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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木美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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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等多久——”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十年吧!等我十年后真的当了心理医师。”巩群翰不过是随口说说,只想快快打发她走。

十年,够久了吧!十年后谁还记得谁呢?

谁知道在明旋离去不久后,她就出事了。巩群翰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一天也等不下去,她自杀了——

而且就死在他和明旋的咨询室内,只留下了一本札记和一枝金笔。

记得当时是她一个少辅队内的朋友把东西转交给他的,至于是谁早已印象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她穿了件松垮过长的下恤,一头乱发又遮住大半边脸,而且一直不正眼看他。

但他一直将金笔留在身边,随时警惕着自己,也加强了他转系就读的决心。后来他如愿念了研究所,也将此事锁入记忆。纪念一个折翼的天使,他能做的都做了,只差没为她守身如玉而已!

巩群翰本就风流潇洒,但他因为这件事,从此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地处理男女关系。

巩群翰面对现在的变局,却坠入往事而无法自拔……

巩群翰呆愣太久了,唐欢忍不住打破沉默。

“我就是把金笔和札记转交给你的人——”什么?他深深震惊。

唐欢女大十八变,难怪他认不出来,而且她又不是他辅导的对象。巩群翰没想到女人的“善变”可以有云泥之别。

“那现在你要如何?”其实巩群翰很遵守承诺,对于一个死去的人而言,这已是最大的尊敬。

唐欢笑而不答,因为她要报复他,明旋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为他而死!

她要巩群翰疯狂地爱上她,然后再抛弃他,为明旋出一口气。

十年了,好长的日子。如果当时不是明旋护着她,两人不会同时落网的……

如今的唐欢早已尽得奶奶“千手观音”的真传,她是新一代的掌门人。奶奶临终前一定是头壳坏了,居然想叫她“从良”,怎么可能?但她也只能先安抚奶奶好让她安息。

唐欢不打算把底牌全掀了,她在吊他胃口。

“你太不重视一颗少女的心了!”唐欢随便念了几首诗,巩群翰全无深刻印象,他并不愧疚,但却觉得在唐欢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可以走了吗?”他头皮一阵发麻,待不住了。

“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明旋吗?”临走前他又被唐欢叫住。

巩群翰摇头,真的没有。他根本无心去欺骗一颗少女的心。

“那你又何必保留金笔和札记?丢了它岂不更快活……”唐欢的迷糊外表下却有颗玲珑透明的心。

“我不是那种人,我有血有泪有感情的。有人为我自杀,我当然会难过,会铭记在心。”巩群翰反驳道,他不是冷血动物,他也有过煎熬挣扎的。

“是啊!不知道巩医师之前风流史的人还真容易被骗!”唐欢泼他冷水,他立刻像只战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

“你在调查我——”巩群翰怒不可遏地胀红了脸。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我不跟你扯了,懒得理你这种人!”他气愤地逃离了唐家。

唐欢是很“恨”巩群翰没错,但说起来渊源可太多了。

十年前巩群翰从未注意过她。因为她当时是个黄毛丫头,所以他没挑中她辅导。她的“大哥哥”是个乏善可陈的老古董,光听他讲话就想睡觉。她武断地认为巩群翰是“以貌取人”,挑美丽的明旋而不选她。十七岁少女的心是易感的。

而且那些情诗其实全是她的杰作,明旋根本是个不爱念书的人,国文从未考超过四十分,所以那些深情易感的情诗,全是她一手代笔的,所以每一首诗她才都能倒背如流……

当和巩群翰再度相逢时,他居然没认出她来,她是麻雀变凤凰没错,可她再三提醒他“以前”是否见过她,他却只记得那三次她的“顺手牵羊”之作,真是气煞她了。

况且她也怀疑明旋自杀的原因并不单纯,可能是被巩群翰始乱终弃,所以才走上绝路。当然,这件事已死无对证了。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记得她“写”的情诗的只字片语……

唐欢对他的罪状足以倒背如流,琅琅上口,她够有理由“恨”他了吧!

她和奶奶在外国“行走江湖”多年,一直到奶奶病危才回台湾定居。也言为如此,她才有机会再碰到巩群翰。

冤家路窄,她可是当桃色脱衣舞娘时就一眼认出他了,而他竟然和其他男人一样,只当她是快到口的肥肉。

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至少唐欢还没见过。

重读以前的少女手札,看着自己十年前的字迹。有一件事她一直不愿意去承认,那就是她当年是否“假戏真作”,也爱上巩群翰?

她现在一直找“机会”接近巩群翰,她非要他爱上自己不可,她会用尽各种方法的。

让他爱上她!掉入这个爱的陷阱!

第四章

“怎么啦?无精打彩的。”江凯和巩群翰坐在一家PUB的吧台。巩群翰只是猛喝酒,一句话也不说。

“思春了吧!哪个男人不偷腥,更何况你又没老婆,医师又不是圣人,偶尔春风一度又何妨?别再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咱们认识那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本性呢?”江凯东看西瞧,这间PUB是东区最有名的勾魂PUB。

男男女女个个打扮得时髦有型,要辣妹有辣妹,要酷哥有酷哥。

“哪!那个正点!”江凯相中了个红发的小辣妹。

巩群翰却没兴趣,此刻他的脑子已全被唐欢占据。

像今晚,他跷班了,他没有去她家咨询。美人当前怎可能坐怀不乱?他已无法忍受和唐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告诉自己,今晚他不醉不归,而且要醉卧美人膝。

目光涣散的他注意到PUB的角落有个女人。她独坐一隅,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那张脸若隐若现,煞是迷人。他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向她,今晚她就是他的猎物了。

