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越然与谢远平并肩站着,对副将不屑的说:“你好歹也是我们南楚的将士,上阵杀敌、保卫家国是天生的职责,现在居然临阵退缩,躲在人后,真是丢人。”
副将也不争辩,转向越然,声音还是颤抖着说:“这位小哥啊,你是不知道历南阳那个凶狠残暴啊,一脸煞气像是阿鼻地狱出来的一样,见人就杀,我们真的怕了啊。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逃不开了啊,幸好遇到你们了。还有那屠龙屠虎两兄弟啊,简直不是人,大刀把我们南楚将士的头颅砍下来不止,还要当球踢来踢去,就是两个狗杂种啊。”
谢远平懒得听副将废话,摆好阵势,和历南阳的军队正式开战。开战之后,历南阳不一会就杀到了谢远平身旁,与谢远平正面对决。谢远平吃力的挡着历南阳的攻势,心下震惊,看来副将说的话也不全是夸张。
历南阳打着打着突然说道:“你就是那个谢远平吧,论带兵,拼武艺,不过如此而已。听司徒齐说,当初在你们南楚京城,你可是狠狠刺了他一剑。现在这司徒齐成了我的妹夫,你说我该不该为他讨回个公道?”
谢远平冷笑道:“北赵太子胆子不小,敢冒充越将军之子,亲自深入我南楚撒野。当初那剑我有所顾虑,刺的太轻,真是便宜他了。”
历南阳手中枪法不停,轻笑道:“的确如此,要不然就他那个破败身子,居然还能带着伤,一个人从京城逃回北赵,谢校尉这算不算是放虎归山呢?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谢校尉你也不例外。”
历南阳说完,脸色一冷,飞快出手,长枪重重打落谢远平手中之剑,又一个横扫,谢远平来不及后退,手臂结结实实撞上枪尖。历南阳再往前一步,长枪回转,横打在谢远平胸前,把他推出一丈远,狠狠摔在地上。谢远平还来不及起身,历南阳又冲到眼前,长枪从谢远平头顶劈下。
幸好越然及时赶来,挡在谢远平面前,双剑顶住历南阳的长枪,硬撑了很久,终于一个发力,弹开了历南阳。
历南阳后退一步,看了越然一眼,又是一阵轻笑:“你就是越泽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越然吧,越家军是有多缺人,连女人都赶到战场上来了。现在看来你还和谢远平勾搭上了啊,怪不得司徒齐一番苦心又付诸东流了。看来这打仗还是要硬碰硬才行,还是得靠我亲自取下你们的首级。”
越然接下历南阳一枪,咬牙切齿的说道:“少废话,有能耐你别说话,我们刀剑下见真章。”
历南阳站定,长枪背到身后,左手伸向越然,手指并拢勾了勾,不屑的笑着。然后越然就忍不住冲上去了。
谢远平一边留意越然和历南阳,一边应付北赵士兵。看形势不好,狠下心大喊:“全军后撤,退回平阳城。越然别再打了,你打不过他,尽快抽身。”
越然仓皇抽身,跟在部队后面一起平阳方向逃亡,身后历南阳穷追不舍。终于在一番苦斗纠缠之后,谢远平越然带着救援的精兵和郑有为的残余部队安全回到了平阳,历南阳的部队在平阳十里地外扎营。
晚上,平阳城中,越然为谢远平包扎伤口,嘴里不住地说:“历南阳还敢追上来,难道他想攻下平阳城?不过平阳的部队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凭我们带来的先遣部队要守住这里的确有些困难。不过等爹的大部队赶来之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到时候我一定为你报仇,给他好看。”
谢远平平视前方,认真的思考着,突然猛地转头看向越然,把越然吓得手一抖,纱布都差点扯断。
谢远平痛的倒吸一口气,骂道:“你能不能轻点啊,我没被历南阳刺死,反倒要被你弄死了。”
越然噔的一下站起身大骂:“你以为我想伺候你啊。你个纨绔子,一上场就露馅,几下就被人打趴了。真不知道皇上看中你哪里了,他肯定是老早就看你不顺眼,故意送你来死的吧。”
谢远平和越然大眼瞪小眼,想想当下处境,一下又恢复如常。谢远平严肃的说:“我刚刚想到,我们对上了历南阳的部队,却只有他一个主帅在场,你不觉得奇怪吗?否则看郑有为那群部下的惨状,历南阳的追兵应该不止这个规模实力才对。”
越然也低下头回忆:“对哦,那个副将不是说,还有两个狗杂种屠龙屠虎吗?那他们去哪里了?”
谢远平和越然对视一眼,觉得有麻烦了。
谢远平想了想说道:“这平阳城还算坚固,我和你两个人和剩下的军队,勉强能顶住一段时间。你爹在赶来的路上,对上历南阳胜负还未可知。但建安现在防御空虚薄弱,常驻的军队都被你爹带着赶了过来,如果屠龙屠虎他们真的带人去了建安,偷袭军营,我们就没有退路了。你觉得呢?”
越然也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就派人去把这些事情告诉爹,让他自己做决定好了。不过他想的应该和我们一样。谢校尉,看来我们要和这历南阳对抗到底了。”
晚上,屠龙、屠虎从周舟行身上下来,屠龙意犹未尽,对着仰面摊在地上的周舟行说:“王爷你可知道下一步我们兄弟俩要干什么去?我们要去端了越泽黎的老巢,让他越泽黎脸面尽失。越泽黎可是王爷你的亲舅舅呢,他明知道你在我们手里,也不来救你,真是南楚的好将军啊。不过他也就嚣张那么最后几天了,等我们拿下了建安,整个南楚都快是我们北赵的了,你跟着我们兄弟俩也不亏,你说是不是?”
