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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猫的声音和脚步声。觉得现在就是机会的阿尔开了机。小小的电子音让Boss「嗯?」了一声。
「喂,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Boss朝着通路探出身体,环视着周围。
「有什么声音?」
「好像……手机……」
「是不是袋子里面有忘了关电源的手机啊?」
「……啊,也许是吧。」
阿尔屏息静气地窥探情形。
「Boss,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不用担心哦,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昨天你也几乎都没有睡吧?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好了。」
也许是猫的建议吧? Boss 好像没有来发出声音的那边寻找的意思。阿尔叼着开机的手机,哧溜溜地将那个拖到座位下方,用鼻尖按着按钮寻找发信履历。打开一小时左右前发送的短信后,他看到了上面的附件图像。看到那个的阿尔大吃一惊。是劫机犯之一猫穿着乘务员的制服,浑身鲜血地横躺在那里的照片。阿尔不由自主看看旁边。猫就坐在头等舱最前列的和 Boss 隔着通路的座位上。
Boss事先就准备了看起来是猫被杀死的图片作为交涉材料。因为照片猫上半身的特写,所以看不出场所是哪里。只要猫将制服带回家的话,要准备被杀的图片就并不是很困难。
阿尔不知道交涉对象是警方还是国家。Boss说过最初对方对交易表示了难色,不过拿出那张照片的话,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乘务员真的被杀了吧。而为了不进一步出现牺牲者,他们只能回应交易吧?
外面的人对于飞机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可是自己知道。而且可以传达出去。阿尔用鼻尖打着短信。
「劫机犯有五人。三个白人男性,一个黑人男性。还有一个女性。乘务员夏露是劫机犯的同伙,刚才传送过去的照片是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还没有出现任何被害人。他们将藏在轮椅中的枪支带进机内,四个男人分别有一把手枪。女人只有匕首。除此以外没有其它武器。」
花费了相当时间,他才打完了全文。然后,阿尔向 Boss发送带照片的短信的地址发送了自己写的短信。同时祈祷着这个情报能多少带助到外面的人,能让他们尽快把人质救出去。
发信之后不到五分钟,就传来了短信的到达声。轻快的音乐在静静的机内回荡。他完全忘记了发信之后也许会收到回信的可能性。当初应该关掉电源才对。
感觉到Boss站立起来,阿尔慌忙后退,趴在椅子腿的阴影处隐藏了起来。Boss来到通路上,窥探着椅子下方,捡起了打开的手机。
Boss势头十足地调转身体,返回到最前面的座位上。然后猫轻轻叫了出来:「干什么?好疼。放开我 ! 」
「是你发送的这个短信吧?」
Boss怒吼。
「什、什么短信啊?」
在短暂的沉默后,可以听到猫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个短信是怎么回事?」
「不要装傻 ! 是在我打盹的时候发送的短信吧?为什么要做这种将内部情报泄露给外人的事情!」
Boss一心认定发送短信的就是猫。
「不、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猫的声音变调,拼命地进行否定。
「我不可能做这种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吧!」
哇!猫伴随着悲鸣倒在通路上。墨镜也滚落在了座位下方。
「我确认了发信履历。是五分钟前发送的短信。在我来了这边之后,没有其他任何人来头等舱。……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发送短信!」
「不是!不是!不是!」
猫维持着仰面朝天的状态支撑起上半身,一点点后退。
