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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凌晗惊讶的语气,原来在这深夜之中没有入睡的人不只他一人。“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孩子睡觉了吗?”
“嗯,早早便睡下了。”凌肃透着温和的语气。
“还是一直喊着他父亲的名讳吗?”凌晗却也有些心疼的看着凌肃,毕竟他才是一个孩子,离家这么久肯定是想念自己的父亲的。
“比刚来的时候要好很多,不过他确实也是一个乖孩子,我告诉他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父亲了,昨日还突然跑来问询我,他知道萧伯伯名字中也有一个肃字,是不是这样的人都很和蔼呢?”凌肃提到这里的时候,却也有些迟疑。“除了他偶尔会问我萧伯伯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之外,现在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了目前的状态,一边盼望着他父亲过来找他,一边还在祈求上天让他的萧伯伯能平安无事。”
凌晗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让他承受这么多,的确是老天的不公啊!”语气中竟满是惋惜。
“这就是命运,我们每一个人不过都是在承受着上天赐予的一切,无从选择,也没有办法逃避,无论走什么样的路,都是命中注定的。”凌肃忽然感慨着,似是讨论他人,又仿戏说自己。
“三弟,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的生活,好好做回你自己不好吗?”凌晗竟双手紧握住凌肃的肩膀,带着些力道的抓紧。
是怎样的于心不忍才会露出这般的神色,又是如何的过往,才让这个寰昭国的三皇子变得如此神秘?
“皇上,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了,在外面继续随意走动的话,会感染风寒的,回去早些休息吧,你的身体万万不可有任何的不妥,这肩上的责任可不是任何人都担当的起的。”凌肃有些担忧的语气,却也带着几分警告,让他时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现在的凌卓溪已经完全让我放心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就真的不想见见他吗?”凌晗竟是满脸的质疑。
凌肃对于凌晗突然的问题竟有些迟疑,就像在认真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和宝宝在这里必须要保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等一切问题都解决的时刻也不迟,那时可以让我好好欣赏一下您最宠爱的太子到底有何令人刮目相看之处。”
“三弟,你…”凌晗欲言又止的似乎刚要说起什么。
“我需要回去陪着孩子了,太长时间不在身边他会惊醒的。”凌肃直接打断了凌晗的话语,似乎有些急切的转身便欲离去。
“的确每一个孩子都需要父母陪在身边的啊,这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的。”凌晗望着凌肃走远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似没有任何反应的凌肃把凌晗的每一句话都听的真真切切,他怎会不懂他话语中的含义呢,只是在这样的时光里,他早已没得选择,那是由不得他过多思考的人生。
终于回到房间默默看着睡意正浓的孩子,轻轻的把被子替其掩好,一丝不经意的微笑挂在历经沧桑的脸上,这看似最为简单和轻易的微笑,却是难得的真实。
(安陵皇城,聚宾苑)
一早安陵禹灝便行色匆匆的来到了聚宾苑,似乎有着什么重要的发现一般,把鬼月和子夜召集在一起。
“虽然昨日的刺客并没有什么搜寻到,但我今日派人仔细的再去萧堇墨的家中好好查看一番时,竟发现了这个。”安陵禹灝有些神秘的伸出手掌。
只见一块明晃晃的玉佩在安陵禹灝的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着它的成色,便知不是什么普通的玉佩,定是什么珍奇的饰物,它彰显着主人的非富即贵,圆形的玉佩中间精细的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晶莹剔透的仿若下一刻即将奔走的麒麟。
“这个我知道,这是只有皇室才可以拥有的饰物啊,就像我们安陵国是龙一样,这个麒麟的确也是一个国家的象征,不过因为有好几个国家都信奉麒麟,也分辨不好它到底是哪里的?”梦儿有些惊讶的说道:“可是为什么会在堇墨哥哥的家中呢?”
“而且房间里面的东西也并没有毁坏的痕迹,甚至连最起码的打斗都应该没有发生过,那么应该至少可以说明,萧伯父和宝宝并没有和劫持他们的人发生正面冲突才对,而且这块玉佩如果我推断的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寰昭国都的吧?”安陵禹灝忽然把矛头指向了寰昭国,手里不断把玩着玉佩,口气却满是肯定。
只见子夜半信半疑的从安陵禹灝的手中拿过玉佩,仔细端详了半天却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发现,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真的是寰昭国的?”
