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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准备的,实话实说吧。”聿人摸着下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拿起电话,“义庆哥,是我。”向义庆复述了一遍梦里的场景,然后聿人说道,“我想了解一下,是不是大阪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
佐藤抱着衣服站在一边皱眉,这小子真是听风就是雨啊,做了这么一个梦就如此大动干戈的。谁都知道大阪府的那位绫大爷不好惹,而且和殿下似乎还有点过节,可偏偏这小子要让人家去查发生在几百年前的事情,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看着聿人挂掉电话,佐藤冲他挑了挑眉。
“拒绝了?”
“什么?”
“你不是要殿下去找那位绫大少爷了解情况吗?”
“是啊。”聿人点点头,“义庆哥会联系那位大爷问问。”
“我觉得有些不妥,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他们又上哪里知道?回头那位大爷再反过来咬一口,又有热闹瞧了。”
“没什么不妥的。”聿人笑笑,“你还不知道吧,当时大阪奉行所的一切资料现在都封存在警府里,而那间机密资料室的密码也只有那位绫大爷一个人知道。你说,我不请义庆哥拜托他,还能找谁?”
“可是听说那位少爷跟殿下积怨颇深呐!”
佐藤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看得聿人直纳闷,怎么睡醒一觉之后,央变瘸了?难道他在梦里打架不成?却没想到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这是听谁说的,什么叫积怨颇深?他们两个最多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在某些方面意见不合罢了。殿下虽然算得上是警界的豪门,但总也比不上绫大爷的背景深厚,两个人在所谓的警局建设上闹过矛盾而已。不过,后来因为龙哥的出现,才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
“呵,这么说来只是因为经费预算啊!”
“是啊,殿下是本多和松井老爷子带出来的,你想想两个铁公鸡教出来的徒弟能好到哪里去?那还不是个小铁公鸡。”
“可我看咱们局里的设备不错嘛,好多都是国际名牌,甚至还私家定制呢。”
“大嫂友情赞助啊,他也是为了替义庆哥争口气,省得总是被人瞧不起。”聿人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睡了一觉反而落了一身病?”
“你还真好意思说!”佐藤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进浴室,关上了门。“我告诉你,你要负责大爷我的医药费!”
“凭什么?”
浴室里的声音忽然停了,可没过几秒钟,从里面就传出了佐藤央不满的控诉。
“就凭你一个小时能把我从床上踹下来三回!”
019 三百年前的故事
“噩梦?”
一间古香古色的日式餐厅,搜查一课的精英们以及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斋藤瑾,听到聿人这么一说,全都大吼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痛。斋藤更是迅速地从半梦半醒之间清醒过来,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盘腿坐在自己身边的聿人。
“你是说江户时代的大阪?”松井刚摸了摸下巴,伸手将小桌子上的茶杯举到嘴边。“从衣着上能看出具体的时间吗?”
“好像……”聿人努力地回忆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很符合幕末时期人们的穿着,我大概是看到了有几个人穿着山形图案的绿色羽织。”
“新选组啊,那就是了。”斋藤点点头,“除去战国时期之外,日本最动荡、最令人惶惶不安的时代了。”
“对了,斋藤先生,你是大阪人,没听过这方面的故事吗?”
斋藤遗憾地摇摇头,“我虽然是大阪人,但出生在国外,所以对那个时期发生的事情不太知道,家里也没有人说过。”
“其实,小鬼,关于这件事你应该问问我。”今天的东道主兼钱包本多警视指了指自己,冲着大家一笑。“现在除了大阪府的绫警部之外,就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人了。”
“哦?为什么?”
“你们知道吗?这是一件上百年都没有解开的谜团,当初的大阪奉行所也好,还是后来的大阪警府也罢,至今没有人能说的清楚这件事。尽管那件事情跟我们的案子很相像,但从本质上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是模仿作案吗?就像是《贝克街的亡灵》里面说的一样,开膛手杰克的后裔模仿作案?”义晴很机灵地说道。
“是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排除两者有什么关联,毕竟那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也很少有人知道了。”本多叹了口气,“事情还要从我刚入警界的时候开始说起。按现在的话说,我那个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从学校出来的第一站便是去大阪府报道。这样的分派当然让我很不乐意,我是东京人,要向融入大阪人的生活还得重新学习关西话。不过尽管是这样,那颗怀着当警察、除暴安良的热心还是带领我继续往前走。”
“原来你是从大阪府来的?”松井好奇的看着本多,他认识这老头许多年,从来都以为他一直呆在警视厅呢。
“废话了,我在大阪呆了将近十年,如果……我或许还会一直呆下去。”
“发生了什么?是……”义晴怀疑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爱人,“是不好的事情吗?可我没听说你犯过什么大错啊?”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佑一从大阪调过来?”本多用下巴指指搂着义晴正盯着自己的堂本佑一,“我们的处境其实是一样的,当初他也是因为某些事情做的不顺当而心烦,而且那里也有不少人在看他笑话,在落井下石说他坏话!”
