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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二号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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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来这快一个时辰了……」居然视而不见到这种程度……惨了,往后左刚要是心底都挂记着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的话,他是要怎么骗左刚去帮他办案?

「你又来做啥?这里是一扇门,又不是你的六扇门。」

「我来办差的。」

「这又没你的差。」

「可你今日天逮着的人,口中可能有我要的线索。」天水一色一把拉超他,推著他往衙里头走,「好了,你给我醒醒,先同我一块办完正事再去发你的春也不迟。」

「你要问什么?」被推着一路走向衙裏看管犯人的牢房处,左刚在天水一色抄起犯人名册审视着时,有些好奇地凑过头去。

「乾尸案。」他以指弹弹名册,将两目瞥向牢里的那三人。

「乾尸案?」还不知道有这案子的左刚,瞄了一眼今早逮着的三个倒楣鬼,「这与他们有关?」

天水一色先是把乾尸案的公文塞给他,再走至牢前盯著那三人。

「应当有,若我的线报没错的话。」今儿个一大早的,六扇门便接获一封匿名信,信中所写的同伙的人名,正是那三个碰巧被左刚逮著之人。

「哼!」关在里头的白衣男子,不待天水一色开口问,即大声地把话撂在前头,我们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你认为你的嘴很硬?」天水一色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你休想从我们这套出半点消息!」其他的两个人也跟著附和。

「好啦,情况就是这样。」天水一色转身拍拍左刚的肩头,「左捕头,该你上场了。」对于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向来就是专找别人来代劳的。

大致了解手中案件之后,左刚搁下了手中的公文,招来看囚的捕头替牢门开锁,接著他走进牢内,低垂着头,一手握向腰际的捕刀,心情低落地开始向他们三人说明。

「今儿个早上,我心仪的女人对我说,她最恨年纪比她小的男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皆一睑茫然地再转看向左刚。

「可偏偏呢,我的年纪就正好小了她足足五岁,因此我的心情很下好。」自艾自怜的语调里,稍稍掺了点无法消弭的火气。

这……这关他们什么事呀?

他抬起头,发泄性地瞪向他们,「因为我的心情不好,所以,没道理你们的心情可以比我的好。」

「……」这根本就是迁怒嘛!

「天水一色要什么消息,你们哪个想说的就快说,不然,我就砍下你们的人头,让他带回去招魂再慢慢说。」也不管被风尾扫到的那三人无不无辜,他在下一刻便摆出准备砍人的姿势。

邢净感慨地一手抚着额,「他今儿个的心情是很不好……」

天水一色跟着点头,「完全看得出来。」里头的那三个,最好是给他识相跟着配合点,不然,他又得带着人头回去六扇门头痛了。

姿势摆了半天,也等了好一会,牢内就是安安静静没人开口说话,这让心情原本就不善的左刚,脸色登时变得更黑。

「都没人想说?好,那我就全都砍了再说。」反正这几个都是得推去处斩的,他就省了刽子手那道工夫。

「慢着!」赶在左刚拔刀之前,先前头一个撂话的白衣男子,连忙朝他举起一掌。

「快说。」可能是被蔺言那种没耐性的个性给影响到了,左刚一睑不耐地瞧着表情甚是犹豫的他。

「她……她是位姑娘。」

「姓啥名谁?」这么笼统?这是要怎么找?

「我不知道,我只知她所练的功夫很邪门……」每回她要派他们去掳人之时,她都蒙著面,也不说她是何人,他们只知道她是个女人,以及她是如何好心指点他们该去哪找蔺言报仇。

很不满他的敷衍态度,左刚的脸色变得更臭,「我都说过了,今儿个我的心情特差,你最好是想清楚再说。」

「等等!」另一名黑衣男子忙不迭地站出来声援,「方才他已是句句实言了,就算你砍了我们,我们也一样就只知道这些!」

左刚扭过头,「天水。」

「看样子,暂时也只能追到这了。」虽是不满意,天水一色也只能将就。「来人,先将他们带至六扇门,待我回去后再好好伺候他们。」哼,等他们到了六扇门,他们就有知道什么叫有苦头吃,也不去打听打听,他这人向来是最不吝惜使用严刑拷打那一招的。

