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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岩只看了她们一眼,连她们长什麽样都没看清,便不敢再看,红著脸低下头,窘迫的站在原地。
甄语贤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看到他这般窘态,很自然的揽过他的肩,在他耳畔低低笑著:“这两个都是年纪大了接不到客,才站在门口揽客的,脸上的粉刮下来足有二两重,不是什麽好货色……好的,在里面呢。”
说完,便揽著冯子岩走了进去。
冯子岩比他矮上半头,又生得单薄清秀,在他的臂弯中一直低著眼,脸红到了耳根,倒似个小媳妇模样。
刚进勾栏院,就有龟公殷勤跟在甄语贤身旁:“甄大当家,曹爷和金爷正在清涟阁里等您哪,清风明月,朝云暮雨都在旁边侍候著。”
甄语贤看都没有看那龟公,只是朝他扔了一小块碎银子,仍旧揽著冯子岩的肩膀笑著说话:“清风明月,朝云暮雨是这勾栏院里的四个头牌,难得今日凑得这般齐。”
……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清涟阁。
未进门,已闻丝竹之音。
那是一座与湖相接的楼阁,有一个正厅,七间厢房,只要推开南面那扇窗就可见湖面波光,故名清涟。如果喜欢垂钓,只需步下楼阁,拿了这里为客人准备好的钓具鱼饵,走到紧邻湖面的木台,便可抛杆。
甄语贤素闻曹爷和金爷都嗜好垂钓,所以为他们包下了这间清涟阁。
两人走进正厅,只见曹爷和金爷坐在厅里,皆是白胖长须、遍体绫罗的老人,围著一张红木桌喝茶。他们身後,坐著两男两女,女的怀抱琵琶柳琴,男的手持洞箫二胡,正在奏曲子,都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
男的俊俏可爱,女的秀丽婀娜,未施半分脂粉,皆肤若白玉,眼波潋滟流转,天然一段韵致。他们的装束并不十分豔丽,而且根本谈不上暴露,衣裳的颜色分别为淡粉、淡青、淡紫、淡黄,衣料皆是上等的杭绸,领口袖角绣著精美细致的花鸟图案。
望上去竟是雅致非凡,令人顿生爱慕亲近之心。
“那两位是曹爷和金爷,都是和甄家世代往来的朋友,至於後面那四位,就是清风明月,朝云暮雨了。”甄语贤将冯子岩引到曹爷金爷面前,向他介绍。
冯子岩没想到勾栏院的四个头牌中,竟有两个是男人,不由吃了一惊,然而他还是很快向面前的两个客商躬身打招呼:“曹爷好,金爷好。”
“让曹爷金爷久等了。”甄语贤朝这两名客商抱了抱拳,和冯子岩一起入座。
“哪里哪里,这里风景好,茶点精致可口,又有美人相伴,便是在此处耗上一整日,也不会觉得久。”曹爷笑道。
甄语贤和冯子岩在桌旁坐下没多久,就有五六个侍童过来,撤了茶点,端上佳肴美酒。
众人端杯举箸,清风明月朝云暮雨也知道凑趣,放下手中乐器,一个个坐到他们身旁,笑著为他们添菜劝酒。
交谈中冯子岩才弄明白,清风和朝云是男子,明月和暮雨是女子。
清风擅谈笑,席间有了他便不会寂寞;明月温婉解语,能够照顾到每个客人的需要;朝云的样貌在四人之中最为平凡,然而气质当真如竹如兰,举止谈吐之间令人倾倒;暮雨有一种带著天真的妩媚,似邻家小女,令人看见她就不由想要宠溺亲近。
四人如名花各擅胜场,冯子岩仍带著些羞赧之余,只觉自己大开眼界。
就这样饮酒作乐了近一个时辰,甄语贤见曹爷和金爷皆有微醺之意,於是朝四名头牌吩咐道:“你们扶曹爷和金爷,到厢房里歇息去吧。”
曹爷和金爷皆展颜而笑,与冯子岩告别後,一人揽著清风朝云,一人揽著明月暮雨,各自走向一间厢房,寻欢作乐去了。
“曹爷和金爷,都是在我爷爷辈的时候,就和牧场有来往的,信得过的老主顾。”甄语贤目送他们离去後,转身和冯子岩说话,“他们每年的秋天,都会来这里七八日,亲自验货运货回去……今年这一次,恐怕是最後一次了,明年秋季大概就会由他们的儿孙来运货了吧。”
冯子岩点点头,对这种话题不是很感兴趣,转向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语贤,为什麽勾栏院的头牌会有男人?”
