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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或许,她真的不适合这里。她站起来,“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明白了。我会另外找工作,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就这样!?”他眉一挑。
“我想要钱,但我也自认没有办法忍受别人对我毛手毛脚。这个工作不适合我,那我只好另外想办法。”她没回头。
“你没有过男人?”他直问。
“当然没有!”她回过头,眼眸直瞪他。他问这什么烂问题!?
“哦?”他诡异一笑,怱然伸出长脚,她一时不防,险些被绊倒,直觉反应是跳上桌子,他却丢出手中的杯子,洒出的酒液让桌面一滑,她来不及自救地向前扑倒,正巧掉进他怀抱。
他一侧身,收拢怀抱困住她双臂,长脚压著她反抗的双腿。
“你做什么!?”她轻喘,双眸射出怒火。
“你身手不错。”以一个不是“专业人士”的女人来说,反应算快了。
“多谢称赞。”她要笑不笑。“如果这是你在考我,那够了吗?”
他深望著她脸庞,突然拿著湿纸巾,擦去她唇上那抹太过俗艳的红色唇膏。
“你做什么!?”她张大眼。
没了唇膏,她粉色的唇瓣看起来略显苍白,却比刚才那张红唇来得顺眼。
“你的名字?”
“Lily。”她说著店里的昵名。
“本名。”她是故意装傻吗?
她看了他一眼。“官宝儿。”是他自己没问清楚的。
“官宝儿?”他露出一抹笑容。“你要钱,别说三十万,三百万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当我的女人。”
听到这种话,她眼里瞬间喷出怒火。
“我不卖身!”她咬牙切齿地道,双手用力想挣脱,却被他握的好紧奸紧,动弹不得。
“一个月。”无视於她的怒火,他继续说。
“我警告你,我是人,不是商品,你再有钱也是你的事,但别想买我!”可恶!他力气为什么这么大,箝制的她动弹不得。
“嫌钱太少吗?那么,五百万?”
她怒极反笑。“大老板,如果我真要“卖”,那些客人之中也有大老板,我早就可以在他们身上淘金了,还轮得到你吗!?放开我!”
“我要女人,从不必花钱,你是第一个。”
“我该感激涕零吗!?”沙猪!
“你知道我是谁吗?”多少女人,就算不为他的钱,也会为他的身分地位而主动巴过来。
“你是总统的儿子也不关我的事,放开我!”
“真的没有什么能让你点头?”
“有啊,拿你的心来换!”她皮笑肉不笑。
“心?”
“等哪天你爱我爱到至死不渝、今生今世非我莫娶的时候,我也许会考虑。”她高高在上地道。
他却放声大笑。“你不会是在跟我说爱情吧!?”
“是又怎么样,有什么好笑的?”她眯起眼。“在你们这种人的字典里,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之外,没什么好谈的,你有什么资格笑我?把做爱当成一种健身运动的你,又比我这个相信爱情的人世故多少?”
她的话,让他蓦然静了下来,深深望著她。
原本,他只是一时兴起,这种事不是非她不可。可是她的话,却让他开始觉得,非她不可了。
没有多少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尤其是女人。可是她却打破了这项惯例,不但天真地跟他谈著爱情这东西,又大胆地嘲笑他对女人的行为。这样的女人,可还会有第二个?
“喂,放开我啦!”他在发什么呆?
他不语,一手伸往她脑後,托住她後,低首吻住她的唇。
突来的举动让她完全愣住,作不出任何反应;他则趁机攻城掠地,原本制住她的姿势转为搂住她。他吻得既深且狂,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的心瞬间跳得又急又猛,快喘不过气来,但他的吻却让她意乱情迷,随著他在她唇内勾动的陌生情潮,她抵挡不住地轻吟出声。
只是一个吻,却轻易让她撤守,完全无计可施……
他不舍地放开了她。
“很涩,可是很诱人。”他评论著,手指怜爱地抚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办。
“你……居然吻我!”她回神,眼里瞬间喷出怒火。
可恶!她想狠狠教训他,却发现自己还使不出力。
“只是一个吻,就可以让你瘫软在我面前,你还要拒绝吗?”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你无耻!”喘过气,她得空扬起手,便回敬了他一巴掌。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硬;她被他眼里的冷厉吓了跳,推著他想站起来,但他却不肯放人,使劲握著她的手腕。
“就凭这一巴掌,我可以要你的命。”
“就凭你强吻我,我也可以杀了你!”就算惊怯,她还是不甘示弱。
“你想在这里就变成我的人吗?”他沉黯下眼神,欲望昭然若揭。
“你!?”她惊了。
她知道,他不是虚声恫吓,而是真的会这么做。别说外面有一堆他的手下,光是一个他,她已经应付不了。
“接受这项交易,或是就让我在这里占有你。”
他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顿时慌乱,可是现实的状况却没有让她失措太久,她闭了下眼,然後再张开,神情镇定地看著他。
“好,我接受。但我有条件。”
“说说看。”她很聪明,也够冷静,知道自己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便没在他面前多逞强。
她的机智,让他更想拥有她了——暂时。
“你以三十万买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我希望你不会有别的女人。而且,你要保证你身上没有任何怪毛病、会用保险套。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什么都不用谈。”
“可以。”她的条件很合理,也证明了她的确够聪明,懂得在这种时候保护自己。“但是,你只要三十万?”她不想趁机得到更多钱吗?
