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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告诉了方哲安,风信子花枯死了。
“没有关系!下次她再来时我再送她。”
可是信子没有再去方哲安家,因为凌风不高兴信子没有在家等地;假日时信子必须全天待命,等候凌风传叫。
小孩是会长大的。
而人长大了,思想难免会有一些改变。
就如信子。她并不是反悔,不想实现诺言,而是兄妹之间,哪有一生一世的事?即使信子不嫁人,凌风也会娶妻生子的。那些小时候的话,现在想来似乎“不太合理”。
“你手上的花是要送谁的?”凌风敌意更深了。
方哲安望向了信子。
凌风登时脸色肃青了起来,口气更加地不客气。
“凌家不欢迎你这种‘登徒子’!”
方哲安被凌风指为“登徒子”,脸色也不大好看。
凌飞在房内听到了凌风的大嗓门,赶紧到客厅来。
凌飞把方哲安拉到了一边。
凌飞的弟弟是个难缠的角色,方哲安不是不知道,只是年轻气盛的他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怎按捺得住?
“哲安,给我一个面子!”
凌飞劝着方哲安,方哲安这才火气息了下来。
“信子,这朵风信子花送给你。”
风信子花向信子招手着,信子的手微动了一下。
凌风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抢过风信子花,甩在地上用脚踩踏着,一只脚不够两只脚一起来。
“不要!”信子轻呼着。
方哲安动怒了,但碍于凌飞他只好咽下这口气。
一只拳头向凌风飞了过来,凌风没能躲开。是凌飞,他终于出手“教训”凌风了。兄弟两人在客厅里打了起来。
“住手!你们快住手。”
方哲安见状劝架着。这两兄弟打得太投入了,似乎不单单只为了那朵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风信子花。
“砰”地一声,茶几被推翻了。再“砰”的一声,椅子也倒了。
大门口传来了凌盛竹的汽车引擎声,信子仿佛找到了救命之星。
“这是--”何香雯进客厅见两兄弟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惊愕万分。
凌风打架不足为奇,可这凌飞打架可是头一遭。
“还不快给我住手!”
凌盛竹大吼一声,兄弟两人这才分了开来。
方哲安先行告退,因为凌家有家事要处理。
“说!为什么要打架?”凌盛竹喝令道。
两兄弟都不吭声,互不看对方。
“信子你说,他们兄弟为何打架?”何香雯问道。
信子的目光扫射着地上的风信子花。都是为了它。
何香雯见过这种花,名唤风信子。
“风信子……”何香雯喃喃地念着。
以前她怎么都没有发现,风信子花暗藏了凌风和信子的名字。何香雯突然灵光一闪,天啊!不会吧?
何香雯看着凌风的眼角瞅着信子,仿佛都是她惹的祸,那眼神充满了恨意。可是除了恨意之外,似乎还掺杂了些其他东西,凌风对于信子,绝对不只是恨。
信子楚楚可怜地站着,她担心凌风会被爸爸责罚。
果然,两兄弟分别被罚跪在自己的房间内,没有凌盛竹的允许,谁也不能起来。凌盛竹令出如山,不容违抗。
信子先走到了凌飞的房门口,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信子,我不要你的道歉,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知道吗?”凌飞在心中痛苦地呐喊着。
信子却没有多做停留,转身走到凌风的房门口,就听到凌风怒斥她走。
“你走开!不要你假惺惺。”
信子走了进去,她已习惯了凌风的咆哮。
“你就是那么讨人厌,叫你走你还不走。”
信子不走,反而在凌风身旁也跪了下来。
“我替你跪,你赶紧去温习功课准备联考。”
“谁要你的同情!假好心。”
凌风不但不领情,反而羞辱着信子。
“风哥,唸书要紧。你要是考不好,爸爸会很生气的!”信子不改初衷,仍然苦劝着凌风。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个叫方哲安的,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有啊!”信子不明白凌风为何这样问。她不过才见过方哲安几次,只觉得他这个人跟凌飞挺要好的。
“没有?那他为什么要送你花!”
“上次我去他家,他见我喜欢风信子花,送了我一盆。今天他来找大哥,所以顺道送我一朵吧。”
“一连两次,未免太热心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
“信子,你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这一辈子都不嫁人,只要伺候我一个人的。”
“那时候我们还小!”
“小孩子就可以说话不算话了吗?”
“可是……”信子想解释,兄妹如何共度一生呢?
“我最恨人家欺骗我了!”
“风哥,你将来会找到陪伴你一生的女孩,那时候你就不会需要我了!”信子试着把话说明白。
“阿不信!你在胡说什么?我才不会去喜欢别的女生。”凌风驳斥着信子,他没有发现自己已漏了口风。
偏偏信子也没有听出来。
“可是你会结婚,你会有妻子的。”
“跟你说不会就是不会,你为什么这样啰唆?”
凌风不耐烦了起来。有些事他其实也搞不清,就像他对信子,他几乎是霸占住了信子,不让别人接近她。这又是为了什么?恐怕得再过两三年,他才会完全明白过来。
何香雯来解除禁令下。
信子和凌风两人跪在一块。信子帮凌风复习功课,一题一题地念给凌风作答。凌风没有起来,即使信子愿意替他罚跪,他也不敢违背爸爸的责罚。
何香雯看在眼里,不知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
信子和凌风都是青春期的小孩,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
何香雯该禁止他们俩再如此“亲近”,还是默许他们?毕竟两人并不是真的兄妹,即便生了情愫,也不至于违背伦常。可是,真有发展成这样的必要吗?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
何香雯唤了两人起来。他们的相处方式,是那么的特别;一直以来,何香雯也以为凌风都在“欺负”信子,特别是两夫妻不在家,看不见他们的时候。
如今才发现,原来并非如自己想的那么单纯。
是不是该把自己的忧虑告诉凌盛竹呢?她犹豫着。
凌飞也解除了禁令了。
“凌飞,你怎么会和弟弟打架呢?”