“哦,这个嘛。”甄语贤朝冯子岩眨了眨眼,“子岩不知道吗?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做啊,而且如果得了趣味,比男女之间更加美妙呢。”
“不、不可能吧。”冯子岩听他这麽讲,简直不敢置信,“而且……那四个人,也要入幕陪客麽?”
望上去清雅秀丽的四个人,真的很难想象会做那种事。
甄语贤不置可否的笑笑:“既然是妓,只要出钱,怎能不陪?好了,不说这些。子岩既然来了,总要玩玩吧。”
世上人总喜欢追逐新鲜,於风尘中,见到不沾染任何风尘气的东西,方觉得珍贵。
这和做买卖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非如此,那四人怎能成为头牌?
冯子岩听了甄语贤的话,脸立即又红到了耳根,低头不语。
甄语贤拍了两下手,就有在外面侍候的小厮进来,在他面前弯下腰。
“去,把翠仙叫来,陪陪我这朋友。”
甄语贤吩咐後,小厮应了一声便走出门外,不一会儿便带著个二十岁上下的美丽女子进来。
这女子和前面那四人不同,打扮得豔光流转,眉角眼稍尽是风情万种。
一进门,便娇笑著坐在甄语贤的大腿上,一手揽著甄语贤的脖子,一手在甄语贤宽厚结实的胸前画圈圈:“大当家的好久没来,还以为大当家把奴忘了呢。”
甄语贤就爱她这调调,伸手揽住她的细腰笑道:“哪能呢。”
在甄语贤的眼里,任何东西都要是合适的,自然的,才是美好的。
比如说勾栏院里的妓女,就应该是翠仙这般模样,风流妩媚放得开,笑迎四方客,而不是清风他们那般,明明在风尘中混饭吃,偏偏扮做良家子女的模样。
所以翠仙虽不及那四名头牌红,近来甚至因为年龄的关系有些过气,然而只要甄语贤来到这里,要人相陪,都必定点她的名。
“不过,今天叫你来不是陪我,是陪我这朋友。”甄语贤望向冯子岩。
冯子岩哪见过翠仙这种阵仗,在一旁手足无措,头低得不能再低。
翠仙听甄语贤这麽说,笑著松了开甄语贤,从他的大腿上站起身:“大当家放心,奴保证将你的朋友侍候得妥妥当当。”
说完,便去揽冯子岩的肩膀,娇声道:“小兄弟,第一次来麽?”
冯子岩连她的人都没看仔细,只闻到她身上的脂粉香气,便完全说不出话来,脸红如泼血。
“呵呵呵,这小兄弟长得真俊俏。”翠仙凑过去,搂住冯子岩亲了一个嘴儿。
冯子岩完全感受不到调情的乐趣,只觉窘迫的坐立难安,抬起眼,求助的望向甄语贤,偷偷拉了下甄语贤的衣角,低声道:“不、不行……语贤,我不行……”
虽是甄语贤自己让翠仙去侍候冯子岩,然而看见翠仙吻他,心里就有点酸,巴不得这一句,朝翠仙挥挥手:“看来我这朋友不惯这些,你先下去吧。说完从袖子里拈出一小块金子,放进翠仙掌中。”
翠仙笑著收下,朝他们飞个媚眼:“谢大当家的赏,今後若还有这等好事,别忘了奴。”
那一小块金子,相当於她三四宿的度夜之资。如今只陪了他们片刻,便有这等收入,真是好不轻巧。
她款款扭动腰肢,离开了清涟阁大厅後,大厅里就只剩下冯子岩和甄语贤两人。
冯子岩松口气,用袖子擦著适才翠仙留在他唇上的口红:“语贤,适才多谢了。”
“没有。不过子岩都十八岁了,这样可不行啊。”甄语贤望著他,目光中似乎满含忧虑,“就是将来娶妻,恐怕也有问题。”
“但、但是……她一靠近我,我就全身僵硬,没办法动弹……”冯子岩觉得有些对不起甄语贤的盛情款待,讷讷道。
“那麽,像我这样靠近的话,子岩会不会觉得难受?”甄语贤挨近冯子岩,握住他的手。
“不会啊。”
因为经常被握,感觉上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嗯……这样啊。”甄语贤好像有点苦恼的模样,“那麽,不如我和子岩来试一次好了。”
“咦、咦?”冯子岩瞪大了眼睛,惊愕到无以复加,“语贤,你说什麽?”
