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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祯闻见淅沥水声,欲离却不由自主的步入内室。见屏风上搭着玉娘的衣物,素净的肚兜儿搁在最上头,两根细带儿无力的垂着,忽忆起那次房中秘事,便是这些子细细的带儿系在颈间,背上,与之同呼吸,享其温,也便是这物儿兜裹着那艳丽地儿,桎梏着那不老实的双物,勿要惹人眼,勿要分人神,勿要夺人魂。他似乎嗅到了那令人醉的冷香,不由口干舌燥。
匆匆移开眼去。却见屏风上印着那姣好的身影,一宫人的手正抚在她的腰间,为她系着兜带儿,一宫人正拭着臀上的水珠儿,一路至下。
伯祯只觉胸有火气,无处可泄。自行倒了杯茶,毫无优雅之态一饮而尽。
这时,玉娘自屏风后走来,见伯祯在此亦不惊,兀自躺在贵妃椅上任由宫人为其拭发。
伯祯略为尴尬,轻咳一声,道:“伤处可有碰水?”
玉娘道:“叫你代劳不愿,都湿透了这才假好心。”
“你就是叫人不省心的磨人精!御医再三叮咛嘱咐半月之内勿要碰水,你倒好,全当作耳边风了。日后受罪了也道你活该!”
“皇上果真儿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哟!”
“朕为你这事劳累了一日竟博了这般名头。朕的一番好心全作驴肝肺了。”
“净睁眼说瞎话。”
“此番言语天地可鉴。”
“哼。”
二人又是唇枪舌战一番,倒别有一番风味。
可怜侧殿无雨,竟辗转反侧一宿。
因着刀伤玉娘半梦半醒的过了一宿。其间几度疼醒,睁眼无语观帐顶,倦了方能入梦,倒也不曾翻来覆去,痛苦□□,扰伯祯睡眠。
寅初,玉娘伤处奇痛难耐,自梦中疼醒,身体略有发热,玉娘心惊,怕是受了感染。于是起身下榻,轻手轻脚去烛台,执灯观伤。见其伤处黑红一片,敷伤之药夹杂着血腥味儿刺鼻难闻,玉娘不禁皱眉。
寻匕首烛火烫,剜腐肉除祸患,血泉涌嫩肉亮,敷药物如灼伤,闷哼声连连颤,无人怜独自尝。
殊不知,这一幕却叫伯祯看个正着。原伯祯因早朝,每日寅时便转轻眠,闻见玉娘轻步声便悠悠转醒,朦胧睡眼随玉娘身影而动,本意为探其夜起为何事,不料见此刚烈一幕。
如此女儿怕是少有,即便男子亦无多人。心中有郁却不知为何。伯祯道:“可要传御医?”
闻声,玉娘似惊如恐的看着伯祯,问:“可是我将你吵闹醒了。”
“朕该早朝了。”
玉娘嗯了一声,口手并用的专心致志打结。
伯祯下榻代劳,动作笨拙,将玉娘扯得龇牙咧嘴。
玉娘道:“皇上,你这算公报私仇罢。”
伯祯尴尬,红云满面,所幸被烛光所藏,道:“就你爱胡言乱语,朕何时与你结怨生仇了。”
玉娘眼含秋水眉连娟的看着伯祯,不发一言。
伯祯只觉玉娘目光如炬,叫他如芒刺在背,万般不自在地道:“玉娘何故如此看朕。”
玉娘不答,将头渐渐靠近伯祯,伯祯本能的身体向后微仰,略带警惕的看着她。玉娘对其笑,轻吻试探。
伯祯怔愣。
玉娘托住伯祯头部,吻如狂风暴雨摧花,舌如惊涛拍浪卷沙,迫切、狠厉、缠绵。有她热情如火,亦有她朦胧情意,更不乏她的惶恐不安,吻中几多情愫,无法言表。
伯祯被这情浪冲得头昏脑涨,只觉一处龙马精神已足,蓄势待发已久。声暗音哑问:“玉娘,你可是认真的?”
