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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问:“是哪个?”
“就唱小生的。”
忘忧道:“噢!就那负心汉多情郎是罢!唱戏曲儿的去嗔哥儿那儿,恐是不妥罢。”
玉娘笑道:“做生意就是要开先例才有赚头。”
忘川、忘念只听不论。
忘忧道:“我看那小生的派头可不小,是难请的佛哟!”
玉娘又道:“等天放晴了,我们就回洛城。”
忘忧自是欢欣鼓舞,忘川面上也泛着笑意。
忘念却是面色不明,默不吭声。
忘忧道:“念哥儿,要不你也同我们回洛城罢。”
忘念扫了眼玉娘,见其满不在乎的样子,便道:“我大本营在这儿,去洛城有甚用。”
忘忧闻言,吐舌不语。
忘念等着玉娘开口叫他同回,可玉娘以为忘念此语,是上次她问他可愿回洛城的答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答案。
一室无言。
伯祯那厢,许是想将玉娘收为己用,抑或是对玉娘存有不舍之情,并不甘就此罢手。提笔写信交于万全使其速速送至玉娘手中。
万全领信,后退。
因万全不喜玉娘,有不愿见伯祯因情受困,是故虽是出宫了,却未曾将信交于玉娘,而是在外逗留了一时辰左右,回宫复命道已送至玉娘手,请皇上宽心。
伯祯闻言问其玉娘可有说甚么。
万全答并无。
伯祯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叹气一声,就此不提。
后有外侍公公来报,湘贵妃求见。
伯祯对湘贵妃那可是又恨又喜,又愧又恼。若不是她最初生事虐待黄泉,也不会有后头的那么多事。虽不愿见,但还是宣见了。
湘贵妃一见伯祯,便是梨花带雨,道:“皇上,救救臣妾孩儿啊!”
伯祯惊骇,问:“嫱儿怎生如此说?”
湘贵妃哽咽道:“今日。。。今日御医来把脉,说是。。。说是有滑胎之象。”
伯祯闻言,怒斥湘贵妃,“胡闹!御医既然说有滑胎之象,就该好生歇着!差个人告诉朕不就得了!你这身边的宫人怎么都不顾事,养着有甚用!”
湘贵妃既委屈又得意,弱声道:“臣妾。。。一时心切,也就失了分寸。请皇上息怒!”
“都是为人母的人了,还这般冲动,如何是好。御医怎么说?”
“御医也不知是何造成。”
伯祯雷霆大发,吼道:“全是无用之人!朕养着有何用!这不知,那不晓!”
湘贵妃第一次见伯祯动怒,不禁为其暴躁所摄,沉默不言。
“万全!给朕唤个御医来!”
万全领命,下去吩咐一公公去请御医了。
御医诊治结果仍是不晓原因,叫伯祯怒火冲天,骂声连连。
御医诚惶诚恐,道:“请皇上息怒,臣定诊出这滑胎之因。”
伯祯才消消气,道:“不论如何,定要将朕孩儿给保住。”
御医连连应是,后退之。
伯祯便送湘贵妃回长春宫,后留下作陪。
因湘贵妃足不出户,是故并未知晓朝堂风雨,暗怨伯祯多日不来看她。
伯祯道:“朕公务繁忙,实在不可一心二用,嫱儿还莫要生气了,对身心不好。”
“皇上到底是心疼臣妾,还是担忧孩儿?”
“这有何区别?”
“有。心疼臣妾,这是爱屋及乌,担忧孩儿,那是母凭子贵。”
伯祯面带怒色道:“几日不见,怎就如此胡搅蛮缠了。”
湘贵妃又垂泪涟涟,许是有恃无恐,道:“皇上嫌臣妾烦人,又何故勉强陪在这儿!去叫皇上心欢的地儿罢!”
不料,伯祯竟不对她好言相慰,反而拂袖而去了。
湘贵妃在后大哭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芳魂艳骨归尘了
隔日,大雨依旧,皆懒于出门,琢磨着要不要将戏班子给接进府来。
还没做决定,就有小侍来报有信件。
忘念接过来,见上也无写谁人亲启,问道:“是何人送来的?”
