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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昨晚的一夜风情。
杜予曦耸肩,悠哉地在浴池边坐下,拿起凌乱散放在浴池边的衣裳,他怪笑道,“唷,衣服不错呀?不愧是当今最强大的浩宇国的帝王呢。”
沈渹汵一扬眉,看着杜予曦手上拿着他的衣服,想起身都觉得脸烫烫的。
他厉声道:“杜予曦,还不把衣裳给朕拿来!”
杜予曦不理他,一一细数着手上的衣服:“哟,上好的丝绸流云衫呀,鎏金回纹腰带……七七八八,再打个七五折,就算是十两银子好了。”
他撒开手,笑得一脸春光灿烂:“想要买衣服的话,请付费十两银子。”
怎么说都是同床共枕过的人,但让沈渹汵赤身X体地出现在对方面前,他还是会难为情的嘛。
皇上,是臣(5)
所以,沈渹汵当场就愣了那么一下。
“朕……朕怎可能随身带着十两银子?爱卿,把衣服给朕吧。”他好声好气地说着。
杜予曦作势要把衣服扔进水里。
沈渹汵冷声呵斥:“杜予曦,这房里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你若是喜爱,挑了走了便是,怎能如此无赖?!”
杜予曦站起来跳了两下,笑道:“皇上早些如此说了便是,何必让臣做出如此有失大体的行径呢。”
他倒是说得冠冕堂皇。
沈渹汵若是有胡子的话,想必他现在脸上的神情可以用“吹胡子瞪眼”来形容。
不说这只是沈渹汵的一个水榭,但阁楼中摆放的瓷器、用具还都是十分昂贵的珍宝。
杜予曦抱着沈渹汵的衣服走下有三级台阶的浴池,不料手上拿着的腰带一下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咦——”这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鎏金回纹腰带,上面没有任何的玉饰珠宝,怎的会有这样的声音?
杜予曦困惑,蹲下身子拾起腰带。
转身,对沈渹汵摇了摇手上的腰带,杜予曦笑道,“哟,亲爱的皇上,臣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哦!把皇上的腰带摔几下会有很好听的声音呢!”
“你敢?!”沈渹汵怒极。
“哼,臣有何不敢?”
说罢,他作势要把腰带狠狠地砸到地上。
“嗤!”沈渹汵冷笑一声,扬手飞溅出数颗晶亮的水珠,一挥手,那几颗水珠像是有灵性般,朝杜予曦身上急射而去。
“我操!”杜予曦大惊失色,忘了这皇上可不是什么软软的小绵羊,他可是武功高强的“魔刹”呐!
杜予曦急急拽紧了手中的腰带,撒开手上多余的衣服后,手往后倾,身子向后一仰——打了两个跟斗躲过了那水珠。
“呿,玩笑也开不得啊?忒小气了吧你这人。亏你还是皇上呢。”杜予曦躲过水珠后狼狈地坐在地上喘息着,抬头愤愤地等着对方。
皇上,是臣(6)
“腰带,还来。”沈渹汵冷着脸,生硬地道。
“我偏不!”
顽皮地像个小孩子,杜予曦心中恼怒,一时气急攻心,伸手把腰带撕成了两半。
随着腰带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一块不知是什么品质的玉佩便掉落在地上。杜予曦“咦”了一声,捡起来,旋即他笑道:“唷,皇上,您就用这一块玉佩来付费吧,虽然臣不能给你找碎银,但是生意还是要做下去的。”
他笑着说完话后,急急地把那玉佩塞进怀里,像是怕沈渹汵会转身变成大灰狼夺回去一样——笑话,“如朕亲临”,这玉佩,谁不要?
杜予曦这人好生恶劣!
看着沈渹汵冷冷地瞪着自己,杜予曦捡起散落在离浴池远远的一堆衣物弱弱地道,“皇上您衣服还要不要了?不要臣就拿去洗脚用……”
洗?脚?用?!沈渹汵几乎要把牙给咬碎了,他怒极反笑:“也罢,也罢。与爱卿都同床共枕过了,何必在乎一次‘坦诚相见’呢?”沈渹汵在“坦诚相见”四字上加重了语气。
话毕,沈渹汵就要从水中站起来。
“哎哟,别!”杜予曦双眼直勾勾、色眯眯地看着沈渹汵健硕的胸肌,但嘴里说的话却是大相径庭,“皇上的龙体怎是臣等可见?皇上还是快些穿好衣物吧。”
嘴里说着是要他穿衣物,可手里呢,那手上拿着的衣裳可没有要递给沈渹汵的企图呀。
“衣裳!”沈渹汵冷道。
“OK、OK。给你就给你!……反正又不值几个钱……”杜予曦嘟囔着把手上拿着的衣服扔过去。
“转过身。”沈渹汵板起脸。
“皇上你这别扭的玩意儿……”杜予曦说着说着还是把身子转过去了。
杜予曦抬眼瞧见珠帘后那几个瞪大了眼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的侍卫后,笑笑着走了过去。
“呀,大男人穿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自家主子呢,也不懂回避。皇上您做人真失败,手下也不懂看时机褪下。”他撩起珠帘,走过去,把他们一个个拖着扔了出房间。
——您要不点我们的穴位我们至于这样嘛?我们招谁惹谁了?
心里这样想着侍卫们恨恨地瞪着杜予曦。
站在大敞的门后,杜予曦拍了拍手,笑笑地看着眼前几个堆在一个姿势各异的侍卫,杜予曦退后,就要关上门。
侍卫们从那没有彻底关上的门缝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笑得嚣张的脸和蠕动着的唇:“其实男人穿衣服有嘛好看呀,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饥渴过度了啊?嘁……”
……
皇上,是臣(7)
杜予曦咧开嘴,双手高举过头弹出两根手指头,他笑得满面春光,脚下却是一步步往后退:“那啥,皇上,臣跟您打个商量可好?”
