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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秦海记得吉祥,甚至可以说对吉祥印象深刻,好感爆棚。那天他在公堂上,看到这个才十来岁的少女稳步踏进公堂,面上没有普通人面对威严公堂的敬畏恐惧,目光清澈坦然无畏无惧。然后表示少女与赵母的对质,一字一句沥血指控诉说不公,甚至连差点被公爹夺去清白、在别的女人遭遇此事恨不得当作没发生过的态度不一样,她就那么坦然地将那件事公之于众。
她就不怕名誉受损吗?要知道即便她逃出来了,清白依旧在,可在外人看来她跟失了清白没什么区别,她难道就不担心?当时秦海真想跑上去问她一问。而如今少女站在他面前,他却不想问了,少女看起来过的很好,因为惊讶,一双凤眸睁大到极限,红唇微撅透着几分甜美可爱。秦海心想,她过的很好,他就不去揭少女的伤疤了。
“是,我是秦海。”他微笑答道,笑意晕染到眼角眉梢,哪里想到他这一番举止言谈更令吉祥疑惑了。
按道理他不应该紧张吗?他作为捕头,那天公堂事件他应该在场的,他记得赵家人那也应该记得她才对,他杀了人,还是生她的那个人,见到死者他不应该心虚吗?哪怕心理素质再强大也不会如他这般坦荡荡。
看到这样的秦海,想象与现实的激烈碰撞,判官大人面对凶手竟然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不说话,秦海倒是想跟她说上几句,主动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吉祥张了张嘴,复又闭上,摇摇头,又跟着道:“我,我其实,呃,就是想问一问赵马氏的案子。”
说完,两眼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秦海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你倒是心善,她那么对你,你还关心她。”
看得出来秦海身为凶手,对于虐死赵母这件事他心里毫无罪恶感,甚至在他来看,赵母那样的人死的活该。看清楚他这样的态度,吉祥沉默了。
她的沉默在秦海看来却颇为令人心疼,想着安慰她几句又无话可说,只能跟着沉默,于是这一幕看在路人眼里有些怪异,将两人对话听入耳里的黑衣人表情则有些诡异莫名。
听完黑衣人报告,朱嵘脸上表情也跟着诡异起来,片刻后,问道:“就这样?”是他怀疑错了,赵吉祥不是帮凶?只是为何她三番两次去衙门找的都是秦海,如果说为了了解案子进度,,赵母那案子负责人又不是秦海一个,因为案情重大可以说肇州衙门捕头都参与到其中,随便问一下就能知道进度,何必抓着秦海不放?
“主子,属下有些想法。”黑衣人迟疑地道。
朱嵘脑子里浮现一个可能,顿觉不可思议,赶紧摇头甩掉,闻言直道:“说。”
黑衣人端正神色,还整了整身上紧身式的夜行衣,开口道:“主子,属下觉得是赵吉祥看上了秦海。”
“不可能。”朱嵘立即否认,就像方才他也有想到这个可能立即被他甩掉一样。为了说服自己也说服自己的属下,哼笑道:“你觉得依赵吉祥那性子这个可能性大吗?”
黑衣人想说他当时再现场,可是亲眼所见赵吉祥被秦海美色迷住的表情(吉祥:喂,那个谁,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官被迷住啦?小心我告你败坏我形象!王爷,你别听他的,快叫他走开,讨厌死了!),可是抬眼看到自家主子冒冷气的脸,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明智之举:“吉祥姑娘明理有大智慧,又怎会如那坊间愚妇被表象迷惑。”赵吉祥也跟着恢复之前的吉祥姑娘了。
朱嵘这才满意,挥挥手:“下去吧,继续盯着,还有赵吉祥再要去找那个秦海就拦着。”
黑衣人表情古怪起来,活泛的思维忍不住往某个方向飘去。
看主子方才那激动的,莫非主子看上那个赵吉祥了?主子终于动了凡心,春情荡漾了?艾玛,这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得赶紧告诉小伙伴去。
秦海做了个梦,一个令他又痛又恨的梦,梦里是他恨不得失忆忘却的往事。
秦海来自蜀州一个大姓家族,作为嫡系主支的男丁,秦海从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中,唯一遗憾的是他三岁那年在朝为武将的父亲在一次剿匪中命丧黄泉。父亲的离去在他幼小心灵留下父亲威武英勇正直的形象,从此在他心中立下做像他父亲那边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的壮志雄心。
秦海不负众望,四岁入族学,小小年纪学什么都快,能文能武被家族长老寄予厚望地培养。
他的心是什么时候走歪的?梦中的秦海皱眉思索的半晌终于在记忆海里找到了最初的痕迹。
他的母亲与他的父亲是一对恩爱夫妻的印象是由照顾他的嬷嬷婢子在聊八卦时灌输给他的,于是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爹娘很恩爱,当父亲离去后,母亲放言终生不再嫁,要为父亲守节,他是多么为自己有这么一位高洁的母亲而骄傲!
可是这一切都毁灭在他九岁那年的夏夜,那夜他尿急起床小解,然后因为天热,便出了房间乘凉,打算等困意上头再回房,结果他走着走着看到一道黑影进入母亲的房间,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于是走到母亲房间外,却意外听到一句“宏杰,你来了”——那是他母亲的声音,随后便是床榻摇晃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九岁的秦海早熟,再过几年他便要娶妻成家了,又哪会不知道那呼吸声,细细的呻/吟声代表什么。
宏杰,他不仅知道还很熟悉,秦宏杰,秦家族长,他的二爷爷。而他的母亲白天里是个贞洁烈妇,谁会想到这样的女人在夜晚是个淫/荡/妇人?嘴上说着为先夫守节,背地里却勾搭上先夫的叔叔?
