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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令哥哥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 ** **
「宇宇~~我可爱的宇宇在哪儿啊~~?」
一声声逗人发笑的呼唤回盪在偌大的殿堂之中,若以为发声者同样生得滑稽逗趣,那你就错了。映入眼帘的少年,身著雪白衣裳,那张脸就算不施任何胭脂粉味,也远远比过青楼那些花枝招展的名娼妓们。更不用说,他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特殊气息,令人注意力不自觉地就给他吸引过去。
糟了,令哥哥来找人了。
躲在床铺底下的宇一边冒著冷汗,一边在心理祈祷著:千万不要给令哥哥找到他,否则下场他实在是无法想像。就因为令哥哥昨晚硬是要和他挤在一块儿睡,论他怎麽说怎麽劝令哥哥都不肯离开,所以他只好自个儿离开了房间,惹得令哥哥笑容灿烂到一旁侍卫都在发抖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每次令哥哥都故意捉弄他,只要晚上和令哥哥一块儿睡,他那晚铁定就睡不好。这次是已经连续好几天都这样,昨晚真的是他的极限了!要是再这麽下去,他肯定会因为睡眠不足而倒地不起的。
「宝贝宇宇~~不要躲著哥哥嘛~~」
随著那令人发毛的声音愈发靠近,宇的精神就紧绷到极限的状态,他吞了吞口水,丝毫不敢制造半点声响,就当他听到那声音没再响起之际,他便以为令哥哥已放弃寻找他的房间了,才正想爬出床铺,没想到他一抬眼,便对上那张倾国倾城的华美容颜。
「令哥哥……」
宇怯怯地小声唤道,两只眼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向眼前之人。
「宇宇,没事做什麽躲著哥哥呢?嗯?」
完了完了,令哥哥笑得好开心啊……宇胆颤心惊的,努力维持心平气和,冷静地答道:「没有啊,我只是突然想看看,床铺下有没有什麽东西而已。不是故意要躲著令哥哥的。」
「这样啊。」
令又勾起抹清新笑容,一伸手便把宇给揽到自个儿怀中,轻声在宇的耳边低语:「宇宇又说谎了呢,宇宇说,哥哥该怎麽处罚宇宇呢?」
宇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深怕令哥哥会使出什麽,他无法想像的惨不忍睹的极刑来惩罚他。於是乎,他乾脆眼睛一闭,等待著令接下来的动作。过了好一阵子,却什麽也没等到,就当他正想张开眼睛的时候,突然的温热袭上他的唇,像是不肯放过他似的,那柔软不停地翻搅著他的舌,像是想吸取怎样的香甜,而他的身子也愈发无力,逐渐瘫倒在令的怀里。
「嗯……」
令最後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著他的唇,有些疼痛地,他眉头微皱,令才终於舍得放过他,他幽幽睁开了眼。
「令哥哥……」
「嘘~~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呦。」
宇红著张脸,羞赧地点点头。
那一年,宇八岁,而大宇七岁的他最爱的令哥哥,终於吻了他。
** ** **
宇几乎很少出过房门,他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里,要不读书写字、要不画图消磨时间,乖乖地、静静地等待著令哥哥的到来。令约莫下午时分会来找宇,但偶尔,宇会一天的时间都不见令的踪影。
事实上,宇也明白,令和自己是不一样的。宇是个被遗忘的孩子,他并不惹人喜爱,就好比那个面若寒霜的男人,从来不曾对他笑过一般,因为他是不被人重视的第十三个孩子。相反的,令就不一样了。
令不仅是在大人们间是备受瞩目的人物,光是在孩子堆里,就是个相当受欢迎的哥哥。排行老二的令,凭他那张老少通吃的漂亮脸蛋,以及平易近人的友善态度,很少有人会对他产生不良印象的。再加上,令这个人相处起来,让人觉得没有负担,可以很放心地和他谈天说地。
所以,只要令没有在固定的时间来到自己房里,宇便知道,一定又是到别人那里做客,要不就是那男人有要事派他处理去了。问宇说会不会感到寂寞?就这麽甘心窝在自己的角落,每日只期待令的到来,难道都不会对自己有所期望吗?
