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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唬人的。”抱着妞妞的男人,将枪抵上了王妞妞的前额。
“大家别听她的,要不然,三千万就鸡飞蛋打了。”
听到了钱,几个男人眼睛又雪亮起来,胆子也变大了,眸光贪婪地扫射向静知手上那支黑色皮箱上。
“别再靠过来,要不然,我真的会按了,我干不过你们,大家一起同归于尽最好。”
其实,静知并没有安装任何炸弹,真的只是唬他们的,而这些都是作奸犯科的贯犯,绑架事件也不是首次,自是能识破她的谎言。
大家持着枪向她虎视眈眈地逼过来。
心里一慌,后退一步,整个身体往后抑去,她踩住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才稳住了身形,前面几个男人已经快逼上来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快完蛋的时候,空气里响彻了一记枪声,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保镖倒了下去,接着后面的一个又倒了下去,一脸惊惧地寻着枪声来源望去,视野中,有许多条黑色的身影不停晃动,个个手中捏握着黑色精致的手枪,训练有素的保镖火速将他们包围,并自动排成了一条人行道,然后,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缓步而来,拥用着强大的气场,如君王般从天而降。
静知看清了男人立体的五官,心中一喜,这一刻,她说不出来心里有多震动!
抱着王妞妞的男人见突然间涌现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保镖,心中一急,将枪狠狠地往孩子的额角再抵上数寸,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男人,见同伴已经被击毙了两个,也不敢再不顾一切往前冲,虽说钱财重要,可是,身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人都死了,还要那么多的钞票干什么呢!
他们往后退了两步,身后的男人看到了,五官线条变得冷硬,冲着他们一吼:“不准再后退一步,要不然,我先送你们下去阎王。”
几个男人就如正冲峰陷阵时被击败的士兵,冲上前会被敌人一枪毙命,可是,退后一步违抗军令,也是一个死字,毕竟,男人是他们长久以来的首领,命令还是有一定份量,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支,又向前跨了两步。
君王般的男人面不改色地望着这一幕,穿越过人行道,步至了女人的面前,他没有看女人一眼,眸光如利箭般扫射向几米之外的男人。
“把她放了。”冷冰的话音就如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似要将这儿所有的人都冻死。
“如果我不呢!”为首的男人阴狠地笑着,声音同样有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把孩子放了,我可以不追究你们。”言下之意是要追究主谋者,他知道了幕后的真凶并不是他们这帮为了钱,在枪木弹雨中生存的男人们。
“道上也有规矩,即然收了别人的钱,就要为别人卖命,这个孩子,只能怪她命薄。”
食指微勾,手枪的保险拉上了掌,就在他要按下扳枪的最后一刻,随着静知一声惨烈的哀叫声响彻在空气里,一支飞刀利速地穿过空气,笔直地刺中了男人手上的静脉管,抵住妞妞的手枪从他手上滑落,静脉血管划破,鲜红的血汁就如自来头水管,成了一股血红色的泉流,不断地往下面飘落,灰泥地面倾刻间就被染红了好大的一片,手掌枪开,妞妞从他手掌上滚落到地,发出一记悲惨的叫声,他将手死死地按在了那个破开的静脉血管上,想堵住那泉眼的伤口,想阻此不断涌出的血红,然而,没用,左手掌全变成了绯红的一片,大片的红色让人看得有些吓人,人有多少的血,如果再不进医院阻此这血流,男人恐怕二十分钟后就会死在这里。
“老大。”几个男人见状,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向他奔了过来,男人咬着牙,阴冷一笑,瞟了一眼甩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孩,带着几个属下退到了后面,身后的几个保镖正欲想追,男人扬起戴了皮手套的手,阻此他们追上前的步伐。
静知见那几个男人飞快逃跑了,急忙跑上前,将妞妞从泥地里抱了起来,擦掉了她嘴唇上沾染的泥沙,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把孩子狠狠地拥进了怀里。
“妞妞,别怕,别怕。”尽管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王妞妞仍然哭得快岔了气,她不停地摆动着自己的脑袋,脸孔一片潮红,静知不知道她怎么了?莫不是被刚才那几个人吓傻了,她撑起头,捧着孩子的脸颊。
“宝贝,那些坏人已经走了,没事了,别再哭了,好么?”
