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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他为什么在这儿的原因了。那个号称淡定帝的前台小妹终于有点儿花季少女该有的样,笑着领了个人进来。顾南卿听见声音回头一看,顿时春天的野花开满了田野,心里的小人儿奔跑在田埂上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哟!楚暮暮!
他在搬家酒那天就跟楚暮说他在这儿学琴,今天终于把他给盼来了。但顾南卿觉得自己要装得矜持一下,于是他把手撑在琴上,回头很淡定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楚暮很淡定的提了提手上的袋子,“给落山送新的琴弦。”
“落山?”WTF?!!!!!!!!
“你来了。”沈落山放下书,微笑着站了起来。
楚暮越过顾南卿,把袋子放在亭中央的桌上,“这段时间忙,一直忘了给你,今天正好有空我就过来看看你。”
沈落山点点头,两人落座,就有来有往的说了起来。顾大团长坐在亭子外,整个人都不好了,楚暮先前可从没对谁那么亲近过,而且居然还叫他落山?沈落山虽然那张脸看不太出年龄,可顾南卿已经上网查过了,他至少已经三十五了,楚暮才几岁啊,就能好到叫他落山?
到现在他叫顾南卿这三个字的几率都少的可怜。
他现在叛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在线等,挺急的。
“他们算是某种忘年交吧,”齐桓在一旁给他解惑,“也是拍琴师的时候认识的,沈先生看着年轻,所以就当平辈了。”
“哦……”顾南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边楚暮和沈落山说着话,但眼神却像会拐弯儿似的,扫到了顾南卿和齐桓。那天顾南卿特地提他在这里学琴的事,楚暮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想让楚暮过来看他呢,反正他跟沈落山也是朋友。楚暮最近也忙,所以故意晾了几天才过来,可今儿过来一看,顾南卿在这里一点都不寂寞嘛,跟齐桓聊得很投机啊。
“你今天是为他来的吧?”沈落山压低了声音,笑着问。
楚暮知道这朋友心里跟明镜似的,也就没有否认。只是沈落山看别人的事极准,到自己那儿就像隔了层雾似的,总是像雾里看花,“你跟他呢,他今天是为你,还是为顾南卿来的?”
沈落山缓缓的摇摇头,“不知道,不猜。”
“那就直接问。”
“问了,他没回答。”
楚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自打认识沈落山起,这人就一直幽居在这里,几乎没踏出过星竹馆。说他宁静致远也好,说他淡薄寡欲也罢,沈落山就是在提及暗恋对象齐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像天边的浮云,淡然的很。要这样能跟齐桓修成正果,才是出了奇了。
楚暮建议过他要主动一点,就算不主动,也该给点什么特殊的反应。沈落山说他给了,但齐桓没反应。楚暮就问他你给了什么反应,沈落山就说他擦了脂粉,把自己变好看了一些。
楚暮为此一直怀疑沈落山是穿越来的,否则怎么可能还会出现脂粉这个东西。沈落山说,这是齐桓在拍琴师的时候,从剧组里讨回来给他的,说是拜师礼。
“我前几天又擦了一次。”沈落山说。
“他不是没反应吗?”
“我想告诉他,我这些年一直把那盒子随身带着。”
楚暮无奈,他这恋爱顾问快做不下去了,“你表达的太隐晦了。”
“这样就好。”沈落山坚持。
楚暮忽然有种自己儿子要嫁不出去了的感觉,有点忧桑,又有点儿捉急。关键是顾南卿那个死货还在那边跟齐桓有说有笑!离他远一点!那是沈落山的!
那边,齐桓和顾南卿齐齐看着楚暮和沈落山,男人间的对话简洁明了。
顾南卿手指敲打着古琴,发出笃笃的声音,“我说,你到底在看哪一个?如果是右边那个,我就放过你的眼睛。”
“我在看你呢。”
顾南卿孕吐晚期,没法治了,“你的眼睛长在耳朵里吗?”
“你呢?左边的?”齐桓不以为意,笑笑。
“废话。”
“正好,我右边的。”
右边是沈落山,左边是楚暮。
“非常好。”顾南卿欣慰的点点头,终于觉得齐桓开始顺眼了。
男人间的友谊迅速建立,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笑了一下,凑近了不知道在说什么。那边的楚暮和沈落山恰好回过头来看到了,又淡定的回过头。
以后在星竹馆门口立块牌子吧——顾南卿与齐桓,不得入内,入内即为狗蛋。
嘿,狗蛋一号。
嘿,狗蛋二号。
作者有话要说: 两对傻逼情侣档。
☆、今天还是没吃药
顾南卿又在跟齐桓说悄悄话。
顾南卿又对齐桓笑了一下。
顾南卿把手搭在了齐桓的肩上。
楚暮就呵呵笑了,笑得特别优雅,特别高贵,在心里踹了顾南卿一个佛山无影脚。楚暮和沈落山相谈甚欢,顾南卿和齐桓也就相谈甚欢,甚至在楚暮准备离开的时候,顾南卿还跟齐桓笑着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楚暮干脆连个白眼都没赏给他,径自走了出去。顾南卿这才跟着跟齐桓眨眨眼,转身跟上。
“怎么了?”顾南卿明知故问,笑得还特别灿烂。
楚暮停下来,此时两人正站在星竹馆那条长长的镜廊里,天花板上旁边的墙壁上,满满的都是他们的镜像。然后那千万个楚暮微微挑起眉,对那千万个顾南卿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又去招惹齐桓了?”