「不、不要……不要开枪!」
阿尔吃了一惊。Boss用枪口对准了猫。
「你在现世是安琪儿的妹妹。我们也很尊重你。但是就算是妹妹,我们也不会原谅会伤害安琪儿的人。」
「不是,不是……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就算是杀害了好几人,已经被判决死刑的教祖的妹妹,就算是劫机犯,也不应该在这里被枪杀。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她真的会在什么也没做的情况下被杀。必须阻止。可是以这样遍体鳞伤的蝙蝠样子,自己真的能阻止Boss吗?或者说……就在阿尔试图从椅子下面钻出来的时候,相当于分界线的帘子被拉开,长颈鹿进入了头等舱。
就算看到了趴在通路上的猫和用枪口对着他Boss,长颈鹿也面不改色。
「你们争执的声音都传到后面了……怎么了?」
「猫背叛了。」
长颈鹿眯缝起眼睛表示迷惑。
「她使用乘客的手机将内部情报泄露给了外面。」
「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相信我!长颈鹿!」
Boss用力地一跺脚。猫颤抖了一下,好像求助般地抱住高个的长颈腿的右腿。
「那是谁操纵了手机!幽灵吗?」
Boss的怒吼声让猫用力摇头。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Boss,该不会是你自己发送的,却试图拿我当替罪羊吧?」
猫进行了反击。
「你是打算陷害我吧?一定是这样的。」
长颈鹿无声地听着两人的争吵,突然嘿地一笑用力扬起右腿。原本抱着他右腿的猫掉了个个儿。然后他用枪口对准脸朝上的猫的额头。猫的身体开始不断颤抖。
「……你更加无法相信。」
是不包含感情的声音。猫的双眼中溢出了泪水。
「Boss,要收拾掉她吗?」
「不,还不行。还不能杀她……猫,拿出匕首来。」
听到命令,猫虽然表现出踌躇,还是用颤抖的手从口袋中取出匕首。Boss一把抢过了那个。
也许是醒悟到就算抵抗也没用吧?猫低垂着脑袋不再抵抗。长颈鹿按照Boss的命令,将猫绑在椅子上,用安全带固定住了她。因为双手都被绑在背后,所以猫变成了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的状态。
「告诉狗,我们变成四个人了。」
长颈鹿轻轻点头返回了后部座位。Boss接近猫,粗鲁地拉下了她只露出眼睛的头套。
「……现在暂时留你一条命。如果试图逃跑的话……到时候绝对会杀了你!」
在对方耳边如此威胁后,Boss进人了操纵室。头等船只剩下猫一个人。幸好没有被杀……就在阿尔松了口气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人他的耳中:
「……绝对是Boss干的好事。他到底和我有什么仇啊!」
虽然是意料之外的展开,但是对于阿尔而言倒是正合适。假如被绑起来又没有带武器的话,就和人质没有两样。因为内讧的关系,犯人从五人变成了四人。
也许是和Boss交班了吧?乌鸦返回了头等舱。他俯视着恨恨嘀咕的猫切了一声。
「……我原本还觉得你很不错呢,不光是因为你是安琪儿的妹妹。没想到我看走眼了啊。」
「不是我!」
就算猫进行否认,乌鸦也没有听。
「明明还差一点就可以顺利了结了,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啊!因为你的短信的关系,那边非纠缠着说要引渡死去的乘务员的尸体。」
「那个短情真的不是我发的!」
乌鸦俯视着猫的冰冷视线没有改变。所有人都对那个Boss付出绝对的信赖。
是不是可以使用这一手让犯人内讧,进一步削弱战力呢?阿尔如此考虑。可是在刚才的那件事之后,Boss就将阿尔使用过的手机以及装着从乘客那里收集的手机的布袋全都不知道带去了哪里……多半是操纵室吧。已经没有向外部传达情报的手段。
即使如此,是不是还能做些什么呢?阿尔虽然思来想去,但最终意识到以受伤蝙蝠的状态,自己无法再做出什么了。就是因为进行深究才会被卷入麻烦受伤。阿尔在告诚自己“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后,开始偷偷摸摸地向后方座位移动。虽然距离日落还有一点时间,不过自己毕竟遍体鳞伤。所以还是在时间上打出富裕来比较好。
