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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产生几分好感。
“我唱的不算什么,我师哥唱得才叫棒,他是京城里的名角,改天凌龙替你引荐。”展凌龙将对方的杯子斟满,碰杯再饮。
“好啊,说真的,你今天的曲真是唱得人意犹未尽啊!……干!”硕祯随口应着,对于其他的人他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好办,等会凌龙再为黄兄献上一曲祝酒,不过先要……”展凌龙醉意更浓,他摇晃着站起身拎起酒壶,来到魏恪身前,举起手中酒壶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要向这位小兄弟赔个礼,刚刚凌龙多有得罪,你可不要放在心上。”他说着还重重的拍打着魏恪的肩膀,举壶朝自己的口中倒去,不想身体一个摇晃,整壶酒竟全数洒在了对方的身上。
“哎呀,这……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展凌龙边道歉,边用手掌在对方的身上乱拍,似乎这样可以将湿透的衣衫拍干。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魏恪揪起展凌龙的衣襟,咬牙切齿的道。
“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谨儿,去陪这位公子换套衣服。”展凌龙一脸的坦然,展谨不情不愿的来到魏恪身边。
“不去。”魏恪是不会擅离职守,离开硕祯半步的,他的责任可是保护自家的主子。
“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硕祯命令道。
“主子……”魏恪皱眉。
“叫你去你就去,我的话也不听?”硕祯不悦。
“……是。”魏恪悻悻地跟着展谨走出厢房,不忘回头瞪了展凌龙一眼。
一时间,室内留下了展凌龙和硕祯独处的空间。
展凌龙坐回原处,用筷子敲打起桌上的杯盘,深邃的幽眸紧盯着硕祯,妖娆一笑,娓娓唱来,“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他的声音幽咽婉转、若断若续,把个高贵典雅、妩媚中见大方的杨贵妃表现的恰如其分、光彩照人。
他舞姿优美,一跃登上窗边倚栏之上,反转身缓缓下腰,将一只盛满酒的酒杯衔于口中,一双醉眼倒望着硕祯,似水柔情、巧笑倩兮。
硕祯静静地瞧着,那一袭白衣的人儿,没有珠光宝气,没有锦绣绸缎,甚至不是女儿装扮,却将一个贵妃演绎的贵气柔美,一举手一投足间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用妩媚来形容,他觉得展凌龙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他的性格是直爽霸道,有时又很冲动鲁莽的人,但在他演绎起女子时又能如此的娇羞柔媚,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喂,你不专心……啊……”展凌龙发现硕祯的眼神有些涣散,大声抱怨着,杯子落下,他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人就这么直接向下栽去。
硕祯眼疾手快的一个箭步来到他身前,适时的扶住他坠落的身体,“你没事吧?”
“哈哈……没事,有事的该是你!”展凌龙推开环抱住自己的男人,朗声大笑后是一张凶狠,置人于死地的罗刹表情,一把从袖子里飞出的软剑直击硕祯的胸口。
那软剑如灵蛇吐出的信子柔软的舞动着摇晃的朝硕祯飞去,看似没有准度,实际却是精准无比,凶狠异常,为索命而来……
第八章 置于死地
夜很沉,夜很静谧,夜深而人不静。
本该是最为安静的御书房里,总管太监祥贵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我说时大人,您就别再为难我了,皇上这会儿在哪,我是真不知道,眼看这就要早朝的时间了,我比您还急呢,都不知道该如何对朝上的众臣交代,您就别再逼问我了。”祥贵扯着尖细的嗓音着急的嚷着,早已焦头烂额。
“皇上去哪,您这贴身大总管会不知吗?要知道皇上无故不早朝,可不是件小事,要是传出皇上私自出宫的事情,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时戴严不依不饶,义正言辞。
“哎呀,我的好大人呢,您就放过我吧,还请您为我想个办法啊,这皇上早朝前若是真不回来,我可怎么办呢?”祥贵又是乞求,又是作揖的。
“你真的不知道?”时戴严半信半疑。
“这都到了什么时候,我要是有一点点线索,还会再此和您磨嘴皮子,早就谴人去找了,我恨不得自己出去找。”祥贵急得直跺脚。
“嗯,这倒也是。”时戴严这次点点头,似乎终于相信他的话了。
玉轩阁歌舞升平,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醉生梦死的时刻,只除了正厢房里的两个人。
隔着一扇门板,仍能依稀听到厢房里,厉剑舞动的刷刷声,时缓时急……
展凌龙的软剑转动,直击硕祯胸口,躲闪不及,硕祯的左臂衣袖上被冰冷的厉剑擦出一道裂口。
展凌龙不甘心,挥舞着软剑,银光闪闪,凌厉的再次袭上硕祯,他的右边肩头上的布料也被划开一道口子,速度迅捷。
“凌弟,等等,把话说清楚。”硕祯上跃下跳,躲闪着他寒气森森的剑锋,随手操起能够抓得到的任何饰物,投掷过去,作为自保的反击。
筷子、杯盘、盆栽……都一一被展凌龙的软剑击飞,盆栽中的花被惨兮兮的削去了枝叶,如同一个人被削去了头发,光秃秃的。
最后被投掷过来的是室内的那盏照明烛台,火苗在风中越窜越高,却也未能逃脱软剑的袭击,瞬间熄灭在月色中,留下一室的暗黑,只有冷月一缕光投射在屋内,诡异而杀气迫人。
