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仔细的放在手中观看,里面明显有些焦灼的黑块,甚至还夹杂着没有完全损毁的木块,上面漆着耀眼的朱红色。
“皇后娘娘,这难道是?”刘蒙有些惊讶的表情,如果这真的是和皇子的事情有关,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怎么会有焚毁的迹象呢。
“在这周围仔细巡察,一定还有别的线索。”安若肯定的语气,心却也愈来愈紧张。
素来机敏的安若在鬼门中的那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尽管这里的风沙很大,在这地面上已经微微的覆盖一层薄薄的沙土,虽然不易察觉,但是她依旧发觉了异样之处。
用自己敏感的触觉感受着地面的坑洼,那是安陵禹灝和赵顺成打斗时的印迹,终于凭着直觉,走到了悬崖一带,只是仔细的看了脚下片刻,安若的眼神有些不安起来。
“皇后娘娘,您是否也注意到了这崖边被践踏的枯草?”鬼月早已经也站在崖口处,盯着眼前的景象。“而且我还发现了这有一处损坏,应该是有什么重物踩踏而掉落,不是自然的滑落。”鬼月指了指崖口边的缺口。
安若知道鬼月竟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虽然此刻有新的发现,却也没有勇气继续思考下去。
鬼月蹲下了身子,试着俯身向下望去,虽然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却还是伸手拽上了一把向下生长的枯草。
“皇后娘娘…”鬼月的声音有些异样。
安若却还是接过那把枯草,看见了那令人震惊的血迹和缠绕在上面的丝丝缕缕银发,血迹虽然已经干涸,却也能够从颜色判断出它的新鲜,应该就是这几天的。
安若愣在了那里,忽然便扑向这悬崖,幸亏鬼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安若。
第一百六十五章
“灝儿!我的灝儿,你放开我。”安若完全不能够冷静下来,能够临危不乱的她也是败在了这血缘之上。
“娘娘,稍安勿躁啊,说不定是一场误会而已。”刘蒙也赶忙拉住安若,连忙劝说。
“怎么是误会,明明就是灝儿的鲜血和头发,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会不认识呢?让我去找他,他一定在下面等我救他,母后很快来救你,等我。”安若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颈间的青色印记逐渐被红色所吞噬。
“娘娘,皇上还在皇宫等你回去呢。”鬼月想着可以让安若清醒一些的理由,果然听到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她有些迟疑,“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倘若娘娘从这跳了下去,怎么能够救下小皇子呢?我们需要赶快去山底搜寻,况且皇上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他要是知道的话…”
“不可以,不可以让明成知道,我需要理智一些,我要守护好他们。”安若一把抓住鬼月的衣襟,慌乱的说道:“我现在不能这样,我要冷静,冷静!”
轻轻的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逐渐开始缓和,颈间的青色印记也逐渐褪去了红色。
(安陵皇城)
正午的阳光放肆的照耀着朱红的城门,仿佛披上一道霓裳般耀眼,只见宫门口处一个身影在来回的踱着步子,似乎有些焦急,又像带着不安,不时的抬头张望,仿佛在等待着谁的归来。
“皇后娘娘!”看着几个骑着马匹毫不费力进入的人,他的眼睛终于闪烁出光芒。
“张公公?”听到马的一声嘶鸣,便停住了脚步。
安若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人,这个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皇上身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慌乱了。
“娘娘恕罪,老奴没有照顾好皇上啊。”张公公忽然行了一个大礼,竟跪在了安若的面前。
就在这一刻,安若才发觉在命运面前的无力与懦弱,儿子失去了踪迹,现在连身边的爱人倘若也出现什么问题,即便是最坚强人,也不会接受如此的残忍吧。
“皇上他?”安若故作镇定,千万遍的祈求着老天的眷顾。
“皇上…皇上…”张公公老泪纵横的哽咽着,几乎不能说出了任何话语,“皇上他昏迷了几个时辰还未醒来,老奴也是实在瞒不下去了,只得违抗旨意的实话相告了。”
果然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安若虽然听出了张公公话语中的个中意思,却也没有多做问询,此刻她只想在安陵明成的身边。
“皇上在日月阁。”望着安若的背影,张公公一边紧随其后,一边告之安陵明成所在的地方。
而刘蒙和鬼月听到这个消息更加的震惊,皇上怎么会突然患了疾病?而张公公说的实在瞒不下去了,看来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只不过这些都是皇上早已经预料到的而已。
当安若和张公公几人一同来到日月阁的时候,却也发现这里竟然一个侍卫和宫女都没有,甚至这里的房屋都要比皇宫其他的建筑要简陋许多,虽然也是一个建在皇宫中的别院,却也显得有些破败不堪,若不是上面刻着日月阁几个大字,还真是会怀疑张公公来错了地方。
走在前面的安若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径直的打开了房门,迫不及待的的想要知道安陵明成的情况。
“皇后娘娘!”房间内忽然传出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却也显得有些低沉。
“子夜?”显然是有些吃惊的语气,“皇上怎么样了?”却也没有顾虑太多,因为她也知道子夜的能力。
鬼月和刘蒙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子夜,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躺在龙榻上的皇上。
“皇上恐怕心里要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却也没有让御医开出良方,就足以说明…”子夜没有直接的回答,却也表明了其中的意思,恐怕这皇上的疾病他自己早已经明白,倘若有什么方法,早就进行了医治,然而却是这样的坐以待毙,就知道这是无药可救的顽疾。
“张公公,你们究竟瞒了我多长时间?”安若呆呆的看着安陵明成,缓缓的走向他的身旁,温柔的替他掩好镶嵌着金丝的被褥。
“娘娘…”张公公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的快。
“张公公不妨坐下说,因为我们剩下的就只是时间了。”安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冰冷,或许这并不是对张公公的怨恨,只是内心的纠结与痛恨。