「我只要有令哥哥就够了。」
一日的深夜,宇瘫坐在自个儿房间门前的石阶,蜷缩著身子,夜间的低温惹得他直打寒颤,只是再怎麽凝望著远方,始终没有人影出现。他只好垂下眼眸,将头枕在膝上,无声地祈祷著明天的到来。会不会阳光一出现,他睁开眼後,第一个人见到的就是令哥哥呢?
想著想著,宇渐渐地阖上了眼,嘴边还挂著甜甜的笑。
只是月光洒落下,似乎还有什麽闪著晶莹的光芒。
** ** **
「小宝贝~~令哥哥来给你梳头了~~小──」
令愉悦地扬著声,寻找著他最最心爱的十三弟,一踏入宇的轩昂院,却见小小身影蜷缩成一团,倚著阶梯上的石柱便这麽沉沉睡去。突然忆起昨晚的寒冷,令的心有些泛疼,他一步步轻声地朝宇迈进,最後蹲下身子,静静地凝望著那张清秀可爱的小脸。
「小傻瓜……明明不让你等我了,不是吗?」
笨蛋,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蠢蛋。
令伸出手,轻柔地将宇揽入自个儿怀中。察觉到宇的身子竟是如此地冰冷,眉头深锁,他可以想见宇是如何度过这样不安稳的夜。令於是一把抱起宇,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令的动作极轻,到了他的房内,他先是慢慢地将宇放在床铺上,然後,马上派人拿上等材质的棉被来,小心翼翼地替宇盖上。
「宇……只能是我的喔?」
白皙青葱轻轻滑过小小人儿的面颊,令不可自拔地痴狂地爱恋地凝望著人儿,将脸贴到人儿身上,听著那缓和规律的心跳声,突地感到一片祥和安宁。若时间就停在这刻该有多好呀?令淡淡地,浅浅地一笑。
洋溢著幸福而唯美的微笑。
「只能是我的喔,一辈子,都只属於我一个人的。」
轻轻一吻。
第一夜 落花飞絮始飘零(二)
船只随著波浪上上下下左来右去地摇晃摆动著。浪势汹涌,就好比此时此刻船内的氛围,诡谲多变,令人猜不透下一步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话说几天前,燕终於下定了决心,带著魑魅就要返回鴌烟楼。而这趟一去,不仅带了原班人马──晌,还多跟了宇和汶轩,不过,最令人吃惊的便是风若瑾了。想当初,她此话一出,差点没把她亲爱的兄长──风若邢给吓得半死。只见他两眼瞪得老大,一时之间吐不出半个辞汇。
「若瑾……你是认真的?」起初,他还以为自家妹子是为了追随宇,才决议跟去北方,但,他亲爱的妹子却一脸认真神色,丝毫不容任何人置喙。
「哥,我……我是要去照顾魑魅的。你想想,一路上跟的都是些男人,没个姑娘家怎麽照顾病人呢?你说是不?更何况,我已经年有十六,也不小了,是该让我出去见见世面了吧?」
风若瑾手抚著胸口,振振有辞地向风若邢说道,风若邢闻言,只是低声笑了笑,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我说若瑾呀,你可不是才从外头见完世面,回来风府而已吗?唉,是是是,我知道了,小心自己的安全,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了吗?嗯?」
风若邢摸了摸风若瑾的头,而风若瑾嘴一瘪,扑向了哥哥的怀抱里,手紧揪著前者的衣襟,颤抖著声:「呜……哥,我会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要乖乖照时辰用膳喔。」离别时分在即,风若瑾难得的哭成了泪人儿。
「知道了、知道了。」拍拍风若瑾的肩,风若邢才将视线拉到宇的身上,眼里满是担忧与不舍。宇仅是朝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麽。
