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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世间竟然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想不通吗?”子夜似乎略带一些讽刺的言辞,明明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不愿轻易的问询。
“是啊,世间有太多的事让我们不理解,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却要搞的很复杂,比如此刻明明很想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直接问我呢?”鬼月话锋一转,目光是平日所没有的温柔。
“我???你???我为什么要问你?况且,况且我本来就不想知道,这么自作多情。”子夜被鬼月这么突然的一问,瞬间便慌张起来,说话有些连自己搞不懂都心虚。
“哈哈,还是这样子的你看起来比较可爱。”没有继续和子夜争执这个问题,始终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伸出粗大的手像宠溺一个孩子般的摸了摸子夜的头。
显然子夜被鬼月的话语和行为惊住了,整个身体僵直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鬼月,心里不知是什么缓缓的流过,却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甜蜜,这些都是子夜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不知道原因,却很让人依赖。
(灵窟洞)
“爹爹???”宝宝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
“嗯???”子夜似乎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条件反射似的回应了一声。
“鬼月叔叔,我爹爹怎么了?”宝宝好奇的看着目光呆滞的子夜,向身边的鬼月问道。
“子夜?”鬼月也发现子夜的情况有些不妙,不免有些担心的试探性唤道。
“什么?是宝宝在叫我吗?”子夜又一时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四下张望。
“是宝宝在叫你呢,爹爹,那个女的醒了,他们在找寻你呢。”宝宝对于刚刚子夜的表现,略显出不满意的表情。
“哦。好的,我们走吧。”子夜匆忙的拉起宝宝的手就要走。
只见鬼月忽然伸出他那有力的手,再次一把拽住子夜的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鬼月,你到底要怎样?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收留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这么的无理,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干扰到我正常的生活了,所以你???”子夜语速竟然出奇的快,但是却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
“我是告诉你,你走错路了,他们在那边。”鬼月打断了一直碎碎念的子夜,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我当然知道走错路了啊,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罢了。”说着,就拉着宝宝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着子夜急匆匆的背影,鬼月的眉头早已又拧成了一团。
(灵窟洞兰阁)
萧堇墨早已回到了房间,身体也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掐算时日,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总要做出选择,就像当日在须弥峰一样,明明知道深深的在安陵禹灏的心上刺了一刀,可是自己也是那样的蚀骨的痛处啊。
“我能进来吗?”屋外传来是那样熟悉的声音。
“随便。”这算是萧堇墨的默认。
安陵禹灏轻轻的走进房屋,依旧是那的目空一切的眼神,高傲无比的神韵,却在话语间,流露出了那不曾属于他的温柔。
“我想,你明日和我一起走。”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般的话语。
“和你,为什么?”萧堇墨竟然在话语间,透出了些许的冷漠。
“因为带你走的人,只能是我。”是安陵禹灏不容拒绝的霸气。
“我可是被全城通缉的要犯啊。”
“我不管,和我回去,我会说明一切。”
“然后呢?”
