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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司徒齐:“叶秋的命是殿下给的,殿下要拿走,随时都可以。如果殿下现在不想要我的命,那我还有事,我先告退了。”
叶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剑从叶秋的肩上慢慢滑下。司徒齐终于再也握不住,长剑咣铛一声坠地。
叶秋走到周舟行所在的营帐,像往常一样,把外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侧身躺下,从身后抱着周舟行。
“你跟司徒齐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
“你来晚了。”
“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事情来晚了啊。”
“所以我就试探一下,没想到猜对了。”
“。。。。。。”
周舟行突然动了一动,叶秋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正想问他,却见周舟行翻了个身,两人已经面对面。
叶秋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吵架?”
叶秋把刚刚由于周舟行的翻身而被压在身下的外衣抽出来,重新盖到他身上:“动什么动,这天冷的,冻不死你。”
“不要扯开话题,我问你呢,为什么吵架?”
“周行,我带你走吧。”
周舟行一愣,有些不解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今天碰见了一个人。”
“然后呢?”
“额,就是屠龙和屠虎他们在建安大营见到的那个人。”
“然后呢?”
“他是越泽黎手下的将士。”
“然后呢?”
“我和他打了一场。”
“然后呢?”
“他很厉害。”
“叶秋,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保护不了你,但我想那个很厉害的人可以保护好你。”
周舟行注视着叶秋的双眼,不懂他在想什么:“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需要谁的保护,你不要为了我违背原则。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跟司徒齐吵架。”
叶秋不说话,只是盯着周舟行看。
周舟行叹了口气:“叶秋,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你在司徒齐那里难做。”
叶秋也叹了口气:“我不难做,我只是心里不好受。”
“我知道,我心里也不好受。叶秋你要撑住。”
“嗯,等这阵子过了就好了吧。周行,你也要撑住。”
“嗯。那你为什么和司徒齐吵架?”
“你烦不烦啊。”
“你告诉我,我就不烦你了。”
“其实我不想和司徒齐吵的,只是后来我也没克制住。如果没有殿下,我早就死了。只是我怎么做,他都不满意。他不要我的保证承诺,我该怎么让他相信我。”
“你别管他,他不仅要霸占你的人,还想霸占你的心,世间哪有那么美好的事。”
“可是我不想看他那么消沉。”
“他不过是因为用人失利、计划失败才消沉的,然后还把脾气发到你头上,你理他作甚。等他明天消气了,自然就生龙活虎了。你再去跟他道个歉,你们俩之间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哦,希望如此吧。”
周舟行往叶秋的怀里蹭了蹭,弄得叶秋直痒痒。叶秋用手抵住周舟行的头,防止他继续乱动:“干什么,怪难受的。冷吗?我再去找几件衣服来。”
“不冷,我以前都懒得动,今天好不容易有力气了,我就想靠着你近点。”
“哦,你不早说。你别动,我抱紧你。”
叶秋将周舟行搂在怀里,觉得安心宁静,一时再也不想想司徒齐的事和于浅的事。他觉得自己这样是自欺欺人,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在他这儿什么事都已经成了死局,能舒舒服服过一天就再舒舒服服享受一天好了。
“叶秋?”
“嗯。”
“你为什么和司徒齐吵架?”
“。。。。。。”
屠龙屠虎
深夜,南楚越家军大本营,主帅营帐,越泽黎正在给于浅训话。
“于浅,你今天为何要擅自和北赵人交手。那个屠龙就不说了,之后那人你不认识,我却是清楚得很。他叫叶秋,是司徒齐身边的人,武功高超,出手狠辣,拼起命来更是一点后路都不留给自己。我带兵赶回来的时候碰到司徒齐带人阻拦,交战时对上的就是叶秋,连我都只是勉强能胜他一招半式,你居然能在他手下活着回来,还真是奇怪。”
于浅低着头没说话。
越泽黎没理会他,还是继续训道:“屠龙那人说话难听,故意激怒我们,你还真就克制不住了。王爷是我亲侄子,难道我不心疼吗?我都没动,你着急什么。在建安时我就跟王爷说过,北赵不安分,蠢蠢欲动,叫他不要乱走,早日回京城,他偏不听。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管不住自己不说,还叫司徒齐捉去了,真是让人不省心。幸好他还晓得轻重,知道送玉佩回来,自断后路,甘愿玉石俱焚。我这边也好跟皇上说明,让皇上不起疑心。只是这样一来他下场会如何,你早该明白的,为何还是控制不住出手?到底还是年轻人。幸好你运气好,叶秋不知为何饶了你一命,否则我要怎么和公主交代。”
于浅还是低着头没说话,越泽黎看着不忍,也不再板着脸,声音温和了一些:“好了,这件事情没什么严重后果,就这么过去了吧,你要谨记教训。不过你今日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守住了大营,我真的是没有想到,这功劳我记下了,回头自会提拔你。当初答应公主让你来我帐下,看来是做对了。只是你既有如此急智,怎么别人言语一激,又还是那么冲动呢?”
