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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gira(shiroganekasumi)
滴滴……闹钟响了起来。阿尔从当床用的沙发上一跃而起,慌慌张张地把噪音关掉。清晨五点四十五分,天就快亮了。偷偷瞧一眼旁边的房间,晓正呼呼地睡得香甜。以前,哪怕是闹钟响起,伴着吵人的铃声阿尔也照样大睡不起。那时候晓先醒了,怒骂道:“你的鼓膜是铁打的吗?!”
阿尔伸开双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脱掉所有的衣服,放进换衣间的洗衣筐里。阿尔只在夜里是人的样子,一到早上就变成蝙蝠,随即身上的衣服会留在原地,因此要事先放进洗衣筐里。
看了一眼干衣机,阿尔突然发现里面有坨黑色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自己的袜子。之前还想着缺了一只的,能找到真是太好了。阿尔蹑手蹑脚地走进晓睡觉的房间隔壁,轻轻地打开右边的柜子。在众多抽屉中,最下面右边的那个是自己的地盘。阿尔把自己的衣服、内衣、袜子放在这里。把曾经行踪不明的袜子并排放进去,哼着小调数着内裤,阿尔紧紧地皱起眉头。最重要的内裤少了一条。阿尔慌忙回到换衣间,在洗衣筐里翻找,只有刚刚脱下的那一条……
打开晓放内衣的抽屉,也没有写着自己名字的内裤。那是忽滑谷买给自己的,所以一直很爱惜,到底跑哪里去了……琢磨来琢磨去,阿尔想起一种可能性,缓缓地转过身。
晓趴着,呼呼地睡得正香,阿尔紧紧地盯着他腰际的隆起。
没穿内裤吧。说了不会穿我的,所以没穿吧……想着,对晓的怀疑越来越深。阿尔慢慢地走到床边,绊上了床单一角。晓没有醒。当阿尔把手伸向汗衫腰际的时候,身体呼的一下火烧似的发烫,天亮了,他变成了蝙蝠。眼看着想一探究竟的手变成蝙蝠的钩爪,身体迅速缩小。阿尔在晓的腰上变成蝙蝠,啪的一下落在床单上。
即便如此,为了确认事实,变成蝙蝠的阿尔仍把头探进晓的裤腰带。松紧带勒得脖子好难过,正在扑腾挣扎,晓的手伸过来把阿尔扔了出去。
呆在地上,阿尔眼神愤恨地瞪着晓。那隆起的人形大山纹丝不动,看来还没睡醒。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还是有点生气……阿尔飞到晓的头上,用钩爪不停地挠他。
“嗯!嗯!”
一边坏笑一边看晓在睡梦中皱起脸,瞬间阿尔被毫不留情地扇开,当下失去了知觉。
下午六点三十分,阿尔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变回人形。要在平时,这会儿应该立刻换上打扫穿的衣服,但今天有必须先求证的事情。
约十分钟前晓结束了工作,把阿尔往更衣室的柜子里一塞,去了浴室。之后不会再有别的工作。阿尔悄悄走到换衣间。毛玻璃那边传来唰唰的水声,肉色的身影隐隐可见。阿尔飞快地翻找放在置衣筐里的衣服。
【OH……】
果然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在晓脱下的内衣中,阿尔找到了用油性笔写着“阿尔”的内裤。迟钝到可以和别人共用内裤的晓,不顾人家再三请求,还是穿了人家的内裤……
阿尔正拿着内裤,又悲又怒地不停颤抖,哗啦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呜哇~~~”
全身赤裸的晓看到自己,大大地后退了一步。
“是你啊。别吓人好不好!”
阿尔把手中的内裤往晓面前一伸。
“我的内裤!”
“你在生什么气?”晓一脸不解。阿尔展开写有自己名字的地方。
“我的!”
晓似乎终于搞明白了状况。
“啊,是你的啊。”
“说过不要穿我的。”
晓挠了挠湿湿的头发。
“太麻烦了,我就直接拿干衣机里的穿。只是一条内裤而已,别发那么大火。”
只是一条内裤而已……怒了。阿尔攥着自己的内裤走出换衣间,晓从身后追了上来。
“喂,把那个放下!今天没有可换的。”
“这个我的!”
阿尔把内裤紧紧地抱在胸前。“那个可是我穿过的”,晓蹦出一句低语。
“晓穿过也是我的。”
“说过没带换洗的了!借我穿到回家。”
阿尔右手拿着内裤,左手叉腰挺起胸。
“请借给我才对。”
晓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
“好好地求我!”
“什么叫好好的。你的日语还是乱七八糟得一塌糊涂啊。老给人添麻烦,只是条内裤就别气的什么似的!”
“晓光腚回去!”
“别尽学些奇怪的日语!”
晓刚要拿走内裤,阿尔跑掉了。但绕着柜子转了两圈就被抓住了。
正推搡着,阿尔的脚在湿地板上滑了一下,一下子往前栽下去。晓失去平衡,倒在摔倒的阿尔身上。
“晓好疼!”
“都是因为你不老实听我的话!”
晓拉扯着阿尔攥着的内裤。
“不要住手!”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哐的一声大大打开。
“没、没事吧?好像有争吵的声音……”
进到更衣室,津野看到叠在一起趴在地上的两人,惊讶得脸色苍白。
晓看到津野的表情,似乎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对津野大喊:“快把门关上!”
“对、对、对不起!”
津野跑出更衣室,关上门。晓从阿尔手里拿走内裤,极其自然地穿上。阿尔蹲在原地,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我的……内裤……”
“烦死了!别哭了!”