可是,王妞妞仍然不停地哭泣,声音哑哑的,有些难听,她根本静不下来。
静知有些莫名其妙,身后的男人也拧着剑眉,再听到空气里散发出一声‘嘟嘟嘟’的清脆声响后,男人眉心掠过一缕阴戾,他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抱过孩子,撕开了孩子身上的衣服,整整裹了三层破布,然后,孩子的胸口赫然绑着一个时针表,表针正在火速地转动,‘嘟嘟嘟’的声响不停发出来,男人睁大了眼,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给孩子安了这么一个东西在身上,钟表上显示着“4:032”分。
剑眉斜飞,转过身,他气急败坏地冲着身后的属下大喊:“快,找一个拆弹专家过来。”
“是。”身后的保镖听了他的命令后,吓得个个都惊悚一片,毕竟,他们干这行都十来年,没有几个人有这么心狠手辣,居然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绑那种毁尸灭迹的东西。
撤弹专家?天啊!静知听了他的话,几乎险些晕蹶过去。“不,妞妞。”她呐喊一声,紧紧地将孩子抱在了怀里,男人剑眉拧成了一个死结,他一把将女人拉开,孩子身上的炸弹时间有限,只剩四分钟了,这个时间撤弹专家是没有办法赶来的,除非他长了翅膀,有了这个认知,他俯下头,蹲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面前,视线凝定在孩子胸口的钟表上,钟表不是很大,看着表屏幕那个数字越变越小,他的额角也渗出了些许的冷汗,抬指,摸索着表的边缘,指节落到了钟表边缘的一颗螺丝钉上,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头,举起石头砸到了螺丝钉上,螺丝钉应声而落,提起钟表外壳,里面全是一圈又一圈的电线,挑起最中心的那两根,一根红的,一根绿的,就是这两根线,他不知道要剪那一根?他不是撤弹专家,虽然,以前在部队里,也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但,这是两根让人难以辩别的电线,一旦剪错了,炸弹引爆,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跟着王妞妞送命。
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静知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急忙上前,蹲到他身后。“能不能确定?”
男人没有应声,他的视线一直就凝定着手指间的两根线条。他真的拿不定主意,毕竟,这是很难决择的事情,如果决择错了,很有可能,大家都会灰飞烟灭。
留宝仔一个人活在世上很可怜,他可以没有爸爸,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妈妈,孩子失去母亲的庇护与照顾是非常心酸的事情,抬对,阴寒的眸光向身后那一群保镖扫过去。
“带着林小姐退后到一百米左右。”“是。”几个保镖得到指令,火速上前,拉着静知就欲往后面退去。
江萧,我要呆在这里,静知很想这样说,我要与你共存亡,但是,面对男人阴冷侧部轮廓,她终是没有说出口,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时刻,空气里清脆的‘嘟嘟嘟’声已经加快,时间已经不多了,再多耗一分钟,大家就多了一分钟的危险,静知手心里浸满了冷汗,背心里全是,咬了咬牙,她跟着保镖们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她睁大双眼,定定地望着石块上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静知感觉自己的心几乎都跳到了嗓子尖口,看到男人低着头,望着手指尖那两根红绿线钱,眉心的刻痕越拧越深,无论再艰难的决择,终有最终决择之时,当她看到男人拿起一把剪子,缓缓伸向了那两根红绿线条时,心跳如雷鼓,似乎就快从胸膛里蹦跳出来。
