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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应该没有路了吧?”萧堇墨盯着前方,毕竟穿过这片雾气,就是一座山了。
“莫非这片雾,就是通往郸越的关键?”安若镇定的说道,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并不感到惊奇。
“皇太后圣明。”李潮汐向前走了几步,整个人瞬间都隐藏在这雾气中,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厚重,竟然连半点踪影都寻不到。
只是过了片刻,李潮汐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只要踏进这雾中,便可一目了然,还请皇太后和萧公子放心前去。”眼神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雾气,“请恕在下不能一起陪同,只要进入这雾气中,那边自然是另一片天地。”
“也罢,时间很紧迫,你继续赶路吧,帮助禹灝把事情处理好。”安若自然看出这李潮汐必然是和这里有什么渊源,只是不便多说而已。
“在下告退。”李潮汐毕恭毕敬的行礼后,带领着几个随从继续匆忙赶路。
萧堇墨和安若相互对视片刻,真的到了传说中郸越帝都吗?只要踏进这里,对外面的世界都可以置之不理了吗?或许这里真的是自己的最终归属吧,等禹灝找寻到自己的母亲,然后再接上自己的父亲,终于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心中期望着美好,一步步走向雾气中,转身却发现安若皇太后依旧伫立在那里,没有移动半分。
“萧堇墨,在我们进去之前,我觉得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说清,只有这样,我的内心才能真正的平静。”安若低声说道,表情却显得有些纠结。
“有事情?那皇太后不妨直说。”萧堇墨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好安若,想必她心中的确压抑着一些事情。
“那我就不转弯抹角了。”安若索性依靠在就近处的一棵树干旁,“你也知道,你母亲是我情同手足的妹妹,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好好保护你,只不过现在有些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了???”
看着安若犹豫的语气,萧堇墨不禁关切的说道:“皇太后有什么心事就都对我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
“我想还是让我一个人去承担吧,你不知道或许会更好,只要看着你们幸福开心,我就知足了。”安若似乎打算放弃诉说,“我们还是进去吧。”
“皇太后,如果你真的拿我当亲人看待,就不要隐瞒我任何,我想不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面对的。”的确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好像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干扰。
“也罢,你才是最应该知道真相的人。”安若轻叹一口气,“不知你是否怀疑过你父亲萧肃的身份?”
“我父亲吗?其实???我从知道母亲是梦璃的那一刻起,就更加确定他不是我的生父了,不论有着怎样的难言之隐,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和我解释清楚的,禹灝答应我会帮我找到母亲,然后把父亲也一并接来,这样就会知道一切。”萧堇墨憧憬着。
“等到那个时候就不必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真相。”安若语气坚定的说道。
“真相?”萧堇墨惊讶的望着安若。
“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别人,正是曾经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安陵玄天,而你正是流淌着安陵国皇室的正统血脉,也就是皇上的唯一人选。”安若实话相告,心中却有着自己的打算。“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只需要问你的养父便可,虽然现在你未必可以见到他,不过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计划的,我知道你或许会不相信我的话,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的真真切切。”
看着萧堇墨已经愣在那里,眼神满是惊讶和不安,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看来的确被安若的话语所惊吓。
“禹灝他???他都知道吗?”张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关于安陵禹灝的问题。
安若无奈的点了点头,眼神似乎夹杂着怜悯,“你也知道,他是一切都以大局为重的人,把自己的才华隐藏了那么多年,无非就是要给那些朝廷看不起他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他其实是如他父亲一般有着雄才伟略的男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
萧堇墨的脑子终于因安若的话语开始凌乱起来。
“那么与我相识也是他雄才伟略的一部分吗?”萧堇墨不安的语气,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
“假如你不是安陵玄天的孩子,有什么理由来解释他这般袒护于你?”安若冷冷的说道,这样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鬼门。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他的计划?正因为我的身份,他才???才会故意接近我?”萧堇墨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回想起两人经历的所有事情,就如同一场美丽的梦境,原来一切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现在回想起凌紫宁当时所说的话语,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皇太后,求你让我回去吧。”说罢,竟然泪眼婆娑的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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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
静谧的大殿之上,依旧充满着属于它的庄严和肃杀,阴风阵阵,好一派阴森的气象。
“义父,还有三日便是金星凌日了,如今却也没有了萧堇墨的任何消息,不知???”烈煞疑惑的问道,在这样具有关键性的时刻,鬼王竟然没有任何行动,这的确是令人惊奇的。
“哼哼,他会出现的,但不会是现在,一切自然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鬼王自信的回应道,好似一切都早已经准备好。“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媚煞和烈煞相互的看了一眼,虽然没有明白鬼王话语中的意思,但是看他这般肯定的语气,便也知道以他的性格脾气,定是已经暗自安排好一切,或许这和几日来再一次消失的寒煞有关系,也就不再多问了。
(寰昭国)
凄清的孤月,昏黄的烛光,闪烁的孤影在如同囚牢一般的皇宫中显得更为落寞,浸染的忧愁早已融进夜色,幻化成了悔恨与思念。
凌晗独自一人的坐在书房,轻轻放下手中的信函,虽然是身经百战的英豪,却也难抵住这乱世中的儿女情长,缓缓闭上双眼,整理着理不清的思绪。
忽然感到肩膀被温暖所包裹,却也习惯性的一把按住搭在肩膀处的手臂,那是一股强大的力道,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父皇???”身后忽然传出凌卓溪的声音。
手缓慢的松开,甚至还带着一丝的不舍,有些失望的说道:“溪儿,原来是你,我竟然不知道你进来。”
“是我没让他们通知的,怕惊扰了父皇。”凌卓溪感觉到父皇心中的落寞,就像他在期盼着另一个人的出现。
“溪儿,你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奇迹出现吗?”凌晗忽然有些激动的问询道。
凌卓溪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我不相信奇迹,但我相信缘分,有些人或事,并不是因为奇迹而发生,而是因为上天早已经注定好的因果,所以无论相遇或者分离,无论拥有或者失去,这都是应有的命运。”而在这一刻,竟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看来只有真正的经历过,才能有这般透彻的领悟,我们永远搏不起命运,溪儿啊,你也终于长大了。”凌晗自然了解他的儿子,知子莫若父,其实他的一切行为早已经被看在眼中,只是他已经沦为爱情的牺牲品,又怎能轻易评论别人的生活呢?或许一切还是随缘为好。
“父皇,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凌卓溪忽然感觉今晚的凌晗有些不太对劲,无论语气还是表情,不再是曾经的死寂,仿佛多了几分期待与闪耀。
凌晗轻叹一口气,拿起了桌面上的信函,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凌卓溪,“你觉得是真是假?”
