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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清晰知晓,但这京城的事,朕还能弄清楚。”
“皇上是指叶夏之事?”
“自从听你提起叶夏这人后,朕便差人去调查,只是这建安实在离得太远,还没有消息回来,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但朕还没有发现三弟与这叶夏有什么牵扯。”
“看来是远平多虑了。”
“三弟做事谨慎,若非有十成把握,他不会轻举妄动。他与这叶夏本人没再见过面,不过这三王爷府最近可不怎么安宁。”周林涵突然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向远方,“朕倒要看看三弟你是不是真要让朕的天下也不安宁。”
春闱平安顺利的结束,唐小金没发现叶夏有什么异常,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亲近了不少。晚上回到客栈,霜月不时的打趣唐小金,唐小金不知如何应对,又怕于浅误会,就想着去和于浅说说,或许早就应该让他和叶夏他们说清楚了,自己其实不是于浅的表妹。结果这于浅还没有回来,唐小金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出了门,去三王爷府找于浅。
唐小金到了王府,于浅和周舟行正在书房下棋,气氛祥和。唐小金凑到两人跟前一看,白子黑子在棋盘上的纵横交错她看不懂,但从于浅正捏着一枚棋子,还随时像要捏碎它的样子来看,这形势很明朗了。
于浅正在苦思,完全没有发现唐小金的到来。周舟行看到了唐小金,说到:“唐姑娘来了啊。我与于公子手谈,没曾注意时辰。让唐姑娘担心了,实在抱歉。我这就让窗静送你们回去。”
于浅这才看见唐小金,也抱歉的说:“小金你也来了啊,我最近跟王爷学下棋,一时入了迷。你再等我一下,我和王爷把这盘下完就走。”
“于公子你先同唐姑娘回去,这局明天再继续即可。”周舟行说。
唐小金有些无奈:“没事的,王爷,我在这等会就成,免得回去浅哥哥一直想着这事心神不宁,到时候还得怪到我头上。”
“小金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才不会怪你头上。”于浅反驳,不过看唐小金那么善解人意心里还是偷着乐,继续说到,“那你等等我,我和王爷马上就结束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王府里转转,不用陪着我。”
唐小金恶狠狠的瞪了于浅一眼,这于浅嫌她碍事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长进了。唐小金不与于浅计较,自己在王府里逛了起来。三王爷府与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不仅没多大,连下人都只有两个。家具摆饰简朴,更别提什么书画古董,珍奇异宝了。周舟行作为南楚唯一的王爷,这王府确实太过寒酸,但唐小金细思过后,心想这倒是情理之中。
唐小金很快就在王府转了三圈,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往书房走,去看看于浅和周舟行的对局进行怎么样了。唐小金拐过一个屋角,突然发现眼前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那全身黑色包裹的人也正转身,看到唐小金之后立刻掏出一块布蒙在脸上。
晚上王府里点的灯少,只有月光,而且黑衣人动作很快,唐小金并没有看清他的面容,也摸不清他的意图,但她知道来者不善,立刻转身向后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浅哥哥,王爷,救命啊!”
黑衣人动作停滞了一下,立刻追了上去,手中的剑映着月亮的寒光。唐小金一边朝着书房的方向跑,一边大叫,她有些苦恼,这王府的人实在太少了吧。
幸好于浅听到了她的声音,从书房冲了出来,正好看到唐小金朝着自己的方面跑,身后紧跟着一个黑衣人。他把跑过来的唐小金护在身后,又从周舟行那边接过一把剑,便和黑衣人交上了手。
于浅还没摸清黑衣人的武功路数和实力强弱,黑衣人已经有了撤退的迹象,一边防御一边往王府外墙的方向,趁着于浅进攻的空隙,一跃而起翻出了王府。
于浅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不放心把周舟行和唐小金丢在这里。万一这黑衣人有其他同伙,看这人刚刚追赶时凶狠的眼色,着实想取唐小金性命的样子。
“追上去,别跟丢了,我们不会有事。”周舟行看出于浅的疑虑,不敢再浪费时间。于浅听到后立刻追了上去。
窗静匆忙赶来时刚好看到于浅跃出王府的背影,焦急的说:“王爷,我来晚了,我。。。”
“别说废话,你也跟上去,我随后就来。”
窗静不再耽搁,也跟了去。周舟行心里疑虑,不愿再静观其变,今晚他非要探个究竟不可。
“唐姑娘,让你受惊了。不知你是否认识那黑衣人,我必抓住他给你赔罪。”周舟行问唐小金。
唐小金努力回想,依然没有收获,只好说:“王爷,那时太黑,那人动作又快,我根本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追着我。”
“既然如此,唐姑娘先与我在此等着于浅他们的消息,我定给你个交代。”
周舟行和唐小金在院子里等了一会,窗静便又翻墙回来了。
原来于浅和窗静那人一前一后追着那黑衣人,黑衣人估摸一时脱不了身,便朝着热闹的花街去了,想趁机混进人群中。快追到街口、人逐渐多起来的时候,于浅在人群中居然发现了谢远平的身影,于是喊着谢远平的名字叫他帮忙拦住黑衣人。
前后都有追兵,黑衣人就转身进了离他最近的长春院。于浅和谢远平立刻跟了进去,却再也找不到黑色的人影。于浅不甘心,等在了长春院的门口。窗静就先回了王府,想问问周舟行现下该如何。
看来这件事情还麻烦的很,连谢远平都牵扯进去了,不弄清楚的话后患无穷,周舟行心想。
“这一晚上的委屈唐姑娘了。不过此事还没了结,不知唐姑娘可愿随我去那长春院一趟,试试能不能抓住那人?”周舟行一边思考着怎么揪出那人,一边征求唐小金的意见。
唐小金没有反对,默默点头,她心里也很想知道这人的来历目的。
周舟行三人来到长春院时,于浅和谢远平还守在门口。
于浅迫不及待的跟周舟行说:“王爷,刚刚我一直守在这里,只有人进去没有人出来。幸好谢大哥在这里,跟这里管事的人说了几句他们才愿意配合。对了,谢大哥还叫里面的人都注意着,看有没有奇怪的人,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相信那贼人还在这楼里面。”
“于公子麻烦你了。”周舟行说完又转向谢远平,“谢公子多谢相助,因王府的事打扰了谢公子的雅兴,我很过意不去。若谢公子还有其他事情不方便继续在此的话,我改日再到尚书府道谢。”
谢远平没有离开的意思,礼貌的回应:“王爷客气了,此次过来不过凑巧,没什么正事,能助王爷一臂之力,远平与有荣焉。只是此人进了这长春楼,又不知其面貌,我们守得了一时,守不住一世,最终还是要让客人们都离去的。不知王爷可有什么计策对付他?”