虽然打算一直在椅子下面行动,不过因为经济船和头等舱是被隔开的,所以只有在那个分界线的部分,他来到了通路上。就在那个时候,狗从对面跑了过来。好快。尽管慌忙试图改变方向,却无法像平时一样自如支配身体。就在觉得“哇”的时候,皮鞋尖已经位于眼前。
「呀!」
阿尔被一脚踢飞,斜斜地穿过椅子腿之间,剧烈地撞上了前方的墙壁。因为冲击,他全身的骨头都爆发出悲鸣。近乎窒息的疼痛让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踢飞了什么?……蝙蝠吗?」
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狗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回声一样遥远。
「嗯?没有?」
听到晓的声音,阿尔微微睁开眼睛。晓在通路上半跪下来,打开横躺在座位下的篮子表示出迷惑。然后他双膝着地,从低低的位置窥探座位下方。
……目光接触了。
晓用右手轻轻抓住了瘫在头等舱最前列墙边的阿尔。因为想到是晓,阿尔高兴而微弱地“吱”了一声。
「……那个就是你说过的药吗?」
长颈鹿的声音让阿尔恢复了清醒。他们还位于被劫机的飞机中。作为人质的晓应该不能自由活动。
晓的脸孔绷紧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阿尔转动着视线倒吸了一口凉气。长颈鹿站在晓的背后,用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这个是我的宠物蝙蝠。因为它身体不舒服,我一直很担心……」
「不要擅自活动!」
长颈鹿打断了晓的语言。
「如果再擅自做什么我就开枪了。」
不是威胁,而是认真的音色。晓回答了一句「我知道」,就缓缓地站立起来。
「药物没有在篮子里面。我可以再去坐过的位置找一下吗?是3B的座位。」
「……去吧。」
长颈鹿粗鲁地推了一把晓的脊背。晓踉踉跄跄地返回自己坐过的位置上;将玛莎的包拉到手边。他维持着右手抓着阿尔的状态,用左手在放在座位上的包里搜索。当不知道晓要做什么的阿尔也探头看向包里后,寻找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四英寸左右的瓶子被拿出来。上面贴着“骨胶原”的标签。晓就好像要遮盖标签一样用手抓住瓶子。
「找到药了。」
在如此说完后,晓“唔”地轻轻呻吟出来,捂住左胸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他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一样地“唔唔”呻吟,担心起来的阿尔也轻轻地鸣叫起:“吱吱(没事吧?)”
虽然进行了询问,但是长颈鹿的口气很冷漠。
「心、心脏病……发作……」
虽然晓说是发作,但是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心脏不好。
「吃药吧。不是为此才特意去座位上拿的吗!」
「没有水……没法吃。」
晓摇摇晃晃地向前方走去。
「喂!不要擅自行动。」
长颈鹿追了上去。
「厕所有水……在那里吃药。」
晓无视长颈鹿进人了前方的厕所,从内侧锁上门。在被隔离开后,晓立刻将抓着阿尔的右手放在胸口,好像颤抖般地叹了口气。他的额头上浮现出豆大的汗珠。面对持枪的男人,确实会紧张到这个程度。伴随着咕咚一声,骨胶原的瓶子咕噜噜地滚在了晓的脚边。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晓看看手表在阿尔耳边轻声嘀咕。哐地一声,厕所门被踹了一脚。晓的身体猛地一个颤抖。
「不要上锁!吃了药就马上出来!」
长颈鹿好像很烦躁一样地再三踹门。每踹一次门就向内侧凹陷点,看着都让人觉得害怕。
「等一下。药瓶的盖、盖子打不开……」
在晓寻找借口的期间,阿尔的全身已经唰地热了起来。变化开始了。转眼之间手脚就伸了出来,无法再留在晓的手掌中。覆盖住全身的毛消失,人类的皮肤露了出来。
完全恢复成人类的阿尔,维持着全裸的状态抱紧晓。脑袋和脊背……全身都疼痛到无法站立。被狗一脚踢开撞上墙壁的经历堪称雪上加霜。
“你没事吧?”
听到晓的轻语,阿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