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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连辰微微一笑,道,“是么?”
语气轻松且上扬了一阵,似乎很满意。
白影映入眼帘的那一瞬,史柏松的眼前亮了一阵。
那个人斜倚在软榻上,面如傅粉,目若点漆。
这般丽人儿,眉眼却含满了轻佻之意。
史柏松前些日子早已得知,这位北隅的世子殿下的容貌绝美,女子亦是望尘莫及。此番见到,却原来是个如此轻佻放浪之人!跟青楼里容颜好些的倌倌儿无异!这般男子还想以色惑主,颠覆我东恒王朝!
如此,言谈中自然少了应有的对王室的尊敬。
连辰皆是一笑置之。
史柏松走时,在门前顿了顿,似乎在感叹。
只在那一瞬,连辰的脸色才明显黯淡下来。
他想。
史柏松不愧是东恒的忠臣,老狐狸,真是只老狐狸啊。
司空恒来时,连辰刚睡下。
笙歌艳舞见着他有些惊恐,又带了线希望。
殿下从那位史大人走后,便一直郁郁寡欢的模样,她们是丫鬟,虽连辰不注意主仆礼仪,却明白很多东西根本没有资格劝说。
倒是这东恒王。。。。。。说不定能让殿下乐乐呢。
司空恒食指竖于薄唇,抬了抬下巴。
两人悄然退出。
房里只有两人,空寂得很。
连辰背朝外睡着,司空恒掀开纱帘,坐于床沿,看他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肩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声笑道,“怎么了?”
自然是没有回答的。
司空恒也不恼,扳过他的肩膀,微微压下身子。
直到两人鼻尖险些碰上时,连辰才睁开眼,略带些怒意地盯着他。
司空恒唇角笑意加深,并没有停下来。反倒欺身上前。
唇角相触的那一刻,连辰浑身一抖。
司空恒这才起身,微笑道,“这是惩罚。”
连辰盯着他,嘴唇禁不住的颤抖起来,却还是不说话。
司空恒道,“还不说话,本王就要以为世子殿下在邀请本王了。”
说完做出要向前倾的姿势。
连辰沙哑着声音道,“你,你走开。”
眼里竟然氲着一层水气。
司空恒不由楞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就像那个听过无数遍的小故事一般,若是司空恒不问这一句,或许我们的连辰殿下还到此为止,可是此刻,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竟然滑出一道泪来。
床上的人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因腿脚太短跑输给姐姐而委屈一般,眼里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司空恒把他圈起来,搂在怀里,温声道,“这是怎么了?”
连辰嘴里还是那句话,“你,你走开。”
司空恒轻轻拍着他的背,手上温柔得很,声音带了丝丝蛊惑,“是本王不好,本王道歉,不要哭了?”
“乖,不要哭了。”
司空恒顺着他的发,小心地抚摸着。
似乎奏效了。
连辰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只是还有些抽泣。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了。
司空恒突然道,“明日我让魏侯陪你出去走走?”
连辰抬了抬头,显然有些不可置信,“嗯?”
司空恒轻轻笑了,“我自然没有你清闲,再者,你也不想让我陪。”
“。。。。。。”连辰想了想,“不是。”
司空恒本只是玩笑,却看他的表情很正经,便顺着问道,“哦?”
或许心里在期待对方说出些什么。
连辰却摇头,“没什么。”
司空恒摸了摸他的脑袋,道,“魏侯从小是个疯猴子,整个锦安城都被他给摸遍了,你有什么要求便向他提。”
作者有话要说:
再发一遍
第10章 锦安都城(一)
次日。
连辰睁开眼,阳光明媚如同春日,细流一般滑进房间,照得屋子亮堂堂的。
单薄的被单搭在身上,身侧的位置略有些凹陷。
还摆了件衣服。
连辰脑中略一回想,脸上突然有一丝窘。
昨晚好像。。。。。。就那样睡着了。
笙歌进房,端了脸盆,“殿下醒了?”
连辰放下衣服,微微一笑,“嗯。”
艳舞挂好帐幔,道,“今日天气好呢,殿下快些起来吧。”
笙歌瞥她一眼,“你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一心想着出宫玩,居然催促起殿下来了。”
连辰微讶,“你们怎么知道今日要出宫?”
