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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邑说:“已经是最低价了哟亲。”
中年人就走了。
苟邑坐了一会,再没人来找他,他自己却发现一个略有点令人心动的对象。
他拎着酒瓶子走过去,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么,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嬉皮笑脸地凑到独坐的那人身边说:“滚床单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和回答都十分坚定:“滚!”
苟邑有点不明白,不耻下问:“内个……你这是答应了还是拒绝?”
对方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人出现在出手推人的帅哥身边,帅哥突然眼睛一亮,刚刚的冷艳立刻变成娇媚,挽住来者的手臂说:“哈尼,你迟到了~没什么事,人家等你等的正心烦,这个人过来搭讪,讨厌~真是没礼貌,至少也要问清楚人家有没有约会么~”
男人的目光落在苟邑身上,苟邑的自尊心受到伤害,然而当他看清楚男人的脸时,更加地无地自容了!
那“情敌”赫然竟是——薛谛!
苟邑维持着刚刚被一巴掌扑落到地上的姿势,僵在那里。
酒吧里的人都在嘲笑他,刚刚那个啤酒肚大叔用不小的声音说:“我就说五百都不值么!”
薛谛皱眉,向他伸出手,说:“你没事吧?”
苟邑看到薛谛的眼睛,那里竟然流露出一点——同情?
再也忍受不了的苟邑崩溃地拍开那善意的援手,一头冲出酒吧。
61、生活的味道13
苟邑从酒吧里冲出来之后万念俱灰,就想找个大学寝室的人出来哭一下什么的,可是要不怎么说他倒霉呢——这个也不顺利。
他给邵浪打电话,邵浪的经纪人接的,说他先自爱正在工作,并且趁机还对他说:“苟先生,我不得不善意地提醒下你——最近还是不要和邵浪接触太亲密比较好,你们刚刚出了那样的绯闻,让媒体捉到什么不好。”
苟邑只得饮恨。
他又向胖萌求助,结果胖萌一直也不接电话。苟邑就一边擦眼泪一边打,最后终于有人接了,确实胖萌的姘头佟卓。
佟卓用低沉的声音喘息着咆哮:“我们睡觉呢,你总来吵什么?!”说着就给挂了。
苟邑愣了,眼泪一瞬间也挂在脸上,然后隔着电话痛骂:“睡个P觉!你们根本就是在爽!见色忘友!”
然后他想,那就给萧月见那货打个电话吧,顺便让他给自己做做法避避邪什么的。
这次是萧月见本人接的,也没有和乱七八糟的人做乱七八糟的事。
苟邑哭咧咧地说:“你在哪?”
萧月见思考了下,说:“在路上。”
苟邑说:“去哪啊?”
萧月见又顿了下,“去那眼力所不及的地方。”
苟邑暴躁了:“滚你的!你是要去死么?!黄泉路上你青春作伴好还乡么!!”
萧月见说:“从宏观上讲真是这样,人,生下来,活下去,终点都是死亡。那个小匣子才是我们永远的家园……”
苟邑挂断电话,晦气地呸呸了好几下,他现在本来都已经羞愧得要死了,还要跟那个神棍讨论这种黑色的东西!
最后他只能找万福河当靠山了。他其实不太想找万福河,这个人心眼太多,虽然吧外表看上去挺会照顾人的,可是实际上他大学的时候忙着打工挣钱,毕业工作了又很忙,还找了个女的当媳妇。
可是现在也不能挑剔这么多了,万福河也比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要强啊。
他打过电话去,怕被最后一个室友拒绝,就哭吼着:“你现在过来陪我!你不要我就去死!!”
万福河那边顿了下低声说:“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苟邑说:“他们都看不起我!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工作没你好,没有你会讨老板欢心!找对象也总是遇到坏男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贱?!”
万福河正在车上副驾驶的位置,老板坐在他后面,也不知道苟邑这一顿狗咆有没有被老板听去,他不想给人留下公事时间处理私事的印象。
可是苟邑的情绪似乎真的不怎么好。
万福河捂着话筒,低声跟他说:“你冷静点,我这边暂时走不开……你这样,你现在找个地方先坐一坐,我办完事马上过去找你……很快的……啧!你不要这么搞!我也很难办……”
终于他的窃窃私语引起了后面董事长的注意,“小万,什么事?”
万福河回头赔笑说:“不要意思董事长,我一个朋友一点私事,马上就处理好。”
董事长说:“不是女朋友嘛?”
万福河说:“不是,就是朋友。他最近有点不顺利想找人聊天。”
董事长点头,“那让他一起来吧。”
万福河马上说:“这怎么好意思……”
董事长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反正我去会所也是消遣,怎么好让你牺牲陪朋友的时间来陪我?”
万福河还有点犹豫,苟邑那边却哭天抢地的,最后闹得他没有办法了,只好就让苟邑到某某会所来。
撂下电话万福河心里越发有不好的预感。
苟邑这个人不必说了,色心很大,色胆很小,动不动就暗恋个谁,然后把自己往低作践。他唯一能够活到今天的理由是——他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本事也很大。
而他们董事长这个人,万福河跟了他几年也是有点了解的——虽然不敢说了解全部。
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拿感情游戏消遣什么的。
这两个见面,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下董事长,见他如往常闭目养神,精神不济的样子。
他心想:这个病夫!
