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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能够彻底清除他在他心中的记忆。
一声“出发”,所有人的想法终结于此,长长的队伍跟着领队的高大骏马上的男子向着王宫前进。
路边满是欢呼与议论,连辰有些木然。
云平公主是南晋王挚爱,此次婚事自然天下皆知,前来道贺的各国王公贵族络绎不绝。
即使是前段时间还与之发生冲突的北隅,也派了重臣如蔡公、陈相前来。
连辰原本还奇怪为何自己会有马车坐,结果一进去,眼珠子都险些掉了出来。
车内,车内有。。。。。。十人。
全是女子。。。。。。
他竟然忘了,他此时是个丫鬟!
连辰原本想退出,却被采儿按住,“连香你就坐在这儿,外头冷。”
还给他改了名字!
连辰气,嘴里却说不出话来,就是采儿那一按!
这一排丫鬟也像木头似的,一个个都不互相交谈。
连辰郁闷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道,“宫门到!武器与马匹、车辆不得入内!”
风风火火下了马车,在一排丫鬟中站齐后,连辰彻底瞪眼了。
在车上坐着没有注意,此刻才发觉,这些女子个个身材与他相似,上面却分明是女子的脸,真是奇怪得很。
前头宫里的人将驸马迎进去,丫鬟小厮们排着队伍,也开始向着里走了。
连辰心道,这下倒好,赵玄曾与他亲近得很,尚且不能认出他,那帮老爷子,怎么可能。。。。。。
魏侯走在前头,旁边跟着高大的贴身侍卫与东恒众官。
他朝着迎接的官员问道,“大哥想必成亲了吧?”
那官员道,“是,大人。”
魏侯道,“嘿嘿,想必那感觉极好了。”
官员听他戳中心事,道,“倒不全是的,娶个温柔贤惠的倒好,若是母老虎。。。。。。”
“哦?”
“大人还未成亲?”
“嗯。。。。。。”
那官员露出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想必是在想,面前青年年轻英俊,又是个当官的,怎会未成亲?
魏侯道,“嘿嘿,其实是。。。。。。”
旁边的侍卫道,“大人,小心看路。”
脚下整洁的地面竟然有一块小石子,那官员咦的一声,随即踢开了道,“大人方才说其实什么。。。。。。?”
魏侯不敢乱说话,道,“嗯,我的意思是,没有驸马爷的福气,未遇到公主这般绝色佳人。”
那官员身为南晋人,听自家公主受了夸,也有些得意。未表谦虚,道,“大人亦是一表人才,其实,若说绝色佳人,小臣听说北隅的连城公主容貌倾城。。。。。。只是,后来却说她外出游玩去了。”
魏侯道,“哦?”
“大人竟然不知?”那官员又说,“小臣还听说这公主有个胞弟,亦是龙凤之姿。”
“嗯?”当不确定对方知晓多少情报时,最有效的一招便是装傻,魏侯寂寞地发着单音节。
那臣子道,“不过小臣也未见过。。。。。。只是,听说这世子与驸马交好,驸马定是了解他的,大人若愿意,可以去问驸马爷,小的只是个礼官,着实不懂。”
魏侯道,“对了,听人说驸马爷府上有个极好看的公子。。。。。。”
他还未问完,便听前方又是一串脚步声。
抬头,原来是驸马爷和。。。。。。一帮长相颇熟悉的小厮加一群。。。。。。略有些壮实的丫鬟。
第39章 祝福
赵玄一身喜袍,眉目儒雅俊美,在一行官员的簇拥之下显得意气风发。
他身后的丫鬟或是小厮,悉数为朱色服侍,好像不如此就不能证明这是个节日。
彼时这边官员道,“呀,众位大人,驸马爷来了!”