两人在黑暗中快速的适应着,硕祯微喘做着最后的争辩,“有话好说嘛,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和你这种人无话可说!”展凌龙表情凝重,怒气冲天,眼中杀气腾腾,凌空之下,比之前更迅捷、更凶猛、更狠毒的刺向硕祯,来势汹汹,似乎剑有灵气,知道主人的心思,带着必中的信念,明光一现,直直刺进对方那火热的、跳动着的心脏处。
硕祯僵直的站立着,右手握住剑头,软剑微微弯起,他表情痛苦,黑亮的眸子在月光中闪着幽幽的光,晶莹而透彻,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从上空渐渐落下的人。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血一滴滴的坠落在地板上,硕祯失血的脸色也渐渐泛白,但他一脸坦然,仍执着于刚刚的问题,定要一个答案。
“因为你该杀!”展凌龙冷声道,一点点的向前靠近,在距他一米开外处站定,瞪大双眼,目睹着眼前人的痛苦,毫无愧色,似乎与硕祯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等待这刺杀对方的一刻已经很久了。
“难道……我连知道答案的权利都没有吗?……咳咳……”硕祯忍不住轻咳两声,眼巴巴的看着展凌龙,逐渐虚弱的眼神茫然而委屈,他踉跄着朝他踱步。
展凌龙抖动了下手中的剑,再次向内刺的更深,满意的听到硕祯痛苦的吸了口气,更多的殷红流淌下来。
“告诉你也无妨……”展凌龙冷哼着,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因为你是……啊!”他猛地尖叫一声,只因他被硕祯利落的一把拽入怀中,握剑的手,此刻被握在硕祯流血的手掌中,手背上粘稠的、热乎乎的、湿答答的触感,让他一阵反胃。
硕祯温热的胸膛贴靠着展凌龙的背部,灼热的呼吸倾吐在他的耳际,左臂横垣在他的胸前,他把他整个人紧紧的锁在怀中,没有一点点的缝隙,亲密无比。
展凌龙甚至感觉得到背后那颗强有力的心跳,稳健的、有规律的、一下下的跳动着。
形势的诡异逆转让展凌龙的气血上涌,沸腾的血液直冲脑门,脸红得如同猪肝,被骗了的感觉远远比不上此刻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如此羞辱的感觉来得猛烈。
“放开我!你这个淫贼,我真该一剑捅死你。”展凌龙用力挣脱,无奈身体被对方紧紧箍住,完全无法脱险,最后只得胡乱的双脚乱蹬乱踹,几近疯狂的挣扎着。
“你已经那么做了,只是未能成功而已。”硕祯波澜不惊的道,声音里有隐约的笑意。
“混蛋!”展凌龙咒骂着,把握着剑的,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猛地抬起,回身朝自己的方向刺来,他宁愿和他同归于尽,也不能放过眼前这个混蛋。
硕祯并不诧异,手臂用力,两人握住晶亮的软剑在他们的上空划出完美的弧线,黑暗中如一道流星划过天际,耀眼而美丽。他们的感觉不像是在角逐,而更像是跳舞。
“你无耻、卑鄙……”展凌龙想要用力的踩住身后人的脚足,却几次把自己的脚跺的生疼,也未能袭击成功过一次,反而是硕祯握着他的手直接袭击上他那喋喋不休的嘴巴。
“唔——”嘴巴被撞击的碰撞上牙齿,疼痛的麻木起来,咸咸的血液在口中蔓延开来,腥气的让他难以忍受。
展凌龙不甘心,做着最后的绝地反击,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他也要用尽办法置对方于死地,把头部猛地向后撞,希翼可以袭击到对方,却也被硕祯轻易的躲闪开了。
第九章 唇齿相碰
展凌龙已经黔驴技穷,他定下神来,一鼓作气猛抬起两人交握着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上硕祯的小臂,牙齿向下深陷,狠不得将对方连皮带肉的撕扯下来。
硕祯闷哼一声,很快的他就作为回击的咬住了展凌龙为了撕咬他,而裸露出来的颈项,用力的闭紧牙齿,血腥充塞到嘴里。
本该是用武力角逐胜负的两人,此刻却玩起了女人打架的游戏,用牙齿撕咬,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放开,他们都知道先绷不住的那个人就会吃亏。
无奈展凌龙想也不想发疯似的转过头去啃咬硕祯的脸颊,我咬!我咬!我咬咬咬!我咬到你毁容!抱着如此的决心,展凌龙死也咬定。
哪料硕祯的反应更快,他的头迅猛地偏了过来,展凌龙没有咬到他,却被他准确的咬住了嘴唇。
黑暗中,硕祯高大的身体从后面包裹着展凌龙略显消瘦的身躯,两人右手相握,手执宝剑。硕祯的左臂紧拥着展凌龙的身躯。
硕祯的头向前微低,展凌龙的头左转上扬,他们的嘴唇啃咬在一起,如同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人,那样紧紧的黏附在一起。
这是一幅相当滑稽且尴尬的画面,其中包含着展凌龙太多的愤怒与无奈。
他被咬得嘴唇胀痛,瞪着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硕祯,一眨不眨,在暗黑的房间里闪着愤怒的光芒。
硕祯依旧冷静,此时此刻仍对展凌龙眨着眼睛,示意只要他不再轻举妄动,他自然会放开他。
两人再度陷入僵持中,最后还是展凌龙妥协的眨了下眼睛,硕祯慢慢的松开嘴。
“呸!”展凌龙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激动的浑身扭动起来,破口大骂,“淫贼!淫贼!淫贼!……不要脸!无耻小人……”
硕祯用右臂狠狠击打展凌龙的右臂,让他一时麻木的手将软剑掉下,趁势腾出右手接住宝剑,他握住宝剑回手便将剑抵在展凌龙的喉头。
“骂够了吗?”硕祯微喘的问,征服眼前这个鲁莽的小子用了他一些力气。
“……”垂眼看着闪亮的剑尖,展凌龙咽了口口水。
“为什么杀我?我想我们有误会。”硕祯此刻还在妄图和展凌龙交谈,脸颊被他咬过的地方还在抽疼着。
“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