这世上哪有员工不暗自恨老板的呢?
这个是阶级矛盾。
等万福河到了某会所下车,殷勤伺候董事长向里走,突然苟邑出现,冲他大吼:“有你这样的吗?安慰人还要人送上门来?!你这也叫朋友嘛?!”
万福河顿感尴尬。
他们董事长顿下脚步,朝这边看过来,然后笑了。
万福河顿时毛骨悚然,这个笑容……很危险啊。
他急着要把苟邑拉到一边去。
苟邑还有点不乐意,而他们董事长则直接说:“你朋友既然来了,不介绍下吗?小万。”
万福河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位是我们董事长。董事长,这位是我大学同学苟邑。”
苟邑眼睛还红着,甚至有点鼻涕拉吓的,哭咧咧地跟董事长握了个手,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借福伯用一下,您不介意吧?”
“福伯?”董事长笑眯眯地看万福河,第一次听说他这个外号。
万福河试图解释说,“那是……”
董事长继续说:“借走他我可是很头疼的。我这个助理是我的左右手,离了他我也会不开心。”
苟邑就有点不会了,一般人不会拒绝这个吧!
“不过,”董事长亲切地说,“我们可以共享他。”
福伯愣了。
董事长笑说,“我今天除了见几个老友聊天也没什么事,如果苟先生心情不好就是一起吧。和陌生人聊天有时候最能驱散人心中的不快——你需要拓展下圈子。”
万福河试图抢救朋友,“董事长,我看……”
董事长看了他一眼,笑说:“把你的朋友带进来一起吧。”
然后他先行走了。
苟邑看了万福河,意思是问:“咋办?”
万福河皱眉头,百般思索。
苟邑不好意思地说:“内个……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万福河说:“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了。”
苟邑就又有点要哭了,“那我就不跟你去了,反正你老板也就是客套下……我自己找个地方那啥吧。”
万福河有点烦躁地说:“你能不能把眼泪鼻涕的擦一擦?你是GAY,又不是女人!”
苟邑说:“那我走了,不耽误你抱老板大腿了!”
万福河拉住他:“你往哪去?!——我老板说让我带上你,如果不带的话会很麻烦!”
苟邑说:“你老板人真好……”
万福河按着额角,一副头疼的样子,警告他说:“你可不要有多余的心思!”
苟邑说:“啥多余心思?”
万福河说:“你知道自己的老毛病,比如暗恋某某、又暗恋了某某某,永远在暗恋某某!”
苟邑说:“你少看不起人!我现在哪有那种心情!——你都不知道薛谛最近是怎么欺负我的……”有点哽咽的样子。
万福河说:“服了你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会不管我老板跟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当真,他是这城里第一大的玩家,无论做什么都是逗你玩的!”
苟邑侧目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危机感了?”
万福河说:“你什么意思?”
苟邑说:“我觉得……你好像对你老板有一种变态的独占欲!”用那张眼神看着万福河。
万福河说:“给我闭嘴吧!你们这些GAY!真搞不懂为什么我大学要和基们住在一个房间里,毕业了老板又是个无节操双的,而且还偏基一点!……”他截住一下子如滔滔净水涌上来的吐槽口水,正了正领带,说:“总之今天你自求多福,看好自己!”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贵宾室,里面隐隐传来大佬们的笑语。
万福河一丝不苟地敲门,脸上带着职业的恭谨的笑,把苟邑带了进去。
苟邑以前见客户也不是没到过一些休闲或者娱乐场所,但是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整个房间一看便知道是用钱堆出来的,但又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老板们用钱买了设计师的品味,一片片贴起来,显得更值钱了。
万福河的老板李淳风正和几个也是老板级的人物喝茶聊天,见到苟邑他们就友善地招招手,“小苟,过来这边坐。”
苟邑受宠若惊,像刘姥姥手里拉的那个板儿进大观园一样,乖乖地过去站在一边。
李淳风让他坐,苟邑看看万福河,万福河微微点头说:“董事长让你坐你不要客气。”
苟邑想,也是,客气啥!
就坐下了。
李淳风还郑重地向其他大佬介绍了他,其他人心照不宣地觉得这是李淳风最近的猎物,只是心里觉得他的口味还真是越来越多元化,这个叫“小狗”的,一脸倒霉相……难道是那个比较强?
他们的目光里又多了点淫邪。
李淳风说:“小苟是小万的同学,今天心情不好,恰好让我知道了就让他出来散散心。”
他亲自给苟邑倒了一杯红酒,递过去,温柔地笑说,“今晚玩的开心点,不开心的事情就放一放,如果实在放不下也可以和我们几个老家伙说一说,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可是社会阅历和感情经验都算丰富,作为过来人可以给你提出点建议也说不定。”
苟邑心里窜过一阵暖流,心想多好的人啊!脆弱的他此刻正需要一个善解人意的心灵什么的!
于是他就果真一点也不客气地哇啦哇啦把薛谛的事情说了,其中还包括薛谛是如何欺负自己的,比如说猜柠檬啊、见到包大人啊、牙齿里有一棵菜啊……一边喝一边哭诉。
大佬们哈哈大笑。
李淳风笑的比较内敛,他始终是不温不火的,看上去还带着点关切和同情,这让苟邑更加有好感,说:“董事长……如果我那个上司有您一半、不、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和蔼可亲就好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