艳舞吐了吐舌头,“是东恒王吩咐的啊,说殿下想出去散散心呢。”
连辰垂眸道,“这样。”
他虽知史柏松的话绝对传到了司空恒的眼中,本以为昨日只是那人随口一说,要想出宫还得要些时间,不想他这般爽快。
笙歌笑道,“那位王上今早给了我们任务呢。”
连辰道,“哦?”
“奴婢们一定得让殿下开开心心的。”
连辰沉默一会,才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这才几日,笙歌你便成了东恒王的人了。”
笙歌脸红,“殿下怎的开这种玩笑,奴婢。。。。。。”
连辰却是坦然一笑。
待几人笑闹一番,从寝宫内出来,日光已更强烈一些了。
寝宫前停着马车两辆,锦州产的玉白竹,既不过分招摇,却也不失尊贵。
车前早已等了几人。
那两个老人家也来了,倒是让连辰吃了一惊。
秦太医、田子方、赵蓬站在门前,皆是便衣打扮,前两人与一个锦衣青年聊得正欢。
青年背对着连辰,手摇着纸扇,从背影看,倒是个翩翩公子。
听见身后动静,几人俱是投来目光。
魏侯转过身,只见朱门中央,两个乖巧少女,拥着个俊美少年。那少年一身月心白长衫,白皙脸庞点了些零星碎光,赤红的宫门竟失了颜色一般。
众人拱手,“参见殿下。”
连辰摆摆手,脸上不经意地抽了一下,走到三人面前,微微一笑,“魏大人?”
魏侯收了扇,笑得人畜无害,“是。”
扬手便是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连辰上车。
马车在日光下缓缓奔走着,拐出王城,便到了锦安城中的繁华地带。
魏侯一路唾沫星子飞溅,从西街到南门,酒肆到地摊,只要众人眼中略有些许不解,便孜孜不倦地讲解起来。
如此这般,众人兴致勃勃,领略了一番东恒风情。
待田子方被秦太医带去看新奇药材后,魏侯小心挪向后边。
“世子殿下?”
“?”
魏侯赔笑道,“殿下从方才起一直闷闷不乐,若是魏侯所为不周,还请殿下明示。”
连辰道,“无碍,你做得很好。”
魏侯嘴角一抽,他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有人会这么面无表情地说“你做得很好”吗?他的脸分明是在告诉自己,他不满意,很不满意。
本身北隅求兵一事,他便不是很赞同,这来求人,态度还这番的不讨人喜。
。。。。。。若不是主上昨日吩咐过要。。。。。。
魏侯心里的小人儿骄傲地扬头,脸上却做出了可怜的模样,“殿下。。。。。。”
一旁笙歌眼盯着在挑拣小玩意的艳舞,一边观察连辰的脸色,终于将他压抑了许久的话委婉地表达出来,“。。。。。。魏大人,殿下不喜欢秦大人他们跟着呢。”
有秦太医赵将军他们一行,连辰根本就没了自由。
吃的东西不让碰,太油腻了对肠胃不好,太甜了对牙齿不好,裸露在外的不干净。。。。。。
至于路边的杂耍之类的表演,赵蓬总是护在身侧,对周围的人都投以警惕目光,导致表演的人都紧张起来。
。。。。。。
魏侯突然想起陆振鹏告诉过自己,这位世子殿下在北隅时是个不受管的主。
他道,“。。。。。。几位大人也是为了殿下好啊,殿下若是出了差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担当不起啊。”
连辰无所谓道,“一切照魏大人的安排。”
魏侯的脸成了苦瓜,他的脑子里突然勾勒出一幅画面:夜里,世子殿下娇羞地躺在东恒王的怀里,两只眼睛水汪汪地,不成声地抽泣着叫他魏侯的名字。。。。。。
魏侯浑身一抖。
看了看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两位大人,以及面无表情地跟在身侧的赵蓬,好半天,他才纠结道,“。。。。。。那。。。。。。”
话音未落,便听东面传来女子哭声。