几路朝王殿中行进的官员贵族们早已注意到,一一上前道,“恭喜驸马爷。”
赵玄微微一笑,不亲近礼却极到位。“多谢,诸位大人请进殿内。”
众人一个劲礼让,不知多少时候,终于有个人忍不住跨了进去,口中道,“何必如此拘谨呢,驸马爷大婚之日,我们做小臣的,将自己当做客人就好。”
众人吃惊,连辰亦好奇看去,说话那人是个俊秀青年,乍一看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早在这会功夫,魏侯已将赵玄这边的人都打量了一遍。
赵玄身后男子,细细一看,才发现容貌都与连辰有几分相似。或是眉目,或是唇线,或是鼻峰。。。。。。只是,都不完整。
这就难办了。
魏大人皱眉。
那一干官员已进了殿,转眼,只剩下魏侯这一拨。
赵玄几步走过去,微笑道,“魏大人还不进去么。”
魏侯的眼睛还停留在他身后。
连辰心里一咯噔,可他的相貌早已不同,又作了女子妆扮,一行人皆着红衣,除了两只眼睛还是自己的。。。。。。要指望魏侯那个只对陆振鹏上心的人认出自己,实在是。。。。。。不可能。
他站在队伍中,身高不高不矮,只能干听着魏侯的声音着急。
魏侯回之一笑,道,“这就进了,”看着赵玄啧啧赞道,“驸马爷真是龙凤之姿,连这身后的小厮侍卫也这般清秀,唉,可怜我们东恒竟不能办一次大喜事的。”
言语中不乏惋惜。
赵玄道,“听闻东恒王俊朗非凡,想必是要求太高。”
魏侯思索片刻道,“驸马身后的这批丫鬟小厮就长得很招人喜欢。”
赵玄微一愣。
魏侯凑近了些,悄声道,“不知驸马爷是否愿意成人之美,让小臣我挑选一二,也算领回东恒带了件礼给王上。。。。。。”
虽是悄声,可一行人都跟得不远,因为也落入了耳朵。反正连辰是听到了。
魏侯真是太猥琐了!
这时候还想着领赏!
他气得全身发抖了!
当着这许多人,赵玄自然不能拂了他这个面子,道,“那是自然的,魏大人仔细挑。不过这些丫鬟却是公主指明要的,恐怕就。。。。。。”
这正合魏侯的意,他本就不想要一堆丫鬟,只是觉得明说要一堆男子,实在是有些奇怪。。。。。。
笑逐颜开道,“那就照驸马的意思办。”
连辰毛都快竖起来了,原本哆嗦着的身体也静下来,充满幽怨地看了一眼魏侯。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被打扮成女子的世子殿下。
素闻南晋王为人奢侈,初到王宫时,连辰还有些不以为然,北隅东恒一个都不比它差。
然而,走进王殿,便会发现,这南晋王是一个多么爱金银宝石的家伙。
偌大的王殿内,从两扇宽大宏伟的木门边,分别一字铺出长长的矮铜桌,直到王座前十丈内。整齐地布置着美酒佳肴,每一个座位边都垂手站了两名美貌婢女,那布置酒菜的皆是银色器皿,晶莹剔透而又奢华无比。
至于王座,更是金光灿灿,高贵亮丽程度,普通人根本不敢直视。南晋王一袭王服,腰间一条墨玉长腰带,缀满了闪亮的各色宝石,紧紧勒住他饱满的肚子,好像腰间有一条会发光的长蛇。
众人都是有钱有权有势之人,平日里见惯了华丽场景,此刻却也不由得一震。
南晋王道,“众位远道而来,请落座吧。”
他呵呵地笑,露出了眼角的皱纹。
众人忙回了礼,一一按着顺序落了座。
坐定。
赵玄才领着一干人等从中间宽阔过道中大步向前,施礼道,“我王。”
南晋王慈爱地笑道,“驸马也坐下吧。”
连辰随着众丫鬟跟在赵玄身后,站在了离王座最近的桌边。
西澜除了贾若疏,还有李府另外两位将军。至于北隅。。。。。。连辰环视了一圈才发现,北隅的人在对面!
原本便觉得要让蔡公他们认出自己如今这副模样颇有难度,但是连辰还是抱了希望的。可蔡公的眼力,分明是看一本《国史》便要凑上前去闻一样啊!
连辰赶紧看向最近的魏侯那一桌,此时,只能舍远求近!
