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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是的,二十八岁,女儿还嫁不出去,对于林母来说,这个女儿已经是一盘死棋了,她绝没有再把攀龙附凤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你给我滚,滚出去,找不到一个金龟婿,你最好永远别再回来。”
林母由于担心静芸,口没遮拦,并没顾及到这话会不会伤了静知,母亲的歇斯底,静知只能静静地看着,痛在心里,母亲赶她走,她瞟了一眼坐在沙发椅子上一语不发的父亲,这一次,父亲也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只是眉头深锁,一声不啃地抽着烟。
“好,我走。”老妈一直逼她,她上哪儿去找一个有钱有权的金龟婿去,叹了一口气,回屋收拾了简单的几件衣物就走出了呆了二十几年的家门。
拖着行李箱,站在十字路街头,睁着一对迷茫的大眼,静知不知道该去哪儿?王毅将才刚从监狱里出来,子旋夫妻还有未解决的矛盾,她不想前去打扰,然而,除了子旋那里,好象真的没地方可去。
路灯微弱的灯光打照过来,让她肌肤泛起一层冷黄,身形也更加地单薄。
蓦地,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忙打开了挎包,拿出一把银光的钥匙,看着手心里的这把钥匙,静知笑了,江萧给她时,她还不想接,然而,今天晚上就排上了用场,他还真是能未卜先知。
伸手拦了一辆绿色计程车,车子飞速驶向了信义区……
、第9章 瞧那一对儿!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拧开了灯光,屋内透辙通明,这是一套一百二十左右平米的新居,装修不算十分奢华,但比一般水平又要高出许多,布局格调优雅,白色琉璃台上蒙上薄薄的层灰,果然如江萧所言,他不住在这里。这让她即窝心又安心。
这套房子离她经纪公司很近,她每天上下班,省得来回坐公交车从南至北地折腾!
那天晚上开始,她就住在了这里,静芸始终没有回来,老妈也还记恨着她。
日子过得挺快,转眼一年,这一年来,她没有与那个名义上的老公见过一面,正如他所说,除了那张结婚证,她们就是一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象火车轨道那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交集的一天。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潇潇洒洒,洋洋溢溢。
今天,夕阳西下的时分,静知被拉去了一场饭局!
姚君辰新剧“冰火两重天”收视率在同期影视当中名列前茅,温老板高兴之余让大家前往“海尔洲际”大酒店庆功。
包厢里
红酒飘香,人声鼎沸,大家都非常的兴奋,尤其是温老板,一改平时呆板严肃的模样,端起杯子向‘冰火两重天’剧组的人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大家干杯,‘冰’剧能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与大家的努力息息相关,还望下剧能再造辉煌!我谢谢大家。”温老板面色红润,声音高亢!
“君辰,尤其是你,表演的太出色了,我儿子都向你要签名照呢!”温老板经营的‘旗峰’能在短短两年之内打败劲敌,在娱乐圈斩露头角,全靠眼前这位外表抢眼,俊美如斯的男明星。
姚君辰,头发染成了大刺刺的紫红,被发型师做的很有型,黑色的真丝衬衫款式新颖,黄金比例的身材,魅力无限。
独特的人格魅力,再加雄厚的家世背景,让他自是吸引了无数粉丝眼球,成了众多媛淑女争抢要嫁的对象。
“老板言重了,我有今天,全靠林经纪人的栽培与指导,得感谢她!”姚君辰扯唇一笑,双手按压在了静知肩头,将温柔婉约的女人推倒了温老板的面前。
“那是,那是,静知在业绩可以算的上是资深经纪人了……”
圈内混个个都是人精,见风使舵是人人都要学会的生存法则,见老板捧他们俩,大家自是你一杯我一杯轮番上阵来敬酒。
姚君辰仗义,替静知挡去了不少的酒,大约十点左右,大家醉薰薰地散了,静知头有一些晕,脚步歪歪斜斜,吃力地搀抚着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姚君辰。
“姚君辰,你好重,别再倾过来了。”这死男人居然将整个身子都搭在她瘦弱的身躯上,肩上沉重的力量让她越来越吃不消啊!
