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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的力道比起来,你的算是轻了。」左颊挨了一拳后,左刚心情仍旧很好的笑得无比灿烂,「啧啧,你就不知道,她甩人巴掌时的狠劲,那真是又快又狠又准……」
他居然还一脸回味的模样?
「你——」步青云喘了喘,开始剧烈咳了起来,「咳咳咳……」
「喂。」左刚没料到他好端端的怎会突然病发。
接连咳了好一阵,却还是无法止住咳意,在左刚慌张的目光下,步青云痛苦地一手掩着胸口,下一刻即咳出一椅的血花。
「喂喂,你别吓人呀……」左刚当下被吓得手忙脚乱,「你……你还行不行?」
被气得吐血……不,是咳小—摊血后,步再云惨白着一张脸,半趴在贵妃椅上,紧闭著眼,气息微弱地想压下另一波咳意,而兀自在原地团团乱转了一会的左刚,则是晚了一步才想起得快讨救兵,于是他赶紧跑至书案的后头拉铃叫来丹心。
「侯爷,您找我有事?」总是在十四条巷子裹穿梭如风的丹心,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房外头问。
「丹心,快去找名大夫来!」左刚又是刨茶水又是拍抚着步青云的背脊,还得忙裏分心地对她大叫。
「大夫?」
「一号房的快不行了!」完了,若是这千里侯当真挂了,那皇帝铁定会斩了没把他好生伺候著的东翁。
「大夫……」丹心怔了怔,再不慌不忙的拍著两掌,「对了,这儿刚好有个现成的大夫。」
「哪个?」
「你叫侯爷暂且先别死,我去去就来。」她话一说完,即转身快步走出天字一号房。
暂且……先别死?等一下,这是要怎么个先别死呀?
半挎着霄云的左赐,低首瞧着面色着自得像屍死人的雲,气的如丝的模样。似乎就像已是快喘不上最后一口气了,当下,心底很犹豫、很犹豫的他,两眼直瞪著步青云那张毫无血色的双唇……
半晌过后,决定忍痛牺牲点豁出去的左刚,在他俯下身,四片唇办才要接触前,他的脸已遭人一掌推开。
步青云不领情地怒瞪着他,「与其被你这般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家伙不要脸面,他要。
「我不过是好心想救你!」他也很不愿这么做好不好?
「不需要……」步青云别过脸,勉强推开左刚后,横躺在椅上闭眼稍作休息。
「左捕头,人请来了!」不过许久,丹心小跑步地跑进书房内,在她后头,遗有个硬被拉来的蔺言。
蔺雷不悦地拉开丹心的手,「你傲什么?」
「救人救命,请你快为同是这儿的住户看诊。」丹心一手指向椅上奄奄一息的步青云。
两眼瞥了瞥步青云的气色后,蔺言调回水目,冷声地问。
「为何我要?」都已是个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就算眼下救活了,日后也还是得拖着。
「啊?」
在蔺言话一说完,转身就要走时,丹心忙跟在她身后留人。
「慢著,蔺姑娘……」
她再留下一句,「救他,只是白费我的时间。」
冷不防地,远处椅上传来一句令蔺言随即止住步伐的清冷男音。
「你这么无能?」
无能?蔺言慢条斯理地转过头,两眼看向那个已撑起身子,一副将她看扁的男人。
「没本事,你大可说一声。」天生就嘴毒的步青云,很懂得该如何在这种场合下激励一个人。
她哼了哼,「这世上,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是吗?」他摆出践样刻意冷嘲,「我瞧你的退堂鼓还敲得挺快的。」
在场完全不敢出声的左刚与丹心,两人肩并肩地站在一块,同样一头冷汗地瞧着那两个正在互瞪的男女。
「我最讨厌有人同我挑衅了。」蔺言转过身,大步直朝步青云走去。
「呃」?