小侍答:“说是丝竹坊的人。”
忘念道:“噢,下去罢。”
语毕,后拆信。
清秀字迹跃于纸上,赫然写着:致贵人,如风昨日许是吃错了东西,上吐下泻,因此事不雅,才不辞而。败坏了众贵客兴致,如风在此致歉,请众贵人见谅。今日特设午宴于丝竹坊以致歉意,望众位贵人给如风请罪的机会。如风上。
忘念将信递与玉娘,问玉娘可要赴约。
玉娘将信过了一遍,因有招安之意,自是欣然同意的,道:“正是百无聊赖,去去也无妨。”
忘忧问去哪儿?
玉娘将信递与忘忧,问道:“听曲儿,去不去?”
“去,去,去,怎么不去。”
“那赶紧去收拾了,这就出去。”
忘忧欢腾道:“哪还收拾,这就走呗!”
玉娘笑而不语。
忘忧道:“念哥儿,川哥你们可要去?”
忘川与忘念相对而视,后各自别开眼去。
忘念道:“我是百草堂的正经主子,哪能是不去的。”
忘川道:“那你们去罢,我留在府里,万一有谁来找人,没一正经人在总归不妥。”
忘念道:“要不川哥,你去罢,我就在府里守着罢。”
忘川道:“无妨,你们去罢,正好我也不大想出去。”
忘忧道:“哎呀!听个戏曲又不是甚么绝顶好事,推来推去的,还客气上了。想去的就一同去,不想去的就待府里,横竖也不吃亏。”
后玉娘、忘忧、忘念三人出,忘川留。
几人到丝竹坊时未时已过半。刚下马车,便有小侍接待,问雅座还是大堂。
忘忧一副娇女儿的模样道:“是如风公子请我几人来的,还劳烦小哥哥带路。”
忘忧装模作样起来那可是活脱脱的大家闺秀模样,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又见忘忧生得貌美,难免有些飘飘然,道:“哦!原是如风公子的贵客,这边请这边请。”
玉娘、忘念皆是笑容满面,暗道忘忧鬼精灵。
小侍将几人引至一处僻静地,推开雕花门,道:“这儿是如风公子接待贵宾的庭院,几位贵客便在这儿先歇着罢。小的这就去告知如风公子,想必如风公子正在唱曲儿呢!”
“有劳小哥了。”忘忧再次道谢,还不忘打赏一番。
可不就使得小侍端茶倒水更尽心尽力。
如风是刚至午时才出现,一袭红衣着身,玉簪束发,将其衬托得清秀不足邪魅有余,叫众人都移不开眼。
如风扬唇一笑,道:“各位贵人恕罪,如风来晚了。”
玉娘笑道:“是我们来早了。”
“是先听如风唱一曲,还是先用午膳?”
玉娘道:“客随主便。”
如风道:“那便先用膳罢,好戏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
玉娘道:“听如风公子的安排就是。”
于是如风又外出张罗美酒佳肴。
未出一盏茶的功夫,如风便领着小侍,端着酒壶来了。
上菜的小侍如鱼贯入,不出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菜香四溢,色泽诱人,也叫玉娘几人食欲大开。
其间如风为彰显待客周到,并未谴小侍为他们斟酒,而是亲力亲为。道:“如风能得诸位青眼,实属三生有幸,为表歉意与谢意,定要不醉不归。”
忘念道:“抱歉,公子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胜酒力,还请公子见谅。”
如风面色微微一僵,随即道:“公子可是嫌弃如风身份卑微,与我同饮,有辱公子身份?”
忘念闻言眉宇微皱,而后又展笑颜,道:“如风公子多虑了,我并非是轻蔑公子,实在是沾酒便醉。醉了如何还能听戏曲呢!”