男人星眸半闭,双颊抹上了红晕,嘴里哼哼唧唧着一首温柔缠绵的曲调:“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
打了一个酒嗝,出奇不意,男人伸出魔爪,拿开女人脸上的黑框眼镜,清丽的容颜即刻浮现在自己迷离的视线里。
“你说不戴这个多好,枝枝,刚才……我可……是为你……挡不了酒的,你要怎么……谢……谢我啊!”
男人大舌头地说着,大脑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与理智。
静知知道他醉了,不想理睬,睨了一眼近在咫尺,狭长半眯桃花眼,天生勾女人的男人,烂桃花一朵,身为他的经纪人,就算是潘安重生,她也早对他免疫!
伸手想招计程车,可是,连续过的几辆计程车都载满了客人,看着酒气薰天的姚君辰,她又不敢将车钥匙交给他,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冰’剧收视一路飙升,让她能够对兑弟弟的承诺,过了这个夏天,静虎就可以念重点高中了。
“别闹!”风一吹,静知的酒全醒了,她想一把抢过黑框眼镜,没想到姚君辰将眼镜边角捏握得死紧,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一根一根手指地剥,然而,姚君辰象是在与她捉迷藏,剥完了这一根,另外又一根又快速地弯曲,如此三番,她有些火了。
“枝枝,这样……的你放到‘旗丰’推……一推,绝对是顶尖级的明星。”猛地,姚君辰撑起身,张开的眼瞳一片清朗,再也不复刚才的迷离,凝望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灼热而幽深,漆黑的眸子光亮闪烁。
甚至还出奇不意向她吹了一口气,唇几乎沾到了她的,浓烈酒精的气息在她唇间蔓延,静知用手背狠狠地抹了一把嘴唇,呸呸呸!恶心死了,这不知道亲吻过多少的女人的嘴?
静知终于火了。“姚君辰,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你给我放开……”
“那些女人啊!哈哈,你……吃醋了,如果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跟所有的女人断绝往来……”
面容轻浮,语调轻调,吊儿即当,玩世不恭,永远是姚二公子的特色!
“把眼镜给我……”“不给,不给,坚决不给。”
“姚君辰,想找死是不是?”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街边驶过,操控方向盘的男人望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视线瞥向了前视镜车后座那抹天上在低着头看着手上案卷的男人。
“江检,你瞧那一对儿,年轻真好。”司机触景感叹!青春,阳光,生活仿若没有一丝压力,真羡慕啊!
江萧抬起头,幽深的黑眸凝向了车窗外来往的人影,蓦地,深邃的眸光落在了街道边一对年轻男女打闹的身形上,男人手里拿着一支眼镜,女人在后面追,终于追上了,男人拽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揽入怀,压在她纤腰上的手臂是那么紧,两人扭打着起初他没有在意,以为是年轻小夫妻在街边小打小闹,二十几岁,花儿一般的年纪与岁月,让人有些感慨万千,薄唇勾出一朵笑靥,蓦地,当他看清楚女人那张在路灯下白皙绝美的脸蛋时,俊美的五官陡地变得刚毅,笑容也僵在了唇边!
、第10章 春心荡漾
男人坐在檀香木制的雕花椅子上,认真专注地阅览着手中的文件,然后,骨节分明的指节缓缓把文件页面合上。
抬起头,镜片后的眸光犀利地凝向了眼前忤立衣冠楚楚的男人。他的下属宋助理。
“以后,这种民事诉讼案件就不用给我亲自过目了。”
“你处理就好。”将文件推到了宋助理面前。“是,江检,我先下去了。”男人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领导,暗忖,今天江萧的心情是否不是很好?