周舟行有些累,不想和屠龙争辩,只是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屠龙被周舟行鄙夷,心里很不舒服,大声的说道:“娘的,王爷你还不信?虽然不知道越泽黎是怎么得了消息,正带人再往回赶,但是司徒齐已经和其他部族的人前去堵击了,越泽黎的部队再快,手下再英勇,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到建安。我们明天中午奇袭建安越家大营了,不出半日就能占领敌营。等越泽黎回来,看到的确实这样一副场景,估计脸都要气绿了吧。这也算是我们屠家兄弟献给越泽黎的一份大礼了,回报他这么多年来死死的压制我们,让我们抬不起头。”
周舟行一脸震惊,屠龙收入眼底,抬起头插着腰,哈哈大笑,仿佛已经品尝到了胜利的果实,没再看到周舟行片刻之后脸上露出的诡异微笑。
虽然只有一瞬,周舟行奇怪的表情变化还是落入屠虎眼中,让他有些心神不宁,等屠龙好不容易停止大笑,屠虎厉声对着周舟行说:“你刚刚笑什么?”
周舟行脸色如常,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听到屠虎突然发问,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让屠虎觉得刚刚周舟行诡异的表情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屠龙用手肘撞了撞屠虎,懒懒的说:“怎么了,你觉得王爷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吗?不过王爷你不用担心,就算南楚没有了,你不是王爷了,爷爷我也会好好疼爱你的。”
周舟行平静的看着他,屠龙觉得他是在硬撑,没有在意。屠虎心里却还是隐隐不安,总觉得周舟行的眼神里面藏着嘲讽和怜悯,简直就像是在看将死之人。屠虎还想问清楚,周舟行就被屠龙叫来的士兵带走了。屠虎摇摇脑袋,决定把这件事情忘掉,实际上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正午,屠龙屠虎带着三千轻骑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建安大营。还没等他们停稳脚步,一把长枪就直直的冲着屠龙飞了过来,屠龙连忙拉紧缰绳,向旁闪过一步躲开长枪。长枪最后一头扎入屠龙和屠虎两人中间的泥土中,枪身深深没入途中,惊得两人的坐骑惶恐不已,险些没能控制住。
屠龙屠虎安抚好坐骑之后,才看清眼前情形。军营大门口只直挺挺的立着一个将士模样的青年,手持长剑,背负大弓,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
屠龙冷笑着对屠虎说:“这人谁啊,毛头小子也敢出来迎战,看来真的是被我们逼急了,知道自己没有活路,要英勇献身了吧。”
屠虎踌躇不前,心下不安更甚,往四面看去。越家大本营驻扎在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下,山下丛林密布。初冬的阴天,天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大营旁边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干不止让人感到萧瑟,还有几分狰狞。
屠虎仔细盯着那些树木看,心中一惊,几棵略微细长矮小的树木枝桠之间,居然露出刀刃戟锋。屠虎再往青年将士身后的大营望去,营帐的门帘似乎都没有紧闭,还是被人微微撑开了一条缝,整个营帐不时晃动几下,好像里面挤满了人。
屠虎又想起昨晚周舟行诡异的微笑,内心彻底惶恐不安。屠龙看着弟弟的面色慢慢寒了下来,也不由惊奇。他知道自己勇武尚可,但智计方面却远远不如屠虎。他顺着屠虎的目光望去,也看到这些异样的情形,不敢轻举妄动,低声问道:“难道有什么问题?这人刚刚那一枪威力巨大,不是一般人,为何我从来没有听司徒齐提起过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还说他对这南楚的形势洞悉得很,这不是故意陷害我们兄弟俩吗?”
屠虎头上渐渐冒出冷汗:“哥哥和我都与越泽黎交过手,不仅他自己勇猛过人,用兵如神,他手下更是卧虎藏龙,强将无数。这些年司徒齐一直派人骚扰,越泽黎却从来没有深入追击过,如今却带着大批人马去救援平阳,这确实说不过去。”
屠龙一惊,着急说道:“什么意思?你是说越泽黎根本没有带走太多人,只是虚晃一枪?司徒齐这是想牺牲我们哥俩吗?他凭什么,娘的,老子这就回去和他理论清楚。”
屠虎还想劝屠龙,屠龙却已经调转马头,沿着来时的路策马前行。屠虎只得跟上,临走时他又看了那名青年将士一眼。那人也直直的对上他的目光,波澜不惊。
司徒齐和叶秋带着北赵的其他人,与越泽黎在建安西南方向交战,目的只在拖延越泽黎的步伐,所以这场战斗并不激烈,几番拼杀之后越泽黎便带着大军突出重围,奔赴建安。
司徒齐心下不宁,对着叶秋说道:“我与其他人带着大军跟在后面,你带上我的两千轻骑在前,尽快和屠龙屠虎他们会合,我对他们还是不放心。”
叶秋点了点头,带着轻骑火速奔赴建安,中途就遇到了不战而退的屠龙屠虎兄弟俩。叶秋一愣,说道:“不是说好的让你们奇袭越泽黎大本营的吗?出什么变故了?”
屠龙看着叶秋,再也控制不住,破口大骂:“娘的,司徒齐好意思说,我们一去就发现建安的大营里面埋伏了好多人,树木营帐后面都藏着士兵,越泽黎根本没有带走多少人马,是你们想除掉我们兄弟俩才对。”
叶秋转念一想,大惊道:“你们上当了,我们刚刚与越泽黎的部队已经交过手,这已经是越泽黎的大部分兵力了,谢远平又带着越家军的精兵镇守在平阳,建安根本不可能还有埋伏。”
屠龙屠虎愣了片刻,想清楚其中关节,脸上一白。屠虎更是羞愧难当,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