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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雨在一旁目瞪口呆,痴望着她的霉气冲天。
上官欢颜索性也不躲不闪了,干脆坐着不动等衰运走完。
半晌后,一切混乱终归寂静。
袁青雨瞧着她的狼狈不堪,一股笑意在腹里酝酿!险些绞痛了他的肚肠。“呵呵……上……上官姑娘,妳还好吧?呵呵呵……”不是他没风度选在这时刻落井下石,实在是她的模样儿太好笑了。
“很高兴我娱乐了你。”上官欢颜娇容冻成冰雕,轻轻地挥开满身的秽物。她扶着身旁的竹椅试图立起身子,不料这一移步又踩上了拖地的裙襬。“啊啊碍…”她双手徒劳无功地在半空中挥舞着。
袁青雨皱眉看着她满身的骯脏,考虑着是要扶她好呢,还是放她再摔一次?他着实不想弄脏了自己这一身雪白儒衫,因此……他狠心地闭上双眼,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哇!”上官欢颜再次摔了个七荤八素。
耳闻大事抵定,他悄悄然睁开一只眼。“妳还好吧?”
她用力吸了口气。“再好不过了。”字字句句有如冰珠坠地。
袁青两眼里盛满同情。“我想今天大概是妳的黑煞日,不适合做训练,呃……咱们不如休息一天好了。”
“不!”她咬牙切齿。“我要是连这一点点小挫折都克服不了,我‘上官欢颜’四个字就倒过来写。”愤愤地扶着地面站起身,她这辈子最讨厌写的就是那个“输”字。
好气魄!可是……“上官姑娘……”他正想提醒她地上有块盐渍茄子,千万别踩到了,会滑脚的,但……来不及了。
“呀!”她的霉气好象有一座山那么高似的!不偏不倚!一脚正中茄子,当下又滑了个东倒西歪。
可这回袁青雨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想也不想地飞身过去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再一个扭腰,将她好整以暇地送上一旁的长榻。
“妳就在那儿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会叫人进来帮妳梳洗、换装,顺便整理一下这满室的混乱。”
她没有回话,也实在摔得头昏脑胀,没力气多舌了。
袁青雨僵着一张面皮走出房门。这趟英雄救美可亏大了,没捞得半点好处不打紧,还赔了一件好衣裳,衰啊!
“我这是发了什么失心疯啊?”他嘀咕着,想起她那股绝不服输的气势。“这外表明明长得娇柔怯懦,怎地性子痣般倔强?”还该死地合了他的脾胃。
尤其她表明要战胜一切挑战时,那双眼儿晶晶亮亮,直比宝石还要耀眼,更胜夜明珠的璀璨光辉,将他迷得昏昏沉沉,才会干出如此亏本的事巨值义出援手救她,而惹来这满身的骯脏。
“唉,不划算啊!”怎么算都吃亏,好倒霉。
混迹江湖多年,袁青两旁的没学到,倒是学会了不相信女人。
根据老前辈所言,江湖上有三种人绝不能惹,分别是:老人、小孩和女人。因为他们先天体弱,却胆敢勇闯江湖,必有其不凡的修为或背景,倘若胡乱招惹,小心连阎王狙杀令都一起招惹来。
但上官欢颜似乎不同,她说一不二,也许喜欢装装佯,却保证一诺千金,半点儿不打折扣。
打昨日她发下豪语要努力习得千金小姐的言行规矩后,这一日夜来.上官欢颜无时无刻不穿著那套累赘宫装,明明她是最讨厌束缚的,但为了实践诺言,她硬是咬牙忍受了。
中午,他发现欢颜已能拖着那一堆麻烦行走自如,正想夸她两句,却见她一个翻身跃上了花园里的横栏,借着那小小的方寸之地训练自已不仅要会走.还要走得自然、走得婀娜多姿。
他亲眼见她摔得鼻青脸肿、狠狈不堪,却没听她喊声苦,暗地里不禁佩服起她精益求精的精神。
但真正心怜起她的努力却是在晚上。原以为她白日里受了那么多训练,夜里该是沾枕即眠,不意她竟利用夜晚时光背诵秦家的族谱关系。
及到第三日,她装扮得风姿绰约,来到他面前,向他展示了自己辛苦两日的成果。
瞧着她不复明亮的娇颜,眼底暗藏着憔悴,他的心一丝丝地疼。
“如何?”她纤手拉着拖地的裙襬,在他面前转着圈儿,证明自己已不会被绊倒。“我还像个千金小姐吧?”