“因为子岩对女人的接近会有排斥感啊,这样会影响到你将来娶妻生子。”甄语贤忍住笑,关切无比的望向他,“所以我们先试一试,等你习惯了,再去和女人相处,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冯子岩垂下眼睛,踌躇了片刻。
甄语贤见多识广,这样提议,应该是为自己好。
说实在的,听甄语贤那麽说,他也确实有点担心自己将来连妻子都无法面对。
试试也好吧,都是男人,又没有损失,更何况对方是绝不会害自己的甄语贤。
想到这一点,於是轻轻点头。
(待续)
《魍花开四季》之红景天(三)
三
甄语贤携著冯子岩的手,和他一起走进清涟阁的厢房,将门合拢。
然後和冯子岩来到床畔,让冯子岩坐下,伸手将他的衣纽一一解开。先是外衣,接著是中衣,然後是里衣。最後,就剥出白玉般的胸膛。
胸膛上,缀著两颗淡红色的小点。
看在甄语贤眼里,只觉得诱人已极。
“语贤……”
情欲令甄语贤黯哑了声音:“不要说话。”
冯子岩便不再说话。
和自己做这种事情,说多了话,想必甄语贤也会觉得难堪吧。
清涟阁里备的东西一向齐全妥当,床头上便放著用来润滑的香脂。甄语贤一手托住冯子岩的脊背,吻住他的唇,一手抓住冯子岩亵裤的边缘,一点点往下拉。
冯子岩被他吻得有点怆惶失措。和刚才翠仙的那个吻不同,甄语贤的吻要热烈许多,他的唇瓣被甄语贤用力的吸吮咬噬著,甄语贤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舔舐著他的牙龈。
“等、等等……感觉很奇怪……”冯子岩伸出手,用力推开甄语贤,伏在床沿上喘气,用手臂擦著嘴唇。
甄语贤也不强他,抱著双臂站在他身旁,神情中微微带著失望:“子岩讨厌和我这样吗?”
冯子岩很快缓过气来,望向甄语贤:“没、没有讨厌……只不过,很不习惯这样。”
“但是,要做的话都是这样的啊。如果子岩连我都习惯不了,将来怎麽习惯和别人?”甄语贤望向他的目光中全是忧虑。
“嗯。”冯子岩低头想了想,终於下定决心,“语贤……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会习惯的。”
甄语贤唇畔慢慢浮现出一个笑,上前揽住冯子岩的腰,让他平躺在床上:“你放心,一切交给我就好。”
冯子岩闭上眼睛,任甄语贤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冯子岩是第一次,所以甄语贤并没有急功近利。他先是用双手抚遍了冯子岩的全身,搜索敏感带。
当他的指头按上那淡红乳粒,揉捻了两下,就看见冯子岩全身顿时绷紧,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他微笑,一边俯首在冯子岩胸前,舔舐著左胸那颗乳粒,一边用左手打开那白皙修长的双腿。
右手,便来到装著香脂的盒子,抠出一砣香脂。
勾栏里的这些东西,大都含有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