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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母子平安。”太医捋着胡子,道貌岸然的说着:“我这也是保胎的方子,给娘娘服用吧。”
“劳烦太医了。”萧堇墨感激的接过太医的药方,看着安陵禹灝早已冲进房间的身影,也快速的跟上前去。
太医快步走出了别院,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禁轻叹一口气,看了看自己衣物中珍宝首饰,匆匆而去。
看着宁儿熟睡的容颜,安陵禹灝静坐在床榻旁边,眼神未曾一刻离开她的脸庞,在这只能听到呼吸声的静谧房间中,忽然开口道:“萧堇墨,我不知多少次这样的守护你,每一次都期待着你能睁开双眼,所以现在每当看见有人沉睡在这床榻之上时,我的心都会不由得随之痛苦。”
此刻的魂不守舍原来都是自己的过错,萧堇墨静静的站在安陵禹灝的身旁,一只手轻轻搭向了他的肩膀,“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般痛苦的守护我,剩下的时间就让我来保护你们吧。”再一次的允诺。
“我又怎会舍得?”安陵禹灝小声的回应着,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的摸向了萧堇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哪怕是他怀了我的孩子,你也愿意一直守护下去吗?”
虽然萧堇墨早已经知晓宁儿怀孕的事情,不过从安陵禹灝口中这般郑重的说出来,还真的是第一次,心中不免还是隐隐作痛。
“无论怎样,以后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萧堇墨眼神坚定的看着安陵禹灝,“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像我曾经离开你那般,悄然的从我身边离去。”萧堇墨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害怕了,他怕安陵禹灝会突然的离去,怕那份炽热不再浓烈,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向自己的手腕深处摸去。
感觉到自己手有些生疼,那是被安陵禹灝用力抓紧的结果,虽然痛苦,却像挤出丝丝甜蜜,“我会用力抓紧的,比这还要紧的力气,如果觉得疼痛了,那是我怕会失去你。”
终于死死相牵的双手,却不知能否走到路的尽头。
“刘蒙,你把???”安陵禹灝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说了一半的话语戛然而止,“你是不是也没有看到刘蒙?”
“没有,我也在好奇刘蒙为何不在,我以为是你又安排他处理事情了。”萧堇墨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的确是安排他和梦儿去办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都已经是傍晚了,还没有回来吗?”安陵禹灝看向萧堇墨,眼神开始了不安。
“皇太后有旨,宣皇上去佛堂觐见。”门外忽然传来士兵的喊声,这不禁让安陵禹灝眼前一亮。
“你在这里好好看护宁儿,我去去就来。”安陵禹灝匆忙的起身,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的急切。
看到萧堇墨的点头允诺后,才快步的离开,直奔向了母后所在的佛堂,看来梦儿和刘蒙也应该是与其一起回来了,一切答案也很快就会揭晓了,还好后来寻得母后,安排他们两个继续去追踪,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向了何方。
安陵禹灝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看着房门早已经打开的佛堂,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进佛堂之中。
“母后,不知你找孩儿所为何事?”安陵禹灝并没有直接问询自己心中的疑惑,反而是要听她要告诉自己什么。
安若跪在蒲团之上,虔诚的上了香之后,转身一动不动的看着安陵禹灝,“你把萧堇墨带回来了?”
安陵禹灝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传的这么快?难道连自己的母后都已经知道了?“我只是觉得他不适合在寰昭国,毕竟是我们安陵国都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说,但也的确说出了事实。
“灝儿,宁儿的身体怎么样了?”安若关切的问询道,仿若自己从未离开过的知晓一切。
“太医说并无大碍,安心休养就好。”安陵禹灝也暗暗称赞母后的无所不知。
第二百一十三章
自知从安陵明成去世的那一刻起,安若便对于任何事都置之不理,仿若整个家国天下都与她没有了半分关系,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人默默去守护她所在意的一切。
“灝儿啊,如今你已经分得清是非,懂得做人的道理,宁儿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安陵国都名正言顺的皇后,现在又怀了我们的血脉,我还是要警告你不可有负于她,一个女人自有她的不易,哪怕是犯了一些错误,还是需要男人去原谅的。”身为皇太后的安若需要以大局为重,“而萧堇墨,他是我梦璃妹妹唯一的孩子,我又怎会忍心不去疼惜他,所以请你都好好照顾吧。”
“母后,你?”安陵禹灝惊讶的口气,母后果然什么都知晓。
“没错,这的确也是我所没有想到的,萧堇墨竟然是她的孩子。”安若的眼眸闪过一丝的忧愁,“这些年来把秘密藏在身上,一个人究竟是如何度过?”
“那么母后是否也知晓萧堇墨的父亲?”安陵禹灝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安若凝眸不语,眼神却瞟向了安陵皇室的牌位,“倘若萧堇墨真的是梦璃的孩子,那么他的亲生父亲不会是凌晗,而是另有其人。”
安陵禹灝随着母后的眼神望去,只见牌位上安陵玄天几个大字赫然的出现在眼中,看来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指的是皇叔,安陵玄天吗?”安陵禹灝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此事,哪怕是朝中大臣的据实相告,他都宁愿这一切是谎言,是为了利用一些人来巩固自己地位的弥天大谎,然而此刻母后的表情再一次敲击着内心,事实永远都不会被掩埋。“母后,萧堇墨他???”