她二话不说地出手,一手准确地扪住步青云的掌腕欲替他把脉,在他不让步地想抽回手时,她使劲将他拖过来,并腾出另一手按住他的胸口制止他再乱动。
「在我手里,想死,你还早得很。」握住他的脉门且把到脉象后,她的五指飞快地在他身上连点几穴,暂时保住他的性命,而后,她再得意地瞥他一眼。
「你有那本事?」目光冷度不低於她的步青云,只是在她把完脉后抽回自己的手。
「纸笔!」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吩咐。
老早就准备好的丹心,马上奉上给她。
「照上头的方子抓药,日服三回,连服三日。三日后,我再来看他!」下笔飞快的她,在写完后将药单扔给丹心,而后,她也没有多看左刚一眼,以远比步青云更加目中无人的姿态走出天字一号房。
丹心默然地看着手上的那张药单,愈瞧面上表情愈是千变万化。
「丹心,你怎了?」左刚不解地推推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她。
「东翁……」她一头冷汗,「东翁这回铁定会吐血……」
「……」
奉上药单后,早已有准备得面对东翁一肚子火气的丹心,硬着头皮,敬业地转达地字十号房住户要她代传的话。
「蔺姑娘说,侯爷得按上头的方子抓药,日服三回,连服三日。」唉,就知道他定会摆出这种像要吃人的脸色给她看。
「你知不知道这张药单是什么做的?」觉得自个儿总有天会被气得一夜白发的东翁,一手拎起药单,在她面前摇了摇。
「呃……银票?」她小心地看著他那张像是快抓狂的睑。
「金子!」东翁发出强力的狮子吼,「这是金子做的!」
不到五天,那个住进来还不到五天,且跟他极度不对盘的新房客,日日都开出那等吓死人不偿命的菜单就算了,而今儿个呢,她居然还写出这种他不知道究竟要花上多少钱,才有可能凑得齐所有药材的昂贵药单!
那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觉得一日不气死他的话,她的人生就会没有色彩太过无趣不成?
深深觉得体内气血愈来愈不是,东翁万分后悔地,手捶着胸坎,总觉得,若是再这般多挨个两日,他很可能会再吐上几升血……恨人更恨己的他,直在心底暗骂,那日他干啥要收这一号房客住入客栈来虐待自己。
此时自本馆内走出来的鞑靼,手上捧着一只小木盒,将它放在东翁的面前并打开。
「东翁,侯爷说药钱他自个儿会付。」那个有钱到令人憎恨的千里侯,竟然扔给他一盒金子,还说……那些「零头」,是用来给他们买药的。
「废话!」东翁随即没收那盒金子,「他以为他的药钱除了他外还有谁出得起?」
不知何时,已拎著一只药箱踏出本馆的蔺言,在听完他们的话后,低声在嘴边咕哝。
「真穷。」
耳尖的东翁,火目马上扫向那尊他恨不得能一手掐死的房客,然而蔺言却一脸没事样,大方地晃过东翁的面前,再刻意停足不动。
「蔺姑娘,你要上哪?」很不希望她继续留在这拔虎须的丹心,边擦着额际的冷汗,边赶紧走至她的身边问。
「走走,」她还是老话一句,并侧目瞧了对她相当记恨的东翁一眼。
「那你就快快去吧……」丹心心急地两手推着她,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在东翁面前,以免她愈在东翁面前多待一会,东翁也就愈恨她几分。
「蔺姑娘!」一路从本馆追到外头的左刚,则是在栈内所有人不看好的目光下,不死心地继续追在她的后头跑。
充耳不闻身后男人的叫唤声,蔺言踩著快速的步伐,一路走向城郊。她才走至城边欲出城,左刚怱地从天而降以轻功跃至她的面前堵住她的去路。
她一手指着另一条路,「一扇门往那。」
「慢点,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喘着大气,也不知为何他老是追不上她的脚步。
蔺言仰起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头一回仔细瞧清楚了身形高大的左刚长相后,她瞪着他那张虽年轻飒朗,但却一点也不俊美更不潇洒的脸庞,半晌,她突然问。
「贵庚?」
「你问我?」难得她会对他感兴趣,满心快乐的左刚,连忙有问必答,「我今年二十有二。」
「我长你五岁,她的目光迅即变冷。
左刚愕张著眼,「什么?」她……她看起来分明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呀,怎么她的实际年龄……却与外表差了那么多?