刘蒙看了一眼张公公,示意让他按照皇后的意思照办吧,任谁都可以看出现在的情况,恐怕不说实话是不可以了。
“其实皇上早在几个月前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舒服,老奴也为他找寻太医,开过一些良药,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皇上就说是自己太过劳累所致,不需要太过理会。”张公公最终还是有些不安的坐了下来,细细说道:“慢慢的他开始有些气虚,甚至走长一些的台阶都会觉得气喘吁吁,脾气也变得暴躁,而后经常说他头痛,后来竟然开始有些咳嗽起来,直到被老奴发现他咳出的血迹,我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
说到这里,安若的眼神愈发的幽深,仿若想把眼前昏迷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老奴千百次的想开口告诉你这些,只不过杂家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皇上让我把这个消息对所有人都保密,尤其是娘娘,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不能违抗啊!”张公公满脸难色,“想必娘娘也知道一些朝中的情况,若是被一些奸诈小人知道了这些,他们还不趁机作乱朝纲,所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那为何还要瞒于我?”安若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带着生涩与艰难。
“娘娘,只怕是皇上怕您担心啊,所以宁愿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痛苦。”刘蒙不禁替皇上解释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安若轻轻的摸着安陵明成的双手,眼神却也黯淡下来,“我怎会不知道呢?但是这样的伤害却更是汹涌,为一个人承担一切就是呵护吗?”安若冷笑着:“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坦诚相待,携手并肩才是爱情中火焰。”
这最真实的话语,最真切的表达,不知道房间内的几人能懂,却也道出了几番真理。
(毒崖口底)
“父皇…父皇!”声声绝望的呼唤,让这个双眼紧闭的男子呼吸却也急促起来,“不要!”终于仿若撕心裂肺的怒吼,让他从另一个世界中回归到这现实中来。
安陵禹灝猛然的坐起,惊魂未定的喘息着,却也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上一次醒来的地方。
“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以为你会这样长睡不醒。”耳边竟然传出如此温润的声音,只是听这声音,竟让纷扰的头部都显得清净了,摒除了一切杂念。
神仙出现了吗?这是安陵禹灝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回想自己在这里遇见的奇怪事情,还有那个总也看不到的神秘人,他不禁觉得这里的确有些诡异了。
终于转头望去,只是一个背影匆匆逝去,那是青绿色的衣衫,青绿色的飘带,伴随着离开的脚步,被微风卷起,仿若竹子一般的苍翠欲滴,长发固起,青带紧束。
看着一闪而过的背影,安陵禹灝恍惚间竟然觉得好生面熟,却也有些质疑。
“敢问恩人既然已经现了真身,为何又要匆匆离去?”安陵禹灝很是不解的喊道,随即便欲起身下床。
可谁知,只是刚刚轻触到地上,身子还没有挺直,便摔倒在地上,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完全没有了知觉,甚至自己的手臂也不听使唤。
“不过刚刚出去拿点饭菜,你这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未曾改变啊。”绿衣男子把端放的饭菜赶忙放到竹桌上,步履匆匆的便来到安陵禹灝的身边,口中满是责怪。
安陵禹灝却也在这抬头的瞬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子,那一抹纯净与坦然是任何时刻都没有的改变,精致俊朗的容颜似乎比曾经还要多上几分娇艳,但却似乎少了一点什么,又像是哪里不太一样。
“叶澜?”安陵禹灝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是你吗?”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每次把你搬来搬去真的很费事啊。”并没有立刻回答安陵禹灝,似乎还有些不满的把安陵禹灝抱起到床榻之上。
“叶澜,真的是你!”安陵禹灝全然没有理会他的话语,依旧在自我的判断着,但是此刻却是满口的肯定。
毫不怜惜的把安陵禹灝按在床上,“不知道病人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你救了我,你真的没有死吗,一直就生活在这里?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这般痴迷于竹子的人,天下也就非你莫属了。”安陵禹灝即便是被按在床榻之上,依旧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与好奇,甚至完全忘却了自己已经受了严重的伤。
终于可以好好的坐在安陵禹灝的面前,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皇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安陵禹灝被叶澜的这番话语不禁惹得满脸笑意,自己此刻竟也如同孩子一般需要别人的照顾,况且还是这个多年未见的朋友。
“叶澜,我只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是你。”安陵禹灝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自从你带走独孤傲的那刻起,你就再也没有了音信,我以为…”
“以为我死去了吧。”叶澜端过饭碗,竟然舀了一汤匙的浓汤亲自喂向安陵禹灝。
有些尴尬的表情早已经显现在安陵禹灝的脸上,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身子,竟然躲开了叶澜的汤匙。
“怎么?多年不见有些生疏了吗?”叶澜细眉紧锁,满是疑惑的表情,“还是不习惯我来喂你呢?”似乎有些故意的问询。
“我…我还不饿。”安陵禹灝只得说出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理由,而脑海中却闪过一个人的脸庞,虽然捕捉不清那一瞬的感觉,却也好似就在身旁。
叶澜没有再继续喂下去,起身把碗放回到桌子上,“一会饿了,可不要怪我,要知道你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