况我们才刚摸清楚彼此的心,不能再多相聚一会吗?”他也很想说服自己,但眼下确实无法接受。“老实告诉你,其实我在北部也有房子,但我却厚着脸皮硬要赖在你这里,就是因为我们父子已经离不开你了,你知道吗?”
原来他爱起来是那么浓烈,连片刻的分离都不愿意,可这样过度的依赖,真的好吗?
她也很舍不得离开他们父子,可是人生有太多的经历需要去体验,她不过是出国去历练一阵子罢了,并不是一去好几年呀!况且他自己的作品在国外也有贩售,说不定以后就会换他出国,更说不定,小东东长大后会决定出国留学……这么多的未知,他应该更有承受的勇气和预期心理吧。否则大家难道要一辈子黏在一起吗?
虽然去多久她也没想过,不过她会尽一切的努力,尽快回来。
“尔松,去日本的期限就在这个月底,我必须做出决定了。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请你接受我这一次的任性,好吗?”
一整天上班,卓巧曼都显得无精打采。
老板见她情绪低落,猜测她感情上的问题或许还没解决,为了避免影响她到日本与否的决定,索性早早放她回家。
难得有一次可以在天才刚黑就回到家,只是她打开家门时,却是一片寂静。
“尔松?尔松?”她对着无人的客厅唤了几声,又四处找了一圈,却没看到任何人影。
当她无奈的经过穆尔松睡觉的地方时,赫然发现他的一些衣服和杂物全都不见了,连行李也全部消失。这个发现令她感到晕眩,差点连站都站不好。
他走了,连一声通知都没有的走了,他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抗议吗?他在生她的气……
卓巧曼突然丧失了力气,滑坐在木质地板上,脑海里一片空白,胸口甚至闷得想哭。
这就是……被丢下的感觉吗?
不管穆尔松的消失是不是要让她体验这种无助的窒息感,但她确确实实怕到了。难怪他好说歹说都不想让她去日本,原来被抛下的那一方,会感到这么的恐惧。
以前这间房子只有她,也是这么空洞,却从来没像此刻这样让她寂寞得想哭。她想去日本的想法,真是太自私了吗?她想追逐的梦想,是否已经成了奢望?
她呆呆地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算想去找人、想去追他回来,却也不知道他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难道她还能学他找她时那样,像只无头苍蝇地瞎撞吗?
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客厅里灯被开得大亮,令她一时不能适应,眯起了眼。朦胧的目光中,她仿佛看到那个抛下她的男人,远远地向她走来。
她在做梦吗?他不是丢下她走了?
“巧曼?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穆尔松没好气的问,脸上神情还是跟昨天一样难看。
“你……你回来了?”她不敢置信地摸了下他的脸,接着如释重负的露出像是要哭了的表情。“我以为你搬走了……”
“我是搬走了。”瞧她原本不对劲的神色,听到这话后更是变得铁青,他叹了口气,终于放缓了脸上的线条。“但是我又回来了。”
“你不是要丢下我吗?你不是想让我尝尝你曾体会过的恐惧……”她有些语无伦次,因为脑袋还没能转过来。
“怎么可能?我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怎么可能会故意让你去体会?”他轻捏了下她的脸,以示惩罚。“你不是要去日本了?我当然要搬走啊!我可没办法住在充满你气息、却没有你的地方。”
“你愿意让我去日本?”她的眼中终于出现一点光彩。
“当然,我可是挣扎很久,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才做出这个决定。”即使他还是有些舍不得及不甘心,但最后也只能化为无奈。“我的理智上知道你说的对,我不能自私的绑住你,不能总是让你协助我完成我的梦想,而让你牺牲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也应该支持你的梦想。”
他过去就是太忽视另一半的需求,只重视自己,才会搞砸了一段婚姻。这次他学乖了,懂得凡事退让一步,不只为自己想,也重视对方的想法,两人才能走得长久。
他手上提着一个很大的袋子,突然坐在她向前,一样一样地拿出来。
“我帮你准备了两件大衣。接下来是冬天,日本纬度高、天气冷,你不要着凉了。还有这里是国际电话卡,你随时可以打电话回来给我。这一小袋是电脑视讯用的网路摄影机和麦克风,你想我和小东东的时候,记得和我们连线……”
听着他叨叨絮絮,卓巧曼的泪水忍不住浮上眼眶。以前她一起觉得自己爱得比他深、比他久,可事实上,他的爱和关心从这种简单琐碎的小事就可以看得出来,根本没什么高下分别。这当下,她感到被爱的自己好幸福。
“还有这个。”穆尔松深吸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锦盒,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看到里头精致高雅的小钻戒,凝聚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在他眼中,她落下的晶莹泪珠,比钻石更闪亮,更动人。
“我要先把你订下来。”他不由分说,有些强硬地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不准你拿下来!免得小日本鬼子乘虚而入,知道吗?”