穿好衣裳后的沈渹汵一扫之前的窘况,他双手交错握着,指节处发出“叭叭”的声音,一副的笑容可掬模样:“哦,爱卿要说什么呢?爱卿尽管说出来,朕洗耳恭听。”
身后传来碰撞的声音,杜予曦撞到了高到他腰部的一个柜子,但是沈渹汵的身子还是压了过来,他不得不弯腰拉开他俩之间的距离。
杜予曦面上潮红,却挑高眉头,一副轻佻的模样:“那,臣想辞官,不知皇……”
“朕不允。”话未说完,沈渹汵笑得越发好看,嘴里吐出的字却冰凉。
他朝杜予曦压过去,伸手板起杜予曦的下巴,沈渹汵笑道:“爱卿若要辞官,那么爱卿就等着被株连九族吧。”
杜予曦的腰贴在了衣柜上,腰部传来的不适感时刻提醒着他现在的姿势十分不妥!
他伸手,按在沈渹汵的双肩上,笑靥如花:“皇上若杀了臣的家人,臣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法子可多着呢!
沈渹汵压下身去,直到他的身子和杜予曦的身子紧紧地贴合,即使隔着那几层薄薄的丝绸布料也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灼热。
“爱卿的法子可多着呢,呵……”
他一吐一息间,温热的气息朝杜予曦扑鼻而来,烧得杜予曦满面红晕。
杜予曦按着沈渹汵双肩的手掌内力一吐,沈渹汵被推开。
“皇上,请自重!”杜予曦倚在柜子边,轻轻地捻起垂落在额前的发丝,轻声地说着。
那一瞬间,沈渹汵有种为之心动的感觉。
上一秒,他倚在柜子旁,右手捻着发,左手撑着柜面,双腿随意交叠支撑着身体,一身光滑的丝绸衣服松松地挂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衬得他身材无比娇小。他半垂着头,眼睑也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了眼,打下一片阴影,小巧的鼻子下是淡粉淡粉的唇——
下一秒,他抬起头,嘴角勾起,隐隐能在那未完全闭合的唇间看到几颗贝齿,他眯着眼,连嗓音都是轻轻柔柔的,“皇上,你小丫的是答应不答应?不答应臣就手起刀落……把你变成和徐公公一样的人……您懂的。”
沈渹汵听着他的话,感觉有些恍惚,杜予曦靠着的柜子后面就有一个窗口,光透进来,从他背后打来,仿佛有光芒万丈照着他,衬得他恍若仙人,只可惜这仙人好看的唇里却吐出如此不和谐的话语。
皇上,是臣(8)
“辞官,不知皇上;是否应允?”他侧着脑袋,一笑,露出了雪白的贝齿;笑得纯洁无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让沈渹汵一下子慌了神。
眯起眼,好适应那从杜予曦身后射过来的光芒,沈渹汵慢吞吞地说道:“朕不允,如何?你还真有能耐,把朕……”说到最后,沈渹汵的脸色有些怪异,没有说完的话两人心里是心知肚明。
“呵……”杜予曦冷笑一声,纤细的身板挺直,他道,“皇上,您以为臣和洚、瑾瑜一样么?瑾瑜武功被谁废了,臣,不清楚。但是,皇上您别以为臣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好欺啊!”
“哼,朕要欺你,哪怕你武功盖世,朕,也能欺着!”沈渹汵邪邪一笑,他藏在宽大的袖子下的手腕一转,凌空边点住了杜予曦的穴位。
他慢慢地走过去,连连封住了杜予曦的好几个重要的穴位,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气。
杜予曦被沈渹汵点穴的时候没挣扎,无他,只因他懒得去挣扎了:“皇上,臣要辞官,可否?”
他还是那句话。
沈渹汵一扬眉,他道:“杜予曦,你家人在何方,朕不知晓。但瑾瑜在何处,朕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要挟我?”
“朕说得很清楚!”
杜予曦望着他,好久才憋出一句话:“直娘贼——算你有种!”
杜予曦“屈服”了在他的“淫威”下。
“老子要找一个盒子。”“臣”字变成“老子”了。
“爱卿找盒子作甚。”他悠哉地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然后让杜予曦过来给他捏肩捶背。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
杜予曦走过去,蹲下,纤长的指拾起在浴池边的金黄色浴巾,沾湿了热水,给沈渹汵擦背。
“老子要找一个矩形木盒。先前的茅屋应该被你拆了吧?里面放着个木盒,你应该不会看不到。”杜予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继续缓缓地说着,“老子找的就是那个木盒。”
皇上,是臣(9)
沈渹汵靠在浴池边,美美地享受着杜予曦的服务,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木盒……朕忘了。”
杜予曦的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差点给摔进浴池里。
他狞笑,看着身前那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人,抬起手停在沈渹汵脸的上方,拧着手上的浴巾。
“呼啦啦——”
有些冰凉的水珠打在沈渹汵脸上,他一惊,张嘴要说些什么,一些水却是顺着他好看的脸流入他的嘴,他噎着了,咳嗽了一声。
“没有?没有那老子就去紫藤山庄把洚渝接来,老子就不信老子的轻功比不上你的破马!”杜予曦啪地一声扔下浴巾,急速地站起来。
沈渹汵张嘴欲骂,转过身起却见杜予曦站在浴池边摇摇欲坠,身子一下子就栽了下来。
杜予曦扔下浴巾后就想要走人的,奈何他蹲得有些时候了,而且这房里因沈渹汵正在沐浴,热气蒸腾,熏得他晕晕乎乎,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发黑,脚下一个趔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