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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两个年轻人没有耐心,几次想出去看一看情况,他们也曾怀疑女孩丢下他们自己逃走了,但都被镇定的聂常给拦住了。
否则他们一出去,就会被徘徊在出口处的丧尸咬断脖子。
谁也没想到,本来算是比较安全的塑料大棚,其实因为所谓的“破产甩卖”,早就聚集了一大批狂热的顾客。
在地窖里呆着的几个小时里,他们的气味悄悄的飘散出去,寻着味道过来的丧尸,把地窖的出口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下子,似乎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下午两点左右,外面传来了枪响,在地窖上面徘徊的丧尸寻着枪声而去,两个年轻人不顾阻拦,冲出了地窖,聂常无法,只得跟着跑出去。
他们没有发现开枪的人在哪里,但是发现了那辆空无一人的路虎极光,车子周围只有少数的几只丧尸,可笑的是自称一把老骨头的聂常上了车,而那两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却因为害怕和犹豫,被丧尸们一拥而上扑到,分食死亡。
然后老刑警悲催的发现,对这辆最新款的路虎极光自己居然束手无策,话说做了多年的刑警,无论什么款的车辆,是不是上着锁,是不是没钥匙,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想,就能轻轻松松的“征用”,田正峰改造过防盗版的车子,难住了这位无往不利的老刑警。
“得,等死吧!”聂常哭笑不得,忽然听到一个巨大的震响,大地微微的晃动了起来,丧尸们兴奋的朝着公路的方向涌去,老刑警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一个只穿着毛衣的少年一边朝这里奔跑着一边大幅度的挥舞着手臂,后面大小丧尸无数……
……
聂政又打了个哈欠,神态疲惫。
田正峰的电话打不通了,他那边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祸害遗千年,但愿下次见面他还是活蹦乱跳的。
一条长长的公路,延伸、延伸,没入了前方的地平线。
一望无际的荒凉景象,没有村庄,没有城镇,没有农田,没有河流。
已经被侵蚀的土地,国家提上了章程要整治的土地,以后大概要靠自然之力慢慢地恢复了吧。
所以,难道要说,感谢破坏自然的人类,给了他们一个苟延残喘的时间?
聂政把车子停在路边,把从车上找到的红外线感应器布置在四周,只要有东西靠近,车里的报警器就会滴滴答答的响起来给他们报警。
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饱喝足,然后好好休息,第二天继续向西北走。
明天还是新的一天……但愿吧。
“那个小丫头还活着吧。”聂常自言自语。
“要是您没夸张的话……”聂政表情扭曲了一下,徒手扯掉车门,像仍飞镖一样飞出去,还削掉几个丧尸的脑袋……咳,传说中的怪力女,“大概还活着吧。”
司徒晴庭往聂政怀里钻了钻,聂政的外衣敞开勉强包着司徒晴庭……上身是暖和的,下身有些凉,要是没有聂政的爷爷,他们现在就可以回空间休息。
司徒晴庭迷迷糊糊的想,对这个突然闯入了自己和聂政生活的“亲人”,始终觉得有些不舒服,聂政好像很尊敬他的样子,这次回老家,也是为了“爷爷”吧?
司徒晴庭皱皱鼻子,眉头纠在一起,在熟悉温暖的气息的包围下,渐渐入梦。
“这孩子……”聂常的声音很轻。
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淹没,聂政也没睡着,轻声回了句:“我养大的。”
“嗯。”聂常好像是应了一声,模模糊糊的,听的不真切。
黑暗里只剩下悠长的呼吸声。
第19章
尖锐的警报声鸣响起来,警醒的聂常最先睁开了眼睛。
天色微亮,透过窗户,他看到聂政布置警戒线的地方,有两个黑乎乎的人影。
“爷爷,怎么了?”
聂政也醒来,眯着眼睛往外看:“是什么?”
那两个影子越过了警戒线,慢吞吞的接近车子。
聂常笑了一声:“鬼鬼祟祟的,那就是人了。”
“人啊。”聂政拿着枪,开门下车,对着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开了一枪,子弹打在那两人脚下,惊得他们抱头跳起来,高声惊叫,“唉唉唉,别开枪,我们是人!是人!”
聂政笑喊:“现在是人,过一会儿谁知道呢?!我开枪啦!”
“别别别!”那两人抱头逃窜,跑了一段发现聂政并没有开枪,又停下来对着他们这边大声喊着,“哎,我们真的是人,没有受伤,不会变成怪物,你们别开枪啊!”
“干什么的?!”聂政的枪口对着他们,“老实点,我枪法不好,一哆嗦,你俩小命就玩儿完了,这年头,杀人可不犯法的嗷——”聂政捂着脑袋,看了眼冲他冷笑的老人,干咳一声,“爷爷,我吓唬他们俩呢。”
“别管他们了,过来看看这小子。”
“嘿,站着别动啊!”聂政胡乱冲他俩吼了一声,忙钻回车子里,“晴庭怎么了?”
这么大的动静,司徒晴庭还在呼呼睡,聂政手心放在晴庭额头,两条眉毛顿时皱成一个疙瘩。
“好烫!晴庭?晴庭,醒醒……”他一边喊,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司徒晴庭穿上。
“嗯……”司徒晴庭被吵的不耐烦,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昏暗的光线里,他辨认除了聂政的脸,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难受,司徒晴庭委委屈屈的嘟囔,“我难受,聂政……”
烧的不清呀,都不喊爸了。
聂政焦急,转头问聂常:“爷爷,怎么办?”
