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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疑惑不解,这次连贱渣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几人心底还是很希望卢瓒能帮他们解开这些谜题了,可是此人给人的感觉太多阴森,渗得他们没一人敢开口。
而卢瓒不知道他们这些小心思,只是扛着王雅璞继续前进。几人跟着走了一阵就发现,这离他们进去的入口居然有几公里远,贱渣又拿出他的玄派GPS探路,发现卢瓒前进的方向是他们停车的地方。
卢瓒脚步快,后面三人本就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体力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没几步就已经看不见前方的卢瓒了,好在贱渣的GPS起了作用,几人倒也没迷路。
等他们终于赶到了停车地点的时候,发现王雅璞已经昏迷了过去被放在车旁,而卢瓒正在一旁打坐。
贱渣掏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卢瓒无比自然地坐到了最后一排——就跟他来的时候一样。
剩下几人相顾无言:难道这人是要跟他们一起回去么?
其实他们三人已经累的腿脚发软,身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想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这里开回H市还有很长一段路。
而卢瓒身旁的那个座位——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强撑着身体,把地方的王雅璞放了进去。
王雅璞让他们一折腾就醒了,睁开眼就看见盘坐在身边闭目养神的卢瓒,心里又把那三个没义气的家伙诽谤了一遍。
贱渣把车钥匙扔给费扬就自己坐进了第二排躺好,那意思很明显是不想开车了,费扬让钟意也到副驾驶休息,就开车上了路。
只是一路上两眼皮打颤,眼睛眯了又眯,脑袋还在方向盘上磕了好几次,把开开得歪歪扭扭,好几次都差点冲进了沟里。钟意让吓了几次终于看不下去,就提议一人开20分钟。
身体明明累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王雅璞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身旁挨了一个跟阿玉长的一模一样的卢瓒。鸭子其实有点想笑,他发现闭上眼睛毫无表情的卢瓒有点阿玉的影子,尤其他的俩颊上还有微微的红肿,那是让他在阿玉昏迷的时候,为了抽醒他打的。
——他发现了不会把自己灭口吧,自己那几下可是用了劲抽的。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开始怀念阿玉,之前明明这么想帮他拿回魂魄,可是真成功了,他又开始想念那个单纯天真无条件依赖他的银毛巨犬。可是那么可爱的“干儿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王雅璞此刻无比的伤感。
这辆林肯MKT就让费扬和钟意轮流开着,好不容易坚持开到了H市,在路口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一下,就直接冲去了最近的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10章终于把坑爹的盗墓部分写完了,累不爱。。
☆、第二十八章
医生给鸭子检查完伤势后,告诉他们他这是流血过多又有点感染,但好在急救做的好,倒是没什么大事,给他缝了几针又挂上点滴,让他住院观察几天。
最尴尬的是那医生还看见了他脖子上被卢瓒掐出来的淤痕,经过几个钟头,那原本就青紫色的指印变得特别清晰,而且高高肿起一碰就疼。
鸭子这会也编不出来了,只是时不时地避过众人的眼光瞪卢瓒几眼。可卢瓒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的样子,表情呆呆着,一直看着窗外发愣。
把鸭子安置在病房里后,其余几人也撑不住了,决定回酒店休息休息明天再来看他,问题是卢瓒怎么办?阿玉和王雅璞亲密惯了,跟连体婴似的时时绑在一起,可这个卢瓒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发疯。
“我留下。”
在看见几人犯愁的表情后卢瓒自己开了口,倒是吓了众人一跳,可是把他俩放在一起,谁也不放心啊。尤其是鸭子,只要听见卢瓒的声音或者让他的眼神扫到都会让他觉得脖子疼,就像被勒住了鸭脖要上架烤了一样。他赶紧向费扬他们投去求救的眼神。
贱渣可不管他这么多,与其让这个卢瓒跟着他们,不如还是把他跟鸭子放一起,毕竟阿玉也是卢瓒的一部分,他应该不会再对鸭子做什么
“好,那我们走了。”
“查——长——亭!”
鸭子咬牙切齿,这贱人就会在关键时候拿自己当挡箭牌!
“学长,这样……好么?”还是费扬有良心,鸭子心想总算没白救他,一旁的钟意没有说话,显然也是担心鸭子的安慰。
“你俩要留下我没意见。”扔下这话以后贱渣直接走出了病房,费扬和钟意一看这架势,居然双双抛弃了鸭子也跟着走了。
鸭子气的差点要从伤口喷出血来,死贱渣死阴阳人,别的不会,就卖的一手好队友!
下楼的三人取车的时候费扬还有点不放心,他问查长亭王雅璞真的不会有事么。
而贱渣思考了片刻找了一个理由:“鸭子是神兽,而卢瓒其实也是神兽的一种,他俩一个种族的,不会互相残杀。”
这明摆着就是溜傻小子呢,可费扬居然信了。一旁的钟意默默地扶额。
而三人走后,偌大一个单人病房里,就剩下了卢瓒和王雅璞俩人。
这高级看护VIP病房的条件挺不错,窗明几净的,床头柜上海摆了盆花,出了鸭子的病床,旁边还有一个给看护睡的单人床。
可是再好的环境也挽救不了此时无比尴尬诡异的气氛。
卢瓒一直站在床边,一脸阴沉地看着外面的世界,看见匆匆过往的行人,繁忙的街道,闪耀的灯光,这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可他完全没有真实感,他觉得自己依然还被封印在地下石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天日。
鸭子是个怕冷场的,屁股挨着柔软舒适的床垫,可他却感觉如坐针毡——这气氛太难受了,明明有个大活人,啊不,姑且算他是个“人”吧,可完全无法交流他也不敢跟他交流。要忽略他吧,那么大一坨搁你眼前谁也做不到啊!
