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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安陵禹…皇子,你刚刚不是说要告诉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吗?”望着安陵禹灝离开的背影,五爷虽然并未打算称呼他为皇子,可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之上,不得不低头啊。
“真的想知道一切吗?”鬼月有些凝重的表情,所有人也都有些沉默,气氛有些明显的压抑。
“那是自然,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一些吧。”五爷捋了捋胳膊,粗鲁的拽了拽衣衫的坐在床上。
“那我们也就不隐瞒什么了,是你执意要听的。”鬼月知道此时这件事情由他来告诉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凌紫宁房间)
一早怎会没有听见大家在谈论五爷醒来的消息,原本也打算亲自去看看这五爷是否真的清醒,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暂时回避一下比较好,可是究竟为什么药效没有起作用呢?不是剧烈的毒药吗?是自己亲手喂下去的,况且他本来就身中剧毒,竟然再一次苏醒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凌紫宁完全不了解目前的状况,又怎会轻易的现身呢,忐忑不安的心让她有些惊慌。
“宁儿,你在休息吗?”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安陵禹灝的声音传进房间。
听到是他的声音,凌紫宁的心竟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嗯,进来吧,我已经醒了。”却还是让安陵禹灝来到了房间,她知道不能一味的逃避。
“可还睡的安稳?”安陵禹灝看着凌紫宁有些惨白的脸,竟也有些担忧。
“也还习惯,因为知道你在我的不远处。”凌紫宁轻声的回应。
“你知道那个救你的男人醒过来了吗?”终于还是急于问询道。
“我一早也听说了,不过觉得自己身体还有些不适,怕再传染了病人,等我好一些再去道谢吧。”凌紫宁机敏的解释道。
“你和我说实话,在那个男人的房间见到你的时候,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不单单看望这么简单吧?”安陵禹灝不打算转弯抹角。
第一百三十章
没有想到安陵禹灝会这样直接的问询自己,凌紫宁甚至来不及多考虑,难道他知道自己的什么秘密了吗?莫非昨日的相遇他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吗?倘若真是如此,那此时此刻尽管自己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吧。
“堇墨,我没有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虽事已至此,但凌紫宁依旧不会轻易的承认。
“就不要再继续隐瞒大家了,是不是你昨日救了那个男人?”安陵禹灝似乎已经耐不住性子的问道。
“救了那个男人?你的意思是我救了他吗?”几乎不敢相信从安陵禹灝口中说出的话语,这怎能让她不惊讶。
“宁儿,昨日从你身上掉下的丹药是不是你给那个男人服用的?你说是你的父皇担忧你的身体而让你携带的,今日他的苏醒让我不禁想起,这是不是某种珍贵的神药呢?”安陵禹灝再一次回想起那日凌紫宁的表情,的确是有些奇怪的,“因为你们寰昭国所拥有的能人异士很多,所以能有这些神通广大的丹药并不稀奇。”
凌紫宁此刻更是没有想到安陵禹灝竟误认为是她救了清平帮的五爷,可这究竟是功劳还是过错呢?原本以为可以无声无息的解决这件事,没有想到演变成如此,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他中了剧毒,自己又喂他一次毒药,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堇墨,我…”凌紫宁真的是有些犯难了。
安陵禹灝一把抓住凌紫宁纤细的手腕,“真的是你吧?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当日遇到我却什么都没有说?”有些激动的语气。
“我…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想尽办法去救活他,而当时我并不确定手中的丹药是否可以挽回他的性命,也不过是想尝试一下,现在醒来固然是好的,若是依旧如此的昏迷,不是让所有人失望了吗?”凌紫宁还是选择承认,在安陵禹灝如此强势的质问下,她已经没有退路,或许承认了这件事也未必没有好处。
“真的只是因为这些吗?”安陵禹灝还没有松开握紧的手。
完全没有挣扎的凌紫宁对望着安陵禹灝的深眸,“那你还想听些什么,不是说过相信我吗?”
终于轻轻的松开手,“我愿意去相信你,相信一切真相。”
(荒野中)
杂草丛生,枯木肃杀,阵阵寒风甚至比那夜晚还要凄冷,让人不寒而栗。
五爷呆呆的坐在一座坟前,眼神黯淡的如同漆黑的夜晚般寂静沉默,抓了一把黄土在手中,随着寒风的侵袭飞散到空中,迷离了岁月。
就这样一言不发的静坐着,没有任何的嚎啕大哭,也没有衷肠的哭诉,只是出神望着眼前的孤坟,寂寞如他。
“噗!”忽然从胸间逆转一股气流般从喉咙涌出,一股鲜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溅落到这片黄土中,然后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五爷房中)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萧堇墨紧张的问询着子夜。
五爷又再次躺回到他的床上,双眼紧闭,嘴角处的鲜血似乎还未干。
“只是一时悲极入心,太过的悲伤导致他筋脉逆转,伤其五脏,看来此次的事情对他打击真是不小啊。”子夜感慨。
萧堇墨轻轻走上前去,“是有多深的情意才会如此伤痛。”
“这要多亏士兵的及时发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鬼月心有余悸的说道。
“如果独孤傲快点醒过来,或许还会好受些吧。”萧堇墨小声的说道,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
“刘蒙,为何没有见到小皇子?”鬼月有些好奇的问询,似乎这几天没有见到他的几回身影。
“他这几天处理一些军中事务,白天日理万机,晚上还要担心大家的安危,还真是苦了我们小皇子,从小到大也没有见到过他如此操劳呢。”刘蒙不禁有些感慨,满眼都是疼惜。“不过刚刚我好像听说收到皇城内的诏书,看来又要有什么事情了吧。”
萧堇墨听说又有什么事情的那一刻,心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现在只要是关于安陵禹灝的事情,都会让他有些不安。
走出房间的萧堇墨远远便望见站在城楼顶上的安陵禹灝,似乎在眺望着远方的什么。
“有什么事情了吗?”萧堇墨站在安陵禹灝的身边,一同陪他远眺,果然高处不胜寒,衣襟都随着寒风在狂舞着。
安陵禹灝并没有对萧堇墨的出现而感到意外,随即很自然的脱下了衣衫披在了萧堇墨肩上,“景色很美,不是吗?”