“然后给你加官进爵,你不是很想替百姓做些事吗?现在机会来了啊。”
“安陵禹灏,你还没有明白吗?事情一旦过去,就不可能再回去从前了。”萧堇墨若有所指的说道。
“不!只要你愿意,一切还都会回去的,你没有尝试过,怎么会知道呢?”安陵禹灏急切的反击。
“呵呵,小皇子,你是未来的安陵国都的新帝王,是所有百姓的依靠,是取信于天下的重要时刻,这个天下容不得你有任何的错误。”
“我留下你到底是哪错了吗?如果是因为留下你,就要与天下为敌,那就让我负了天下也甘愿。”安陵禹灏炯炯有神的目光顿时更加闪亮。
“安陵禹灏,我萧堇墨只问你一句,你做的这些,你觉得值吗?”萧堇墨缓缓说道。
“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我愿与不愿,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一字一句的承诺,出自心底的执着。
“青天为上,我萧堇墨愿意与安陵禹灏并肩携手,相辅于他。”没有刻意的加重语气,没有任何的事前征兆,就那么不经意间,在这个纤弱单薄的男子口中轻轻的说出,此刻便是春满人间。
(灵窟洞竹阁)
所有的诺言,所有的眷恋,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的击碎。
在听到萧堇墨最后的答案的一刻起,凌紫宁就知道她所期待的唯一的幸福就灰飞烟灭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早已不能止住的流淌,滴入嘴角,是如此的苦涩。没有错,她败了,败得如此的干脆,容不得反击,来不及的争取。
在兰阁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刘蒙、凌卓溪、子夜,还有凌紫宁,一字一字的听的清晰,一句一句的狠刺心底,凝神屏气,都只为寻找那最终的结局。
(灵窟洞兰阁)
“萧堇墨,你不可以和他走。”随着一声的怒吼,一个身影早已闯入房屋。
顿时是安陵禹灏和萧堇墨不可思议的神情。
“萧堇墨,你不会和他一起走的,对吗?”凌卓溪紧紧的抓住萧堇墨的肩膀,不断的摇晃,满眼期待的神情。
“凌…凌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萧堇墨并没有回答问题,表情依然很疑惑。
“凌卓溪…你?”安陵禹灏也同样的疑问。
“小皇子,真的是你,小皇子!竟然真的是你!真是谢谢老天保佑。没想到小皇子还遇到了萧公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刘蒙也紧跟着凌卓溪冲到了房屋内,看到站在房屋的安陵禹灏和萧堇墨,刘蒙激动的仿佛不敢相信。
“刘…刘蒙?”安陵禹灏更加的好奇了。
“安陵禹灏,你凭什么说离开就离开,说出现就出现,你把萧堇墨想拥有就拥有,想丢弃就丢弃的玩偶吗?”不顾眼前的情况,凌卓溪有些失控的向安陵禹灏吼道,与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截然不同。
“凌卓溪,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但是现在,似乎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不会在放弃萧堇墨了,今生今世都不会放手了,我安陵禹灏说到做到。”安陵禹灏并没有介意此时凌卓溪的态度,反而又一次郑重的承诺道。
“对萧堇墨再也不会放手,那你的意思就是会放开我了,对吧?”声音柔弱而婉转,却透出丝丝的悲凉。
只见子夜搀扶着虚弱的凌紫宁,也缓缓的从隔壁走了进来,苍白的面容早已被泪水所覆盖。
“子…子宁?”安陵禹灏已经不知道怎样形容此刻的疑惑了。
“子宁公主?”萧堇墨也唤道。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破了这喧闹的房间,瞬间静谧。
“我恨你!”凌紫宁怒目的望着萧堇墨,单薄的嘴唇颤抖着,收回了刚刚打在萧堇墨同样消瘦脸上的纤纤玉手,仅仅三个字,却如千斤重。
“啪!”随即又是一声响亮。
是安陵禹灏愤怒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甚至没有一丝的表情,深邃的双眸如同要燃出怒火。
“即便你是女人,也没有资格动连我都舍不得伤害的萧堇墨。”像是安陵禹灏从牙缝间挤出的话语。
“啪!”早已变得怪异的气氛已经容不得任何响动,有一个响亮的声音随即响起,让人们早已不寒而栗。
“你没资格打她,因为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堂堂安陵国都的皇妃。”萧堇墨义正言辞的向安陵禹灏训斥道。
整个房间就这样安静下来,似乎都失去理智般的挣扎着。都在暗暗笑着命运的玩笑?都在感慨人生的无常?孰是孰非?每个人究竟又该如何的取舍?不是我们不愿意解开枷锁,只是感情太过执着…
第五十五章
(灵窟洞兰阁)
云锁青峰,雾绕楼台,那一抹惆怅如烟尘飞散,轻轻的蒙盖住了那陷入凡尘的心。
静谧的房间如同被浓云覆压般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没有预兆的开始,又该如何料定结局?
