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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她们不用立马被这群军中的粗汉糟蹋,不幸的是,她们的前路更加的迷茫,未来也许会更加的悲惨。自古以来,被贩卖的人口从来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一辈子为奴为婢,并且还会连累子孙后代,都要为奴为婢,永世不得翻身。
感受着周围空气中那充满的绝望,她心中是多么的不甘,爹娘已经被可恶的敌人杀死了,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并且沦落到自己的命运都被这些可恨的敌人决定的地步。和阳哥哥经此一别,此生想要再见,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想到阳哥哥,她心里稍安,幸亏他去了柔姐姐家,没有被这些人抓住。现在他一定回到村子了吧,发现了他可爱的小怜不见了吧,他会来找自己么?一定会的,他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强大,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的。阳哥哥,小怜在这里呢,你知道了吗?你赶快找过来,带小怜离开这个地方吧,小怜好害怕。
小丫头无助的缩在墙角,默默的祈祷着她那阳哥哥的到来。爹娘已故,除了阳哥哥,她在这个世界上已无一个亲人。只有对阳哥哥的依恋和满怀牵挂,才让她对这个世界还抱着期待和希望。
斛律光接到平阳沦陷的消息,怒火盈胸。齐国立国以来,长安的大军从未踏进过平阳半步。如今他们趁着齐国权力中枢的混乱,大军压境,一举打下了平阳,并且对晋阳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等不及来自中枢的诏令,斛律光尽起晋阳之兵,将晋阳城托付给了副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韦孝宽撕成碎片,将进入齐国境内的五万人马尽数歼灭,让落雕将军的威名在这片大地上长盛不衰。
大军徐徐而行,旌旗遮天蔽日,不日就抵达了平阳地界,望着地平线上已经沦陷的平阳城,斛律光心里像着了火一样,平阳城的沦陷,无疑狠狠的扇了他一记耳光。虽然怒火盈胸,多年的军事素养还是让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他将麾下齐军的战斗激情唤醒,爆发出强烈的战斗欲望。麾下这支河东之师,已经很久没有饱饮敌人的鲜血,如今,又到了他们的战刀再一次闪耀在这片尚武的大地的时刻。
再一次鼓舞了全军将士的士气,斛律光带着前军疾风一样的赶去了平阳城,命令兰陵卫率领中军跟进。他要看看是否能寻得机会,趁着周军在平阳立足未稳,以及麾下精锐的勇猛善战,夺回平阳城。
后军里,斛律武都带着本部人马押运着粮草军械缓缓而行,望着眼内越来越近的平阳城,心头一片火热,自己终于有机会亲自上战场,杀敌报国。作为大将军的儿子,总要拿到足够傲人的功勋,才能配得上身体内流淌着的斛律光的血脉。
忽然,前边斥候来报,在前方路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晕倒的少年,从穿着打扮来看,很可能是从敌军中逃出来的难民。斛律武都下马上前查看,眼前的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紧紧的贴在那壮硕的身躯上。脸上沾满了灰尘,已经看不清人样。脚上的鞋子可能因为跑了太远了路,鞋尖已经裂开,露出的脚趾已经变成了灰黑色。手上虎口有一层厚厚的茧,这是长年握刀才会留下的痕迹。他料定这个少年一定不是普通人,他立刻吩咐属下将他抬到后面让大夫救治。也许,能从这个少年口中得知一些敌军的情报。
正当那中年人带着自己付钱的孩童,准备离开军营之时,突然营地沸腾了起来。前方传来将令,斛律光大军已到,全军警戒备战。后勤大营也进入了战备状态,从此刻开始,不许任何人离开军营或擅自走动,违令者杀!
中年人只是一个人贩子,靠着贿赂了几个低级军校才进入了大营,哪里敢违抗大军的命令。这一刻他心里怕得要命,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斛律光这么快打过来,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跑来军营。周军劳师远征,他根本不相信周军能打败斛律光,斛律光的威名,响彻着整个河东大地。一旦他被齐军抓住,定会难逃一死。
他无助的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希望周军能抵御住齐军的前几波进攻,将战争僵持下来,让他有离开军营的机会。小怜望着刚刚还一脸得意的人贩子此刻的怂样,轻轻的呸了一声。随即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希望能趁着混乱找机会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去寻找她的阳哥哥,只有在他的身边,自己才会感到安全。
斛律光的到来让周军上下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他们败在斛律光的手里不是一次两次,斛律光的威望差不多都是被周军的鲜血和白骨铸就的。况且,斛律光手下可有着赫赫威名的六镇铁骑,他们对这支死敌一样的军队非常痛恨,同时也对他们那强大无匹的战力感到非常畏惧。
这次进军齐国,本就有诸多的无奈,新皇刚刚登基,宇文护把持朝政,妄想着趁着齐国内乱,狠狠的占一次便宜,拿下河东的大片土地,扩大自己在国内的影响和威望。韦孝宽面对斛律光和六镇大军的兵临城下,一面死守平阳城,一面趁着城池还没被合围,派出信使向国内求援。他虽然立功心切,但是面对斛律光和六镇铁骑,不由得他不谨慎。
平阳城虽是齐国的边境重镇,城墙却不是很坚固,自从北魏分裂之后,这里就成为了两个政权争夺的要地,曾经几度易主,那坚固的城墙在承受了多次攻城器械的摧残后,早已残破不堪。残缺的垛口被烟火熏得漆黑,藏兵洞也早已坍塌大半。
承平十几年,这座城池对战争的防备并不充分。因此才让周军轻易的就攻了下来。如今,面对斛律光的大军,想要守住这破败的城池,韦孝宽并无必胜的把握,他一面下令抢修工事,一面做好战事不利就立刻撤退的准备。斛律光来得太快,国内想要救援,也已经来不及了。
大军从晋阳开拔以来,兰陵王的内心怒火滔天。此刻平阳城的郊外,方圆几十里到处浓烟滚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见不到半个活人。周军大肆屠杀帝国的子民,劫掠帝国的财富,攻取帝国的城池。他发誓要让韦孝宽和那五万侵略者为他们灭绝人性的行为付出沉痛的代价。他不断的催促大军快速前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韦孝宽点了天灯。
等到齐国大军汇聚在平阳城下,周军早已严阵以待。他们并没有一味的固守城池,韦孝宽深知破败的城墙并不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因此,他在平阳城下,依托城池摆开了阵势,和城墙上的守军上下配合防守。
斛律光来到阵前,勒住战马,战马嘶鸣一声,两蹄前扬,马背上的斛律光显得更加的高大,身后的齐军齐声大喊:“杀!杀!杀!”斛律光对着周军叫阵,“韦孝宽!可敢出来与本将答话?”