卓巧曼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想说她绝对不会拿下来,又想说她不可能移情别恋,然而什么话到了嘴边,全被激动的心情搅得说不出来。
她索性搂住他的脖子,深情地献上一吻。
带着泪水的吻有种感激奉献的味道,但穆尔松并没有猛烈的索求,而是像一缕清泉般,柔柔地、呵护地吻着她。他轻轻的捧着她的脸蛋,像捧着珍宝似的。
这一吻很清晰的传达了他对她的感情,就是这么的珍惜。
有过一次婚姻的他,对于情感更加的看重,所以只要他说出口,就一定是十分坚定的感情。
他会等着她回来。
第8章(1)
卓巧曼一到日本,马上展开一连串的课程和训练,她每天出门、上课、回家睡觉,日子单调却很充实。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后,时序进入隆冬,总公司的训练中心在东京靠海的台场附近,天气更显湿冷,每每穿起穆尔松送的羽绒衣时,她就会想起被他拥抱的感觉。
夜晚,她一个人在异乡踏着月光、迎着冷风回宿舍,那种寂寥萧瑟的孤独感,没体会过的人恐怕很难了解。
虽然日本不像欧美,五,六点店面就全关光光,反而比较像台湾,夜晚还是人来人往的,但她并不住在闹区,而是住在较为偏远的地方,回去的路上还会经过一小段海港,因此有时候远望着漆黑的海面,她总会幻想着自己能隔海看到故乡,看到思念的那对父子。
这样的夜晚让她变得脆弱异常,海风刮得她想哭,强撑的勇气到现在已所剩无几。她需要他的鼓励,想要听听他的声音,这样她才能够再拾起当初来到日本的决心,继续努力。
等不到回宿舍,她就靠在海堤的栏杆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二话不说地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瞳眸中不知是倒映着靠岸边的光影或是弥漫着氤氲水光。
半晌,电话接通了,另一端传来熟悉而温暖的男声。
她心头一热,一股酸气直往鼻腔冒,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巧曼吗?听不听得到我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穆尔松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不小的风声,又隐约听到她的啜泣声,不由得紧张起来。
卓巧曼努力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后才开口,“尔松,我没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实在很想说:‘想家了就回来吧。’可是你若真听我的,半途而废地回来了,以后一定会怨死我。”他半是打气、半是打趣的道:“巧曼,别忘了你为什么去日本喔。你只要知道我会在台湾等你,会一直支持着你就好。”
“我知道……”他的暖言暖语,令她更想哭了,“我只是……只是好想你。你知道吗?我这里只有五度不到,每天都觉得好冷,每个人说的都是我听不太懂的日文,我又没有朋友……尔松,我好想被你抱一抱……”
“我也很想抱抱你呀。”听到她这么撒娇的语气,他心都快融化了。“巧曼,我想拥抱你的程度,绝对远远大于你的想像,那种想像的内容可是很露骨的!一个男人禁欲久了,会变成野兽……”
“穆、尔、松!”她被他逗笑了。“你不能正经点吗?”
“我很正经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