安陵禹灝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点基本的常识,身为一个皇子还是有的。”
“你是什么意思?”鬼月不禁想起昨夜和安陵禹灝之间的谈话,看来他是决定开始注意寰昭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到底萧伯父是招惹到什么样的人了呢?为何会同寰昭国扯上了关系呢?”安陵禹灝略带深意的看着鬼月,是如同看透一切的目光。
“寰昭国的太子凌卓溪和堇墨哥哥的关系那么好,或许是他赠与他们家的也是有可能的啊。”梦儿忽然说道,这个说法也不是不值得相信。
的确萧堇墨和凌卓溪的关系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不愿意在安陵禹灝的身边提起罢了,果然在梦儿刚刚说的那一刹那,安陵禹灝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下来。
但是倔强的梦儿才不会因为这些而停止自己的话语,她向来的心直口快也是被大家所了解的,只是依旧像一个妹妹般宠爱着罢了。
“禀告皇子,我已经查询到赵顺成的下落了。”刘蒙快速的从外面赶了进来。
“赵顺成?那个清平帮的叛徒?”鬼月忽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的确如此,那日他和他的同谋因为叛变计划失败而逃走,由于当日天降大雨,山险路滑,所以让他们两个人逃跑了,但是后来几经波折,还是搜寻到他们的一些消息了。”刘蒙镇定的说道。“他们曾经的确出现过在永华都上,却也在十日前突然的神秘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两个。”
“神秘消失?”鬼月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错,的确是不见了踪影,但是在此之前他们与一个戴着面纱的神秘人曾经在树林中约见,并没有打探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因为他们的警惕性非常高,怕是会打草惊蛇,所以就…”刘蒙有些犹豫的口气。
“既然后来知晓了他们的踪迹,为何不把他们直接抓起来?”梦儿忽然有些疑惑的问道,明明就近在眼前,为何还要放任他们。
“那恐怕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吧。”鬼月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安陵禹灝的目的。
看来安陵禹灝的确也是看清楚了一点,那就是这个赵顺成能有如此的行为,竟可以和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虽然只是猜测,却也并不急于抓取他们,只是安排了人去随时监视而已。
“那么既然监视,为什么这两个人又会失踪了呢?”梦儿顺着自己的思路问了下去。
“这就是我们的大意了,原本以为这十几日没有和我们取得联系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汇报,只是昨日才发现派去的人也一同消失的没有了踪影,这才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刘蒙的语气有些紧张,他不过也是刚刚才知晓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
对于眼前听了这些不动声色的安陵禹灝,刘蒙更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这样的错误正是皇子所不能容忍的懈怠与不负责。
第一百四十六章
“倘若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的话,纵使我们怎样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安陵禹灝并没有过多的气愤,反而一反常态的表示出对这种情况的理解。“只不过我很好奇,那个蒙面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他与赵顺成之间又说了什么?”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呢?”子夜好奇的问道,因为仿佛之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竟然横生出那么多的牵连。
“该是弄清真相的时候了。”安陵禹灝忽然满脸的镇定,似有深意的如同在宣誓着什么。
(皇妃寝宫)
优雅的身姿在翩翩起舞,沐浴着阳光,倾泻着芳华,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在这滚滚红尘中惊艳着时光,华美的绸子在凌紫宁手中犹如点燃了生命,上下纷飞,肆意舞动,纤腰轻弯,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头顶,缓慢的向门口陨落。
门忽然的被打开,门口站着那个拥有独特气息的耀眼男子,眼疾手快的接住丝绸的另一端,似乎带着点点的浓情一般紧紧抓住,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彼此。
“禹灝?”凌紫宁对于他的出现是又惊又喜。“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我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你们而已,现在情况有些紧急,不能随意的走动,还真是为难你们了,整日在房间中,快要被憋的透不过气了吧?”安陵禹灝关切的问道。
虽然满口的你们,凌紫宁自然知道他所指的并不是单单的自己,却也因为他的问询而感到温暖,有时候或许并不需要他为自己做的有多少,哪怕只是略微的一带而过,却也会告诉自己,那是真的在乎。
“也还好,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正好在房间中可以好好的修身养性,也不失为一种快乐呢。”竟然好像还在安慰安陵禹灝一般,“父皇知道这件事吗?”
“不会让父皇知道的,这次的事件不是偶然,我要自己去承担。”安陵禹灝信誓旦旦的口吻,果然是一个成长的男人说出的话语。“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关于我的事情吗?”凌紫宁疑惑的望向安陵禹灝,瞪大的双眸就像夜晚的繁星般璀璨。
“没错,所以这次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才可以。”安陵禹灝满口肯定,却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确需要凌紫宁和他一起来完成这个计谋,这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寰昭国)
“你的意思是明日凌紫宁要回来?”大殿上的凌晗惊讶的口气对着使臣说道。“并没有说是谁一同随行吗?”
“回陛下,并没有答复,只是说公主有些想念家乡,所以要求回来探望。”使臣毕恭毕敬的回答着,这是从安陵国都那边带过来的消息,这些负责外事的使臣第一时间就通报给了凌晗。
“好,给我确定一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真是早已经想念宁儿了。”凌晗有些激动的语气,想来这场政治上的联姻让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如今回来探望,怕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的凌晗,不禁眼眸暗淡,心竟也针扎似的疼痛,自己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如今却也又赔上了女儿的幸福,即便是坐在这高高的权位之上,却又能得到什么?
每每想到这里,恨得不仅是命运的捉弄,还有那个负心的安陵禹灝,难道这真的因果循环?自己偿还不了的情债,需要儿女来负责吗?倘若真的如此,凌晗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父皇,安陵国都那边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吧?”凌卓溪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因为最近一阵子他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的不安。
“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安陵禹灝从战场回来了,每一个只有经历过生死的战士,才会更加深刻的体会到成长。”凌晗语重心长的说着。
因为他最明白那样的残酷与惨烈,虽然他看不惯安陵禹灝的一切,但是他却明白这个满是骄傲的男子,那是不容小觑的威胁,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这个历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