“只要和你一起欣赏,无论在哪里都是美好的。”萧堇墨满是温柔的语气。
“堇墨,你?”安陵禹灝听到他的话竟有些惊讶,这样顺从而坦白的言语是很少出现在萧堇墨口中的。
“景色确实很美。”萧堇墨并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回答了安陵禹灝最开始的问题。
“最近都有些疏忽你了,我…”安陵禹灝回想起几日来因为很多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所以有些无暇多顾萧堇墨,开始有些自责起来。
“你若接着想说这个,那还是闭上嘴好好看风景吧。”萧堇墨很清楚安陵禹灝要说的话,他怎可能不了解身为皇子的责任呢?倘若因为儿女私情而让安陵禹灝无暇顾及朝政,那么他就真的成为了罪人,这是萧堇墨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他未曾一刻的抱怨过,毕竟你接受了这个男人,就要接受他身处的一切。
安陵禹灝满眼笑意的伸手便揽过萧堇墨的腰际,霸气的把他拥入自己的胸膛,“还真是如娘子般善解人意啊。”
尽管再为寒冷的楼宇,也敌不过情愫的燃烧,双双站在城楼上,俯视着浩然的天地,这一刻的静谧若能永久,便是生命的厮守,匆匆流去的岁月后,谁又能在谁怀中逗留?
“既然如此善解人意,那为何不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呢?”萧堇墨对于安陵禹灝的一颦一笑都甚是了解,从上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萧堇墨啊。”依旧满是宠溺的语气,“父皇下了诏书,让我们尽快返回安陵皇城,说最近朝政有一些变动,急需要我回去处理。”安陵禹灝在萧堇墨的耳边说道,语气中竟也有些担忧。
“朝中发生了事情?”萧堇墨顿时有些激动,“没有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安陵禹灝轻叹口气,“因为只是诏书传话,不易把事情说的太过清楚,这才需要我速速回去当面说清。”
“也对,现在外面这么乱,万一有什么秘密泄露出去就不好了。”萧堇墨认同的说着,“那事不宜迟,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可现如今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暂不说一些事情可以交给李潮汐,就连独孤傲等人也依旧还在昏迷中,我…”安陵禹灝欲言又止。
萧堇墨担忧的望着安陵禹灝,他怎会不知道,一边是父皇的诏书中说明了现在朝中危急,一边是这里的事务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就连凌紫宁的伤势还没有养好,带着这些出行不宜的人,该如何才能回到安陵皇城啊。
“不如你先行回去,让刘某和秦兄弟跟随着你,这样我也比较放心,然后剩下的我们可以多停留几日,待独孤傲他们苏醒过来,再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如何?”萧堇墨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不可!”似乎都没有多加考虑,直接就否定了萧堇墨的建议。
“为何?”完全不明白安陵禹灝为何这样的态度,似乎还带着几分怒气。
安陵禹灝加紧了手中的力道,狠狠的抱住萧堇墨,“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无论怎样都不可再把你一人留下。”
“我哪里是一个人?明明是我们这么多的人,怎么能说留下了我自己呢?你放心好了,只要他们的身体好一些,我自然就会去找你的,应该不会耽误太久。”萧堇墨这才清楚了安陵禹灝为何这般的态度,原来竟像孩子般的倔强。
“那也不可。”依旧是态度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你是有什么办法?”萧堇墨实在是说不通此刻固执的他。
“我…我虽然暂时没有,不过马上就会解决的,现在谁让你讨论这个事情了,不是说好了欣赏风景吗?”安陵禹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却也似乎在强词夺理。
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虽然目眺远方,却各怀心事,彼此担忧。
(凌紫宁房间)
从安陵禹灝离开后,凌紫宁便再也没有一刻的安心,似乎在焦急的思考着什么,连子夜的进入都没有发现。
“不知安陵皇妃在思考什么,连我敲门都没有察觉吗?”子夜似乎并不见外的靠近凌紫宁。
“你…你不知道皇妃的房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吗?”凌紫宁知道子夜的来到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子夜不禁邪邪的笑了起来,“看来这皇妃经历如此多的事情,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凌紫宁似乎不愿意理睬子夜一般,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床榻之上,有深意的反问道:“我们这里莫非有谁变了,你不是依旧的没有礼数吗?”
虽然听着凌紫宁略带嘲讽的语气,可是子夜似乎并不介意,“我有没有礼数尚且不说,不过对于一事我还是很好奇的,那个五爷为什么苏醒了?不知道我们的皇妃是要如何解释。”妖目望向凌紫宁,带着些许的戏谑。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凌紫宁不禁有些微微的颤抖,薄唇苍白,怒目而视的望着子夜,“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不知子夜这样唐突的询问是出于怎样的想法呢?
“看来皇妃还真是健忘啊,要不要我提醒一些呢?”子夜并不想善罢甘休一般。
凌紫宁径直的走到子夜眼前,几乎可以感受得到彼此的气息,“只怕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我又怎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