老头冲天翻了个白眼:“车里有药没有?”
“我找找……”火药倒是有,就是没有退烧药,聂政烦躁的揉乱头发,“没有,爷爷!”
老人一嗓子吼回去:“你声音再大一点?!”
聂政条件反射的哆嗦一下,忙道:“我错了爷爷。”他还是显得很烦躁,深呼吸,语气好了一点,很谦虚的问,“我脑子一片空白,爷爷,你说我们怎么办,我听您的。”
聂常:“德行!不就是头疼脑热么,你儿子死不了!”
“关键是——”聂政控制不住大吼的**,但看见老人包含威胁性的眼神,又把那一口气给咽回了肚子里,很孙子的低声说道,“关键是,我儿子他——从来——没有——发、过、烧!”
聂常瞪眼:“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屁大点的事,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姓聂!我儿子发烧了!爷爷你居然说是屁大一点的事儿?!他是我儿子!我儿子!”
聂常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给老子闭嘴!”
“我老子早死了!”聂政暴走了,“爷爷你别幼稚了,你曾孙子发烧了!发——烧——了——”
“我……擦!”司徒晴庭声音微弱的骂,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臂,指着外面,“有人……”
聂政拔枪半个身体探出去瞄准开枪——
同时,聂常踢开另一边的车门,一只脚在车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两只手举着枪,搭在车门上面,瞄准,开枪——
“砰!——”“砰!——”
“不许动!”
“不许动!”
爷孙两个同时怒气冲冲的吼道。
“大哥——饶——命啊啊啊啊!”行径可疑的两只举手做投降状,他们趁着聂常和聂政争执,居然不声不响的走到了离车子不到三米远的地方。
“爸……”司徒晴庭喊,“我口干。”
“爷爷,您看好他俩!”聂政连忙爬进去,拧开一瓶水,扶着司徒晴庭给他灌下去,“怎么样?”
司徒晴庭摇头:“不知道,大概……休息一下,就好了吧。”
聂政看他难受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轻声说道:“爸给你找医生,打一针就好了。”
司徒晴庭没什么精神的说道:“再说吧,再说……哪里有医生啊。”
外面,聂常老爷子,横眉冷眼,不怒自威,目光如炬,视线犹如X射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把两个哆哆嗦嗦的家伙给扫视了一边,才冷哼一声:“目光闪烁、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坏水不打好主意!说,干什么来了!”
老刑警威风不减当年,铁面无私声如洪钟,正气凛然,再加上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本来就心虚的两个陌生人,脸色不禁白了一白,双腿不禁抖了一抖,就差“噗通”一声跪下,再来那么一声——
“好汉饶命啊啊啊啊啊!”
也差不多了。
“我们本来是想打、打劫的!”
另一人赶紧补充:“本来以为车子无主……”
先前那人连连点头:“都、都是为了活、活命!”
另一个苦兮兮的补充:“走了一夜,实在走不动了、”
前头的点头,也是一脸的苦瓜相:“又累、又、又饿、又冷……”
另一个拍胸脯保证:“我们不是坏人!”
第一个也急忙表态:“没、没错!我、我们有身份证!”
聂常:“……”
车里。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聂政:“……要找个药店,取一些退烧药,别的药也得收集一些……”
“滴滴答答……”
司徒晴庭:“爸,电话……”
聂政接了电话就冲里面吼:“有屁快放!”
“哈哈哈……”田正峰得意洋洋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政哥,心情不好呀?哈哈哈,我告诉你,老子逃出来了!特么的,丧尸算个屁!老子一颗炸弹夷平了整栋大楼,把它们全都给埋了!现在老子就站在它们的头顶!哈,出来呀你们这些龟孙子!”
田正峰的声音虽然得意,但是透着一股怒气和狠戾,说是高兴,不如说是伤痕累累的野兽在不要命的攻势之下把敌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之后,发出的那声长长的绝响天地的嚎叫,不全然是纯粹的胜利之声。
聂政没有接他的话,电话两头沉默了几秒钟,田正峰声音平静的说道:“二十个兄弟,折了一半,是我这个当大哥的错估了形势,没把晴庭的话放在心上……我出城了,政哥……”手机忽然没了信号,刺刺拉拉的噪音从里面传出来,这样持续了几秒钟,田正峰断断续续说着什么,“……我去找你。”
聂政只挺清楚了最后一句,然后手机彻底没了信号。
“爸,怎么了……”
“田正峰牺牲了几个兄弟,他现在估计要来找我们。”
“哦……爸,我不会……烧死吧?”
聂政翻了个白眼,学着聂常的口气说道:“不过是个头疼脑热的……哼哼,爸马上给你取药!”他翻出地图,这一片山地和盐碱地较多,城市村镇的分布很稀疏,倒是有几个污染比较严重的工厂建在这一片,从地图上看,在东南方直线距离十几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县城,聂政把目标定在那里。
他下车摇手指向东南方向,穿过举着手的两个家伙,对聂常说道:“那边的县城,离这里最近,我去给晴庭取退烧药……”
“你对那片的地形熟悉?你知道诊所药房在哪里?你知道那里隐匿着多少的丧尸?”老刑警不赞同的看着他,“太鲁莽了。”
聂政梗着脖子,还是那句话:“我儿子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