岂止像,简直比那蛮横的秦湘影更像个大家闺秀!袁青雨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美丽的女子他见多了,可如她这般兼具容貌与风韵的却始终没遇过,一颗心不觉热烘烘地像要化掉,直想将她搂在怀里恣意怜惜一番。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想她吃了这么多苦,可不许他视若无睹。
“很好,比我预期中的好太多了。”他不吝于夸奖她,瞧见她两眼又燃起美丽的光彩,一个主意在心底悄悄成了形……既然看中了还不好生把握?难道要等到失去后再来悔恨?
袁青雨可没那么蠢,原先对她的打算当下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心下暗暗决定,这回上名媛庄,他不仅要利用她来谁骗秦啸风、套出袁紫葵的消息,还要想办法拐她来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想想家中六兄妹,大哥、二哥都已成了亲,大妹紫藤更是早早嫁人去了;他这老三怎能不加紧努力找个伴儿?而人选就决定是上官欢颜了,他越瞧她的倔强与装佯、心底越觉激赏,有了她,他后半辈子想必再也不识“寂寞”二字了。
第四章
即使上官欢颜早有心理准备,这回她要冒充的是名富贵人家的千金闺秀,但初见名媛庄的气势,仍是惊得她目瞪口呆、脊梁骨冷汗涔涔。
“怎么啦?”她的脸色有点儿怪,袁青雨不由得心下难安。
“这里……好大……”怕是能装进几十间豆腐店了。
“会吗?”袁青雨没啥儿感觉,他的“五龙令”总坛可比这儿大多了。“普通而已吧!”
“别拿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与豪富之家相比。”上官欢颜睨他一眼,真讨厌这些富贵人家的派头。
袁青雨悄悄弯起唇角。人哪!是学习享受快、努力刻苦难!经过几日的娇养!她周身已隐隐泛起一丝贵气,假以时日,再叫她回去卖豆腐,恐怕她还受不了呢!
“不管怎幺样,从现在起!妳不再是聚仙镇里卖豆腐的上官欢颜了,妳是名媛庄的八小姐,秦湘影。”
“知道了!”欢颜气闷地哼了声,她飞怏收起脸上的不悦,改换上一张尊贵中含着骄纵的花颜。
他满意地看着她由一名乡野村姑,一变而为端庄的千金闺秀!再度赞叹于她装佯的功力不同凡响。
“准备好了吗?我要敲门了。”
“你敲吧!”她深吸口气,已有万全准备要面对接下来的所有挑战。
只是……他们都忘了一点,秦啸风和秦湘影并非一般的父女。
在袁青雨敲门请管家入内通报八小姐返抵家门后,才一眨眼工夫,秦啸风已急匆匆跑了出来,一见上官欢颜,便双臂大张将她搂了个满怀。
“女儿啊!妳可想死爹爹了。”他大声高呼,伸出两指就想点上官欢颜的穴道。
“你想干什么?”纯属武人的自然反应,她下意识避开了秦啸风的暗算。
“不捉住妳,将妳绑起来,再让妳跑了,老子该怎么办?”一想到一个女儿就等于一堆白花花的银两,秦啸风下手更是毫不留情了。
袁青雨怔仲地看着他们过招,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也想不到秦啸风会这么对待他的女儿,上官欢颜更是慌了手脚,连忙左格右挡,伸腿一个飞踢竟将秦啸风给踹飞了出去。
“哇……”秦啸风挥舞着双手被上官欢颜一脚从门外踢进了前庭里。
“糟糕!”袁青雨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哀哉,三日的努力全在这一踢下破了功,这会儿还怎么冒充下去啊?