于浅终于开口说道:“将军,今天我没控制好自己,是我冲动了,我再也不会了。至于功劳我不敢多担,保家卫国是我本职,将军不必挂在心上。”
越泽黎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于浅迟迟没动,越泽黎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于浅低声说道:“那王爷呢?将军真要放弃他吗?”
越泽黎没想到于浅还在纠结周舟行的事,只有说道:“王爷他自作孽,谁也救不了他。如今两国开战,我们岂能因为他而束手束脚,有所顾忌。这道理他居然比你还清楚,不仅没有向我求援、劝我归降,还借机通风报信、表明心迹,这确实让我没有想到,他这也算是为南楚尽了点心。”
于浅突然抬头看着越泽黎,坚定说道:“王爷一直以来都为南楚尽心尽力,不过是世人不知道而已。我一直是个冲动的人,到现在都是。至于今天能唬退屠龙屠虎,不过是王爷曾告诉过我,实力不济的时候就不能硬碰硬,要懂得变通,懂得用计,要充分利用敌人不清楚我方情况的优势。什么时候该假意示弱,什么时候该虚张声势,什么时候该隐忍不发,什么时候该一鸣惊人,都是他教会我的。王爷是我的老师,他想什么我不能完全知道,却也能够猜中几分。他会落到司徒齐手里,我也有几分责任。既然他不想让我们去救他,我当然会听他的话,做好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不想让越将军误会他,以为他不学无术,不顾大局,只图自己享乐。”
越泽黎没想到于浅会说出这样的话,诧异非常,想了半天之后才无奈的笑着说:“舟行我还是小时候接触的多一点,那个时候他被人宠坏了,到处闯祸,无法无天,跟他那个少年老成、喜怒都藏在心里的二哥简直两个样。本来我想着等他成家之后就会收敛一点了,结果京城就出了事,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去京城看过他。直到几个月前他来建安找我,和我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我才发现他已经和他那个二哥一个样了。姐姐死了,她的两个孩子我却一个都保不住,于浅,我心里也很难受啊。只是我是皇上亲封的镇北将军,不管皇上心里如何想,我都该为南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想到舟行他能理解我,看来我最终还是要辜负姐姐,辜负他了。”
于浅看到越泽黎脸上露出愧疚和心酸,一下子像老了十岁,心下也是难受得紧。然后两个人就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氛围当中。
于浅悲伤的差不多了,觉得应该干些正经事了,就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对付北赵的军队?平阳那边只有谢大哥和越姐姐,想要拦住历南阳还是很困难的,若要过去救援,就要和司徒齐的大军正面交锋。北赵拿下平阳只是时间问题,我们要如何应对。”
越泽黎也收起了悲伤,严肃的说:“北赵突然起兵,来势汹汹,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疲于应对进攻。司徒齐居然能稳住北赵的各个部族,还在大婚之后迅速开战,确实让我们防不胜防。但如今你守住了大营,打乱了司徒齐的计划,也是我们反击的时机了。要出兵平阳对上司徒齐和历南阳的军队也不是不行,胜算我们并不比北赵低。只是,眼下看来,这并不是最好的策略。于浅,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于浅想了想说:“平阳距离建安有一段距离,从当初郑将军来报信,将军你整装出兵,到最后快要抵达平阳来来回回花了不少时间。现在这中间还隔了司徒齐的大军,要救援平阳时间花的更长,变故更多。该是我们变被动为主动的时候了。将军,请允许我带兵进攻朗开。”
越泽黎眉毛一挑,说道:“朗开虽是北赵边防重镇,但也不是拿不下。只不过你就这么确信历南阳会放弃围攻平阳,回救朗开吗?另外,这司徒齐的大军还在呢,他会先支援平阳的历南阳还是先回救朗开,估计除了他谁都不知道。”
“将军说得对。所以将军只需让我带些兵马前去便可,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比一直被司徒齐牵着鼻子走强。我此去朗开,之后司徒齐有什么举动,将军也可应对。”
越泽黎声音有些冷的说道:“于浅,你倒是不怕死。我便给你五万人马,事情能不能成,就靠你自己了。”
司徒齐叫了屠龙屠虎商议对策。屠龙屠虎很兴奋,因为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戴罪立功了。
司徒齐感受到屠龙屠虎殷切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道:“越泽黎派了五万人马朝着朗开的方向去了,应该是想以此来诱使我们回救。只不过历主帅已经快要拿下平阳,现在放弃就太可惜了。越泽黎想攻下朗开没那么简单,至少还要十天半月,但我还是怕朗开撑不到那么久,等不到我们回去就被越泽黎的人占据。所以还想请屠龙屠虎两位将军先带上各自的部队去拖延他们的行程和进攻,等平阳落入我们囊中之后,再率主力对抗。越泽黎这边我会继续盯着,他有什么动向我会应付下来。”
屠龙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这个没问题,上次被他们摆了一道,我现在心里还不舒服呢。他们想断我们后路,围攻朗开,门都没有,我这就追上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屠虎拽着屠龙的衣袖让他坐下,有些担忧的问:“越泽黎派了五万人过去,我们俩的人马加起来就二万怎么应对,虽然还有朗开的军队,但万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