韦孝宽犹豫了一下,吩咐亲卫原地待命,自己策马来到阵前,他不能输了阵势。在马背上朝斛律光笑道:“斛律大将军驾到,韦某有失远迎啊。”
斛律光道:“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竟敢主动犯我边境!”
韦孝宽道:“斛律大将军此言差矣,我大周子民饱受你们齐军的肆虐。如今也该你们血债血偿了。”
斛律光哈哈大笑,“好一个血债血偿,那本将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么好的胃口,看看你们能不能挡住我齐军将士的铁蹄,咱们战场上各凭本事说话吧!”说完不等达奚彰答话,就策马回到了己方阵营。
两军排兵列阵,周军背靠城墙,护住脆弱的城墙免遭齐军的直接攻击,两翼骑兵护住中军,随时待命,前军早已列阵完毕,等待齐军的冲阵。虽然对敌军的赫赫威名有所畏惧,但韦孝宽也不是无能之辈,这些年在西边和吐谷浑交锋甚久,在苦寒之地锤炼出来的汉子,哪里会惧怕强大的敌人,更何况他早就想会会段韶,斛律光这些齐国名将,如今正好是一个机会,他也想看看,斛律光是不是真的就不可战胜。
望着周军紧密配合的战阵,斛律光看完了阵型,心里大为感慨,韦孝宽确实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周军这些年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中四面征战,锤炼出了为数不少的能战之辈,眼前的韦孝宽,放眼齐国境内,排兵布阵能胜过他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齐国自从灭掉柔然之后,除了晋阳一带,很少经历战争,加上内部的混乱,齐国早已不是灭掉柔然之前的那个威震天下的齐国。
观阵完毕,斛律光开始调兵破阵,他也不信韦孝宽能挡住他麾下的六镇大军的铁蹄。将台上令旗挥舞,将他的每一道命令发送到了全军的每一个角落,接到命令的部属立刻遵照将令行动了起来,河东大军的纪律严明可见一斑。
斛律武都还没来得及等到信阳醒来,从他口中询问敌情。父亲的亲卫带着父亲的命令来到了他这里,命他去前锋骑兵营报到,准备冲阵。斛律武都大喜,终于能够上阵了。带着父亲配给他的护卫赶了过去,临行前吩咐医护营内的军士将信阳好生照料。对于大公子的命令,医护营怎敢怠慢,看守医护营的一个大胡子队长站在了信阳身边,寸步不离的看守着这个大公子重视的昏迷少年。
带着麾下的骑兵来到了最前线,望着前方周军集结的人马以及林立的刀枪,斛律武都紧了紧手中的弯刀,手心已被汗水浸湿。初次上战场,心里难免紧张,紧张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兴奋。中军令旗一挥,在后排□□和投石车的掩护下,铁骑如洪流一般冲向了敌军阵地。听着身边袍泽高举弯刀,嘴里发出的如雷般的咆哮,斛律武都体内的热血也跟着沸腾了起来,双腿狠狠的夹了一下马肚,跟着大部队冲了上去。
等待多时的周军望着离自己阵线越来越近的骑兵,如临大敌。韦孝宽也难免生出一丝紧张,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六镇铁骑啊,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打破他们不败的神话,随既心里闪过一丝狠厉,临阵胆怯,乃为将者的大忌,他们哪里有那么可怕。
等到敌人刚进入弓箭手的射程之内,韦孝宽右手长剑一挥,令兵手中的令旗往前一指,引矢以待的弓箭手们松开了手中的羽翎,一时箭矢仿佛狂风暴雨一般砸向了正在冲阵的骑兵。
对于这种场面,六镇骑兵早已见识了无数次,早就知道怎么防备这密集的箭矢。不等领兵的将令传来,他们就熟悉的钻到了马肚子下面,操控着战马继续前行。当然也有反映稍慢的,被铺天盖地的箭矢射下战马,不过这点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三个数之后,所有人重新爬上了马背,继续往周军的阵线冲了上去。
三百步的距离,弓箭手只射出了两箭,第三箭刚搭上弓弦,齐军的马蹄就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举盾的重步兵立刻上前,狠狠的将盾牌斜□□地面,跟随的□□兵将□□搭上了盾牌,阵线立刻就变得跟刺猬一样,这是标准的对付轻骑兵的办法。
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六镇铁骑,一身控马之术早已出神入化,战马前蹄在盾牌上狠狠的踩了上去,借力腾空而起,落在了周军的阵内,锋线上顿时一片混乱,还没来得及撤离的弓箭手瞬间就被骑兵杀得血流成河。而后续的骑兵不断跟进,缺口越来越大,最终重步兵被骑兵的马蹄踩得陷在了地里,爬都爬不起来,前排的崩溃不仅加速了自己的死亡,也阻碍了后面增援部队上前抵御的道路,整个前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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