毕恭毕敬地意欲退出布局优雅的办公室。
“小宋,去拿一份早报过来。”
听闻吩咐,宋助理不敢怠慢,转身匆匆而去。
摘下眼镜,男人的五官看起来更立体硬朗,眼睫毛卷曲而纤长,鹰一般幽深的眸光凝向了窗外,窗外园艺工人栽种的香花又开了,整整齐齐的两排,白色花朵夹杂在绿色的叶子中,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其实他并非近视,戴眼镜只不过是想遮去他眼中自然散发出来的凌厉光芒,以前是想麻痹敌人,如今已成了习惯。
宋助理将早报小心冀冀地呈上,迅速闪人了,抖开报纸,江萧四处翻阅,在报纸第二页面的左上角找到了一则大标题“著名影星姚君辰昨夜私会情人,让众粉丝伤心之余怒斥其情人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一张彩色清晰图片,虽然狗仔队当时只拍到了姚君辰宽厚的背部,女人小巧的脸蛋已隐没在他高大黑影之下,光线很暗,虽看不清楚女人五官,但,还是依稀感觉是一张美人瓜子脸蛋,好象是在海边……
一对青春洋溢的男女路边抢眼镜的画面又在他脑子里浮现。原来,昨晚,她们还去了海边,报道上甚至说,姚家那小子还带着她去宾馆开了房,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异,明知道是挂名夫妻,明知道林静知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与谁在一起,他压根儿管不着,但是,男人都是爱面子的雄性动物,看到林静知与姚家小子在一起,心里就是不爽,除了不爽以外,甚至还有一缕淡淡的愤怒划过心瓣尖。
拿起手机,翻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拔了过去。
“有事?”电话开着免提,屋子即刻就响彻着一道浑厚性感的男人嗓音。
“管好你家那小子,连我女人也想染指。”话音冷咧低沉,霸气味儿十足。正经八板,绝没有一丝开玩笑意味。
“是这……样啊!”电话里语音有些迟缓,还带着愕然,随着传来了一记尴尬的笑声。“江萧,真是不易啊!这么多年了,春水终于荡漾了,老弟,祝贺,祝贺!至于我家那小子,回头让老头子狠狠修理去,你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
“我还在忙,先挂了。”
由于心里郁闷,江萧第一次独自进酒吧喝酒了,喝得不多,一瓶洋酒,只是双颊抹了两朵红晕,脑袋也有些晕沉,鬼使神差,黑色的奥迪居然驱向了信义区。
那套房子已经空了一年了,记得去年,他与林静知领证的时候,给过她一把钥匙,当时她是那么不情愿地收下,料想着她是肯定不会搬过来住的。
然而,当他用钥匙打开门走入房时,心中所存的念想便全部推翻,客厅大灯开着,屋子里亮如白昼,沙发,家具、华丽的地板砖都被人收拾的纤尘不染,笔直绕向了隔壁的那间卧室,果然,就看到了那个纤细娟秀的背影,她坐在一盏台灯下,手上正翻阅着什么,好象是一个剧本,今天的她穿得很随意,一件遮臀的淡黄色真丝衬衫,也许是由于天气热的原因(屋子里没开暖气),衬衫的领口开得极低,甚至都能看到她雪白的沟壑,脑口上戴着一大串泪似佛珠的大链子,黑皮短裙包裹着她的俏臀,虽家居却比平时凭添了几许的性感,翘着二朗腿,一条腿晃呀晃的,看起来也有些俏皮。
是幻觉吗?男人甩了甩头,镜片上的影子,他敢确定是林静知那女人无疑,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不可能搬进这里住,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性格沉静如水,规规矩矩的女子。
然而,他错了,每次见到她,她都会让他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举止,这个女人对于他说,就好像是一块有热力的磁铁,再慢慢吸引着他枯竭已久的心靠近。
也许是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回首间,不期然就对上了两湾幽深似黑潭的瞳仁,她不会眼花吧!江萧,他怎么会来?女人惊骇,一片愕然,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