“我想傅太师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吧。”安若站在安陵禹灝的面前,目光坦然的注视着。“我之所以让你保护萧堇墨,是因为现在他的处境的很危险,若是让心怀不轨的人所利用,那么你的权位就会被撼动,最后不得不拱手让出江山了。”
“母后,你怎么会知道?莫非???”安陵禹灝惊讶的望着安若,她的语气竟然和傅太师一模一样。
“没错,是我告诉傅太师的,虽然我查清这件事情没有多久,但是也做足了准备,唯一差的一步棋便是让萧堇墨也知道真相,而以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会相助于你的。”安若的语气带着成熟老练。
“不可以,我不会这么做的。”安陵禹灝态度坚决,纵使面对的是疼爱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半点退让,“母后还不了解孩儿吗?利用萧堇墨的事情我想都不会去想,更何况倘若让他真的站出来,岂不是把他暴露在危险之中,那就是承认了他是皇叔之子,这样一来,朝中小人定会把他卷入一场残酷的杀戮中,这样混乱的世界并不属于他。”
“你以为现在就没有人盯上他了吗?你觉得你可以藏他一生一世吗?不是他愿不愿意踏入这纷争,而是命运早已经把他抛向了世俗之中,迟早都会有人把他推上巅峰,不论他是否承受的来,所以没有人可以永远守护一个人,最终靠的还是自己。”安若语重心长的说道。
安陵禹灝的眼神中出现了惶恐,如此不安的情绪也就只能是萧堇墨能够影响他,只不过这份紧张更让他筑起倔强,“母后,我偏偏就要做那个可以守护萧堇墨一生一世的人。”
安若无奈的叹气,虽然很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却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坚持到如此的境地,“禹灝,他可是你皇叔的孩子,你们两个???”
“知道我为什么前一阵子会故意的失忆忘却吗?因为我发现即便他在我身边,我也随时都会让他身处险境,所以我觉得不应该继续下去,开始冷漠他、无视他、嘲讽他,就是希望他能够离我更远一些,甚至可以不要出现,然而我错了,每一次对他的伤害仿佛让我死上一遭,遍体鳞伤,不断残破的灵魂告诉我,相比于失去萧堇墨而言,一切根源都显得那么不重要,哪怕后来知道他是我皇叔孩子后的内心煎熬。”安陵禹灝呆呆的坐在木椅上,眼神迷茫的望着前方,“终于还是不能再忍受,离开我之后反而更是身陷囹圄的他我必须亲自带回,所以???所以我决定要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一切的内心谴责就由我一人来承担就好。”
“灝儿,可是他迟早会知道亲生父亲的事情,到那时你觉得他会原谅你的欺骗吗?即便是可以原谅你,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呢?你们陷入的越深,负罪感就会越重啊。”安若满眼疼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其实孩儿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母后不必担心,否则也不会毅然决然的再次带回萧堇墨。”安陵禹灝目光如炬,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所以还请母后也暂时替我保守秘密。”
安若此刻是真的有些不明白安陵禹灝的意思,不过看着他的神情,想必是有了万全之策。
(皇后寝宫)
凌紫宁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人让她有些失望,却也终于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表情逐渐阴冷起来。
“宁儿,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一直在旁边守候的萧堇墨看见凌紫宁的醒来,不禁松了一口气。
“是堇墨啊,我的身体自然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比较重要啊,禹灝要比谁都在乎他,我可是要小心的呵护呢。”凌紫宁有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萧堇墨微笑的看着凌紫宁,“是啊,他将来可是咱们安陵国都的皇子,受到万人敬仰。”
凌紫宁顿时有些骄傲的神情,脸上不经意间挂满笑容,“也不知道他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你说是像我多一点呢?还是像他的父亲多一点,脾气啊,最好还是随我,要不然我可管不了这孩子,你别看禹灝平日里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对肚子里的孩子甚是疼爱,怕将来也会宠坏了他,你觉得呢?”
“是???是啊,在父母身边的孩子,哪个不会撒娇吵闹呢?更何况又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萧堇墨竟有些走神,看着凌紫宁那骄傲的模样,即便是炫耀,也是身为母亲的权力。
“是啊,因为自幼没有母亲在身边,我知道那份孤独与痛苦,所以我会给我孩子全部的爱,无论是父爱还是母爱,一样都不可以缺少的,哪怕是过于宠溺,也不能缺失,我这样想对吗?”凌紫宁不禁感慨,不管她的初衷如何,哪怕是故意说给萧堇墨来听,这也的确是她真正的想法,他们所缺失的,不能让孩子重蹈覆辙。
萧堇墨恐怕此刻更加理解凌紫宁的那份寂寞与渴望,“有你这样的母亲,孩子真幸福。”眼圈竟有些泛红。
“堇墨,不知有些话,我当讲不当讲。”凌紫宁忽然压低了声音。
“和我就不要客气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萧堇墨强忍着心中的触动,仍然挤出一丝微笑。
“听说???听说我的母后竟然是你的生身母亲?”凌紫宁好奇的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以为这个秘密会一直埋在心底,没想到现在天下皆知了。”萧堇墨提及此事后,表情更是有些忧郁,“可现在,母亲的生死不明,还没来得及???”
“堇墨,我终于又有了一个哥哥,以后在这里,我也不会感到孤单,真好。”凌紫宁温暖的双手握向了萧堇墨的冰冷指尖,“我也知道母后现在下落不明,心中万分着急。”
“宁儿,你可不要想太多,母亲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现在只需等待你父皇那边和禹灝这边的消息。”萧堇墨劝慰起凌紫宁,仿若她真的成为了自己的妹妹。
(鬼门)
阴暗的房间内,寒煞甚至连烛火都不愿意点起,一个人的冷清与落寞,早已习惯隐匿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或许此刻的世界对他而言才是无比纯净。
“就不能让屋子亮一些吗?”子夜的声音从房间中响起,接着一团小小的光亮便把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