玉娘双瞳剪水的看着伯祯,道:“今日种种皆无虚。”
伯祯如闻仙乐神已醉,如临仙境人自飘。欢喜之情情无遗,难耐之意意难忍。
二人交缠的火热,宽衣解带观体,啧啧有声含梅,处处不落亲肤,血脉喷张气沉,玉腿高悬勾腰,坚如磐石入门,寸步难行紧致,内里藏火暗爽,九浅一深销魂。
果真儿是上有凶器暗藏,腹有软草横卧,中有暗门半掩,里有清泉汹涌,一如险象环生的仙境,需费大力方可享其甘味,不可半途而废方能拥其所有。
这二人那是黑白交缠肤相亲,此起彼伏声低吟。
正得味儿时,熟料身经百战之人已缴械投降。玉娘惊观伯祯,伯祯亦无言以对,尴尬万分。
所幸此时金福安携宫人进来伺候伯祯上朝,这才叫无地自容的伯祯有所好转。
玉娘也不再言语,披衣遮体而欲眠。
伯祯得此良机已是逃之夭夭。逃时还不忘吩咐万全叫御医前来看伤,可见心知肚明刚才一番是孟浪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求别锁。可怜啊!
二人拼杀一回不容易啊!
☆、语惊梦人商谋策
早朝时心不在焉,思绪绵绵,想着玉娘的表情,亦猜测玉娘的内心。
头次短兵相接,竟以他大败而收尾!真儿是奇耻大辱!竟不敌一妇人!竟不能满足一妇人!
金福安见伯祯神游四方,便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工部尚书田志远出列启奏,请旨为灾区拨资建房一事。
伯祯知民生问题乃国家社稷,非同小可,不可马虎。问了初预重建几民房,拨款赈灾怎安排云云。
工部尚书未能对答如流,伯祯不悦,令其祥写计划书而后报。
下朝后,将方尚书、王将军二人传至御书房,对此事共商对策。
方尚书道:“如今国库尚不充盈,此时拨巨款恐为风险之举,需谨慎。”
王将军也赞同其言,道:“那些个滑头小儿俱是不怀好意,均想借此机得横财一笔。”
伯祯如何不知晓其中猫腻,以往与太后同朝,他尚未独挑大梁,是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自他回宫以来,太后不知为何突然不再干预朝政,所有决策由他自定。他虑此事恐不如表面赈灾如此简单,定有阴谋潜伏。道:“若朕不拨款救灾岂不寒民心?”
方尚书道:“恕微臣直言,皇上拨款实为黎民百姓所忧,其心是佳,但也祸患重重,一来携灾资南下过于引人注目,途中恐生事端;二来护资官员若串通一气狼狈为奸,实资落灾区也怕是所剩无几;三来建设官员与商勾结,偷工减料,必会致使百姓怨声载道起忿心,若为人所惑揭竿起义更是后患无穷。灾款需拨,但谴何人护送监制这是问题之一,走何道为问题之二,下拨多少为问题之三,如何建设为问题之四。”
伯祯愁绪重重,放眼观去可信可用之人却少之又少。
王将军道:“要不我携资南下,哪个耍滑头不老实,老子一刀送他入西天。”
伯祯出言反驳,道:“你去不妥,赵稚不日回京,若生事端,远水救不了近火。”
王将军道:“那咋办?”
伯祯道:“此事还望二位爱卿仔细筹划一番啊!这节骨眼上万不能出差错,否则便是星落云散。”
方王二人皆是神色凝重,谨记其言,告退。
因现与玉娘有实有名,伯祯对玉娘防备心减半,酉时刚至,伯祯便摆架养心殿。
岂料玉娘不在宫里,寻人问,得知玉娘外出寻猴。
问已寻多时?
宫人答:用了早膳便去寻了,至今未归。
伯祯惊,昨日命人寻猴便未果,只以为受了惊吓,未见玉娘不敢出影,是故未放置心上,自以为玉娘回宫之时,黄泉便会闻气而回,再不济,玉娘现身而寻黄泉一见主子自会出现。眼下只祈祷黄泉这猴儿毫发无损,不然指不定这爱猴如命的玉娘还不知闯下什么弥天大祸。
伯祯立马吩咐金福安带领侍卫去寻猴。
刚出养心殿门,便见玉娘抱着黄泉而归。
观去,见黄泉并无伤痕,才安心落意。
二人近些,才觉玉娘冷若冰霜,叫他心底发秫,唤了声玉娘。
玉娘忽地莞尔一笑,如大雪初霁,虽有阳光,却寒意十足。只见她笑问:“这后宫中你最中意谁?”
