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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少冷脸又怎么样?话少就吵不起架来!冷脸就不会黑脸!
调整心态真是我们生活下去所必须好好掌握的技能之一。魔女本性的热情开朗注定了她一旦走出阴影,就不会再回头留恋。向北的好,让她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一段新感情治疗一段旧情伤,真有效到病除时——因人而异,男女吊丝不要刻意模仿。
童馨儿心里有个调节开关,终于有一天“咔哒”一声,开关定在了向北这边;而容玉曜,则被重新归类为“值得搞好关系的重要朋友”。
男朋友、朋友,只一字之差,那是有本质区别的。
休要以为只有男人才重色轻友,女人重色轻友起来,其护短偏袒之心绝不在男人之下。
所以,在被问到向北时,童馨儿才会下意识打掩护,怕的就是容家人和厉害妖精对她男朋友不利。
她又不糊涂,总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些魔族聚落要与容家为敌的风声。向北身为被毛元寿器重的杀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脱了干系。
可惜她自身本事有限,被苏半夏一通言语恐吓,还是乖乖道出了交往滚过床单实情。
苏半夏将后半程的问话任务交给容玉曜,面瘫君一如往常的直接:“既然你和向北关系已经非同寻常,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他!”明明是祈使句,硬被说出了命令的口吻。
童馨儿扭捏半天,终于吱唔说道:“我下午第一大节有课,他说中午给我送饭。”
“嘿!”
苏半夏一个语气词都能让童馨儿窘半天,那个“嘿”字,分明是在调笑——怪不得童馨儿见异思迁这么快。
容玉曜不计较这些:“那我们一起等他来。”能见到向北本人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向北就提着食盒找了过来。
看到容玉曜和苏半夏也在场等待,魔族杀手脚步微滞了一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只有苏半夏出现,向北自然无从猜测其目的;可有容家人在,那么一切就不言而明了。
毛元寿最近得到消息,说是容家本家已经派人前来,可聚落众手下分出去调查却又一无所获。
聚落与容家这一战,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上一次向北偷袭在先,略胜容玉曜一筹;可他自己清楚,如果光明正大打一场,孰胜孰负还未可知。至于另一边的妖族美男,向北只要回忆起那日的海绵宝宝夜光小团扇就蛋疼菊紧——完败经历好丢脸!
身为杀手,必然有随时身死道消的觉悟。如果容玉曜早来一个月,或许向北还是那样想。
可现在……
看向童馨儿的目光中情不自禁流露出温柔,向北觉得现在的生活如此美好,童馨儿带领他见识了这个世界他从不知悉的一面。他还有无尽的好奇与期待没能满足与实现,他已经舍不得为了那些无畏的争斗而付出精力、时间和生命。他已经明白,他的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守护。
食盒里两人份的饭菜被四个人分而食之,就算其间有交流,一顿饭还是吃得飞快。
童馨儿收拾完饭盒之后陪着妖族大前辈聊天,向北则被容玉曜带到宿舍单独交谈。
宿舍走廊的尽头,向北不等容玉曜开口就直接说:“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什么,我是聚落成员,你们要除了我这没有错。但童馨儿与聚落没有关系,希望你们放过她。”
“我不是来杀你的。”
同是冷面的两个人交流起来格外利落,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拖泥带水。
“你想收买我?”向北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我绝不会做出背叛聚落的事!”
容玉曜不急不燥:“你是在为聚落群体做事,还是在为毛元寿一个人做事?”
向北顿时语塞。
无论忠心度如何,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向北内心的自问之深与古柏如出一辙。
为群体种族还是为个人?这体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精神层次。
毫无疑问,向北也和古柏一样,是一直被“为了魔族昔日荣耀”这堂皇借口所蛊惑的热血青年。当他们作为杀手本身的意志有所动摇时,就不会拒绝对那种冠冕借口的怀疑。
古柏是因为习惯了酒色财气的潇洒生活而放弃了杀手的尊严和信仰;而向北,则要感谢童馨儿这位热情的魔女融化了魔男坚冰心。
向北的脸色很难看,他脑中翻过几页记忆,回想起那些曾经做过的任务时,细细咀嚼,确实都如容玉曜所问,原来那一切都只是为了毛元寿个人的利益。
就连他曾经袭击容玉曜,也只是为了带回这位容家天才的身体,以供毛元寿续命延寿之用。
向北是一只有决断的魔,在遇到大是大非问题时会有冷静的分析和判断。他是知道的,毛元寿如今所酝酿的一切,不成功便成仁;是以整个魔族聚落为赌注,换独自一人的命元延长。
然而,向北的城府显然要较古柏为深:“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可要我背叛毛元寿……恐怕不那么容易。”
容玉曜胸有成竹:“三言两语就被策反,的确显得你没气节。不如,我们痛痛快快战一场?上一次因为各种意外没有尽兴,这一次全力以赴,怎么样?”
向北看向容玉曜的眼中瞬间就充满了赞赏。
君子之交,投其所好;容玉曜无疑已经将向北的性格琢磨得一清二楚。两人约战,算是给了向北背叛毛元寿一个最好的台阶和借口;同时,能与容玉曜尽兴打一场,也完成了向北的夙愿。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已毕!!!
☆、顺台阶 高学书
室内篮球场,外人透过巨大的玻璃墙朝里看时空旷无一人。
事实上,球场外围已经被布上了一圈扰人视听的幻阵,普通人到了近前又会糊里糊涂、莫明其妙绕走。
球场中心站着两位冷峻的男子,正是容玉曜和向北;魔女童馨儿和妖族美男苏半夏远远坐开观战。
相比苏半夏的从容淡定,童馨儿就很担心:“前辈,他们不会真拼吧?”