何香雯还是不能相信,一向不用她烦恼的大儿子竟也会打架。太突然,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对我同学和信子妹妹都很不礼貌!”
“凌飞,这种事用讲的就可以了,何必动手呢?”
“凌风他讲得动吗?”
说的也是,何香雪自己都讲不动这个儿子。
凌飞辗转反侧一夜难眠,他发现这世界竟然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他呼喊着信子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直到凌飞发出了一声低吼。
凌飞冲入浴室清洗干净。对于自己“不洁”的心态,凌飞感到痛恶万分。他厌恶自己如此亵渎信子,更痛恨自己无法摆脱信子那愈来愈成熟的女性胴体。他用手垂打着浴室内的墙,非常地用力,他的手又红又肿的,他哭了。
凌飞陷入无助彷徨中,不能自己地哭了起来。
紫色光圈离开了凌飞的脑海,小舞不忍再听。
原来如此!
小舞在屋外变回人形,对于凌飞她有着莫名的感动。
难怪凌飞会那么钟情于风信子花。
小舞没有再读凌飞的记忆。知道得越多,小舞越感到凌飞极需要关怀,他的内心竟是如此地脆弱不堪一击。
小舞按了门铃,她还不想离开凌飞。
凌飞开了门,见小舞怯生生、可怜兮兮地站着。
“对不起啦!”小舞眼泪汪汪。
凌飞一时心软,又让她进了屋来。
“我没有地方去!”
“你可以回家啊。”
“我不想回去。我骂我妈没出息,一辈子当人家奴才,她打了我一巴掌,我就跑了出来。我身上没有钱,所以才会想‘借’你的钱用一用。”小舞仍没有说出真话来。
怎么说?告诉凌飞……她是个花精灵?
那怎么成?那可会触犯了花精灵国度的禁令。
“我陪你走一趟,替你向你妈说几句好话。”
这凌飞就不能不要这么热心吗?小舞在心里念着。
对了!小舞有个大秘密还没告诉凌飞。
“补偿你的家具大风吹,我无条件告诉你沈明媚的一个大秘密,你不用和我交换你的故事。”
“什么秘密?”凌飞记者的本能立刻出现。
虽然他不爱挖人隐私,但忠于报导是应该的。沈明媚是个公众人物,大众有知的权利。
“沈明媚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凌盛竹。可真巧!和你同一个姓。”
凌飞呆立半晌。这怎么可能呢?
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和爸爸一样叫凌盛竹。
“你怎么了,飞哥?难道你认识凌盛竹。”
“我是知道有人也叫凌盛竹,不知道是否同名同姓。
“那简单!我再帮你查清楚。”小舞拍着胸脯,精灵出马万事ok。
这时候,凌飞的传呼机响了,是老总在call他。
不是准了他的假吗?为何还要召唤他?
“凌飞,重大事件!沈明媚宣布退出影坛,她现在要在住处召开记者会。你快去一趟,(奇*书*网。整*理*提*供)你的假先欠着,以后还你大假就是了!”
凌飞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门去。
“我跟你去!”小舞焦急唤道。
“正好!上车吧,顺便送你回家。”
凌飞车行至月光大道四号时,沈明媚的住处门前已挤满了各大报、杂志的记者们,连电视台也出动了。
“她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老!”有人在窃窃私语。
“是啊!从她出道到现在十多年了,样子一点也没有变。不知道是不是去拉皮美容了!”女记者不胜欣羡之情流露无疑。
“你别胡说,破坏我梦中情人的形象!我可是从她出道就一直崇拜着她,至今仍然没有改变过。”
“不知她为何要在声誉如日中天时,退出影坛?”
“急流勇退嘛!留给观众一个水远的怀念。”
“不知其中是否有特殊隐情呢?”
张嫂打开了大门。
记者们蜂拥而入,凌飞和小舞夹在人群之中进退不得。
“她就是你的母亲?”凌飞比着张嫂。
小舞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她只好硬着头皮承认。
沈明媚的经纪人急得满头大汗,一座金矿就要飞了。
记者会上列席的还有一个男人,是个大制片家.沈明媚所拍的电影多半是由他--一段其中发行制作的。
所以,沈明媚可说是由段其中一手捧红的。
段其中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发掘”了沈明媚。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至今也有十多年了。
那时候段其中不过是个小制片家,靠祖上庇荫拥有笔家产,所以开始在影剧界闯荡。他制作的片子卖座并不太理想。那一天为了新片开拍,他去勘察地形。
段其中工作时很投入的,并不因身为老板,就趾高气昂。他和工作人员一同跋山涉水,想找一处风景非常秀丽的地方拍片,好符合新片“红颜一笑”的背景。
“红颜一笑”讲的是一名女子,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最后选择了跳崖自尽。而“再生崖”是出了名的殉情场所,这个地方相当合适。虽然“再生崖”地形险恶、不好拍摄,段其中年轻有冲劲,不怕艰难。
“准备好了没?我要下去了。”段其中和几名特技人员向谷底下去探索。如果能够拍摄到谷地的风景,将会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