“这倒好办。唐姑娘是见过此人的,于公子也与他交过手,我这就与于公子、唐姑娘进去找人。如此还要劳烦谢公子继续守在这正门口,别让那人有机会逃走。也别太过声张,我不想那么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
“承蒙王爷看得起远平,远平就在此等候王爷好消息。”
周舟行在来的路上与唐小金说好,到时候她稍微变换一下装束假扮自己的侍从,进了长春院之后便和自己分开,同于浅两人在楼里乱转,寻找机会偷看各房间内的情形,特别要注意看清每个人的面容。周舟行则一个人轻车熟路的到了顶层,敲响了房门。
房里虽然亮着灯,但很久没有反应,周舟行径直推开了门。房间正中坐着一人,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周舟行还没想好说辞,扶琴便开了口:“我就知道王爷是要来找我的,早知道我连灯也灭了,看王爷怎么好意思再推门进来。不过晚点我还有客人,可陪不了王爷太久。”
周舟行走到扶琴身旁坐下,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说到:“什么大不了的客人,推了便是。”
扶琴信手拈起银票,仔仔细细的折好塞到周舟行手里,一只手撑着桌子缓缓起身,绕到周舟行身后,环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说到:“王爷怕是比我缺银子,收起来吧。刚刚就有人来跟我说过了,这楼里混进了可疑之人。王爷这招引蛇出洞管不管用,很快就能知道结果。若是王爷要找的人做贼心虚,真上了当,以为你已知他底细,想不知不觉拿下他,不出一炷香时间就会现形。否则,等到我的客人都来了,王爷也没必要再坐下去等了不是?王爷这计倒是好计,就是不知道王爷手下的人会不会演戏了。王爷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你今日必定不能得偿所愿。赌注嘛,若我赢了,我就把你那个小秘密说出去。若我输了,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王爷你说话说一半,故意给我下套子是吧。不过我今天高兴,不跟你计较。”扶琴松开了手,又缓缓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摇的走到周舟行对面,弯下腰和周舟行对视,“为什么要跟你打赌?因为王爷你又利用了我,不诅咒一下你,对不起我自己。至于这赌注嘛,王爷你这么费心思的找一个人,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就得为自己早作打算了,赶紧弃暗投明才行。不管这人最后找着没有,这谢家公子还在这儿看着呢。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可不敢跟王爷你还有什么牵连。若是王爷你侥幸赢了的话,我就委屈一点,把我们之前的事忘干净好了。”
“其实你不必如此,无论如何我都会保着你的。”
扶琴听到这话有些不屑的一笑,站起来走到窗前,背靠在窗台上,没了刚刚的妖娆,摊着手说:“我当然知道王爷你想保住我,也能保住我,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想接我进你王爷府了。只不过啊,我虽是个风尘之人,但还是想体会一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觉。若是真跟了王爷,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去找个真心人呢。王爷你曾说过,这勾栏院子不适合我。其实哪有适合不适合,王爷你也不适合京城这个金丝牢笼,还不是心平气和的待了那么多年。”
说完扶琴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望着窗外。窗外是长春院的后院,借着点楼里的灯火,只能隐约见着点树影。
扶琴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语气低沉了一些:“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比王爷你好一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虽然我还做不到从此山水不相逢,但也不会因此就断了执念。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听起来真是美好啊。不过这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再过几年我也许就不再那么执着了。若王爷还和如今一样,我一定会来投奔王爷,到时候王爷可要好好照顾我才是。”
周舟行自知负了扶琴,但自己都不知道今后会是什么情形,顿时觉得胸口闷得慌,最后还是开口:“扶琴,王府的大门一直为你打开,名分我也愿意给你,只要你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