鸭子心里犯嘀咕,他又观察了一下卢瓒的表情,发现他此刻神色稍缓,不太像变态神经病了,反而是有点淡淡的忧伤,于是深呼吸几下,然后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壮着胆子说:“那个,大哥……”
卢瓒没反应。
“卢兄?”
卢瓒依然没反应。
“瓒瓒?”
“说!”终于让鸭子弄的不耐烦的卢瓒喝了一声,又让鸭子此刻脆弱的小心脏颤了颤。
鸭子作为一个傻胆粗神经的神兽,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几次差点把命赔里都没死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能让一千年老鬼几句话就吓唬住了呢。
是男人就不能怂!
于是他憋了口气后豁出去似的大声问道:“你为什么掐我!”
但是刚爷们了一把就让卢瓒一个带着寒冰的眼刀吓得又缩了回去。
鸭子一脸戒备,生怕这人突然发疯过来再掐自己,先把手放在按铃上,只要他一动他就喊护士。
可没想到卢瓒只是甩了个眼刀以后又把头转向了窗外,良久,他答非所问地说:“如今是何年何月?”
“啊?2013年2月22号啊。”说完才发现这日子好2 啊!
卢瓒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继续说:“广顺元年至今已有多久。”
这可把鸭子给问住了,作为一个及格就好多一分浪费的混日子型历史系大四学生,王雅璞甚至没听过广顺元年是什么时候的年号。
于是他赶紧给钟意打电话,钟意看是鸭子来的电话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问题,就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冒充进的我们系吧?广顺元年就是公元951年,郭威和刘崇称帝那年。”
鸭子得到了答案就挂了电话,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对卢瓒说:“一千零六十二年。”
卢瓒听到这个答案身形一震,双拳紧握,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似乎在笑,又像是哭。
鸭子心中大喊一声不好,这是狂犬病发作的前兆啊!
只见路线一手抓住了窗沿,手上青筋暴起,一下就把那铝合金的窗框扭的变了形。
这时鸭子已经在想想那只手要是掐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不由得直冒冷汗。
“冷静!大哥!冷静,有什么话咱好好说!”他死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问题会让他有这么大情绪,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不是么。
“匡”一声,卢瓒居然把那整个窗框连同上面两扇玻璃窗给掰了下来,然后重重地往远处扔去。做完这个动作他直接扑到了鸭子身上。
鸭子一手已经快要按到了铃上,却被他死死压在了身上。
卢瓒此刻表情狰狞,双眼满是血丝,愤怒地瞪着鸭子说:“一千多年,居然已经过了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怎么了!淡定啊淡定!”自己这小胳膊可比不上那窗框半分结实啊,他又把那仨丢下自己回去睡大觉的叛徒给骂了一遍。
“我还以为……只过了几百年,原来,竟是一千多年……一千多年!”
鸭子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卢瓒双眼流出的泪水,他的表情却不像是哭倒像是在笑,可他觉得那笑太难看了,像个神经病似的。卢瓒的牙关紧咬,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没一会他就放开了王雅璞,坐到陪护床上,幽幽地说——
“我的魂魄被封在锁魂珠里,但我的意识却在那墓中飘荡了上千年。”
锁魂珠?意识?王雅璞把卢瓒的话翻来覆去琢磨了好几遍,终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被困在锁魂珠里的这一千多年里并不是毫无意识的,相反他能听能看,还能四处游走?
鸭子让自己这猜测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以前多年他的意识并没有被封住,而是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事物,并且思考,那么他一个人在地下孤独地渡过了上千年的时间?
怕自己猜错,又联系到卢瓒直接对古墓了如指掌的情况,他问道:“所以你才对那石墓如此了解?”
卢瓒却没有回答,他不再又哭又笑,只是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地下室墓阴暗死寂,除了那些幽魂便只有一只怪兽和活死人冯渊。而卢瓒的意识就那样孤独地在空荡阴森的石墓中飘荡着,游离着。在漫长无止境的岁月里,他无法入眠,于是连做梦都是奢求,他看不到希望,时间仿佛永远停滞了一般。他看清了石墓中的每一面墙,每一块砖,他的眼扫过了每一根藤蔓,每一处缝隙。
起初,他还能大概估算着年份,可是没多久,他就忘了时间这个东西,他觉得自己快要疯狂了,于是他先把冯渊留下的一室书籍看了又看,每本他都看了上百遍,都能倒背如流。可是那之后,再也没有东西可供他打发时间,他越来越寂寞了,他悲哀着,绝望着,在深渊中挣扎着,并期盼着能有一个人把他解救出去。
他一遍一遍地飘到冯渊的水晶棺前,想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