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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停下,扯了袖口的金属扣,微微咔一声,袖口收了起来。赵俭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我也琢磨了好久才发现。”
门外车马齐备,秦书翻身上马,留了一半人跟着香伶的马车,另一半人骑马跟上,秦书将头盔带上,没看清他拨了哪里,蹭一声银色护额恰好落下挡在眉心,赵俭羡慕得要死。
“出发!”
一声令下,百来人不一会儿就出了燕京城门,秦书跟在后面,风吹起他大红的披风,马蹄踏上护城河的那座石桥的时候,秦书勒了马缰停了停,回身看去,只见城门高大,满目萧瑟。
他真的没来。
【喵~求虎摸~~某果然写了两章啊,而且字数也不少哦~】
☆、第一百章
走了大半天,后面有将士快马追上,秦书银白战甲立在马上,那人不敢放肆,低头回报:“将军,队伍后面跟了一人,从早上一直跟到现在,您看?”
秦书的马放慢了些速度,薄唇轻启道:“是何人?”
“末将不知。”
秦书想了想,和那将士勒马往后走,果见一人摇摇晃晃伏在马上,勉强跟上队伍,秦书脑袋一疼,策马过去与他并行,马蹄声哒哒,秦书声音放大了些:“林景?你怎么跟来了?”
林景紧紧抓住马缰,身子直不起来,在马上摇摇晃晃,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颠得移了位,队伍走的太快了,他根本跟不上,只能趴着侧过头答道:“不是,不是跟着你,正好去北边,……看看生意。”
秦书叹口气,也不拆穿他,看了看天色,也过了正午,该是找地方休息用饭了,遣了那小将士去传令,放慢马速:“还撑得住吗?”
林景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摆手:“不用管我,你们走便是,我跟得上。”
队伍在前面找了个空地,将士纷纷停下,都累得够呛,趁着这一会儿,喂喂马,喝些水用些干粮,林景几乎是滚下马来,双腿发软,勉强站起来,头一阵晕眩。
秦书赶紧扶住他,林景捂着胸口,抖着腿跑到僻静地方干呕,眼前发黑,秦书无法,又不能撇下他,赵俭在前头,骑马来看,登时炸毛:“你怎么在这里!”
秦书摆手示意他闭嘴,看林景干呕得厉害,赵俭愤愤将手中的水袋递过去,没好气道:“给,整日里给我们添麻烦!”
林景灌了好多水,这才好了些,有气无力倚着棵树喘气,又将水袋递给赵俭:“谢谢。”
赵俭接过瞪他一眼走了,临走看一眼秦书,秦书面无表情。
干粮是现成的,秦书就着水一口一口吃下去,眉头皱得死紧,见林景好些,递给他一块饼:“饿不饿?”
林景看了看接过秦书手里的一半,又抢过另一半,秦书一愣,林景又抖着腿挪到马边,解下个包袱,里面许多油纸包,还有一只食盒。
林景将食盒拿出来打开,食盒里放了几只馒头,下面一盘菜,只是颠簸得狠了,菜撒得只剩一点儿,林景看秦书一眼,有些赧然:“那个,凑合一下吧,全撒了。”说完递给秦书一双筷子。
秦书接过筷子并不动,温言道:“林景,回去吧。”
林景一愣,点点头:“嗯,先用饭吧,你们晚上是不是住驿馆?”
“嗯,晚上只能赶去驿馆。”菜是凉的,馒头也是凉的,但也比干粮好,林景却不吃,秦书问道:“长亭不饿?”
林景摇头:“吃不下。”
想是骑马颠得很了,秦书以为劝住了他,遂不做声,默默用完了饭,吩咐继续赶路,林景牵着马站在小树林边目送他们,秦书走出一段又折回来:“用不用找人送你回去?”