「那麽,保重了。」
不仅是离开了风府,同时也是展开了新的局势。依旧昏迷不醒的魑魅,究竟又会抱持著怎麽样的心态呢?风若邢也只得在脑海里想像,那对风情万种的眼眸,到时将会诉说著什麽样的故事呢……
而所有的一切,都随著船只,带上了北方。
「魑魅为何到现在仍昏迷不醒呢?明明伤口也复原得差不多了……」汶轩皱著张脸,成天只能见著魑魅的睡颜,纵然是那样唯美,但他更希望的是,听见那朱红的唇吐出的,犹如黄鹂儿清脆宛转的声音,夹带著笑意,温柔地唤著他的名。
『汶轩。』
『小汶轩。』
魑魅……
「也许是身体太过疲累,所以选择沉睡好去疗养。总而言之,就让魑魅好好歇息,别去打扰他了。」
不知怎地,今个儿燕和宇都待在自己的房里,大中午了还见不到人影。而理所当然的,安慰汶轩这重责大任便落到了晌的头上。於是他抚了抚汶轩的头,牵起他的手,带离开了魑魅的房间,徒留下风若瑾一人。
「……他们都走了。」风若瑾轻启嘴说著,而床上方才还安宁祥和地闭目养神的伊人,旋即睁开了眼,一双超脱俗物的灵秀眼眸直盯著风若瑾瞧,弄得她也不自禁地红了脸。
「做什麽一直盯著人看?」怕惊动到其他人,风若瑾的音量一直放很轻,她面带羞怯,却又不甘示弱地竖起二道柳眉,想制止某人的恶劣行径,那不上不下、进退维谷的模样看了只能说是好不可怜。这念头才刚窜进某人脑中,便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呵……我之前倒是没发现,你还真的是正值豆蔻年华的青春少女呢。」魑魅一脸笑吟吟地望著风若瑾,丝毫没有想移开视线的动作。
「你、你这是在取笑我?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你好意思这样……你、你──」只见风若瑾气得差点喘不过气,却又碍於不能和病人大声,只得憋在心里。要是再这样下去,哪天得了内伤都不知道呢。风若瑾有些不满地在心中不断地碎念著。
唉,她怎麽似乎有点可以理解宇哥哥那种无奈的心情了呢……
「我向你道歉嘛,真是不好意思呢,若瑾姑娘,平日还要劳烦你替我瞒过其他人,好来照顾我这破身子……」话题一转,魑魅也跟著剧本走,眼眶泛著些许泪光,煞有其事的模样,看得风若瑾真的是哭笑不得。
「感觉你似乎是暗指我是共犯呢?罢了罢了,我也认了。也多亏了你,我才有理由可以跟在宇哥哥身旁。」提起了宇,风若瑾瞬间敛去了眸中的异采,神色转为沉重、苦闷、哀伤……
「你真的很喜欢宇呢。」魑魅也收起了玩笑态度,只是看著平静下来的风若瑾,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错了。」风若瑾冷著张脸,毫不容情地纠正道:「我是非常爱他。」就因为爱宇,所以她决定成全了宇的追寻,却又不肯放下这段恋情,仍是任著自己也一口气跟了上来。照顾魑魅确实是原因之一,但想待在宇的身旁,更是主因。
她爱宇爱到都快没了自我,终究却只是段没有结果的苦情而已。
「那你呢?你又是爱著谁?」具有少女对爱情敏感的锐眼,她看得出魑魅对宇并不像宇对他那般痴狂执著,不过……「总觉得,你好似也很寂寞。一个人,一直苦苦在寻找著什麽,到头来,却还是什麽也抓不住。」
魑魅仅是眯眼笑了笑:「瑾儿好聪颖喔,偷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我以前被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