秦海很聪明,他没有冲动地推开那扇薄薄的门,甚至没有在房外再多停留,转身就走。只是从那个夏夜后,秦海变得沉默,越来越努力读书习武,他的付出终于获得回报,十二岁那年他一举拿下蜀州地界的文武头名,将于三年后赴京参加春闱。也就在他夺了文武头名这年,他的母亲杜氏突然病倒,延请多名名医问诊都查找不出原因,只能找了个“郁滞于心,调养为主”的结论,开出的各式调养方子不少,药汤更没少喝,杜氏的身体不仅不见好,反而一天比一天衰败,大半年后的春夜在睡梦中逝去。
名医查不出病因,人人都当杜氏思念亡夫,唯有秦海知道杜氏的死出自他手。他用了三年,查遍药方古籍,甚至与大山里的蛊族人结交,最终得到一瓶能让人“病死”的药粉,只可惜那药粉量太少,秦海考虑再三最终选择把药粉用在杜氏身上。
秦海十三岁,清明时节,族长秦宏杰带领族人上山扫墓,中途接到知府大人召见临时先行一步,却不想回去的路上马儿被突然滚落的巨石吓到,秦家族长虽没死,可是却比死更不如,那一摔他断了脖子,头部以下失去知觉,苦熬了一年多最终选择自尽。
悄无声息地杀死自己的母亲与族长,秦海心境平和地继续每天的读书习武,然后赴京赶考,顺利得了探花,武比第六名。
这名次没有头名出彩,可是在那一年,只有秦海参与了文试武试,再加上他才十五岁,是当年进士及第中年龄最小的,这就吸引人目光了,有不少家有待嫁闺女的官员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后来在一次皇家游园会上,他被皇帝赐婚,女方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幼女。礼部侍郎家家教之严,京城中排名前三,仅落后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家。
对女人,见过杜氏那样的人后,秦海是有心理阴影的,不过他也知道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再加上礼部侍郎家的名声,心想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女孩儿应该不会像杜氏那样,再加上是帝王赐婚便可有可无地接了这桩婚事。
然而现实再一次狠狠地打了秦海的脸,成亲前半个月,无意中看到他那有了婚约的未婚妻与她的表哥相拥缠绵,衣衫半解。
半个月后秦海迎娶礼部侍郎幼女王氏为妻,当天洞房花烛夜,侍候在房外的丫鬟嬷嬷们都听到王氏的尖叫与哭泣声,经历人事的嬷嬷们意味深长地笑,小丫鬟们一个个地羞红了脸。她们都以为这是王氏初夜疼痛所致,却不知王氏这一夜被秦海报复得多凄惨,隔天整个人就跟大病了一场,面色青白,需丫鬟搀扶才能走上一步。
从这天后,有京城官场冷面探花之称的秦海变成爱笑的玉面探花。人人都当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有王氏一看到他的笑就恐惧颤抖。
秦海二十岁这年,王氏难产,最终一尸两命。三年后秦海上奏外放改文官为刑官,辗转多地最后来到肇州。
一身判官服的吉祥站在床边望着睡梦中泪流满面的秦海,最终黯然一叹。
秦海二十七年的人生也不知能不能用悲剧来形容。
☆、第十二章
朱嵘最近心情有点乱,因为听说某个叫吉祥的丫头最近几天心情低落,知道内情的朱嵘没多想就把她心情低落的原因往秦海脑门上扣。
所以,和王爷也跟着心情不是很好,至于为何会这样,王爷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就是不高兴。
“主子,已经打听清楚了。”负责赵母案件的黑衣人将下面人风尘仆仆调查来的报告呈上去,小心翼翼地瞥了自家主子一眼,转头无声询问最佳搭档。
作为组织中编号零零壹跟零零貮的两名黑衣人是可谓和王爷的左膀右臂,平日不出肇州城,王爷在哪两人就在哪,但那不表示两人是形影不离王爷的,所以零零壹这些天忙着调查秦海监视秦海,自家王爷因自己监视的对象而心情不好的事自然不清楚。
零零貮朝他咧咧嘴,挤眉弄眼示意稍后出去再说。零零壹看懂,微微点头,表情肃然地等着自家主子的下一步指令。
递交上去的报告极尽详细地将秦海从小到大见过的人做过的事列出,在杜氏,秦宏杰,王氏甚至浓墨重彩地做了详细调查。因为已经确认秦海就是杀死赵母的凶手,也证据确凿,但朱嵘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来又发生某个叫吉祥的丫头似乎蛮在意秦海这个人,于是想也不想就派人去调查秦海,结果这一调查倒让他调查出很多隐秘,也不知道他握在手中那个什么组织怎么调查的。
而且朱嵘的脑回路明显跟常人不一样,如果没见到这份报告,秦海死不死在他看来无所谓,抓秦海就是为结案,现在有了这份报告他倒是舍不得了。
“这秦海倒是个人才。”
零零壹跟零零貮闻言一愣,主子这是惜才怜才想拢到麾下的意思?还别说,以他们主子的邪性,这可能性很大呀。
放下报告,朱嵘望向零零貮:“你那边如何?”
由于发现自家主子对吉祥姑娘的态度不一样,零零貮这几天卯足了劲跟着吉祥,由于吉祥没出王府不用立即报告,这便恢复成往日三天一报,今儿个恰好是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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