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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予曦(1)
夜色朦胧,寒风呼啸。浩宇国的京都白昼一向繁荣热闹,却不料京都的晚上却是如此阴森。
此刻京城最大的比武台上,站着两个人,对峙着。
“今夜,我要汝血溅比武台。”身披黑纱宽大斗篷的人手持一把长柄钺,他戴着狰狞的面具,面具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十分诡异。
叶萧湚跨出一步,俊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他摊开右手,淡淡地说道:“请。点到为止,我意不在让你明日缺胳膊断腿地上朝。”
“哼,笑话。”那斗篷人冷笑一声。
随即斗篷人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柄钺,快步冲上前去。
叶萧湚直直地站在原地,等着斗篷人的进攻。斗篷人手中的长柄钺朝叶萧湚的脸上招呼,长柄钺夹着寒风向叶萧湚的脸上砸去。叶萧湚侧身一闪,险险地躲过了斗篷人的一击。斗篷人弯腰,手中的长柄钺末端的钻朝叶萧湚的后背刺去……
过了好半个时辰,两人仍是不分上下。
“少爷,咱回去吧。都看了半个时辰有多了。”
蓦地,从比武台旁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童音,清脆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无奈。
“傻X。咱现在回去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无聊。还不如在这儿看戏的好。”好听的嗓音不轻不重,音量却是洽洽好能够传到比武台上两人的耳朵中。
比武台上的两人身影一顿,旋即立即分开,各自站到比武台的两边。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方才那好听的嗓音:
“你个傻X。现在本少爷没戏好看了。你小丫满意了?”慵懒的声音隐隐含着不满。
接着,一个身穿青衫,脚蹬银白长靴,身披雪白滚金边花纹的裘皮的青年走了出来。青年身后还跟着一个面有菜色,步履蹒跚的七八岁小孩儿。
那青年眉清目秀,五官看上去是十分平凡,拼凑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他白皙的肤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好看的颜色,好看的脸上尽是飞扬跋扈。
“少爷啊,现在都寅时了,您要是再不回去,老爷可要发脾气啦。”面有菜色的小孩苦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低声下气,连声诺诺。
“我去。”青年的脸色一变,糟糕,看戏看得太入迷了,都忘了这是什么时辰了,回去老头非把他打个半死不成。
“汝是何人?”斗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杜予曦(2)
青年抬头望去,斗篷人面具下那双眼睛,折射出阴冷的神色。看着斗篷人阴冷的眼神,那青年不禁打了个哆嗦,向后退了两步。
“原来现在都寅时了啊,”身穿一席月牙白长衫的叶萧湚勾起淡淡的笑,扭头对着斗篷人说道,“魔刹,都快天亮了。不如,我们俩等有空了再继续比武,如何?真是,可惜,明日不能让你缺胳膊断腿地上朝了。”
“若是继续比下去,缺胳膊断腿的,怕会是你罢。”那唤魔刹的斗篷人嗤笑,身影一闪,人已远去消失不见。
“嗤,没戏看了……”青年低声嘟囔着,然后忽地提高声音,“小葱!走了,回去了!”话却是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说的。
站在青年旁边七八岁的小孩儿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叶萧湚喊了一声。
“干嘛?”那青年扭头瞥了一眼叶萧湚。
“你叫什么名字?”
“傻X,我干嘛要告诉你。”那青年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唉唉……少爷等等我!”唤作小葱的七八岁小孩急急忙忙地跟上了青年的脚步。
叶萧湚低低地笑了起来,多么可爱的人儿啊……
……
“你给我跪下!”衣着华丽,身材臃肿的杜老爷气呼呼地看着跪着在他眼前的青年,双目通红,横眉竖起,手上持着柳条,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杜予曦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腰间束着一条鲜红色的绸缎,中衣半敞,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如墨的发丝垂下,披在肩后。
杜予曦眯着眼,直接坐在了地上,双手撑高伸了个懒腰,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了修长洁白的手臂。
噢,少爷真好看……站在一旁的侍女们羞红了脸,但是眼睛仍是不住地往杜予曦身上瞧去。
“曦儿,你如今已有二十二岁,为何还不娶妻!”坐在杜老爷身边的大娘呵斥着,脸上一副“我迫切抱孙子”的模样,“昨夜你又干什么去了?莫不是又去那勾栏院逍遥快活去了!”
坐在一边的二少爷正优哉游哉地喝茶呢,听到大娘的话,噗嗤一声把水喷了出来,洒了一毡子的好茶。
杜予曦(3)
站在两侧的侍女纷纷投以抱怨的目光:洗毡子可是咱们这些女婢呢。
“娘,你想多了。我昨夜没有逛妓院,”杜予曦纤细白皙的手指直直地指着站在一旁面有菜色的七八岁小孩儿,吊儿郎当地道,“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小葱儿,小葱儿可以为本少爷作证呐。”
小葱儿原本就菜色的脸变得更菜了,他讷讷道,“老爷,夫人。我可以作证,少爷昨天没有去逛妓院。”
“那你昨夜为何晚归?!”杜老爷手上的柳条还在杜予曦面前晃悠着。
红唇微启,杜予曦圆润的指尖划过额头,拨开了垂落额前的发丝,待他摆出一副深闺怨妇的幽怨模样时,他接着幽幽地道:“我去,昨个儿我思春了,咋,不行啊?”