凌晗满脸疑惑的打开,瞬间便是紧张的神色,“这是从哪来的?”
“我一进入到书房中,这信函就早已经放在那里了。”凌晗回忆道。“无论真假,孩儿都会去的,就算是陷阱,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凌卓溪坚定的语气,“只不过孩儿不解,写信之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救那个孩子。”凌晗低沉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三日后,在千洞山,萧堇墨真的有难吗?”凌晗有些焦急的再一次询问父皇肯定的话语,“难道这写信之人与萧堇墨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吗?不过想来他的为人,定是结交了很多愿意帮助他的朋友,这也不足为奇。”
只是看着凌晗有些失神的表情,凌卓溪却也感觉到丝丝神秘。
“我陪你去。”凌晗坚定的说了四个字,竟也带着悲怆。
秋风萧瑟,心如烈火,焚祭着点点忧伤。
(安陵皇城)
安陵禹灝已经派人继续寻找着刘蒙和梦儿的下落,而秦向开也暂时替代了刘蒙,留在其身边随身保护。
“明日是不是就是金星凌日?”安陵禹灝端坐在龙椅之上,表情似乎有些担忧。
“的确如此,皇上是在担忧萧堇墨吧?”秦向开自然也是清楚其中的事情,直言问道。
“他体内的血灵到了明日一定会有所感应,虽然把他已经安全送走,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安陵禹灝语气都有了一些不安。
“皇上放心吧,李潮汐已经飞鸽传信通报,的确已经把皇太后和萧堇墨带到了目的地,你为他所做的一切,还真是用心良苦,怕是他现在早已经明白了真相,在等待着你的到来呢。”秦向开很少能够说这么多的话,却也在安陵禹灝面前忍不住的感慨,这的确是触动了内心。
安陵禹灝目光深邃的望向远方,“我做的还远远不够,好像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感觉自己永远做的都不够好,所以下半生更要努力给予他一切。”
“相信他一定都会体会到的。”秦向开肯定的说道。
原来一切都是安陵禹灝的安排,深知血灵对萧堇墨的危害,所以就默默长期的潜心研究,终于让他发现了郸越帝都与其他地方的最大不同之处,那就是通往那里的瘴气,既有着迷惑人眼的作用,同时也有着鲜为人知的用途。
原来郸越帝都外的瘴气可以压制任何人体内的真气,哪怕是身体内流动着任何异常的气血都会被控制,如同一种神秘的蛊,竟也一直留存到现在,这恐怕也是当初建造这里意图,就是为了建立没有任何杀戮的祥和之地,不会让任何人带着武力和戾气去打扰,只要经过这瘴气,自然会像经过洗礼一般的净化,而萧堇墨体内的血灵也必然会受到阻碍,不会任由它放肆。
其实安陵禹灝早已经派人把一封信函留在了那里,在上面诉说着他所有的抉择,相信只要萧堇墨看到这封信,心中自然也会明白所有。
(御花园)
凌紫宁面色红润的游走在这姹紫嫣红的花园中,虽然也是深秋,但是这皇宫中的御花园却没有任何的寂寥,奇珍异草遍布,竟也如同夏季一般的争红斗艳。
虽然还没有隆起的肚子,凌紫宁却也不断的轻抚着腹部,满脸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我们的皇后娘娘,心情果然很不错呢。”一阵诡异的风吹草动,果然传出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烈煞啊,你来这里做什么,鬼门最近竟然这么清闲了?”凌紫宁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存在,竟也有些讽刺的回应。
烈煞邪魅的笑了笑,看着眼前一点点成熟的凌紫宁说道:“这么一看,果然和我义父的性格越来越像啊。”
凌紫宁冷笑道:“你该不会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你义父的事情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看来我们的皇后还真是对凌晗重情重义啊,不过这样也对,毕竟是把自己养大的人,无论怎样也都是亲人。”烈煞有意的说道,“不过既然和我们义父没有关系,那么你们之间的交易又要作何解释呢?我想安陵禹灝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
凌紫宁眼神闪过一丝惊诧,却也恢复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