她不给情面地甩过头,「我最恨年纪比我小的男人。」
冤……冤枉啊!他又不是故意比她年轻的,谁教老天要他生得比她晚,这他能有什么办法?欲哭无泪的左刚,也只能看着她踩着气冲冲的脚步,又再次愈走愈远。
当站在原地的左刚尚未自艾自怜完毕,自一旁的树丛里蓦地闪出一道黑影。
「姓蔺的!」
蔺言懒洋洋的侧首,不怎么想搭理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耽搁她去办事的男人。
「今日我非要报你灭我师门之仇!」黑衣男子说著说著就朝她亮刀。
「你想得美!」另一边的树丛里也冒出个白衣男子,「要杀她的人是我!」
「就凭你们这两只三脚猫也想同我抢仇人?」埋伏了许久,等在蔺言正前方的男子,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跳出来抢人。
完全被这三人忽视的左刚,先是走至蔺言的身边,再清清嗓子低声地问。
「蔺姑娘,你结过几个仇家?」真是,都没一个懂得先来后到这规矩的,他都还没将她给追到手,就这么多人想同他抢?
她轻耸香肩,「没数过。」
「这些家伙你打算怎么办?」将那三人全都看过一回,同时也认出这三人是何身分后,左刚在打算代她动手前,很有礼貌地先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没空理他们。」没一个的功夫搬得上台面,就凭这些人,也想逼她出手?
「那我可以替你收拾他们吗?」左刚自告奋勇地抚著胸坎,很想藉此机会让她能多分点心给他。
「随便。」她掉头就走。
「你别想走!」已经出刀的黑衣男子,在她脚步一动时,立即冲上前,在他一刀砍下来时,蔺言连看也没看,因为有个身手比他更快的左刚,已一刀将他给砍回去。
「一颗两颗三颗……」左刚以指数了数,「来得正好,最近一扇门里就缺你们这三颗。」他没记错的话,在他跑去替六扇门跑腿前,一扇门的捕头们正在追这几个通缉要犯。
「你是谁?」硬生生插进了他这个局外人来搅局,在场的三人随即把矛头指向左刚。
「一扇门总捕头左刚。」他将捕刀收回鞘中,亮出佩挂在腰际的捕印,「也刚巧是准备逮你们归案之人。」
「什么?」
没等他们讶愕完,已先一步动手的左刚,连刀都不用,一掌先劈向那个想追上蔺言的黑衣男子的后颈,在他昏迷倒地时,一脚踹向白衣男子,一个旋身,他飞快地赏了第三人一拳,再两手拎着两个男人的后领,使劲让他们两人的脑袋互撞。
没空看他在那边大展身手,蔺言只是转过头默然走人,才没理会左刚在耍什么威风。
一鼓作气摆平了三人的左刚,原本还以为蔺言会因此对他刮目相看,或是多注意他一些,没想到当他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姑娘她是半点兴趣也无,照样自顾自地走她的路。
「慢著,蔺姑娘……」
一道耳熟的男音,很不会看时候地自左刚的身后传来,同时自后头冒出来的两双手臂也一块架住了左刚。
「头儿,总算是找到你了!」一扇门的二捕头邢净,一手抹去额上的大汗,好生庆幸地瞧着这个出了门就像是丢掉、回来则像是不小心捡到的顶头上司。
「你来这做啥?」他不耐烦地问,接著又伸长脖子对远方的人儿大喊:「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