二少爷继续喷以热茶……
思春!?莫非大少爷有了心上人?!轰隆地一声,在场的所有侍女心中顿时拨凉拨凉,小脸煞白煞白的。
大娘马上用手上镶满了宝石的长圆形团扇遮住了她的嘴巴,她的眼弯弯的,她笑道:“唉哟,曦儿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啦?娘马上就给你提亲去。”
“真的?!”杜予曦忽地提高了音量,他的一双猫眼从原本的惺忪顿时变得异常闪亮,“娘,你不反悔?”
“绝对不反悔!”
“嘿嘿,娘啊。儿看上了一夜楼的花魁星语;浓情阁的小翠;脂粉楼的燕儿;玉竹轩的水莲;还有含巧、如冬、向真、从蓉、春柔……”娇嫩的唇张张合合,不住地往外蹦出一个个名字。
“娘啊,儿暂时就看上了这么多,什么时候看上了再补充一下。”终于把所有的名字都报完了,他清清嗓子,旋即抬眼望去,只见全府的侍女在找白绫上吊;全府的男性都用羡慕的眼光盯着他;而他的娘则是在角落里吐白沫;他爹就直接躺在椅子上抽抽了。
杜予曦眨了眨眼,幽怨地喊道:“娘啊,你可是答应了孩儿要去替我上门提亲的啊,你可别反悔哦!”
“滚!”杜老爷暴怒而起,怒吼道,“你怎么就不学学你弟弟和我?你看扬儿,只娶了一个玉岚!而我也只娶了一个,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能专一对一个女子!”
“我去。”杜予曦翻了翻白眼,斜视了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正在喝茶的杜子扬,“肚子才15啊,你们就给他弄个老婆,我看他迟早都要精尽人亡哦。”
“噗……”一身淡紫的杜子扬继续对杜予曦的话语报以一嘴的热茶。
……
杜予曦(4)
杜予曦如墨的青丝用一根殷红的丝带绑住,额前垂下几缕长长的发丝,外衣半敞,那风流的韵味,直泌到了骨子里。
杜予曦惬意地躺在软榻上,一个妖媚的女子则趴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手攀着他的脖子。
“菡萏,你这小妖精可是越发妩媚了啊。”杜予曦勾起一个标准的45°角的微笑,把唇贴在菡萏的耳边轻轻地低声喃喃着。
“嘻嘻……曦少,还是你的嘴巴最甜了!”他怀中的女子抬起头啄了一下杜予曦的嘴角,她把耳朵贴在杜予曦的一大半胸膛上,另一只手在杜予曦另一半胸脯上画着圈圈,她嗔道,“你最近都没有来,害的我们楼里的姑娘个个都寂寞难耐。你一来就指名找我,估计整个楼里的姑娘要妒忌死我咯。”
杜予曦浅笑:“我也没办法呀,老娘又逼我去相亲了。菡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办呀,”菡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要是成亲了啊,咱们一夜楼的姑娘们都要碎心咯。”
“妈妈,妈妈……”忽地门外传来急促的叫喊声。
“小葱儿,去看看是谁来了。”杜予曦伸手撩起额前的发丝。
小葱咧了咧嘴,走了出去。
“少爷,是一夜楼的花魁,星语。”
“让她进来吧。”
一阵茉莉味儿的香风迎面扑来,杜予曦看了眼被香味儿熏得晕乎乎的小葱儿,笑道:“星语的熏香和21世纪的杀虫水有得一比呀。”
“杀虫水?”怀中的菡萏发出疑问。
杜予曦笑而不答。
“妈妈……”星语一身宽松大红袍,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赤金匾簪,手上紧紧地抓着一块手绢,“怎么,曦少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杜予曦推开怀中的菡萏,拢了拢绣金银丝线的青色外衣,清了清嗓子:“那个,星语啊。本少爷肚子饿了,你给我去买滕王阁的杏仁酥、惜抱轩的鸳鸯卷、流连居的香酥苹果、兰苑的翠玉豆糕。每种都要两三份好了。钱嘛,我就会给你报销的,快去帮我买吧。”
报销?!
星语俏丽的脸蛋闪过一丝不解,她讷讷地道:“曦少……”
“快点去帮我买啦,我肚子饿死了。”杜予曦扁了扁嘴,撒娇似的道,“我要你亲自去买!”
待到星语走了之后,菡萏坐在软榻上愣了一下,道:“曦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星语那样的美人,你都要赶走?莫不是你……”菡萏暧昧地看了他的下体一眼,“不行了吧?”
杜予曦(5)
“去你的。”杜予曦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懒洋洋地说道,“菡萏,你知道么。其实我家有一个美女。这位美女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毛像鸟的羽毛那样挺拔,肌肤像白雪,腰很细,牙很白。就是这样一个绝代佳人趴在墙上,我也丝毫没动心过。星语那样的货色,我肯定看不上。”
瞎扯!在一边当“旁听”的小葱也学着杜予曦的模样翻了翻白眼。
菡萏的小手掩住了朱唇,眼里闪过疑惑,“难怪你看不上星语呢。看来,我还得再培养过另外一个花魁才是。”
“杜予曦!你给老娘滚出来!”
蓦地,传来一声大吼。
“是夫人。”小葱肯定地说道。
“星语还没把吃的买回来呢,怎么老娘就追到这里来了?”杜予曦马上把外衣穿好,再把丢在地上长长的白色绣银丝腰带捡起来,随意地在腰间打了个结。
“曦少,需要提供逃跑捷径吗?”扫了眼站在窗边作势要往下跳的杜予曦,菡萏凉凉地说道。
“嘿嘿,菡萏既然有捷径可以提供,那我就不用跳窗了。”杜予曦一脸讨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