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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二面色大变,看了看自家王爷,又看向吉祥:“什么意思?”
“怪不得,怪不得!”终于想明白为何没有鬼差出现,为何这兵营就跟脱离阴阳两界的三不管地带,吉祥出离愤怒了。“你们守着门口,不管接下来你们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严防死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阿大皱眉:“你?你懂什么!你没看到主子正疼得厉害?你以为你……”
他话尚未说完就被阿二拉住,然后他就顺着阿二的目光落在吉祥手里的那支紫金色近两尺长的毛笔上,是的,毛笔,之所以没将之看成武器是因为那毛笔的笔尖是货真价实的毛。
阿二之所以拉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是因为阿二看着那支笔莫名觉得恐惧,好像那支笔里藏着一只不知名的东西,能够将他连人带骨一口吞噬掉而他毫无反抗力。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他也不知道因何而起,或许是本能是灵魂在警告他。
阿大也看到了那支笔,只一眼就脸色苍白,甚至比阿二更感到恐惧,他看见一双紫色眼眸在冷冷地盯着他,他的身子在那双眼睛的盯视中微微颤抖。
“出去!我没喊你们不许进来!”
这回阿大无话可说,冒着冷汗与阿二逃也似的离开,出了营帐与阿二相互对视一眼,看了看阴沉沉的夜空,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阿二吐出一口气,嗓音有些抖:“大哥,那是什么东西?”像活的一样。
阿大沉默,他比阿二更直观地面临那个东西,阿二只是感受到,他却看到了那双眼睛,冰冷的无情的,哪怕当时他站着,高度足够俯视对方却依然有一种被压制在尘埃里的感觉,就凭一双眼他便溃败不堪一击。
“别问。”最终,阿大如是说道。按说经历这种事他该对吉祥本身好奇,可是他一点念头都不敢升起,甚至极力想要忘却方才经历。
这一波疼痛来得太突然,痛楚也比往常更烈,饶是已经习惯心口疼痛的朱嵘也无法咬牙忍受,那在一下又一下仿若被什么东西蜇的痛楚后突然爆发出来的撕裂的痛楚直接将他痛晕过去。
器魂醒来了,在恐吓过对主人不敬的阿大后凝眉望着榻上朱嵘,捧着下巴说:“主人,有人在养阴。”
吉祥没想到器魂醒来了,她取出判官笔不过就是想震住在朱嵘心口作祟的阴物,至于怎么根除还没想出法子,本来是想现官身入城隍去问的,没想到器魂醒来了。因此听到器魂开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呐呐开口:“你醒来啦?”
“主人,小判判醒来啦,小判判好想主人啊!小判判做梦都想着给主人暖被窝呢。”
在这种心疼生气又担心的氛围里按道理是笑不出来的,可是吉祥却松了口气也笑了出来。
“小判,你知道怎么救王爷?”吉祥问。
器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榻上的朱嵘,不知想什么,沉默了会,问道:“主人很在意?”
吉祥目光沉沉地穿过判官笔落在器魂身上:“我想知道你能不能救他。”
器魂二话不说就点头:“能。”跟着有些无奈地提醒:“主人,你忘记和王爷是紫薇帝星了?虽然他现在是肉身凡胎,但凡邪物都侵不了他身,然而世间总有一些存在能突破紫薇帝气小小地给他身体造成伤害,死不了,就是受折磨。”
“我只看得出来他心口那团东西是阴物所化,目前已被镇住,但如何化解还不知小判,你既然能救可一定要救他。”
器魂哀怨:“看来主人往后再也不需要小判判暖床了。”
“你还可以给我敲背捏腿。”吉祥立即谄媚讨好:“我家小判宝贝儿可是万能的,可杀敌可镇宅还能照顾老幼妇孺。”
一声宝贝儿显然很得器魂的心,就见它傲娇地昂起下巴,道:“这东西是阴蛊,主人,这阴蛊就是用秘法将蛊虫禁锢在养阴地里,蛊虫吸足阴气死后所化。”
顿了顿,接着给判官大人普及阴物知识:“有紫薇帝气加身,和王爷本不会被阴蛊侵体,问题是这处兵营所在乃是天然聚阴地,古时这里是战场,看样子兵营在此驻扎的时日不短,这日积月累的被阴气侵袭,再加上死去的兵士新鬼加入这地儿已经成为大凶煞地,饶是和王爷是紫薇帝星可他终究是肉体凡胎,对这大凶之地的煞气也无法抵抗。而且……”
“而且什么?”见器魂欲说还休,吉祥有点不耐。
器魂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在主人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伤心道:“而且阴蛊入心,很明显是有人想要王爷死。”
☆、第十九章
吉祥送孙嬷嬷去城隍庙,当时听到城隍提到朱嵘十八年历生死劫二十多次便心惊魂颤,也难怪孙嬷嬷知道她的身份后要她承诺陪在王爷身边,在城隍庙她就懂了孙嬷嬷的心思,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也难怪她心绪不宁。
吉祥冷着一张俏脸在榻边坐下,望着朱嵘的目光满是心疼,在脑海中与器魂沟通:“有什么法子把阴蛊除掉,这么疼着,就算是帝星,这肉身凡胎也难免会有所伤。”
既然自家主人喜欢帝星,作为主人的宝贝儿小判判,器魂跟着自家主人同进退,主人生气它当然也生气,哼哼道:“主人直接用判官笔刺进帝星心口,阴蛊一死,下蛊的人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那对王爷的身体可有损伤?”吉祥被器魂的话吓了一跳。
“主人放心,判官笔只对阴邪祟物有杀伤力,而且只要小判判不想伤这个人,这个人就没事。”器魂边说边得意。
听了器魂解释,吉祥才松了口气。看着朱嵘,想着自己要“杀”他,这心理障碍一时间还真难过。
如此犹豫不定自我心理建设许久,器魂不耐烦了:“主人,你再不开始,天就亮了!”