“嗨!BABY,今晚你寂寞吗?”巩群翰用他性感的嗓音向美人问好。

美人卷珠帘,她用手撩开脸旁的发丝——

“唔——”巩群翰惊讶得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唐欢可真是阴魂不散。

“大夫,您今晚爽约了。”唐欢嗲声依旧。

“我今晚公休——”看到她,他酒全醒了。

“那我陪你休,改天你得补回来。把我医好,我自然会好好地打赏你的!”唐欢为巩群翰倒了杯酒。

“你会想好才怪!你少寻我开心。”巩群翰不悦地道。

“怎么这样讲,人家才不是呢!”唐欢的嗓音又甜又腻。

巩群翰瞥见她修长的双腿又换了个坐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引诱他,令他心神纷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扯开话题。

“寂寞的人都知道这儿!”她答得既玄又妙。

寂寞?大台北的东区夜晚,有多少颗寂寞的心?

“你真的想‘痊愈’吗?”他正了正身子,斜睨了她一眼。

“当然!”她撒谎是不会眨眼睛的。

“那得依我的方法去做——”他在打她的主意。老栽在她手里他也不甘心,是男人都想报仇雪恨。

“我都依你——”唐欢的嗓音媚到了极点。

“我要你日行一善,每天捐出一件值钱物品。”他冷哼道。“看你心不心疼!反正那些东西也是你不劳而获得来的。”

“这样也能治病?”唐欢一脸懵懂无知的清纯样。

“当然!”他重复她的用词。其实他是胡诌的,他根本不想医她了,她是明旋的朋友,他不想再和以前有任何牵扯。他只想早点脱离以往的噩梦。

“把你的水晶耳坠子捐给那个当了一晚壁花的可怜妹妹!”巩群翰指了指角落一个孤寂的女孩。

“那还不容易——”唐欢起身绕了一圈回来。她耳朵上的水晶坠子不见了。寂寞的少女已失去了踪影。

“功课做好了!有奖赏吗?”唐欢整个身子软绵绵地凑了过来。

巩群翰靠着沙发,他没地方躲,只感到一股热浪袭来。

“赏我一支舞吧!我这么认真听你的话!”唐欢把一只手递了过来,邀请他下舞池。

巩群翰心底挣扎着,心在说不要,手却不听使唤、脚也有样学样。“好吧!只是一支舞”,他如此自我安慰着。

巩群翰一手扶着她的纤腰,一手握着她如莲藕般的柔荑,随着音乐自然地摇摆。还好是慢舞,否则心都快跳出胸腔来了。唐欢的身子挨着他,丝丝秀发搔着他的胸口、鼻子、嘴唇,有些痒有些麻,香气沁人。不知她擦哪一个牌子的香水,简直诱死人了,他深呼吸一下,试图镇定心神。

突然之间,他竟舍不得音乐停止,他只想多跳一会儿,时间就此静止多好!

他的手不自觉地向下滑,停在她的臀部上。光滑的丝缕纱裙下,是怎样撩人的姿态?胸前的暖玉令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就在巩群翰沉溺其中之际,突然有一个女声喊了出来。

“我的钻戒不见了——”是一个芳华女子。她的男伴急得到处帮她找。

音乐声停止了,两人蹲在地上伸着手掌触摸地板。看到这景象,巩群翰的手立刻反射性地松开了。

他瞪着唐欢,要她给人家一个交待。他凭直觉猜测,是她干的好事。“别装一脸的无辜,除了你还有谁!”他的目光如此说着。

唐欢接收到了,她有股受辱的感觉。

“不是我——”她简单地说完便回座了。

“我不信——”巩群翰逼迫她。

“我说了不是我——”唐欢举起酒杯,不想再谈下去。

“除了你还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巩群翰不由分说地夺下她的酒杯。不说清楚,一口酒也别想再喝!

“信不信随你——”唐欢淡淡地说。

“你要我出卖你吗?向众人指证你?”他挑了挑眉,恐吓她。

“随便你,反正我没拿。那种两克拉的小货色我才看不上眼!”唐欢挪开他的手,她要喝酒。

“你没碰怎知它是两克拉!”群翰用手盖住酒杯。

“你太小看我了吧!凭我的专业眼光,看一眼就知道,还需要碰吗?”唐欢白他一眼,巩群翰兀自不肯让步,他认定是她。

“就是你功力太好了,所以才会得手!”他没好气地讽刺道。

“方才我的手不是被你握住了吗?”

“那只是你的一只手而已。”

“我的另一只手搭在你肩上。”

“你有‘三只手’不是吗?”他怒气腾腾地瞪着她。

“你强词夺理——”她微微发怒。

“你欲盖弥彰——”他立刻顶了回去。

“你先入为主!”她真的火了,这个男人不可理喻。

“你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态!你火我就不火吗?”

“方才我才日行一善,当了散财童子!”她无辜地辩解。

“所以你才要捞回来!”他一口咬定。

“巩——群——翰——你含血喷人,侮辱我,我要走了。”唐欢站起身来,她不想和他抬杠下去。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承认。

“想走也得等我搜完身!”巩群翰下了最后通牒。他又喝了杯酒,算是乘机藉酒装疯。

“你敢——”唐欢杏眼圆睁地推着他。

“我怎么不敢,我是为你好。”两人在沙发上拉扯成一团。巩群翰上下其手地搜寻,非要找出戒指不可。唐欢又急又羞,一时之间又推不开他,他分明是故意找碴。

巩群翰的右手深入她的裙摆内,幸好他们座位偏僻,才不至于惹人非议。

“你住手!别太过份。”她胀红了脸,不想大声张扬。

“怕出丑就别乱来!”他另一只手已滑进她的胸前,这是女扒手惯用的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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