该死,砸锅了!上官欢颜比他更无奈,恨恨地望着自作主张的手脚,恼极了它的反应迅速。
秦啸风哼哼唉唉地抚着摔疼的腰杆站起来。“不可能啊!五年前妳明明打不过我的,几时学得这么好的武功啦?”
上官欢颜大吃一惊,敢情秦家父女常常这样练把式?
她脑海里转了几转,故意娇慎地嘟高了嘴。“我说爹啊!俗话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都离家五年了,武功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菜?﹂”秦啸风神色变了几变。“那妳说,妳那手功夫是打哪儿学来的?”
“这……”上官欢颜回忆着袁青雨告诉她有关秦湘影离家五年的遭遇。“当然是……打穆王府里学来的。”
“穆王爷会这么好心教妳武功?”秦啸风才不信。
“谁说我这武功是穆王爷教的?那是……我偷看王府里侍卫间的比斗学来的。”她胡乱瞎折。
但秦啸风也不是省油灯。“妳不是叫人给软禁了,怎还有办法偷看侍卫们比斗?”
“穆王爷是小鼻子、小眼睛、小器得要死,随便跟他开两句玩笑便将我关了起来;但九妹不会啊!只要是穆王爷不在的时候,九妹都会偷偷放我出来,我便是趁那时候偷学武功的。”她越办越是顺口,连袁青雨也不得不赞佩她反应奇快,竟能一句句顶得秦啸风满腹怀疑却发作不得。
“既有阿九帮忙,妳干么不回来?”秦啸风依然心有疑虑。
“我离家的任务都还没达成,作啥儿要回来??”
“妳这是什么话?哪有姑娘家一离家出走就是五年不归,妳还有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吗?”
“我这会儿不是回来了!”
“若我没请袁公子帮忙,妳会乖乖回来?”
袁青雨怕他们再辩下去,恐有穿帮之虞,忙居中协调。“两位、两位,可否听在下一言?”
上官欢颜闷不吭声,事实上,他再不帮忙,她也演不下去了。
秦啸风忙拱手行礼。“袁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在大门口吵架难免有碍观瞻,二位要不要考虑一下,有话进到屋内再说。”袁青雨说道。
秦啸风随即侧过身子,请他们入内。“老夫倒是胡涂了,袁公子请里面奉茶。”语毕,他又瞪了上官欢颜一眼。“妳这不孝女,为父待会儿再教训妳。”
上官欢颜微一耸肩,倒是将秦湘影的骄纵任性学了个七、八分像。
三人一路无语进了大厅。
这名媛庄外表看似气派不凡,想不到里头的摆设倒挺简朴的,木桌木椅、四面墙壁仔细瞧去还隐约可见几条龟裂痕迹,连原本朱红色的巨大廊柱都脱色得斑斓不堪,几只小蜘蛛甚至在墙角吐丝结网,大大削减了它的富贵之气。
怎跟袁青雨说的都不一样?上官欢颜好奇地左瞧右瞧,却发现这偌大的宅院里竟只一名管家在掌事儿,而送上来宴客的茶盏更是缺角破损,半点儿也不像富甲一方的样子。
独袁青雨知晓其中内情,在心里暗爽不已。想来他派人将秦啸风在外借钱的借据全弄到手,再以债主身分逼迫他还债,还不出钱便搬走庄内值钱物品以为抵押的计划是成功了,如今的名媛庄只剩空壳一只,不余半丝威胁性了。
就说没人能占得了他的便宜吧!秦啸风以为藏了紫葵就可以不花一文钱要胁他办事,别说门了,窗儿都没有!
场中只有秦啸风对这一片没落毫不在意,依旧满脸自得神采。家业败光了又有何惧,只要他还有女儿,自然能从那大笔大笔的聘金中再赚回来。
“多谢袁公子义出援手寻出小女,老夫无以为报,仅以茶代酒敬袁公子一杯。”
“秦庄主客气了,武林同道有难互相帮功本是应该,袁某只是尽一名江湖人士的义务,实在难当庄主盛情。”袁青雨浅喝了口茶水,差点儿又吐了出来。好难喝的茶,八成是用茶叶梗泡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