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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叶逝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但看他面色如常,眼神坚定,只好皱皱眉,将这奇怪的感觉抛在了脑后。
……
修长玉润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方向盘上敲击着,黎叶逝嘴角扬起一抹微妙昳丽的弧度:这下还不出现,下回可就假戏真做了。
“嗒、嗒嗒——”耳边忽的传来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很快又连成一片,仿似一曲先缓后疾的乐曲般。
黎叶逝偏头一瞧,便见车窗上斜斜的扯出一根根透明的丝弦。
下雨了。
心情蓦然平静下来。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天色昏暗,只隐约可以辨认出天空中层叠的云,仿佛末日沉降的世界。小小的一辆车,便将风雨、嘈杂隔开,鼻尖缭绕着固体熏香的气息,车内的温暖缓缓的在肌肤上攀爬。
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只听见汽车细微的声响,反倒是噼噼啪啪的雨点袭来声音,显得快活强势了些。
盘肆。
黎叶逝忽然无比想念那人温暖宽阔的胸膛,那是比任何防护,任何港湾,都要安全,都要温暖的地方。
目前属于他。黎叶逝不可自抑的扬起嘴角,发出低低的笑声。继而噙着笑,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这可怎么办?似乎但凡跟情爱相关的,都仿若一壶醇酒,越久越香,让人沉醉,不可自拔。
明亮的车灯在雨中被晕染成高速移动的明月一般,划破漫长的夜道,直抵达到一座宅子之前。
黎叶逝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雨伞。他暗道一声倒霉,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一把雨伞恰恰遮在了他的头顶,陌生的气息包围而来。黎叶逝心中一凛,还未及做出任何反应,后颈一痛。
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只听得一句低低的声音:“得罪了。”
不是他……
随着失望一起,他的意识沉入了黑暗中。
……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
房间中,空气里,轻轻的漾着一股清新的暖香,十分宁神。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所有的摆设都一模一样,看
起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置办。
就是新了些。
黎叶逝估摸着将自己带过来的人,目前是没有明显的恶意的,便坐起身。
身上干净清爽,这才发现,似乎有人帮他清理过。下意识的,他抬手,鼻尖凑过去嗅了嗅——
他微微笑开,这种沐浴露是他后来作为何寄奴时喜欢上的,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换上,所以知道的只有一个。
不知道盘肆搞什么幺蛾子。黎叶逝倒也淡定坦然,施施然的去刷牙洗脸了。
几乎在他踏出来的同时,房间的门被打开。
黎叶逝满眼的期盼在触及来人的刹那,纷纷凝结成冻人的冰碴。
那人缩了缩脖子,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黎少爷,这是您的早餐。”
黎叶逝瞄了一眼上面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吃食,声音淡漠:“盘肆呢?”
那人明显没有见识过这样外表精致细腻,气势却冰冷霸道的人,心虚的目光游移着环首四望,末了装傻道:“谁是盘肆?”
黎叶逝冷笑一声,那人扛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黎叶逝缓和了情绪,偏头示意道:“东西放下,找个能说上话的来。”
那人如蒙大赦,踩着无声的步伐,飞快的将托盘捧进来,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黎叶逝目光古怪的看着他跑出去,又忍不住回头偷觑了一眼,撞上他的视线后简直是神魂俱裂,落荒而逃了,未及半秒,又奔回来将门关上。
黎叶逝不由扑哧笑出声来:怎么搞得,这几天遇到的人,怎么一个个都二得都跟程光有得一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渣游戏了,所以存稿完蛋鸟。
正文大约在31号就可以完结了(有点很仓促… …),之后会有一点番外吧,就不从第四部分中分离出来了
1魔王“贤内助”
2黎大少见公婆
3关于黎少要不要修炼的问题啊= =
其余的没了,你们想看啥?(吃肉什么的虽然没准备,但是已经安排好了,所以就不用说了)
对了,如果我以后写,主攻受控文,有人看吗?哈哈
☆、Chapter。75
皓白的手把玩着细腻的描金瓷杯。
黎叶逝的视线落在杯中盈盈波荡的水上,眼神略有些涣散。
“黎先生?”一声讶异的低呼声传入耳中。
黎叶逝蓦然回神,回头眯眼一看,门恰好打开一人身的空处,那人没有进来,但足以让他分辨是谁了。
难言的失望刹那间涌上心头。盘肆在做什么,想做什么,竟然不是自己过来?纷繁的思绪瞬间从脑海中飘过,他迟滞了片刻,旋即微微笑开:“程光。”
他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仿佛要让人将所有的悲愁全都忘记。
……这么,熟悉的,仿佛是久违的,气息和感觉。程光愣了许久,似是而非的记忆虚光在他眼眸中瞬息流转,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水影。
然而,心中空荡荡的,那些因为失去而悲苦的痛楚,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是我,忘记了什么吗?那么强烈酸涩的哀伤,如尖锥般刺上心脏,又变作粗糙的钝刀磋磨着,让程光险些落下泪来。
“进来坐吧。”黎叶逝见他许久没有反应,只是垂头站在门外,于是出声道。
“嗯?”程光傻乎乎的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恰好撞上黎叶逝含笑的眸光,清澈明亮,似乎能一眼将人看穿,他的脸色霎时烧红一片,“嗯哦……”