如风道:“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竟还有不会酒的男儿!既然公子一再推拒,如风也不便强人所难了。”
忘忧也不似玉娘爱酒,也出言推脱。
玉娘见如风脸色不佳,便道:“我陪如风公子饮酒,不醉不可归。”
如风闻言,方露些许笑意,便坐在其旁。
忘念道:“玉姐儿,你大伤未愈,酒不可多饮。”
玉娘见如风方显笑意的脸瞬时绷了,便道:“无妨。”
忘念也不再劝,埋头吃饭,想着等会子才能喂她吃几口。
如风见玉娘双手皆束绷带,饮酒也是用双腕相捧,尤为滑稽,便道:“贵人的手伤了,听那位公子的就不要多饮了。”
玉娘道:“难得与如风同饮,高兴。”
如风嘴角扬笑,也不再言语。
酒过几巡,玉娘道:“如风有何志向?”
如风已是微醺之态,面露幸福之色,后又夹杂这痛恨,有些黯然道:“如风胸无大志,只愿长伴我心之所爱。”
玉娘见其这般模样,想其应许是有故事之人。后道:“如风定能如愿以偿的。”
如风点头,道:“借贵人吉言,我想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玉娘道:“如风故乡定是好山好水的清雅地儿,不然哪能养出如风这般玲珑之人。这世间稀罕的便是长情之人啊!”
如风笑而不答,只是斟酒痛饮。
大家伙正吃得尽兴。
忘忧对忘念道:“念哥儿,我怎么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啊!”
忘念也觉得自己有些不适,还未答话。如风便大笑不止,匕首袖中落,朝最近的玉娘刺去。
忘念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骇不已,忙将手中的碗筷向其砸去,喊道:“玉姐儿!快躲!”
玉娘许是酒意叫其反应迟钝,略怔知其意后又侧头朝如风这边看,只见明晃晃的匕首正朝她次来,不由得心惊肉跳,本能的朝后一躲,虽未中要害,可还是叫如风刺中了肩膀,匕刃全入骨,匕柄握在如风的手中,如风抬手一扯,鲜血如注。
玉娘只觉撕心裂肺的痛,思绪尤为混沌,身体也是一阵乏力,直乎乎的从坐凳上向后倒去。
忘忧欲扶,却感肝肠皆是寸断之痛,手足脚麻。喊道:“饭菜有毒!”
忘念见玉娘摔倒在地,不顾身体之痛,赶忙起身去扶,还未挨近身,这如风像是入了魔般,又执匕朝玉娘扎去,忘念只晓不能叫玉姐儿受伤,拼了全力朝如风撞去,如风倒地时凭借着怨愤将匕首刺入忘念的背部,口吐白沫,脸色青黑,眼中满满的都是解脱。
忘念受痛,瘫倒在地,见玉娘面色铁青,双目翻白,心惊不已,抬手拽住玉娘的胳膊,喊道:“玉姐儿!玉姐儿!”
见玉娘仿若未闻,忘念挣扎欲起身,可又痛又无力,怎么也起不来,悲痛欲绝,只是喊着玉姐儿。
忘忧闻声,见玉娘这般模样,伤心疾首,欲起身,却是瘫软倒地。
忘念吃力的爬向玉娘那边,好似过了一生一世般才挨近身,忙抬手掐其人中,却感觉不到玉娘鼻端的气息,惊恐不已,竭尽全力的喊着:“玉姐儿!玉姐儿!”
见其毫无动静,痛彻心扉,泪如雨下,弱声道:“玉姐儿!我还没娶你为妻呢!玉姐儿!”
那忘忧已是浑身抽搐,不省人事了。
原这致歉宴不过是如风设的鸿门宴,这酒菜里都带有大量□□,意在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只为其心爱所报仇。
伯祯那厢正立于城墙之上翘首以盼着玉娘。原他原先叫万全送去的信乃是邀约信,信中有对他狂妄之处的反省,以求玉娘谅解,更多的则是表达他情意浓浓的话语,求玉娘再思虑几番,再作去留。
万全心中滋味百般,道:“皇上,六月雨伤身,着凉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