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透顶,她已经跟丰作一点瓜葛都没有了,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对她?
睇见她眼中的敌意及戒意,星野不禁一怔。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奇怪了吗?”美绪盯着她,忍不住将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吐奇书网露出来,“你为什么能容许自己的男朋友追求别人?为什么看见我时不生气?为什么要一副想跟我做朋友的样子?难道说你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星野一震,瞪大着眼望着她。
“难道你这样还不叫奇怪?”美绪越说越激动。
星野噗哧一笑,“我干吗生气?”
“你觉得无所谓吗?你……不在乎他追求别的女人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还笑得出来的星野。“我在乎他做什么?”星野微笑地靠近了她,像是在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说起来……我比较在乎的是你。”
“你……”美绪一怔,但没听出端倪。
“他没告诉你吗?”星野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她眉心一皱,“告诉我什么?”
“我是同性恋。”星野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公布答案。
美绪陡地一震,“你……你说……你是说……”她不知道自己竟会变成“抖音皇后”,颤抖得这么厉害。
星野是同性恋?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丰作跟她说的都是实话?
“我只喜欢女人,你懂吗?”星野凑近了她,兴味地睇着受惊过度的她。
美绪突然惊慌地一缩,嗫嚅地道,“你是说你跟丰作根本不是恋人?”
星野点头,“当然,我们只是工作伙伴、兄弟俩,对他来说,我是个男人……”这下子美绪全懂了,只是……她既然是同性恋,为什么会亲丰作呢?
“可是那天我……我看见你们……”
“你说亲嘴?”她像是说“吃饭”一样简单地说出了口。
美绪怯怯地点点头,有点难为情。
星野朗朗一笑,“那只是我跟他之间的玩笑。”
“玩笑?”丰作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当时她根本就不相信,因为她不信有人会用亲嘴来开玩笑。星野似乎颇出她的疑问,于是笑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很难理解,其实我跟他是在国外求学时认识的,我这个人比较洋派,什么玩笑都敢开,所以……”听到这儿,美绪终于明白了。只是……她误会了丰作又该怎么算中?
星野睇着她,“你还喜欢他吧?”
光看她刚才的反应,星野就知道她心里根本还牵挂着丰作。
朋友妻不可戏,虽然美绪还不是丰作的妻子,但好歹也算得上是“马子”吧?
朋友的马子,她一样不能戏。
美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想起自己那么误会他,她就忍不住自责且惭愧起来。
星野一叹,“唉,看你们这样真是……”“佐川学长他……他已经好久没来找我了,我猜他……”说着,她眼眶不觉一红。
“他不去找你也没救了啊!”
“咦?”美绪一愕。
星野攒眉一笑,“他日思夜想,根本无心工作。”
“为了我?”她存疑地问。
“当然,”星野一脸促狭,“你可是他最难忘的小学妹耶!”
美绪一震,“你也知道这件事?”看来他们真是“哥儿们”,居然连这种事她都晓得。
星野神秘地笑道:“我还知道他为你留了一样十二年的礼物……”“十……十二年的礼物?”美绪眉心一蹙,更是迷惑了,“什么东西啊?”
星野卖关子地露齿一笑,“你自己去找,就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说着,她拍拍美绪的手背,“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嗯?”她微愣。
“他现在得了非常严重的感冒,已经两天没上班了,你是不是该去看看他啊?”她说。
美绪一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搭腔。如果她马上回答,会不会显得太迫不及待?
星野笑问:“你不是他的家庭医生吗?”她知道美绪是羞而不答,因此立刻替她找了个台阶下。“嗯。”有了这个台阶,美绪安然地下了她心中的楼梯。
※※※
美绪心情忐忑地来到丰作家门口,却迟迟不敢按下门铃。
她该说什么呢?是乖乖地道歉?还是告诉他……她好想他?星野说他有一件为她留了十二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呢?
当年骂她丑八怪的他,究竟为她留下什么礼物?
不知不觉地,她已经在这里犹豫十分钟了——按门铃、不按门铃;进去、不进去。她到底该作什么抉择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同时,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她一惊,本能地退后几步——“美绪?”丰作望着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美绪,一脸惊喜。
要不是他对面的邻居打电话告诉他,有个女人在他家门口驻足,他可能会因此错过与她相见的机会。
见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他,美绪心中可说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渴望见他;另一方面,她又因为自己对他的误解而羞惭得不敢正视他。
“有事吗?”他胸口澎湃着一股兴奋之潮,因为他猜想她是来表明心迹的。
她终于肯跟他谈,终于面对了自己的感觉。
“我……”她怎能说她好想他?
她是个含蓄且矜持的女孩,在“正常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话的。
“我听说你病了。”她说。
他一愣,“听说?你听谁说的?”
“星野小姐。”
“星野?”他一惊,神情紧张地问着她,“她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知道他指的“奇怪”是什么,就因为知道,她忍俊不住地笑了。
他皱皱眉头,“你笑什么?”
“没有……”看他一脸紧张,她心底一阵激动。
说不出“我想你”,那说一句“对不起”总办得到吧?毕竟她误解了他是不争的事实。
“对不起。”她怯怯地道出歉意。
他一愕,“对不起什么?”