林景忙摇头:“不用不用,我知道路。”秦书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林景坚持,加之事情紧急实在顾不了这么多,便点点头骑马去追前面的人。
一队人走远了,林景才手脚并用爬上马,却并未调转马头,仍是朝着秦书的方向,紧紧抱住马伏在马鞍上,喝一声:“驾!”
秦书心中着急,带着百来人走得飞快,傍晚时分过了座驿馆,并未停下,直走到半夜另找了一处驿馆才歇着。
赵俭牵马去马厩:“将军,这是要命的走法儿啊!”
秦书苦笑:“没办法,让你们跟着我受累了。”
赵俭嘴快又实诚:“我从前觉得你老不如军师了,但现下看来,有些地方军师不如你。”说罢才反应过来,竟然又在秦书面前提起了颜如玉,于是立刻牵着马跑了。
秦书垂眼,英俊的眉眼在夜里显得落寞了几分,过了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来,说好了的,不想他,要忘了他。自打出了燕京城门,他就该有这种觉悟。
若是非要说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同僚,或者是名义上的结拜兄弟,再或者是,……有过一段似是而非的旧情。
都过去了,也该过去了。
门被敲了敲,驿馆的小厮抬水进来:“将军,热水。”秦书打开门,木桶被抬进来,累了一天,泡进水里一下子舒缓不少。
用过饭,进了房,都累了一天,不一会儿便都呼呼大睡,秦书夜半却被吵醒了,外头乱了一阵子,隔壁也有动静,想必也是被外头吵醒的,心里隐隐有不安,秦书披好衣衫出门,就见驿馆门口一匹很眼熟的马刨着蹄子呼呼喘气。
秦书一惊,睡意全无,马怎么会在这里,林景呢?“马上有没有人?”秦书问看门的将士。
那将士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另一个将士赶紧接口:“有的,马刚停,人就昏了,一头栽了下来,头儿不敢擅自做主,将他放在后院柴房,去叫……”
他早该知道的,林景也是个倔强的,哪里一句话就能把他打发走了呢?遣了无关的人去睡,匆匆赶到柴房,下人正在锁门,秦书一把推门而入,就见林景蜷缩在角落里,呼吸声很大,生病了。
“去叫大夫。”
秦书没办法,驿馆挤满了人,只能将林景安排到自己房里,诊完了病,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有些发烧,歇息两天便好。
赵俭尚在呼呼大睡,被秦书硬拽起来,顶着鸟窝似的乱发,知又是林景,彻底爆发,张口就要骂娘。秦书瞪他一眼:“我跟着你睡一晚还委屈了你不成?往里点儿。”
赵俭很累,没精力和秦书吵嘴,往里翻了个身,蒙头又睡,一觉天亮,已经不见了秦书,赶紧爬起来下楼用饭。
秦书顶着大大的眼圈,赵俭一屁股坐在一边拿起筷子便开始用饭,秦书用完了看他狼吞虎咽,心里翻来覆去的很是憋屈。
饮了一口茶,秦书悠悠道:“我觉得需要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将宋姑娘嫁给你了……”
话刚说完,赵俭便被噎住了,咳嗽几声哀嚎:“为什么!”
“你睡姿不好。”秦书抬眼,两只大大的眼圈。
赵俭尚不自知:“啊?”
“昨天将我踹下床两次,你说说……”
赵俭这才注意到秦书的眼圈,知他是开玩笑,挠挠头:“这不是一个人睡习惯了么?”又看了看四周,没有林景,“那小崽子怎么办?”
秦书也有些为难:“难办得很……”
“赶走就是了。”
“我昨天中午已经赶了一次……”秦书话说一半,便停了,回身转头,林景刚从小厨房出来,提着食盒,朝这边看了一眼,抿抿唇牵马出了门。
秦书连忙出门叫他:“林景。”
林景脚步顿都未顿,没听见一般往前走。
秦书脑中一闪:“穆长亭!”
