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男一女?”那对夫妇率先开口询问,“男的多大的年纪了,啊?”
“您儿子多大了,夫人?”绿眼睛没有回答,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十六啦,刚满是六十岁,这么高……”那女人比划了一下,“他皮肤很白,有些瘦,浓眉大眼的,很乖的……是我儿子吧?”
绿眼睛盯着一具尸体,那是个少年的尸体,额头被一颗子弹穿透,眼睛暴突,脸色青灰,神情狰狞。
“抱歉,夫人。”他看着那个幸存的男人,对方至少已经三十岁了。
“啊——”女人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捂着心口痛呼一声,昏死在自己丈夫的怀里。
女孩看着他们,深吸一口气,她没有问绿眼睛,而是双手在嘴巴前做喇叭状,高声叫道:“哥——是你吗?我是小旭,言小旭——哥——你听到回答我啊——”
缩在角落的男人听到声音,麻木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他抬起头,张开嘴巴,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呼噜”声,他的嗓子已经哑了,他轻轻嗓子,咳嗽一声,然后又一次开口回应:“小旭——”
声音沙哑,不清不楚的传了出来,言小旭热泪盈眶,捂着嘴巴呜咽起来。
“别哭——”里面的男人又喊,他脸上的神情不再麻木,而是充满了希望和欢愉,“小旭,哥还活着——”
言小旭没有听到,她的哭声把哥哥那小小的安慰声给淹没了。
绿眼睛看着她,学着她哥哥的发音叫她的名字:“嗨!小旭……”
言小旭透过朦胧的泪眼抬头看他,绿眼睛笑了一下,普通话别别扭扭的:“你哥说:别哭。”
司徒晴庭趴在聂政怀里:“我忽然发现绿眼睛人不错……”他停了一会儿,不解的自言自语,“怎么就跟着黄毛那个变态了?”
“嗯……大概……”聂政的声音有些疲惫,“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吧。”他打了个哈欠,“别绿眼睛绿眼睛的叫,人家有名字,哈尔么……正峰,来了?这里交给你了,处理一下,老子睡会儿,真他妈累。”
“还是两个人?”田正峰问他,顺便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聂政点点头,问他,“哪儿来的烟?”
“变态的办公室找到的。”
聂政嘴角抽了抽:“都铎呢?”
“还在睡,我没叫醒他,让他睡吧,没什么大事,基本都解决了。”
“表弟呢?”
田正峰嘴角下拉:“那只猪——”
聂政无语的看着他:“这是跟都铎学的毒舌?”
“我老婆那叫真知灼见!”田正峰这个M马上为自家老婆平反。
“行行,真知灼见,所以你承认自己是猪了啊,蠢货,嗯!”聂政没再跟他废话,带着司徒晴庭回去睡觉。
田正峰在他背后竖了个中指,然后精神的吼了一声:“尸体都给老子处理了!”
没人鸟他。
田正峰:“……”
言小旭过来红着眼睛询问田正峰:“什么时候把我哥哥放出来?”
这女孩的事情田正峰听聂政讲了,聂政陈诉事实没有带什么主观情绪在内,所以田正峰对这丫头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非得总结一下,那就是:女人,烦,麻烦。一弄就死的小蚂蚁一只……李冰那个怪力女除外。==
田正峰耐性全给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抖M的忠犬属性只属于他家老婆一个人。
田正峰瞥了言小旭一眼,言小旭觉得,这一眼,把自己看到了尘埃里,这一眼,让她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没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去对待。
换在太平盛世,言小旭绝对是懒得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她还没那么犯贱的去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掉头走掉就是了,眼不见为净,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何必要去自取其辱?
但是现在不行啊,她的哥哥还被关着,这里能说得上话的就是眼前这个一看就不是良民的男人,所以虽然两看相厌她自己认为的==,她却不能任性,哪怕对方对她冷嘲热讽呢,她也不能露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田正峰还不知道,自己被一只“小蚂蚁”给讨厌了,并且双方被脑补成了恶势力和有求于恶势力的正直人士。
他鼻子里“嗯”了一声,瞧瞧正等着答案的言小旭:“要么下去帮大伙儿准备吃的,要么留在这儿搬运尸体,别再跟我废话啊,老子最烦和女人打交道。”然后没看言小旭的脸色,对高处的绿眼睛喊道,“哈尔!你去找人把尸体处理一下,院子里还活着的俩,关到别处,先观察着!”
哈尔背着枪晃晃悠悠从俩人身边走过,笑着跟言小旭打了个招呼:“早上好,美丽的小姐”
言小旭脸色稍好,勉强对哈尔笑了一下:“谢谢你。”
等哈尔走掉,言小旭脸上又没了表情,虽然她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可惜她不大会掩饰,语气还是有些冰冷:“我去帮忙准备早饭,等我哥哥转移之后,我能见他一面吗?”
“可以。”田正峰点点头。
……
父子两个回了房间,把门锁好,一起进了空间一趟,泡了个热水澡,把内衣换了下来扔在空间等着空间自动刷新……洗衣服什么的,既然空间有自动刷新功能,这么方便,何必非得用水洗,是吧?别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条件换洗内衣内裤呢……==
男人……和家务……不能指望他们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勤劳贤惠。
两人没在空间呆太久,离开空间,脱了外衣,一起钻进被窝里,舒服的热水澡缓解了一些疲劳,司徒晴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喊:“爸……”
“嗯?”聂政沾了枕头就要睡着了,勉强打起精神,眼皮子却懒得睁开,问,“什么?”