就在大家都悬吊起一颗心时,男人手中的剪子伸向了那条红线,他的脑海里迅速倒退着一幕,在一场反恐斗争中,一名士兵身上也被反恐份子绑了一个仪器炸弹表,危急之时,一名撤弹专家用剪子剪掉了那根红线,然后,瞬间,炸弹引爆,所有的战士无一生还,血腹惨痛教训告诉他,不是这格红线。
剪子缓缓伸向了那根绿线,剪子卡在那根绿线条上迟迟不敢落下,额头上的汗珠越聚越多。
闭上双眸,“咔嚓”剪子落下,并没有预期中恐怖的声音传来,大家都发出一阵欢呼声,他睁开了眼睛,轻嘘了一口气,没想到就在那一刻,钟表上那个数字火速地变动,在变成一个‘1’字时,天生军人敏税的观察力与洞察力,让他嗅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就在那个数字火速变成‘0’的那一瞬间,他本能地飞扑而开。
炸弹引爆,四处硝烟滚滚,泥尘满天飞,惊赫中,静知飞扑而上,却被一个保镖死死地拽住了手臂。
望着浓烟滚滚的一幕,听着那令她惊魂一声又一声滔天的巨响,她无助地挥着手臂,唇里发出一声悲鸣。
“妞妞,江萧。”
有许多的石头向她们弹飞过来,保镖急忙将伤心欲绝的她拉着一块儿扑趴在地,待一声又一声巨响慢慢隐没在空气里,浓烟渐渐散开,静知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脚步踉跄地向前面冲过去。
“妞妞。”望着泥石块上那个小小的,血肉模糊的身躯,‘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上,双手捣住了小口,泪水从她眼睛里疯狂涌出,如那决堤的江河。
“妞妞。”她几乎是发着唇语,喉咙里,象是堵住了一万吨钢铁,根本发不出正常的字音。
“总裁。”几保镖急忙向八米之外的男人奔去……
“妞妞。”不远处有一个女人飞奔而来,疯狂大呼,她几在步冲到了泥沙地面,望着地板上躺着血肉模糊的身体,颤抖着手掌,摸向那张早已看不清形状的小脸蛋。
“不,不,她不是妞妞。不是我的妞妞。”女人突然间像疯了一样,冲着大家大嚷,然后,她张大了嘴巴,发出一阵似野兽一样的悲鸣,她疯了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妞妞死了,孩子,她怀胎十月,辛苦所生的孩子,不,她怎么就离开自己了呢?
“妞妞。”她疯狂地唤着,然后,跪倒在孩子尸首面前,将头磕在了石块上,一遍又一遍地磕,剧烈的痛楚还没有缓过去,下一轮的痛又蔓了上来,她要拼命地磕着,才能让她忘却失去妞妞的痛苦,没有了妞妞,她要怎么活下去?她已经失去王毅钭了,如今,她唯一的孩子也没有了,不,老天不会这样残忍地对待她。
她疯狂的举止吓坏了在场所有的人,望着她额头上不断涌出来的殷红,静知急忙从地上跪爬起来,一把将子经旋抱住,死死地,拼命地抱住,阻此她这样自虐的行为。
“子旋,不要。子旋。”
子旋一把挥开了她,抬手就刮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雪白的肌肤,鲜红的五指印令人怵目惊心,子旋的眼睛里浮现着绝烈的恨与怨。
“林静知,你满意了,我失去了老公,如今,再失去了女儿,林静知,我恨你,你这个女人,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害得我一无所有。林静知,我要杀了你。”
她目露凶光,从地面上捡起一把剪刀,剪刀锋利的刀口就快要砸进静知肩腣时,一支强健的手臂硬生生横了过来,成功阻此了她疯狂杀人的举止。
她抬起头,狂乱的视野里,印现出一张俊美染上三千尺寒霜的容颜。
尽管脸上染着血渍,甚至蓝色风衣上,白衬衫的领子口到处都是血红一片,尽管身受重伤,可是,他眉宇音迸发出来的阳刚萧杀之气仍然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