林景停了,转过身来,看着两人,脸色倦倦的,很是苍白。
赵俭:……。
秦书无奈道:“你去哪里?”
林景开口嗓子有些哑:“去西北,看生意,就不等你们了。”
不等谁了?赵俭抬眼看秦书,反应过来这是在找借口,心里一阵佩服,说谎也能这么面不改色,又见林景衣衫单薄站在门口,弱不胜衣的小模样怪可怜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秦书也不好说什么,被赵俭一看面上一热,张口结舌道:“那……你小心。”
林景牵着马便走了,赵俭啧啧两声:“其实要是没有军师,我觉得这小崽子还是不错的。”说完恨不得咬舌头,和赵子宴在一起久了,什么话都说。
秦书道:“你闭嘴!”赵俭嘿嘿两声。
☆、第一零一章
休整好了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赵俭秦书在前,一刻不敢停,多停一刻,乞颜大军就能多往前跨一步,大梁就危险一刻,虽然秦书也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退敌,可是在后观望和亲身经历不同,哪怕他最后真的守不住蓝关,毕竟努力了。
马蹄踏过,烟尘滚滚,众人风尘仆仆,走了约摸一个时辰,赵俭眼睛一亮,看见前方的黑色高头大马,立刻朝着秦书大声道:“将军,你看,林景!”
秦书当然看见了,甚至比赵俭看见得还要早些,心下一阵无力感:“我看到了,你别大惊小怪。”
林景摇摇晃晃伏在马背上,腰酸背痛,腿已经没了知觉,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听到身后马蹄声,赶紧支起身子让马靠边停下来给秦书他们让路。
赵俭一马当先跑在最前,秦书也不管他,经过林景停留的地方,赵俭一直扭着头看,直到后面的将士挡了视线这才作罢。
秦书有些犹豫,速度渐渐慢下来,不一会儿就落在了后面,回头看去,林景艰难地抱着马脖子,也幸好那马脾气好,没有将他摔下来。
秦书停下等了等,等林景跟上来,林景趴在马上被颠得晃晃悠悠,脸烧得慌,他从前在林府里也算是养尊处优,哪里会骑马,此次也只能硬着头皮,这姿势也委实不怎么好看。
昨天累到了极限,才勉强跟上秦书,今天提早出门,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秦书就赶了上来,林景也不知道往后还能跟几天。
秦书看着他抱着马脖子,被颠得七荤八素,心里挺不好受的,等林景走近了秦书跳下马来,一把拉住林景的马缰,马停了。
林景垂眼:“我……”
秦书抿抿唇:“累不累?”
“啊?”
“下来吧。”
“哦。”林景有些忐忑,不知道秦书要做什么,手脚并用下马来,脚不住打颤。
将林景那匹马拴在自己马后,抬腿上马,一气呵成,林景站在下面,看秦书伸出手来:“上来。”
林景一愣,又是狂喜,赶紧拉住秦书的手,秦书一用力,林景便侧坐在他身前,两人共乘一骑。
“坐好了,驾!”秦书拉着马缰,那姿势好似抱着他一般。
秦书骑马,心无旁骛,林景倒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倚在秦书的怀里,呼吸中全是他的气息,还能感到他胸膛的起伏,刚开始慌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只能紧紧抓住秦书的战甲,秦书低头看他一眼,林景抬头,目光相触秦书便转开了,林景抬脸看着他。
这两年,秦书变了很多,不单单是容貌,还有气质上,比从前的时候看起来更加稳重可靠,很沉稳,可是也开始有些让林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千里挑一的好马,不一会儿就赶上了赵俭,赵俭张着嘴不可置信,哆哆嗦嗦也没说出两句话来,秦书也不解释,身后尽是惊疑不定的目光,边看边猜测这是什么一副光景。
中午休整依旧是找了空地,林景捧着食盒,走路一瘸一拐,赵俭在旁边咬两口干粮,看得眼红,林景招呼赵俭过来一起,赵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