他拘谨的走进房间,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角,嗫嚅道:“谢谢黎先生。”
闻言,黎叶逝心中顿时生出别扭的落寞来,不由暗暗叹息。
还记得三年前,他毫无准备的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醒来时,曾经去过殿华城,本想了结一下与那些人的瓜葛,毕竟同样的灵魂,背负的东西不一样,所能够做的选择就不同——他无法,也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带给那些人困扰,甚至危险。
结果却发现盘肆已经将凡是有关于“何寄奴”这个人的信息,全都抹除,尤其是最重要的宦珍,跟程光。那时,错愕、失落,掺杂着微妙的庆幸同时袭上心头,但他们都过得不错:宦珍收养了一个懂事的孤儿,日子过得简单充实。至于程光,那时还是个意气风发,志气蓬勃的大学生呢。
但现在,看他的眼神便知道,这小子已经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年郎了,想来是在大学期间,受了不少挫折吧。
时光如刀,不知不觉就将人磋磨雕琢成这样了,就是他自己,既不是当时的何寄奴,更不是更久之前的黎叶逝了。
唔,成长……
“才大三,便出来工作吗?”黎叶逝笑问,就像一
个和蔼的长辈。
程光对这个曾经坐着轮椅,去探望自己的,漂亮得令人窒息的男人也是印象深刻,他微微垂下眼,不敢与黎叶逝直视,微微吁了一口气,笑着答道:“嗯,早些与社会接触,积累一些经验。”
“那么,你学到了什么吗?”黎叶逝悠悠然问道。
程光额头下意识的去思索,却搞不清他询问这些话的目的何在,立即紧张的绷起面皮,道,“跟着老板,确实学到了很多,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
“哦,”黎叶逝的目光落到他额头上沁出的冷汗上,又问,“程爸爸和程妈妈如何?”
程光心里咯噔一跳,眼神忽闪片刻,这才回答道:“嗯,我父母都很好的。”
黎叶逝见他绷得都要断裂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难过,旋即故作欣然的结束这个话题道:“看来,你似乎确实成熟了不少。”
程光面颊微红:“还是多亏了黎先生三年前给我的一些指导和建议,才让我有这样的觉悟。”
“唔,这感谢非常官方。”黎叶逝揶揄道,“看来,措辞方面也有很大的进步。”
一团火刹那间在程光脸上燃烧起来:“不,呃,我,其实……那个……也没有啦。”他支吾咿呀了半天,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黎叶逝愉快的轻笑起来。
程光差点被他的笑容迷得丢了三魂七魄,他红着脸,呵呵陪笑了一会儿,与此同时,又有一种奇异的被体贴的感觉涌上来。
片刻,黎叶逝的笑声平歇,程光觉得,心中的拘谨感却不那么重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也被悄无声息的拉近,原本凝滞的空气仿佛经过了大致的稀释。
黎叶逝见他放松了些,这才温言问道:“不如,具体聊聊,你跟着你们老板究竟学会了什么?”
程光茫然,嘴角有些抽搐:“啊?”
黎叶逝似笑非笑道:“你们老板用这般独特的方式邀请我来做客,我觉得十分好奇,倒是想见上一见。”
他嘴角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似是讽刺,又仿佛愉悦,又掺杂了点魅惑的意味。程光的小心脏如遭雷击,顿时有些扛不住了。
“我我我……”他的神经齐齐刷亮绷紧,脸上更是火烧火燎,几乎能用来煎鸡蛋了,吞吞吐吐,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清楚,我我,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被绑过来的人是你,唉!”
他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深切的意识到,虽然进步了,但还是很差
劲,也就意味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定了定神,咽了咽口水,这才继续道:“实际上,我们只是听从老板的命令即可……他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维,“我是从老板指派的事情中,学习体悟到不少东西。”
幕后老板?黎叶逝皱了皱眉。
说实话,除了魔王,他还真想不到,还有谁这么吃饱了撑着,绑架了他。但是,那个家伙,三年的时间,也没有让他有任何觉悟,任何改变吗?依旧只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他吗?如果是的话,他就太失望了……
思及至此,黎叶逝心中涌出一股难掩的冷意,麻木干涩,不由深深的闭上眼,将那不愉快的感觉按捺下去。
先入为主是不明智的,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并不是完全没可能是别人。
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程光还以为他对自己的回答产生了误解,立即补充解释道:“——当然我不是负责武力方面的。”
黎叶逝回过神来:“哦?”
程光赶忙道:“是这样的,我的武力值没有那么高。”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负责跟外交有关的。”
“那么,外交官,”黎叶逝淡淡道,“换一个方式。你们老板知会过你,要怎么来安抚我这个被绑架的可怜人吗?”
程光:“……”
程光讨好的笑道:“是这样的,我们老板并不是黎先生以为的绑匪,他是个遵纪守法的纳税人。”
黎叶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真的真的!”程光睁大了那双眼,用他无辜的眼神强调着这个严肃的,不容置疑的事实,“老板其实很好,他将您绑……呃不,邀请过来,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黎叶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瞎掰。
程光立即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既然是重要的事情,自然就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员工可以知道的了。”
“哦,那怎样我才能知道?”
程光答道:“这个,还需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