吉祥做了个深呼吸,定了定神,两手握住判官笔手柄,瞄准阴蛊所在位置,目中紫色电光大放……
守在帐篷外的阿大阿二目瞪口呆地看着电光闪烁的帅帐,因为怕被电到,两人立即躲到一丈外。有将士被这边动静惊动纷纷跑来询问,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都目瞪口呆地张大了嘴。
紧跟着一道凄厉惨叫差点撕碎众人耳膜,那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直击灵魂,听到的人都头晕目眩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有将军问。
阿大阿二也震惊莫名,不过他们还记得吉祥说的话,虽然很想进入营帐看一看,依旧强自按捺着,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吉祥不会伤害主子,否则他们拼死也要为主子报仇。
就在军营人心惶惶的时候,远在大山深处的一座寨子里,一个满脸沟壑苍老得看不出岁数的老妪突然喷出一口血来,继而怒叫,声音尖锐刺耳:“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小宝!”
吉祥虚弱至极地瘫坐在榻边,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榻上朱嵘依旧在昏迷中,不过唇色不再泛青,只是略微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判官笔里器魂在美滋滋地一口一口滋溜滋溜地吞噬阴蛊,它每吞噬一口,大山中的老妪就吐一口血,等它三四口将阴蛊吞掉,老妪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来人……”吉祥有气无力地叫人,她知道看了方才那一幕,外面人不进来看看是不会散去的,而且方才那一声寒渗渗的尖叫,就算是她也被吓得不轻。
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阿大阿二一听到可以进去了,立即冲进营帐,看到榻上朱嵘平安无事后暗暗松了口气。
吉祥苦笑道:“你们能不能去准备点吃的?我快饿惨了。”
“呃?哦,哦!”阿二首先回神,立即转身往外跑。
阿大将朱嵘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发现朱嵘呼吸平稳,唇色不再是让人看了心慌的青色,现在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血色,起码顺眼多了。微微松了一口气后,目光复杂地望向吉祥,内中含有一些歉色,见她没力气起身便取来软垫给她垫着,以防受寒。(别问我阿大为毛不扶吉祥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哈,况且吉祥是王爷的女人~)
吉祥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撑着床榻坐在软垫上,呼了一口气,方才那一刺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王爷怎么会中阴蛊。”握住朱嵘的手,吉祥问道。
“吉祥姑娘,你说王爷中了什么?”阿大有听没有懂。
“阴蛊,一种极其罕见的蛊。”吉祥似笑非笑地望着阿大,“这人有活人死人之分,这蛊也有阳蛊阴蛊之分,阳蛊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蜀州地区蛮夷擅长养蛊的事儿大魏有点见识的谁不知道?这阴蛊就是死去的蛊。”
阿大越听脸色越白:“王爷是……中了阴蛊?”
“不用担心,方才我已经杀了那阴蛊,想必下蛊之人此时不是死就是重伤了。说说吧,我想知道王爷进入蜀州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得知阴蛊已经除掉,阿大松了口气,同时对吉祥也愈发敬畏,曾经他对吉祥有多不以为然,如今就有多敬畏。
蜀州地界蛮夷□□的事件传到京城后,皇帝原来想派兵,后来有大臣说只是蜀州蛮夷作乱派西南驻兵去镇压即可,和王爷作为西南王便被皇帝派去镇压。
朱嵘也是领军奇才,入蜀州后几次作战,小到数百人大到上万人皆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十万大军一路攻进这少数蛮夷居住的大山,在这处地势平缓之地驻军两天,就在朱嵘打算隔日招安时,半夜不知何故一阵阴风在军营上空盘旋到天明才散去,隔天很多兵士莫名昏迷,而就在军士们心境不稳时,蛮夷突袭军营,这一次朱嵘率领的十万大军伤亡严重,蛮夷以万人之数取数千人性命,不仅仅如此,后来半个月那些昏迷的兵士陆陆续续惨死,每一个人都是半夜一声大叫后七窍流血死亡。
就此大军攻势暂缓,朱嵘与一众将领都怀疑军士中蛊,然而军中的蛊师检查后否定众人的怀疑,紧跟着朱嵘一天醒来发现嘴唇颜色不对劲,但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后嘴唇颜色越来越明显,心口也时常疼痛,大夫蛊师都相继为朱嵘检查过,皆没有发现原因。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离开?”吉祥问。
阿大叹气:“当然有想过,可是大军拔营一离开这块地儿军中兵士病倒病死的就逐渐增多,基本一天五六个。”
“主人,这些人被这块聚阴地禁锢了。”小判判适时插上一嘴。
“我明白了。”看到阿二送来吃的,所有精神都被吃食吸引,“快快快,给我,我快饿死了!”
第二天朱嵘醒来时发现有些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手无意识地抚上心口,脑中灵光一闪,这才想到他的心口轻松许多,再无前些日子的沉重感。第二个念头是昨天好像吉祥来了?第三个念头是昨儿个他好像亲到吉祥了?
就在朱嵘有些恍惚的时候,耳边响起吉祥的声音:“王爷,你醒了?”
看来他不是在做梦。朱嵘笑了,侧目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长臂一伸便把人卷到床榻上,继续昨晚未尽的吻。然后他发现吉祥很热情,总有占据主动权的意向,这怎么行?他堂堂男子汉怎能被一介小女子压倒!于是当阿大阿二端着水盆等洗漱用品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对男女在床榻上紧抱对方,吻得死去活来的一幕。
阿大阿二脸色爆红赶紧放下东西退出营帐,不约而同地心道:主子跟吉祥姑娘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