局势被初步控制住,疗养院暂时是安全的,但山下的铁丝网已经开始松动了,黑压压望不到头的一大片丧尸把他们包围住,疗养院里的食物非常充足,winner准备的很充分,除了大量的米、面,以及一袋袋晒干的麦子和玉米,还有很多的蔬菜水果,冷库更有大量的生鲜肉类,最重要的是,这里有粮食和蔬菜的种子。
在被众人发现之前,司徒晴庭悄悄的往空间存放了一些粮食和种子,他动用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疗养院剩下的储备粮,足够他们三十七个活人在这个地方不愁温饱的活上五年以上,更何况还有粮种。
普通的幸存者里也出现了这样的声音,他们认为和外面的世界相比,疗养院足够的安全,即使丧尸突破了第一层防护,winner加固过的“铜墙铁壁”完全可以抵得住任何攻击。
他们对国家抱有希望,五年,他们认为国家完全可以把土地上肆虐的怪物给清楚干净,他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危机过去的那一天。
但是他们都忘记了被底下列车通道和疗养院连接起来的研究基地,研究基地研究的是什么?
病毒和丧尸。
有人说距离地面五米左右的高度,只有手动才能启动的升降机,丧尸无论如何也不会上来的。
原本的丧尸只会走,没有速度,但是后来他们有了速度,会奔跑,难保以后不会出现更加恐怖的变异体。
目前为止,除了人类,没有发现有丧尸对其它生物感兴趣,所以没有动物形态的丧尸出现,但是以后呢?谁能保证以后没有意外发生?
安于一隅,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司徒晴庭本来想问一问聂政的打算,他们迟早离开这里,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可是要怎么离开?没错,有直升机,但是疗养院只有一架,还不知道被winner给藏到了哪里,这里有三十七人,两架直升机全部找到也未必能塞的下,况且,有人想走,有人想留,而想留在这里的人,未必会愿意让想走的人称心。
持留下等候救援意见的以十八个普通幸存者为主,十一个雇佣者没有发表意见,司徒晴庭这一方也是保持了沉默。
如果真的想走,十八个普通人加上昨晚上存活下来的一男一女其实不是问题,那十一个拥有战斗力的雇佣者才是威胁。
司徒晴庭想的脑壳疼,翻了个身想问一问聂政,看到聂政一副很想睡觉的样子,话到嘴边,变成了:“爸,你肚子饿不饿?”
“不。”聂政惜字如金,司徒晴庭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聂政想着他大概没有别的问题了,于是打算安心睡觉,没两秒钟,脑袋旁边的枕头忽然陷了下去,同时身上一轻,被子被掀开了一些,冰冷的空气嗖嗖的往里进,聂政眼皮子动了动,还没开口问司徒晴庭干什么,身上又一沉,司徒晴庭上半身压了上来,两只手捏着自己的肩膀,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
聂政懒洋洋的哼了一声,闭着眼睛把两人身上的被子给盖严实了,然后搂着身上的少年,继续睡。
被儿子压一下么,轻飘飘的那点重量,有什么要紧的。
司徒晴庭两只手放在聂政的肩膀上,找准了聂政的嘴唇,低头亲亲、舔舔,聂政感觉到,任由他折腾,自己只管呼呼睡着,只要别让他说话、动弹,他的睡眠那是完全不受影响的。
司徒晴庭无声的嘿嘿笑,栽头继续在聂政嘴巴上亲着,舌头分开聂政轻轻闭合的两片嘴唇,顶着聂政的牙齿,被阻了去路,舌尖便在对方的牙齿和牙龈上胡乱舔着,聂政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嘴巴张开,给对方放了行,随便自家孩子生涩的逗弄、作乱,偶尔懒洋洋的回应一下,身上的少年就会变得更加兴奋。
这样被折腾着,聂政然还是越来越迷糊,过一会儿连偶尔一下的慵懒回应也没有了,彻底睡沉了。
司徒晴庭:“……”
“爸?”
聂政的呼吸绵长、平稳,司徒晴庭从他身上下来,把被子盖好,然后搂着聂政的胳膊也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也跟着呼呼睡熟了。
等两个人一觉醒来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上午十点钟,该休息的都休息好了,两个负责众人吃喝的女人看他们醒来,赶忙把剩下的早饭给热了热,稀饭和馒头,每人一个鸡蛋,还有一碟下饭的小菜。
“呵……”聂政拿着筷子往桌上一瞧,笑了,“还挺丰盛的啊,谢谢啦,两位大厨。”
两个女人一个皮肤略黑,四十多岁的样子,一个年轻一些,二十多岁,刚开始两人脸上还有些局促,聂政调侃一句“大厨”把两人给逗乐了,年长的女人摇头:“什么大厨,你们叫我刘阿姨好了,这是小赵。”
“哦,阿姨,小赵。”聂政从善如流,揉揉司徒晴庭的脑袋,“我儿子。”
司徒晴庭听话的叫人:“阿姨好,姐姐好。”然后低头吃饭不说话,一副腼腆内向的样子。
刘阿姨又夸奖司徒晴庭几句,诸如听话、乖巧、好看之类的,司徒晴庭低着头吃自己的,听着聂政边吃边和两个人说笑。
中间有个人过来要热水喝,看到桌子上的小菜和剥下来的鸡蛋皮,立刻不满的说道:“我说刘阿姨,你这还搞区别对待呀,我们都是馒头稀饭,他俩还有鸡蛋和热菜吃呀,这算什么!”
聂政和司徒晴庭有些惊讶,都看着刘大姐。
刘阿姨脸一沉,瞪着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