然而魏侯似乎一直在与身边的侍卫说话,根本没有注意过他。
宾客落座,众人寒暄一番后,只听远处传来沉重的敲钟声,一直垂手站在王座旁的礼官总管高声道,“吉时已到…………”
赵玄从容站起身来。
众人抬头,听闻云平公主是个美人,即使今夜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子了,却还是伸长了脖子朝殿门看。
许久。
那殿门外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
首先进来的却是十个精致甜美的丫鬟,手中提着精美的花篮子,玉手朝着篮中一拈,随即向空中轻抛,原来竟是鲜红欲滴的花瓣,她们动作随意却不失礼仪,显然是经过了极严的训练的,那花瓣纷扬在宽广的道间,铺作一条动人的喜庆来。
人美,花更美。
众人都不由觉得赏心悦目,觉得唯美至极。
然而,十个侍女进来后,那外头便停下了。原先已被整齐划一的步伐吸引的众人被人突然打断,都不由困惑起来。
俄顷。
一只秀美的红鞋踏入殿中。红裙仅仅露出了一角,已教人心猿意马起来。
王殿内安静了,简直能听到有人咽下口水的声音。
女子似乎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才优雅地探身进来。
左右都有一个清秀的丫鬟侍候着,然而,她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云平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三分羞涩,三分蜜意,又是三分笃定,剩下那一分,各自平分着去增色了。
太美了。
美的不只是娇俏的容颜,更是那让人舒适的心境。
除了刚开始进门的那一下有些刻意,此时云平的步调虽然缓慢,却端的是优雅高贵的公主之架,看她走路,也成了一种享受的。
她的身后又进来十个丫鬟。
拖在身后的长长裙裾,与地面的红色花朵融为一色,便使得那些红色的花,也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门外的钟声持续地响着,缓慢而又深沉。
十声。
不多不少。
她的脚步在钟声沉淀时刚好停下。
赵玄伸出手,位置很低。
丫鬟忙退后一步。
云平的脸渐渐红了,显得有些羞赧。
手却伸了出去。
两人一交握,底下便有一阵吸气声。
果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南晋王一片欣然,他因为太过宠爱这个女儿,不舍得她嫁出王宫,而执意安排要在宫内举行婚事。这场婚事盛大华丽,他此时却更加不舍。
直到云静低低唤道,“父王,大家都等着呢。”
她站在南晋王一干公主世子中,大胆提醒道。
今日是王姐大婚,姐姐盼了许多日,而今连做妹妹的都已迫不及待了。
南晋王这才回过神来,整顿神色,朝礼官道,“那便开始罢。”
礼官施了一礼,高声道,“我南晋第五朝乾蕙王之五女云平公主,乾蕙十七年冬节日戌时,嫁与南晋文闲将军赵玄为妻。吉时已到,新人前来。”
两人默契朝前一步。
连辰心中一颤,眼也不眨盯过去。
“一拜南晋诸位先王…………”
两人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赵玄亦无父母,他只是回头深深地看了自家小妹所落座的地方一眼,随即朝南晋王鞠了一躬。
但连辰觉得,他在看向自己。
南晋王眼里都是笑意,道,“乖,好,好!”
不比一般王室嫁女的。
“三…………………夫妻…………………”似乎是为了突出这一拜后,两人便是真正的夫妻,礼官的嗓音拖得长长地“………………夫妻…………………对拜………………”
连辰握紧手心。
他很慌。
听说赵玄要成亲的消息,他一直都不肯相信。直到问遍了所有人,直到半年中赵玄只写了他一封饱含歉意的书信,他才慢慢接受。
他将自己关在房内,半个月不曾出门。
如果不是连城的一番话……………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你在逃避自己的责任,你还以为自己是个受害者。你日日呆在房内,不出门也不与人说话,你当然不知道,南晋的人在北隅边境闹事,令父王和各位大臣头疼不已。你也不知道,为何南晋与北隅素来井河不相犯而今却兵刃相接。你不知道赵玄在你这儿获得了多大的好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