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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成啊,理应我该叫你一声大哥,毕竟你比我年长,这么多年来,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出谋划策才让我们清平帮走到了今天。”独孤傲端起酒盏,意味深长的望着赵顺成。
看起来有些面带醉意的赵顺成被独孤傲突然的举动所惊吓,赶紧端起酒盏,毕竟一向有些傲气并少年老成的独孤傲虽然在他们面前不是有意的端起架子,但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敬仰,如今更是主动邀酒,“老大这是说的哪里话,要不是老大眼光独到,高瞻远瞩,带领咱们哥几个从土匪窝中走出来,哪有今天的成就呢,尊称你一声老大,是我们理所应当的。”
“顺成大哥说的没错,况且我们摸摸自己的良心,哪个人没有被老大救过?我们的命就是老大给的,弟兄们就是看在老大这样重情重义才心甘情愿的追随的。”疤四激动的竟也跟着端起酒盏。
“没错,我五爷生平没有尊敬过谁,但是只有咱们老大是我唯一认可的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佩服,此生心甘情愿的跟定了老大。”五爷也红着脸慷慨激昂的说道。
“对,没错。”“我们愿意追随老大。”老二和老三也随之端起酒盏。
“谢谢诸位哥哥们,我独孤傲何德何能有此荣幸能让你们如此依托,不过我们能走到今天,是所有人的功劳,我们兄弟几个缺一不可啊,今日这样的酒宴,还真是想到了从前,竟然觉得以前的生活好像更像家人,是不是如今的一切都是错误呢?”独孤傲的双眸竟有些迷离而红晕,在这夜色中愈发妖媚。
“老大,你的话兄弟们有些听不明白了呢,现在这样怎么是错误呢?大家对于现在的情况都是非常满意的,不知大哥为何今日会出此言呢?”大哥赵顺成借着酒意,眯起双眼问询。
“不是今日才有的感慨,而是时时刻刻嵌在心间的良知,权位与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大家的情感才证明着我们存活于这纷乱的世间,然在这团聚之夜,纵使美酒佳肴功名利禄,也敌不过叶澜那萦绕耳畔的清幽笛音啊!”独孤傲一饮而尽手中的酒盏,仰天长叹。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无不怀念起他们的六弟,那个天真善良的温柔男子。
“老大,我实在是不能忍受了,为咱们的六弟感到委屈,明明仇人就在眼前,竟然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们必须要为六弟报这血海深仇。”大哥赵顺成打破了沉默,言语中带着几分怒气。
“没错,老大,让我们去攻打安陵禹灝的军营吧,出了这口恶气,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是没有胜算啊,这里只是安陵禹灝带领的队伍,又没有别的大军,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会为六弟报仇的。”老三也忿忿不平的分析着。
独孤傲倚坐在长椅上,轻闭双眼,微风浮动着秀发,垂放的右手轻握着酒壶,醉意朦胧的不知沉醉在何处的梦境中。
“啪!”酒壶掉落在地上,瞬间摔的粉碎。
“那我们明日攻打安陵禹灝的军营,不知意下如何?”独孤傲依旧没有睁开双眸,似乎如呓语一般,却让在场的几个男人有些震惊。“看来大家是没有什么异议啊,那么此次的任务就全权交给顺成了,我是相信我们顺成大哥的实力的。”
如梦初醒一般,看来他们的老大独孤傲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说什么梦话,赵顺成迅速弯腰抱拳领命,“老大既然这么相信我,那么我还有什么借口推辞呢?看来我们需要立刻部署一下计划来应对明日的对战。”
说罢,命人收走桌上纷乱的酒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老将,几个人立刻投入到角色中,把刚刚的闲情逸致早就丢在脑后,俨然片刻之下就像马上奔赴战场的英雄般威武,等待着独孤傲的建议,毕竟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作战,每逢这样的时刻,大家一定会先让独孤傲把大局定下,具体事宜他们再仔细研究。