“我看大家都累了吧,不妨都先休息一下如何?何况这里有好几个病人,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子夜可不会再次大发慈悲了。”子夜率先开口,打破了这陷入僵局的沉静。
“安陵禹灏,既然都安然无恙,我们自然是福大命大之人,那咱们两个不应该单独的把酒言欢,畅饮一番吗?”接下来是凌卓溪那早已阴沉的面容下而硬挤出的一点客气,却是不容拒绝的挑衅。
“如你所愿,连寰昭国都的太子殿下都亲自开口邀请于我,那我还有什么不接受之理呢?”安陵禹灏挑了挑眉,仿佛又变回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哼,那还真是谢谢安陵皇子能够赏脸,请!”凌卓溪并没有显示出过多的愤怒,示意安陵禹灏同他一起出去。
“凌公子!我???”萧堇墨焦急的神情,欲要开口说些什么。
“萧堇墨,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我懂。”目光深情的注视着萧堇墨,只是莞尔一笑,如同看透一般温柔而坚定的说道。
“我???”萧堇墨就知道,不论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遇,凌卓溪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抱怨,他依然会站在自己的身边,然后相信他的一切。而越是如此,萧堇墨就越是不安。
“萧堇墨!你现在身体恢复好了是不是?还不赶快回房间休息。”安陵禹灏看见萧堇墨面对凌卓溪那副表情,一股怒气就油然而生。
“我的确恢复的很好啊,没有那么虚弱吧。”萧堇墨有些不悦的小声埋怨着。
“怎么不虚弱?今天如果不虚若的话,你又怎么会倒在我怀中?”安陵禹灏故意抬高音量的说道,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瞥向凌卓溪。
话音刚落,房间又恢复了刚刚的寂静,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萧堇墨。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倒在你怀中,明明是你把我???”萧堇墨似乎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急忙收住嘴。
“我把你怎么样?”安陵禹灏邪邪的看着萧堇墨,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风流架势。
“你???哼!”萧堇墨一时被憋的满脸红晕,真是如美人出浴般的娇羞,让人过目难忘。
说罢,萧堇墨一甩衣袖,便走出了房间。
(灵窟洞山间石桌旁)
凌卓溪和安陵禹灏也随后走出了兰阁,来到了灵窟洞内的一处石桌旁,泉水叮叮咚咚的作响,墙角堆着大大小小的酒罐,都是一些陈年的极品老酒。
安陵禹灏随手拿起一罐酒坛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向凌卓溪扔去,只见他侧身一闪,左脚腾空,瞬间酒坛便安稳的立在凌卓溪的脚尖之上。
“安陵小皇子,别来无恙啊。”凌卓溪并没有看向安陵禹灏,只是盯着酒坛淡淡的说道。
“看来太子殿下的功夫真不是浪得虚名啊,佩服,佩服。”安陵禹灏微微的露出了笑容,眼神却是刺骨的寒冷。
“若和安陵皇子比,凌某还差得远呢。”凌卓溪不甘示弱的讽刺道。
“太子殿下谦虚了,坐!”安陵禹灏伸手礼让。
只见凌卓溪掀起衣服,欲坐之时,安陵禹灏右腿轻碰,靠近他的石凳便像长了腿似的,快速的向凌卓溪所要坐的石凳移去,猛烈地撞击之后,两个石凳瞬间化为石砾,说时迟那时快,凌卓溪腾空跃起,刹那间就已经坐在安陵禹灏身旁的石凳上。
“怎么安陵小皇子还不倒酒呢?还是由我来吧!”说罢,凌卓溪拿起酒坛用力一推,酒坛像呗施了魔法一样的飞旋着向安陵禹灏而去。
“哪能劳您大驾呢,还是我敬您吧。”安陵禹灏回答着,抬起左手,掌心发力,酒坛静止在空中,继而快速的转向凌卓溪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