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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朋友,最好的朋友!”
纪艾棉不服地大喊道,她真是谁都不怕。
这时那个警察肩膀上的对讲机又传出声音:“……这边情况比较棘手,嫌疑人精神状况很不正常,很难抓捕。”
这个警察问:“是装的吗?”
“不像。”
“强行抓捕。”
“好像不行,嫌疑人现在站的位置地势危险,她的精神状况又不稳定,我们根本不能靠前……最好能有她认识,熟悉的人过来劝阻她。”
警察眼睛看向了紧紧跟随他的纪艾棉,把对话都听在耳里的纪艾棉眼泪几乎掉出来,她满眼哀求着说:“让我去,让我去吧。”
警车在山下停住,真的是小木屋所在的那座山,纪艾棉一下车就跟着警察向山顶跑。
月末,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来我们的小木屋,你应该躲到隐蔽的地方去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木屋跃现在眼前,纪艾棉四处寻找着南月末的身影,这里没有,那里没有。
直到看向小木屋前的山崖边,那里围了一圈的警察,应该就是那里,月末在那里!纪艾棉首当其中跑过去,结果被那一块的警察拦住。后面的警察跟上来,说道:“这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好朋友,让她去试试。”
警察对纪艾棉放行,纪艾棉看到了背对着他们,坐在崖边的南月末;她一头黑长发发丝随风轻动,她上身在崖上,双腿悬在崖边,那里有十几层楼高的高度,很危险,不小心掉下去就会死。
八岁的时候,她就爱那样双腿悬在崖边坐着,每次南月末看到都要赶紧跑到她身后,两手环抱着她,把她往后拽。
“不能坐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掉下去会摔死的。”
她却哈哈地说:“可是很好玩啊。”
“不好玩。”
南月末就这样环抱着她的上身,一直把她拖到后面的草地上。
“你不能这样玩,艾棉。”
“我会小心的。”
“不行!”南月末摇着头,“你要掉下去了怎么办?”
“我不会掉下去的。”
南月末半晌认真地问:“你要我做什么,才不会像刚才那样坐在那里?”
“啊?”没那么严重的。
南月末双手包住纪艾棉的手,说:“艾棉,我给你编一百只星星,香蒲草编的星星,你不要再坐到那里好吗?”
后来她真的编了一百只香蒲草的星星,把它们连成串横拉到离崖边两米的地方。
“艾棉,漂亮吗?”
她拍着手:“好漂亮!”
“那你只呆在星星的这边,不要去星星那边,好吗?”
那时候她才知道小木屋前的崖边有多危险。
纪艾棉双眼都被眼泪模糊了,她立即擦着眼睛,一步一步向南月末走近,轻轻叫着:“月末,月末,对不起,我来了。”
背对着她坐着南月末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坐在那里并没有动一下。
“月末!月末!”
纪艾棉喊着南月末的名字,继续向她走近,她的双脚都是颤抖的,她越快走近她,是不是警察就会越快把她抓走,关进监狱还是死刑?纪艾棉心痛得喘不过气。
“月末……”
纪艾棉控制不住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始终没有回头,直到纪艾棉走到那里,离崖边两米的地方,十三年还有一条星星线的地方,她记得很清楚的地方,南月末忽然回过了头。
她望着她,眼神空洞地像失去了生命,纪艾棉忍不住捂住嘴,跪坐到了地上,眼泪流下来,流满了指缝。
纪艾棉看到了南月末的脸,她的脸上都是喷溅状的血,衣服上也是。她的右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裂开的血口,又长又深,正好就在那块黑色的胎记位置上;伤口下面是一道又一道的血,已经看不到她脸上的那颗黑色的流星,它已经被血肉染红。
说纪艾棉没有被吓到是假的,她拼命捂住她被惊吓出的哽咽,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月末看她没有再往前走,又转回了头,就像从不认识纪艾棉一样。
“月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纪艾棉哭着伏在地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这时背对着纪艾棉坐在那里的南月末忽然说道:“艾棉怎么还没有来呢?”
纪艾棉愕然地抬起头:“月末,我来了……我来晚了……”
南月末继续道:“她一定会来的,我相信她,一定会来救我的。妈,你不要急。”
纪艾棉这才发现问题。
“月末,我就是艾棉啊,我来了,你回头看看我啊,你回头就看到我了!”
南月末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仰头望着天空:“艾棉,你什么时候到呢,你一定会赶来的对吗?”
南月末的话简直就像把刀直扎进纪艾棉的心窝。
纪艾棉大哭着喊:“月末,我对不起你,我来晚了,如果不是我来晚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月末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好不好?你回头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月末,我是艾棉啊,月末!”
纪艾棉跪在那里哭着,身后的警察看纪艾棉只顾着哭,关键问题没解决就上前道:“她面对着山崖坐,很危险,我们也不能不保证她安全地逮捕她,一走近这个位置她就会有反应,上不了前。既然谁都不能走近,你试试让她离开崖边。不然这样耗下去,结果很可能是她掉下去,你也看到她的精神状态。”
纪艾棉半伏在地上,手里紧抓着着地面上的青草,她听到警察的话,手松了松草。她怎么让月末离开崖边过来,她都已经不认识她了。
这时纪艾棉忽然意识到被她抓在手里的青草是香蒲草,她跪在这里的位置是星星线,纪艾棉连忙把草叶拽下来,边举着草叶边朝南月末喊:“月末,你看啊,星星线被刮跑了,没了星星线艾棉会掉下山崖的……”
果然南月末迅速转过头看向纪艾棉。
纪艾棉此时眼泪噗噗地掉,她哭着向南月末伸着草叶:“我们再重新编一百颗星星做一条星星线好吗?”