“吃醋了?”顾南卿打趣,他以为,以楚暮那傲娇的性子,这会儿估计会直接一句话给他呛回来。
但楚暮没有,只是勾起一边嘴角,把那柳叶般细长的眉舒展成利剑一般,伸手捏住了顾南卿的下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然后微微歪头,沉声道:“你既然已经来招惹了我,应该有再招惹别人就剁手的觉悟。”
顾南卿愣住了,满心眼儿里都是楚暮这张与以往不同的,略显霸气的脸,尼玛原来他才是霸道鱼塘主啊。谁说傲娇就一定心口不一,楚暮这绝壁不是傲娇小王子,是傲娇女王啊女王。
顾南卿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然后他又忽然生出一缕理所当然来,这才是他看上的楚暮暮,那个在凡尔克林时跟他在舞池里针尖对麦芒的楚暮暮。
伸手抓住楚暮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顾南卿低头,愈发凑近了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了,“那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招惹你的吗?”
“耍贱。”楚暮直直的看着他,眼神避也不避,两个人在气势上又交上了劲儿。
“错。”顾南卿眸色微沉,凑近了听,那声音愈发的有磁性,“应该是这样。”
嘴唇猝不及防的压下,那么近的距离,楚暮连一点儿闪避的空间都没有。千万面镜子里,千万个顾南卿吻了千万个楚暮,剧本忽然翻开了新篇章,长了十几年的桃树终于开了花,似乎有点儿仓促,但又觉得好像水到渠成。因为青春本来就很仓促。
不同于上次的偷吻,这次的顾南卿一点儿也没有浅尝辄止的打算。他过往三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到嘴的肉,一定要吃得一丝不剩,否则就是对生命的巨大浪费。谁让楚暮暮主动送上门来的不是。
可怜楚暮这个情场初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夺走了初吻,连这一次也因为零经验而被顾南卿狠狠压制住了。被强势的打开牙关,嘴唇像不是自己的了,被吻得火辣辣的,整个人也仿佛被禁锢在他怀里一样,哪儿也逃不了。
顾南卿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他的时候,他的气息都紊乱了,微张着泛红的唇喘气,那一双眼睛仿佛沾染了些水汽,看在顾南卿眼里,让一向词语匮乏的他忽然想到一个词——媚眼如丝。
不行,他好想把他藏起来。
顾南卿这样想着,扣着楚暮手腕的手骤然紧了紧,凑在他耳边,声音有些暗哑,“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耳朵有些麻,痒痒的,楚暮转过头,眼睛里绽放出明亮的笑意,“这样就按捺不住了啊,大、色、胚。”
他喵的,还镇不住你了是不是,“你觉得男人的好色就只有这些?还是你在暗示我……再过分一点也可以?”
“小心别一口气吃成胖子!”饶是楚暮这样一向作死也不会死的人,也被顾南卿这几乎算‘赤·裸·裸’的宣言给闹红了脸,颇有些气鼓鼓的推开他转身就走。楚暮虽然看似开放,可实际上可是纯情派啊。
顾南卿摸摸鼻子,连忙追上。今天真是赚翻了。
而他那位新晋盟友,此刻的心情可真是无奈。齐桓自打进了琴师剧组,被人领着到星竹馆来拜师,见到沈落山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欢上了他,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如今几年过去,他们的关系却还在原地踏步。齐桓是自信的,喜欢让自己发光发亮的一个人,他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他在沈落山眼里是特殊的。可是,无论他尝试多少次,沈落山依旧是星竹馆的沈落山,而他,也依旧是一位来造访的相熟的客人。
这次也一样,他知道了顾南卿那个任务,知道他迟早会来找沈落山,所以特意天天来这儿等。这是最笨,也最狗血的法子,他想让沈落山吃醋,进而催化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似乎有些成功了,可是当他跟顾南卿打好招呼,演好戏,约定下个礼拜一起去打球的时候,沈落山对此的反应却又让他对之前的成功产生了动摇。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沈落山要不要一起去,如果沈落山真的喜欢他,那么以这些天齐桓对顾南卿的表现来看,十有□□会介怀,会跟着去的吧。可是沈落山还是拒绝了,相比起对齐桓的感情,他宁愿仍旧独自一人待在这冷冷清清的星竹馆里。
他甚至不愿意为他踏出这里一步,这是齐桓感觉最挫败的地方。每一次来,他都在;可每一次走,他都不愿同行,齐桓无奈苦笑,这才是真正的哭晕在厕所啊。
对于盟友的困难,顾南卿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与世隔绝的人,那在顾南卿的想象里,简直无聊极了,那样的生活就跟死了差不多。而且!顾南卿这两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小人得意(并不),心情就跟坐了云霄飞车差不多。
家里的蔬菜们都快看不下去了,每天看见团长都要绕道走。
可顾南卿开心啊,他开心了,管别人开不开心。自从那天的一吻后,他跟楚暮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虽然楚暮还不承认他们是一对了,但顾大团长知道的,傲娇嘛。
可好死不死的,都灵传来急讯,那边出事儿了,需要顾南卿立刻回去一趟镇场子。事出紧急,顾南卿没来得及当面跟楚暮说,人就已经跟团副一起踏上了返回都灵的飞船。
楚暮正在开会,忽然接到了顾南卿的短信。
狗蛋顾:我有事回都灵一趟,很快就回来,不要太想我^_^
楚暮气结,谁想你了。而且这家伙这么急匆匆的就走了,还是在夺走了他的初吻之后,怎么横看竖看都那么像不负责任的渣男?
底下的各部门主管们看着总经理盯着终端机,时而冒粉色泡泡时而冒黑气的状态,表示喜闻乐见喜大普奔。不用说,终端机的那头肯定是顾南卿顾团长啦。
回到家,楚暮刚踏进家门,就被一坨毛球给缠住了脚。低头一看,小芋头喵呜的软软的叫着,模样可怜兮兮的。
楚暮蹲下来将它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