晓怒喝道。怒骂声中间,门那边传来有所顾虑的声音。
“高塚先生,那个……我觉得不要强迫别人比较好……”
“都是因为这家伙不好好听话!”
“那个,但是……这种事不是出于双方都同意的话……”
“可能我也有不对,但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没办法。”
“……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
“嗯?”晓不解。
“津野,你在说什么?”
“……我实在说不出来。”
“什么说不出来……我说的只是管这家伙借内裤啦!”
“高塚先生,拜托。拜托你……不要在更衣室里做。”
“喂,津野!”
津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晓气得直说“不听人家说话的家伙”,阿尔却完全不明白津野的感受。
“……喂。”
晓穿上内裤,神气地低头看着阿尔。
“明天给你买内裤。”
阿尔抬起头。
“真的?”
“我干吗要为这种事撒谎。”
“那红内裤也可以?”
看着抬眼询问的阿尔,晓一瞬间无语,随后嗤笑道“我肯定不会穿的,也行吧”。
FIN。
吸血鬼的他的朋友们 第四部
嘟嘟嘟……可以听到远处的汽车排气声。声音逐渐接近,然后可以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黑色的切诺基伴随着磨蹭地面的声音停下。在朝日照射下的泥土道路上,轮胎旁飞舞起了尘沙。
晓从驾驶席上走下来。他靠近停在前面的小型货车,隔着车玻璃向里面看去。
「喂,是这边。」
杰夫的声音让晓回过头去。也许是因为树丛碍事而无法看清楚吧?他左右活动着身体向这里窥探了一阵后,小心翼翼地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接近了这边。层层叠叠的枯叶在他脚边发出唰唰的声音。
晓环视周围。因为觉得他好像是在寻找自己,所以阿尔从燕尾服的缝隙中探出脑袋,“吱”地鸣叫了一声。垂下视线的晓,维持着半张着嘴的状态大大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满是洞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口中吐出的,激烈到好像要让周围的树木都随之颤抖的怒吼声后,阿尔的声音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而且全都是血啊。你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虽然表面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是粘在毛上的血迹还维持着原样。尽管阿尔一点点地缩回了燕尾服的深处,但是晓就好像在说你抵抗也没用一样地一把撩开了衣服。他的全身都暴露在晓的目光下,陷入了无法逃避和寻找借口的状态。拼命鼓起勇气的阿尔战战兢兢地抬起脸孔。“啾(对不起)”地表示了歉意。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电话中你一句都没有说自己受伤吧!」
因为愤怒的矛头指向了杰夫,他就好像在说真是无妄之灾一样地摊开双手耸耸肩膀。
「那边的……」
杰夫指了指小型货车。
「货车里面的男人,直到将被塞在布袋里面的阿尔打成了蜂窝状态才停了手。」
「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晓毫不留情。
「我有阻止,可是那时候已经是蜂窝状态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将被射击的东西恢复成完全没有被射击过的样子。不过相对的,我让阿尔喝了那个男人的血。所以伤口应该已经有一定程度的痊愈了。」
“啊啊,可恶!”晓将右手插进头发里面。
「既然袭击了迪克的暴徒就是瘫在货车里面的那个男人的话,也就是说阿尔是追着那家伙过来,结果反而被他收拾了吗?」
晓丢下这番话,狠狠地俯视着这边。因为他不爽而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嘴角产生了不详的预感,阿尔不由自主地转移开了视线。
“你这个混蛋白痴!”
……怒吼声化为惊雷劈头落下。阿尔反射性地抱住了脑袋。
“就是因为你盲目深究才会受伤。因为你是吸血鬼所以还活着,但如果是人类的话早就死掉了。为什么行动之前不进行慎重的考虑!!”
没有反驳的余地。当他陷入沉默后,立刻又遭遇了“喂!你有没有在听?”的怒吼。在这个距离明明不可能听不见的说。所以阿尔慌忙连连点头。
“你不是警官。没有必要去抓捕袭击了迪克的犯人。自己能做得到什么,哪些是危险的,哪些没有危险!你至少也有要这种程度的判断力!”
“吱(对不起……)”阿尔用快要消失般的小小声音道歉。也许是通过氛围察觉到了他的反省吧?晓终于停止了雷霆。说教剧场好像暂时迎来了终场。
在一声刺耳的叹息后,晓向杰夫发出询问:「睡在货车里面的男人有枪吗?」
「那家伙的枪在这里哦。」
杰夫手指的地方,就是树丛的根部滚落着闪烁着黑光的枪支。晓皱起眉头。
「已经没有子弹了。还有,那个男人不是在睡觉,而是因为被阿尔吸了很多血,所以由于贫血而昏迷了。」
晓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该不会是吸食到了会威胁到生命的程度吧?」
「我只是对他说可以拼命地吸而已哦。」
在晓的怒视下,杰夫一面表示「也打算对我进行说教吗?」一面吊儿郎当地双手朝上地举起手臂。
「你是要说不管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人类也有接受审判的权利吗?那个男人试图杀死阿尔。如果阿尔是人的话他已经死掉。只是因为刚好是吸血鬼才没有死。因为他不能暴露真身,所以也不能公开身受重伤的事情。……那个男人的罪行永远不会被问罪。」
杰夫用柔和的口气说道。
「既然那个男人因为阿尔是吸血鬼而不会受到制裁,那么你不觉得我们就可以用自己的原则去惩罚他吗?」
「我并不打算了解你的想法。」
杰夫有些意外地眨眨眼。
「你没有惩罚那个男人的权利。如果说有人有这个权利的话,那个人也只是阿尔。」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杰夫愉快地眯缝起眼睛。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