伯祯不解,暗自揣测此语为何意?莫不是呷酸吃醋了?调笑道:“自然是玉娘无二人。”
玉娘喜眉笑眼道:“噢,原是如此。不想我竟有幸成为宠妃。”
伯祯只觉玉娘今日异常,也不知如何答话,“玉娘你又顽皮了。”
“那么,皇上,请告知你的莺莺燕燕们小心行事,近来我心情恐是不佳了,叫我恼了怒了怕是不好过了。皇上觉着需不需要提醒一二?”
玉娘说这番话原是因寻到黄泉时奄奄一息,浑身被粗绳所绑扔在草丛中,解绳后,也不见它窜入她怀中撒娇,便知恐有伤,于是她俯身抱之,却吱叫个不停,已无以往的洪亮。
不解玉娘为何今日与以往判若两人,试探道:“今日可是受了委屈?”
玉娘答非所问,“今日来这儿可是有事罢。”
“朕无事便不可来养心殿了?”
玉娘似笑非笑看伯祯,冷声冷气道:“开门见山罢。”
伯祯觉颜面扫地,心揣恼意进内室。
玉娘尾随,挥退宫人。自衣柜暗格取药,为黄泉捏拿。
伯祯置气,一旁静坐喝茶。眼神却也止不住的溜向玉娘那边儿,见她左臂上已浸出血红一片她却视而不见,倒是心无旁骛的为黄泉上药包扎,对他更是不问不理,不由觉得心烦意燥。他一大活人竟比不得一顽猴!故意将茶杯狠狠的放在茶桌上,见玉娘也不为之所动,仿若未闻。
这般斗气,约莫一盏茶。伯祯败阵,问:“黄泉受伤了?”
“嗯。”
“哦,何伤竟看不出?”
“它又不会言语不晓哭诉,你又怎会知。”
这话好似平常,但有心人便能听出这字里行间有讽意,亦有恨意。伯祯可不会问‘你怎知它有伤’这愚蠢至极的话,道:“要不朕派几个宫人整日守看,如何?”
“谢皇上好意,明日就将它送出宫外,许是这富丽皇堂的宫殿不适合它,乡间野地更自由些子。”
伯祯闻言惊骇,在他听来,这话便是意指她待在皇宫不舒坦了,要离宫。忙道:“想必是生疏地还不曾熟悉罢,日后便好了。”
玉娘冷哼一声,道:“自入宫这短短时日黄泉竟将这几年的伤都受了去,若在放养宫中,怕是无命享受宫殿繁华了。”
“宫中至少有一栖息之地,若贸然放至宫外,可不是危险重重?”
“这便不劳皇上担忧了。”
伯祯见玉娘已是主意已定,对黄泉出宫一事也不再言,问道:“你可也要离宫?”
“并不。”
玉娘答,伯祯喜。
“我还未将黄泉所受之苦讨回,怎可离宫,叫人自由?”
闻言,伯祯不知是喜还是忧。不愿再谈这些子事,便将拨资赈灾一事说与她听,问其意见。
玉娘问道:“这瘟疫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祸?”
伯祯惊,“应不会有人视人命如草,行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罢?”
“哼,欲成大事者,自古都是用那千堆白骨垫脚的,区区一个村,有何不舍得的。”
“你是说这瘟疫一事恐是阴谋?”
“并不排除这一可能。”
若为阴谋,伯祯不敢想,只觉毛骨悚然。“这该如何对策。”
“若为阴谋,嫌疑者有三,一为地方官员,为得财;二为江湖人士气,为报仇雪恨;三为太后一系,为敲山震虎。官员想必亦是料定地方受灾,国库必拨灾银这一事,才敢孤注一掷,胆大妄为。江湖人士需遵守江湖规矩,若牵连无辜百姓数十人,便会人人得而诛之,无缘无故不会行这等事。至于太后一系,不用我说你也能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