“废话!不来真的怎么分出胜负?”
“万一有人受伤怎么办?”
“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么没脑子?”苏半夏端着大前辈的架子,语气不耐,“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之所以约在室内相斗,那就要求两人在最大化攻击的同时又要极尽克制收敛,如果一方能力不济损坏了公物,那也算是输了。”
童馨儿这才明白,原来这里头还有道道呢!
高手斗法就是不一样,真文明!
“文明”两个字刚刚出现在脑中,场地中央的两人已经动了起来。
向北右手持九节鞭,左臂上缠着如蛇般晃动的黑烟;容玉曜右手握着的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左手掐诀。
两人速度奇快,眨眼间已经换了数招,招招惊险。
童馨儿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哪是文明的比拼,这是真正的搏命啊!
容玉曜手里那柄剑可不是电影里的道具没开光的钝器,那剑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刃,要是被伤着那还了得?向北左臂的黑烟是可以将血肉腐蚀溶化的魔烟,只要沾在身上……
一开始场中两人还只是见招拆招、兵刃相接,难分胜负之下又各自跳出圈外祭起法术来。
童馨儿一见容玉曜的动作就心念——完了!完了!
向北的魔烟魔功之厉害不消多说,容玉曜剑身骤然亮起的北斗之光更是非同小可。
童馨儿看得不错,容玉曜手中正是北斗七星剑,是施展天雷法的不二媒介法宝。
面瘫君掐诀引剑,灵力暴吐:“雷兽招来!”
空气中响起不明颗粒摩擦引起的兹兹声,声音渐大忽又闪起小小电光。原来竟是容玉曜施法让空气中原本微弱的静电聚合,要不借天力生生造出雷电。
向北只觉得头顶发根开始发麻,立刻催动黑烟飞袭而去。
“嗷”吼一声!
容玉曜背后的空间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一只形如雄狮、鬃毛根根直竖的白色尖牙利爪兽从那大口子中扑出,直向如蛇的黑烟咬去。
空中静电受那雷兽感召,仿佛小喽啰要随大哥征战一般兴奋起来,越加明亮具化。
向北不甘示弱,魔力催动,黑烟陡然增大三圈,滚地化成一条黑蟒,吐信扭身缠向雷兽。
童馨儿看得肝胆欲裂,她可以将魔气具化成兵刃,可将魔气具化成活物战斗,她仍然做不到。容玉曜和向北本领之高,已经远远超越了她所在的等级,只能望而兴叹。
力量,是一个人(魔)生存下去唯一能自倚的工具。弱者不择手段想要变强,强者又制霸而独孤求败;当棋逢对手之时,内心里有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蟒蛇的绞杀力绝强,可用在这白色雷兽身上似乎不太有效。
最初雷兽被缚住而不能动弹,可当四周空气里那些电光源源不断注入其身体之时,雷兽猛然发力暴喝一声,耀眼的电光激刺得人目不能直视。
光亮过后再看时,雷兽威风凛凛立在原地,一副舍我其谁的王者风范。
向北捂着胸口颓靡道:“好厉害的雷兽……我输了!”
黑蟒已经断成数节,散落在雷兽四周,的确胜负已分。
童馨儿快速纵跃过去,面带关切伸手去扶向北,对曾经暗恋的容玉曜则不看不管,亲疏立判。
向北摸摸她的手示意没事,同时运转内息再次发动魔功。
那些黑蟒的残骸又恢复成似烟如雾的气态样子,被慢慢吸收进向北的体内。如此一来,他脸色转好,精神也为之一振。
苏半夏凌空飘了过来,冲向北赞道:“了不起!这是魔族秘术的一种吧?”
向北并不否认,这种秘术只有魔族才能修习,并不担心妖族觊觎:“让前辈见笑了。” 又看向羸了之后一言不发的容玉曜,“我艺不如你,从此有容玉曜出现的地方,我向北再不为战!”
虽然料想过容玉曜一定实力非凡,上次偷袭只是胜在趁其不备,可向北绝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完败。
不过也好,这结果他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是一个现成的台阶,有了“艺不如人”这个借口,他总算规避了夹在两大势力之间两头不讨好的风险。
自然,为了感谢容玉曜主动提供了这样机会,向北“一不小心”吐露了更多:“聚落杀手彼此之间也有竞争,古柏算是外围离心的,我算是中间中立的,只有第一高手高学书是死忠于毛元寿的。如果你们能够收服或者除掉高学书,就相当于断了毛元寿的左膀右臂。”顺势说道出关于高学书的其它消息。
魔族聚落第一杀手居然取了“学书”这种与武力完全不沾边的名字,不可谓不奇葩,听者无不窘窘有神。
奇葩分两种,一种是脑子不太清醒易出格的;另一种是脑子太清醒显得与庸俗格格不入的。
笑归笑,容玉曜和苏半夏都在心中将还未谋面的学书兄归为第二种奇葩。
见到高学书,是在同城的一个艺术沙龙上。
砖家各种家、叫兽各种兽人模人样地hold着造型、面带微笑、三五成群、侃侃而谈,实则在心里拿捏着对对方装*逼的极度鄙视。
□□有位很有名的青年作家说过,什么圈到最后都是花圈,什么坛到最后都是祭坛,其中道理,你懂的!
正如几个下*流*粗*鄙的暴发户组了个淫*乱趴,然后自诩为上流人士——真正的上流贵族低调得很,从不屑于做这种村干部喊喇叭的事。
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