“这怎么可能?”义晴大惊,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这家伙的脾气这么好,怎么还会有人欺负他?”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每个地方都跟一课和京都警府一样吗?在你看不见得地方,这种明争暗斗、争权夺利是很普遍的。人家不是常说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这一点也不错。平时看上去跟你很好的人,到了你最困难的时刻如果不打倒一耙的话就算很不错了。”本多摇着脑袋苦笑着,“哎,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我或许一辈子都离不开大阪,也坐不上现在这个位置。”
“我记得,当时你的顶头大老板应该是我爷爷。”松井看着本多,“是老爷子陷害你的?”
“当然不是,那个时候他连自己都保全不了,怎么还能顾得上我?他能托关系把我弄到警视厅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
“佑一知道那批档案吧?就是大阪奉行所的那批。”
“我知道,绝密中的绝密,听说涉及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个秘密就是聿人梦里看到的,也就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个档案,决定追查下去才被踢出警府的。”
“是因为那一年在东京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吗?”
“说得对,你们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下去。聿人,你说有个红衣女孩把你引上天守阁,然后看到了一只怪兽在行凶,是不是?”
“是的。”聿人乖乖地点了点头,“而躺在地板上的人正是我们这起案子的第二受害者。”
“不。”本多摇摇头,“那不是三井秀美小姐,死的那个女孩是偷偷从大奥里溜出来的女中,进入大奥之前,她本是一个民间神社的女官,结果被出游的将军大人看上带进了大奥。”
“啧啧啧,将军大人……”千岛美惠子一脸的嫌弃,“胃口还真是好得很,连侍奉神明的人都不放过。”
“美惠子,这不是将……”
“现在不是讨论是不是将军大人的错,而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天守阁。”义晴果断地打断了本多接下来要说的话,她能预感到,如果让本多继续讨论那是不是将军的错,估计他们这个下午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
“不清楚,我只是知道,根据奉行所的记载,除了天守阁的这位女中之外,当天晚上在日本的京都、江户两地还有几位曾经在大奥中做过事的女子离奇死去,她们的死状都很凄惨,与天守阁的那位一模一样。据说,那几位死掉的女子在进入大奥前也是神官出身。包括,二十多年前发生在东京的那件案子,死去的那个女人就是红衣女子的唯一一个后人。”
“这……就是神明的惩罚?”
“当时很多人是这么猜测,但是奉行所禁止人们议论这件事,并且把跟这起案子有关的所有资料都封存起来。后来我整理档案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然后结合当时的案子,才决定重新侦查的。根据那些档案里面的记载,有目击证人看到的凶手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怪兽,体形很像藏獒,但比藏獒还要巨庞大。”
“人们为此恐慌了一阵,尤其是那些把自家的女孩送进大奥的家庭,几乎是每天都彻夜未眠,生怕自己的孩子出事。但是后来随着怪兽的销声匿迹,人们的恐慌就慢慢减轻了,生活也恢复了正常。再加上那个时候倒幕的呼声越来越强烈,萨长的军队已经开始起义,在战火的威胁下,好像已经没有人再能想起那件恐怖的事情。如果不是最近发生了这种案子,如果今天不是你提起来,恐怕到我入土的那天都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毕竟在这个崇尚科学的社会里,这种神啊、鬼啊的,哪儿还会有人相信呢?”
“这就是人类的愚蠢,他们总以为自己能看清一切、掌握一切!”斋藤听完本多的话一笑,“不过就算是怪物,也是人为操控的。你刚才说的那只怪物就是一只成年的式神,它也是有主人的。所以这无关什么神鬼传说,也无关神明的惩罚。”
“这么说,我们寻找的方向还是对的。”义晴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本子,翻开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完了东京所有民间神社的地址。“这上面是你昨天要我找的那些神社,我今天已经让他们去调查一部分了,估计在你们离开东京之前会有一个结论。”
“可是……”聿人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我觉得凶手不会在东京。”
“为什么?”
“直觉,我觉得这个梦好像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这不是着急的事情。”斋藤拍拍聿人,“难不成义庆那家伙还给你们下了限期破案的命令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聿人努着嘴,一脸哀怨地看着本多,“那位大人不就一直憋着限期破案呢嘛!”
020 浅草寺
聿人的话刚说完,包厢外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得到允许之后,纸门被轻轻拉开,身穿深蓝色和服的服务生端着他们点的食物出现在房间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行人在开开心心享受美食的同时,还颇有兴致地观赏本多警视的表情。随着一道道精美菜肴进入各人的肚子里,本多警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最起初的煞白,到最后就像是锅底一样黑。结过账之后,大家热烈讨论应该去哪里消耗消耗午饭的问题,顺便忽视坐在首位的那个一边捏着空钱包,一边自言自语、面目已经扭曲了的老头。
“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倒不如出去逛一逛,放松一下心情。”义晴看看包厢外的景色,颇具江户时期东京房屋的特点。“老头,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吃饭?”
正低头数钱的本多警视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诡异的笑了笑。
“你们不觉得这里离一个地方很近吗?”
“一个地方?”松井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