“对。”她淡淡回应。
要赚钱,她会自己想办法;会答应他,是不得已。只要先有这些钱,加上她之後的打工,应该足够支撑她到大学毕业。她不会留下三十万中的任何一毛钱,不会让自己以後每次用到这些钱,就想到这件事。
他深望著她神情,将她的心态看在眼里。
“待会儿你可以先回去,明天我让程伟去接你。”他放开她。
“不必等到明天,二个小时後,你可以让他来带路。”
“也好。”他深沉一笑,然後唤来手下送她回去,交代等她准备好,便将她带到他的地方。
从今晚开始起三十天内,她是他的女人。
第一天当他的女人,遇上的,就是凌晨三点半他带伤回来的阵仗。宝儿还真是有点啼笑皆非。
黑衫上的血迹并不明显,可是只要一摸,就轻易可知道那血流的多惊人。程伟护送他回来的时候没有多说,他进门後也没有开口,她看了那伤口一眼,就开始在抽屉和柜子里翻找,拿出急救箱後,她到他身边,脱下他的上衫,开始替他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感谢高中时期护理老师的热心,让她学会基本的包扎法和外伤急救方法,否则现在就糗了。
包扎完毕,她收好医疗用品放回抽屉,然後回身看著他。
“过来。”他示意。
宝儿这才走过去,在他面前一步的距离停下,他却以没受伤的手臂直接拉她入怀;宝儿直觉想挣开。
“别动。”他低语。
她闻言停住动作,僵硬地让他搂著。
“看到我受伤,你不怕?”
“如果你要的是一个看见血就吓昏、吓哭,或者歇斯底里、尖叫等等的女人,麻烦你下次在进门前五分钟先打电话通知我,那我会尽力配合你的要求。”她没好气地回道。
她又不是棉花糖似的女人,难道还得扮柔弱,才能符合他们这类男人对女人的想像吗?
他闻言低笑。
“你说话一向这么夹枪带棍的嚼?”那就不难想像,为什么她这个“酒店小姐”会做不下去了。
“个人陋习,恕难改变。”她耸耸肩。“如果你现在後悔,想要找一个比较温柔、驯服、软绵绵的女人,要取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也可以接受。”
“不了。”他要那种女人做啥?
“如果你觉得抱够了,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僵硬得有点腰酸。
“如果还没呢?”
“那能不能休息三分钟,待会儿再继续?”她挺直身,知道是他放松了手臂。“我还不习惯跟你这么接近,请见谅。”她退後一点,拉开彼此的距离,才生硬地解释。
“无所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一直都忘了问他的名字。
“殷逢远。”
“身分、职业呢?”
“你好奇?”他眼里闪过一丝难解的光采。
“没道理我跟了一个男人,却连他是谁都弄不清楚吧?”她反问。“当然,你也可以不同答我,不过,我想知道就是了。”
“酒店是我经营的产业之一,而我走的,是黑社会的路——”他才打算详述,她却打断他的话。
“这样就够了。”她深吸口气,转移话题:“你受了伤,要不要先到床上休息?”
“不急,先把你想说的话说完。”她大概别了一肚子疑问吧。
“你怎么知……算了。”她的情绪,在他这个“大哥”面前,大概也是藏不住的吧,那她就直说了。“在这一个月内,我有行动自由吗?”
“原则上有,但我不希望找不到你。”
“我去哪里,会先告诉你,不然也会留下纸条,这样可以吗?”她说。既然得“绑”在一起一个月,总要先确定一下相处的方式。
“可以。”他点头。
“我的行李要放在哪里?”来这里乾等了他三个小时,她只大略熟悉一下这栋公寓的环境,至於行李,则还放在一旁。
“主卧室,你自己找位置放就行了。”他闭了下眼,感觉到手臂的刺痛蔓延。
“那……”她迟疑了下,最後还是深吸口气,摇摇头。“我没有问题了。”
反正……“那件事”迟早都会发生,拖延也没有意义。
“你的表情像要上断头台。”他抚著她的洁白面庞,语气似笑非笑。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经验丰富。”她低哝。
“放心,我现在受著伤,所以你今晚得到“缓刑”。”他才说完,立刻看见她轻松了下来,他不觉挑了挑眉。
他有这么可怕吗?就算他真的想要她,在这种身上有伤口的情况下,她只会更不自在,他自认还没有急色到这种程度。
“我……我只是问问……”她讷讷地红了脸。
哎,早知道会遇到今天这种事,她应该先交个男朋友来练习一下,现在就不至於手足无措了。
她的无措,终於让他淡淡一笑。
“扶我回房吧。”
“喔。”她依言而仿,将他扶上床,脱下鞋子、盖上棉被。
他睡著,她则到客厅找出自己的画册,边画漫画,边胡思乱想,
当一个大哥的女人,要做些什么呢?看起来,他好像什么也不要她做。
不过话说回来,她烦恼什么呢?她这个大哥的女人,三十天後就会下台一鞠躬,能做的事情大概也不多。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看上她呢?她又不够妖娇美艳……
两个根本不相爱、也不热的人,要一起做那么亲密的事,他百无禁忌,她可别扭透了。
第一次当然是不好受的,毕竟两人体型上的差距甚大,再加上她毫无经验,他得到释放,她却不舒服到隔天。
後来,她才知道,虽然他有过“床伴”,但从来没有将任何女人留在身边过,她是第一个。
那又怎么样呢?三十天後,将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来进驻他的屋子吧?而她,并不算特别。
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