南月末呆呆地问:“星星线没了吗?”
“是啊,它没了……”
“那艾棉又会坐到山崖边玩了。”
“是啊,很危险对不对?要编星星线,我们一起编好不好。”
南月末双眼望着纪艾棉。
纪艾棉擦着眼泪道:“你过来,我们一起编,这样会快一点是不是?你过来,好不好?艾棉需要星星线啊!”
这时南月末终于动了,她微微转个身,把双脚抬到崖上坐着,望着纪艾棉。
“我不会编星星,可我想帮你,你先编一个给我看看好吗?”纪艾棉道。
南月末眼睛看着纪艾棉,手下从地上拔起一片片草叶,她拔好了草,然后低下头开始编起星星来。
纪艾棉和纪艾棉身后的警察们,一起看着南月末坐在崖边用香蒲草一叶一叶又一叶,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编着一颗星星。
周围很寂静,躲在云朵后昏黄的太阳此时露出脸来,终于有了一些光芒照落下来,落在南月末的身上,落在纪艾棉的身上。那一刻世界寂静地只听得到南月末编蒲叶草的声音和纪艾棉眼泪掉落的声音。
南月末编好了一颗星星看向纪艾棉,纪艾棉马上对她说:“能把它送给我吗?看上去那么好看,我好喜欢,我想要,你送给我好不好?”
她说话的方式为什么那么像艾棉呢?
南月末这样想着就站起身,手拿着那颗星星朝纪艾棉走去。
微风吹动南月末的衣角,拂动她的长发,她的脸上满布着鲜血,右脸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很恐怖,可她眼神却澄净得像婴儿一般。
纪艾棉慢慢站起身,望着南月末走到她的面前。
南月末的手上都是干涸的血,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起纪艾棉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轻轻地把手上的那颗星星放到纪艾棉的手心中。
她缓缓眨着眼睛对她说:“送给你。”
南月末离开了崖边,纪艾棉身后的警察伺机而动,纪艾棉感觉到后面警察的动静,她猛地上前拥抱住南月末,用双手紧紧抱着她,对着将他们包围住的警察大喊:“你们不要碰她!不要碰她!我会带她下山!她去哪里我陪她去哪里!”
☆、该怎么办
关津阳看着手上的照片和录下的视频真是满足又得意,他终于可以向湛以泽交差了,而且从照片上看,整治对方的办法很不错,他考虑着是不是要给那两个人点嘉奖。
昨天晚上他去酒吧,不小心喝得有点多,不能开车,刚好酒吧有两个人说认识他,要主动送他回家。关津阳没见过这两个人,但看那巴结的嘴脸,应该是跟他家有生意瓜葛,有求于他的某两家暴发户的儿子吧,看那造型,让他忍不住想翻白眼。
图方便,他坐上他们的车,结果不小心发生小车祸,关津阳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这样让他逮到了他找了很久让他差点爆肝的那个臭丫头。要不是当时他喝了酒,头晕得很,他一定会亲自下车教训她;敢把呕吐物往湛以泽的身上丢,想想把她埋进垃圾堆都算便宜她了,应该把垃圾塞进她的嘴里。
关津阳脾气向来火爆,如果他在,他一定会这么做。
不过现在来说,效果也是能让人满意的。
关津阳把照片和视频整理成一个PPT文件,命了个名:礼物,带着U盘去找湛以泽分享喜讯了。
湛以泽在家中的视讯室里,正坐在沙发上和他远在美国的外公外婆聊天,墙壁上是偌大的视讯屏幕,比电影院放映电影的屏幕还大;他的外公外婆在远洋也用着同样的设备,两位老人看着屏幕上分毫毕现的湛以泽;上面把他们的外孙显现得清清楚楚,两位老人看几个小时也看不够,换着班跟他聊。
湛以泽盘腿坐在沙发上,他说:“外公外婆,我累了。”
他今天在视讯室已经呆了快八个小时。
这时,屏幕上湛以泽的妈妈出现了,她梳着高贵漂亮的头发,身着高档定制华衣,看样貌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岁儿子的女人;不过湛以泽和她长得极像,同样有着惊艳的美貌,一看就是母子。
“你要是经常进视讯室见你外公外婆,也不用一下子聊这么久。”
湛以泽说:“我现在开公司啊,我每天都去公司,没有时间。今天也是为了外公外婆没有去。”
屏幕画面外传来外婆的声音:“以泽乖。”
湛以泽的妈妈转头对湛以泽的外婆道:“他要能一直这么乖倒好了。”
然后看向湛以泽:“你公司的资金实际上都是你外公外婆资助你的,你就是再忙,最少也要抽空进视讯室和你外公外婆聊聊天,知道吗?也没让你飞美国,没那么难!”
“我知道了。”
“半个月后是什么日子记得吗?”
“记得。”
“备好礼物,不要再让我提醒你,你不要再故意送些乱七八糟的礼物,就算云空大师不生气,我也会!”
“外公外婆!”湛以泽立即嚷起来。
听到湛以泽喊他们,两位老人立即上前把湛以泽的妈妈拉到后面,他们坐到屏幕前。
湛以泽的妈妈不满道:“爸妈,不能什么都由着他!”
湛以泽露出小微笑着对着屏幕挥手:“外公外婆,那我下线了,再见。”
他展现漂亮的笑容让他的外公外婆心都融化了。
湛以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