“之前我不相信你的事……”她说。
“你指的是哪一件?”他敏锐地探问。
她低下头,嗫嚅地说,“关于星野小姐是‘那个’的事……”他惊骇地抓着她的肩膀,“她是不是吃你‘豆腐’?”美绪突然间完全相信星野是同性恋,似乎有点不寻常。
该不会是星野那家伙忍不住地对她毛手毛脚,她才会惊觉这个事实吧?
要是那家伙真吃了她的豆腐,他一定会去找她算账!
听他用吃豆腐来形容星野对她的碰触,她真是有些啼笑皆非。
乱着他紧张的神情,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及激动;她想,他还是关心她的,他并没有全然地放弃她,即使她曾经冤枉了他。
“对不起……”她抬起脸,深深地凝睇着他。
迎上她澄明的眸子,他心上不觉猛地一跳。
“算了……”他不在乎她怎么误解他、冤枉他,只求她终于能够明白了解他的心。
“星野小姐说你病得不轻……”她一脸忧心地望着他。
其实他已经好了大半,而且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但是如今美绪来到他面前关心他,他忍不住又“虚弱”了起来。
有个美丽的家庭医生“到府服务”,他要是说自己已经康复,那就太笨了……喔,不是啦!是太扫兴了。
没有人会放着“福”不享,他也是。
“是呀……”他立刻一脸“病容”,“我从来没这么严重过……”“是吗?”美绪天生善良,又是个很有医德的医生,这会儿当然是尽责得几乎分不出虚实了,“有什么症状呢?”
丰作垂着双眉,声线虚弱地说着,“发烧、咳嗽、全身骨头酸痛……”美绪温柔地探探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烫……”她一点都不知道他的烫根本不是因为感冒引起,而是欲火……不,是“爱火焚身”——※※※丰作躺在床上,一双眼睛不时随着她在房里走动而转来转去。
独居多年的他从来不曾因为只身一人而感到孤寂,但现在,他却发现有人在身边真的是一种幸福。
多年前,他们一家子都移民加拿大,只有他一个人选择回到日本开拓事业。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坚持留在日本,而如今,他似乎在美绪身上找到了答案。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也一直期望着再见到她,他怕一离开日本,就再也没有与她相见的机会。
他想告诉她,他当年的那句话全是无心,他想让她知道他一直介怀,还有……他想把那颗她应得的钮扣送给她。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他已经对与她相遇的事不抱任何希望,直到那天……他不晓得能再见到她,简直可以说是他这些年来所经历过最快乐、最兴奋的事,他不知道她的出现就像是阴天里的一线阳光。
如今,看着她在房里走来走去的张罗,真让他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你吃过药了吧?”她在他床边坐下。
“星野有替我带了感冒药过来。”他说。
她微微蹙起眉心,“怎么不到医院来?”
“你不是不想见我?”他一脸“委屈”地睇着她,“我不想惹你生气……”美绪一听,不禁一阵鼻酸,“对不起,我……”看她一副又快哭的模样,丰作连忙安抚着她,“没关系,没关系……”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温柔地说:“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
她点点头,羞赧地忍住了泪。
“美绪,”他紧紧地捏住她的手,声线低沉地询问,“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她抬起眼睑,迎上他真诚而热情的眼眸;睇着他那深邃的眸子,她不禁一阵心悸。
“还要再来一次?”她讷讷地,“上次不是已经重新开始了一次吗?”
他一顿,旋即噗哧一笑,“也对,不过……”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望着她,“有些事,我必须对你重申一次。”
“什么事?”她一脸迷惑。
“就是……”他凝神地注视着她,眼底盈满深浓的情意,“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心上一震,一阵火热迅速地窜上心头。
低下头,她娇羞地啧着:“你真肉麻……”他使力地握住她不安的手,像是要给她更多证明似的,“就算是肉麻,也都是真的。”
话罢,他突然攫住她的肩,将她的身体拉了下来。
他迎上她的嘴唇,轻轻地吻住了她。
他的唇片带着烧灼的热力,而她的却柔软而清凉,像早晨带着露水的花瓣……他的血管里、血液中,还有胸腔里都奔流着对她的渴望及期待,那是最纯粹、最原始的男性欲望。
美绪忍不住惊悸地望着近在眉睫的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极不安稳。
他的唇片就像火苗般焚烧着她的理智及身心,他让她混混沌沌,让她不能思考、让她几乎要因为他的索吻而窒息……可是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她是个害羞矜持的人,但这样的渴望及希冀对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来说,应该很正常。
当她已经渐渐地沉醉在他的索吻之中,他忽而离开了她的唇……她微微失望地脯着他,但什么都没说。
“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他一脸严肃。
她瞅着他,心里有点气他在不该想太多的时候,偏偏想得太多。
“你忘了我是医生吗?”她幽幽地,“我会自己开药……”他一怔,似乎在咀嚼着她话中含义。
须臾,他懂了。
“你是说……”他望着她,眼底的期待更甚。
她轻点下巴,含羞带怯地好不迷人。
这一次,她闭上了双眼期盼着他的接近——※※※美绪与他侧对而躺,沉默地彼此凝视着。
他原先也觉得这样就已足够,但看着看着,他感到自己心里渴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