几人朝着那面一看,只见那已围了个圈。艳舞好奇心最重,抓着笙歌朝那面跑。
她跟着连辰两姐弟大胆贯了,笙歌却不敢这般无分寸。
直到连辰迈步过去才敢走在左右。
魏侯看着那道颀长身影,默念道,“是他自己走的自己走的自己走的。。。。。。”
连辰出身王室,一身华贵之气浑然而生,走近后无论男女皆有惊艳目光投来。
他却视若无睹,直看着被人围在中间的女子。
那少女不过及笄,一张小脸生得清秀,却是满面泪痕。
她面前躺着个中年男子,脸色已呈青白之状,双目紧闭,若不是嘴唇还在抖动,便无法辨出死活了。
那少女泣不成声,只一个劲的磕头,“求,求。。。。。。求大善人救救我。。。。。。我爹爹。。。。。。求,求。。。。。。”
有人掏出银两来放在少女面前,她却哭得更厉害些。
连辰突然明白了。
笙歌艳舞两个丫鬟都是苦命之人,幼时家里贫穷,父母只好将她们卖入王宫做丫鬟,也是因了此才得个温饱。
见那少女哭,心里涌出酸涩来,自己也是含了眼泪,艳舞掏出银两。
这时。
一粗大嗓门突然挤进来,“看这老头活不了了,不如少爷帮你把他葬了,跟我回去做个姨太太?”
众人一看,却是那平日里讨厌的黄家少爷,身后还跟了帮流里流气的少爷。
此人生得油头粉面,仗着黄家有些权势,成日里和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做些欺凌弱小之事。
刚开始也不是没人告他,可惜那些官僚怕招惹到他父亲,每次反倒将告状之人斥责一番,甚至还要棍责。
久而久之,百姓见了这人便只敢躲着了。
今日这人却是更加可恶,那姑娘抬头看了他,脸色煞白,却不敢作声。
黄鼠狼上前,“瞧这水汪的眼睛。”
身后一群虎狼附和之声不断。
艳舞尖叫一声,“你干什么!”
黄鼠狼寻声望来,眼神猥琐了不少,“哟,这还有位小美人。”
他慢慢走过来,百姓不敢多事,纷纷向后倒退。
艳舞跟那少女年龄相仿,平日唯一的特点就是声音大,见这么个大山状的男子朝自己走来,只敢朝后求助自家主子。
连辰上前一步,半蹲着身子,嘴角含了浅淡的笑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上课与更新间,我选后者。
第11章 锦安都城(二)
黄鼠狼皱眉,在目光触到连辰的刹那,瞳孔猛地一缩。
随后向身后的人群叫喊道,“呀呀呀,童老三,这男的长得跟个女的似的,是你感兴趣的!”
赵蓬眉头一皱。
虽然他对田、秦两位大人所说的那一套搞混了两位殿下心有疙瘩,对于堂堂的世子殿下成了以色侍弄东恒王上之事更是耿耿于怀,却永远过不了对北隅王室的无上忠诚那一关。
黄鼠狼身后随从的一群人仿佛早已习惯了,脸上堆着轻佻的笑容,推壤出一人来。
那是个壮实的青年男子,皮肤粗黑,一双眉毛几乎连成一线,被推出后还哆嗦个不停。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人脸上就写了五个大字,“我很好欺负”。
然而他的目光的确灼灼地盯着连辰。
地上的少女抬眼,抽泣声渐歇,看了看黄鼠狼,神色略有些紧张。
笙歌乖巧地蹲在连辰身旁,安慰那女子道,“你不必紧张,我家公子是好人,他会帮你的。”
艳舞附和道,“是呀是呀。”
黄鼠狼被忽视了,眼中凶光一闪,竖着眉毛对随从道,“还不赶紧地,把童少爷急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随从上前欲拉人,手在碰上连辰肩膀的一瞬被大力反拉开,赵蓬单手捏住他的爪子,轻轻一丢,那两人便飞了出去,砸得地板一颤。
秦太医正捧着珍惜的藏草,向一旁虚心好学的田子方介绍,却从天降来一人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