“我有些疲惫了,你们只需一切听从顺成的安排就好。”独孤傲慵懒的起身,只留下简单的一句话转身离开,留下有些错愕的兄弟。
“老大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呢。”疤四略有担忧的说道。
“我觉得他今天也有些奇怪,平日里哪有这么多的话啊。”五爷摸着下巴,满是不解的表情。
“估计老大这几日有些操劳过度吧,本来他的事情就多,经常与江湖上的神秘人有着密切的来往,况且从来不和我们提及他的事情,非要自己一个人承担,看来这几日又是有些伤脑筋的事情发生了,而现在这个叫安陵禹灝的皇子出现,更是让他甚是怀念六弟,谁都知道,他最疼爱叶澜了,所以现在应该是有些真的累了吧。”老三分析道。
“嗯,老三说的有道理,那我们更要为老大分担一些事情了。”疤四连忙点头的认可着老三的分析。
(军营驻地)
烟云浩渺,薄纱遮月,清寂而孤傲的星空挥洒着点点静谧,幽远而深邃的神秘笼罩着沉睡的世间,花开花落,花谢花飞,所有凡尘中的秘密,它们只是默默的凝望,镌刻在这流年,填满在这人间,生生世世命运的羁绊,对它们而言只是弹指一瞬间,却在这样一个逃不掉的宿命夜晚,竟也有些留恋,待到花落时,该如何忘返?
绿草铺地,百花盛开,一望无际的草原深处藏着一片密集的身影,那便是在草原上的芦苇荡,他们如同少女般婀娜的身姿,伴随着微风摇曳,倩影婆娑,纷乱而纤细的相互纠缠,而清浅的池水中长出一片片不知晓名字的娇艳花朵,甚至有些含苞待放的花苞竟也抵不住这夜色的美艳,迫不及待的窃窃私语,竞相开放。
偶尔几只小虫掠过池水,泛起涟漪,让这水中倒映的皓月竟也害羞的波动起来,伴随着夜晚的雾气,一切都变得有些朦胧,如同世外桃源的仙境就这样展现在眼前,不时传出几声虫鸣,更把一切都带入到这清幽的景象中。
“自从来到这军营里,每天都不曾有过片刻的安心,没想到此刻竟然真的安静下来,仿佛消除了一切的杂念。”安陵禹灝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感慨道。“谢谢你,带我来到这么美丽的地方。”
“我猜测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星星。”萧堇墨略带神秘的口吻,随即脱下短靴,光着脚走向了纤长而茂密的芦苇荡。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披着温润的月光,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雾霭,在这如同水墨画般安静的夜色下,芦苇竟开始耐不住的寂寞的跃动起来,瞬间点点银白而灵动的光从片片的芦苇间升起,原来是被萧堇墨惊扰的萤火虫,星星点点似梦中遗落在凡间的精灵般舞动,又如璀璨的烟花绽放在最绚烂的时节般耀眼,就这样无拘无束的肆意纷飞着,颗颗繁星,点点光晕,点缀了这孤独的苍穹,渲染了这如梦的幻境。
一袭白衣的萧堇墨站在芦苇间,乌黑而亮泽的长发随着微风肆意张扬,甚至连裙带都不安分的飘至到芦苇叶上,触碰着不属于人间的美幻,在这缤纷绚丽世界里,在这星空熠熠池水中,萧堇墨幽深的眼眸溢出满满的幸福,这样无邪的笑容足以震撼世间,像被光环围绕的仙子,被上天选中的宠儿,一切都只为等待他的存在,仿佛他本就属于这澄澈而空灵的仙境。
萧堇墨抬头仰望凡尘的耀眼,缓缓的向前伸起纤细的手臂,似乎想要扑捉到这绚烂的痕迹。
“萧堇墨,不要离开我。”安陵禹灝慌神的跑向泥泞的池沼中,用力的把萧堇墨嵌在怀里。
显然被安陵禹灝突然的举动有些惊吓到,萧堇墨虽满是惊讶的表情,却也紧紧的拥住安陵禹灝。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安陵禹灝贴在萧堇墨的耳边轻声问道。
“我怎会舍得呢?”萧堇墨低声的回应道,明显感受到安陵禹灝手中的力道再一次加深。
终于慢慢的松开了萧堇墨,却也不愿松开他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你和这些萤火虫一样轻飞空中,离我远去。”深邃的眼眸望着眼前纷飞的星光。
萧堇墨并没有回答什么,他早已不知道该怎样劝慰眼前的银发男子,那样铁血铮铮的沙场男儿在他面前的恐慌与紧张让他愈发的不安,他不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如他口中所说的一般消逝,而是怕徒留他一人在世间的百年孤独。
(军帐中)
“小皇子,你终于回来了。”安陵禹灝和萧堇墨一路嬉笑着,宛如新婚燕尔的夫妻般回到军营,李潮汐便焦急的口吻。
“何事这么惊慌?”安陵禹灝不禁有些疑惑,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李潮汐还依旧等待着自己,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身边的宫女看着安陵禹灝和萧堇墨满身的污泥,自觉的走进帐篷中拿出崭新的衣衫等待着他们的换洗。
“皇子,您看看这个。”李潮汐说罢,拿出一张有卷过痕迹的纸张,上面赫然写道:明日巳时,清平帮突袭安陵军,在玉龙关要塞处设有埋伏。
“这是从哪里得到的?”安陵禹灝原本要换下衣衫,可就在看到这张神秘的字条后,顾不得打理自己,匆忙的问道。
“我进来时,就放在你的案台上。”李潮汐指了指军帐中间批改文书的案台。
安陵禹灝绕过萧堇墨,走上前去,仔细的观察着摆放整齐的案台。
萧堇墨也迟迟没有休息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人要告诉我们这些呢?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个人难道是和清平帮有过节的人?表面看起来确实是在帮助我们,但是他为何只留下字条呢,既然是帮助人的事情,想必是希望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他本人却不露面,除非?”李潮汐冷静的分析着。
“除非这个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不愿见面的理由,或者这个人是我们认识的人!”萧堇墨接过李潮汐的话语。
“若是我们认识的人,那他怎么会知道清平帮对付我们的手段呢?莫非有内奸不成?”李潮汐面露难色,紧接着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会是内奸,如果真有内奸,他自然是帮着清平帮的,怎么会透露给我们风声呢,难不成真是江湖上那些英雄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萧堇墨望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安陵禹灝,幽幽的说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清平帮自己的人送过来的。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情合理。”
此言一出,让李潮汐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他们自己的内部出了乱子,想借助我们的手来铲除异己?”
一旁冷峻的安陵禹灝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萧堇墨,唯你能看穿一切,却隐匿心底。”走到宫女的身旁,拿起早已经准备的好衣衫,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明日加派玉龙关一些兵马,时刻做好应战的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接下来的事情,皇子是要?”李潮汐满脑子都是明日的作战计划,随之想听从一下小皇子的安排。
只见安陵禹灝说罢,一把抓住萧堇墨的手,没有丝毫的顾忌,只是同样还来不及过多反应的萧堇墨就被生扯进军帐寝室中,只留下一脸尴尬的李潮汐,带着红通通的脸颊低头退出军帐。
(清平帮)
蜿蜒的崎岖小路上,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移动着,纵使平日里太过熟悉这里的道路,如今在这样的夜晚却也非常的谨慎小心。
“大哥,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我们要把消息透露给安陵禹灝?这不是自找失败呢吗?”老二有些不解的轻声问着赵顺成。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自取灭亡吗?不过我此刻更想知道的是,鹿死谁手?”赵顺成停下脚步,因为前面就是他的住所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我们只是借用他们之手而已,完全可以在偷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