「是。」

办完事就离开牢房窝回衙内的左刚,才想坐下来好好思考,该怎么破蔺言的年纪这一关时,天水一色却杵在他的面前不动。

「人都带去你六扇门了,你还不滚?」

今日顺道来办另一件事的天水一色,在一旁的捕头奉上一堆有若小山的画本后,再以指指向它,「喏,这是给你的。」

「这是啥?」随手拿了一本来看后,左刚一头雾水地瞪着上头的女子绘像和底下清楚写明的身家。

天水一色扳扳颈项,「那上头都是京内想要嫁你为妻的名门闺秀。」多年来左刚屡破大案的英雄事迹,不只是吞月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蚀日城内也有一堆眼睛瞎了的女人抢著想嫁他。

「这玩意你自个儿留著吧,我已有意中人了。」左刚把那些绘本扔回那名捕头身上。

「哟,意中人?」天水一色目带精光地凑近他身旁,「告诉我,那位能让你今儿个心情很不好的意中人,是哪家的姑娘?我可识得?」

「就算识得也不介绍给你!」左刚瞥了生得一脸桃花的他,忙把他给推得远远的。

论家世、论长相,论起所有的种种,他全没一样敌得过天水一色!若是他与这老友排排站让一堆女人来选,他相信,十个中有九个绝对会看上天水一色。最重要的是,天水一色恰巧大了他五岁,正好与蔺言同龄,要是蔺言看上了通过年纪这一关的天水一色怎么办?不行,为了防患未然,就算是老人,他小必须先排除掉这号情敌。

「好吧。」套不到半点口风的他叹了口气,「你快逃吧。」

「逃?」

天水一色指向外头快暗的暮色,「天要黑了。」若是左刚又要在衙门里过夜的话,他也是没意见。

「你早说嘛!」才不想在这连夜办公,情愿回去再缠著蔺言的左刚,说完忙不迭地冲出衙门。

生性就是不懂得什么叫死心的天水一色,在他走远后,朝一扇门里与左刚最亲近的邢净弹弹指。

「把他脑子里所想的那个女人,身家底细,全都给我挖出来。」为了让左刚恢复以往水准正常办案,看样子,他是有必要好好地认识一下那名女子,并且……

「是。」

第四章

逃命似地一路自一扇门逃回老窝有间客栈后,没法顾及形象的左刚,不顾客栈里高朋满坐的客人们全都讶看著他,只是急急忙忙地逃回本馆的天字二号房内寻找光明。可就在天色已暗,夜幕就快翩然降临时,在他的天字二号房里,别说是盏灯,他就连半根蜡烛也找不着!

急如锅上蚁的他,本是想去天字一号房同老是爱在夜里看书的步青云挤一挤的,可一想到步青云大病未愈,万一又被他给气得吐血,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冲出家门的他止住脚步,站在巷中很犹豫地看著六巷底的天字三号房。

要是去天字三号房待个一晚……

不行,万一三号房的那两尊,又像上回砍了他十来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回若不是丹心在天亮时救得快,他早下去同阎王培养感情了。

珍贵的时光不止歇地逝去,赶在天际最后一抹彩霞消失之前,左刚忙将头向右一转,接着二话不说地翻墙跳进暗虽暗,但仍是点了一盏灯的地字十号房。

忙了一整日才回房,蔺言方想关上主屋大门,就见一抹眼熟到不行的人影,又是十万火急地朝她冲过来。

默默在心底气炸一回的蔺言,在他又想冲上来搂住她时,习过教训,绝不能让他抱到手的她,先是扬超一掌将他震退,并在他一手掩著胸口想爬起时,飞快地自药箱里拿出一只小瓷瓶,倒了点粉末在帕乎上,再一把将帕子捂住左刚的口鼻。

吸嗅了几口气后,左刚登时觉得筋软骨敌,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般,坐在原地任他怎么想爬也爬不起来。蔺言默然走至他的身边,一手拎着他的衣领拉起他,再使劲地将他给拖至客椅旁,决定替这个有缺陷的邻居治治病。

「坐!」她一掌拍向两椅中的小花桌。

「我……」站不稳的左刚只能乖乖坐下,「我可不可以坐近些?」

「不能。」深受教训之痛,蔺言很坚决要与他保持适当的安全距离。

「可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明,就只有桌上的这盏小油灯,左刚满心害怕地瞧着黑漆漆的四下。

「手给我。」她不耐的说著,在他迟迟都没有动作时,她索性一把将他的右腕给拖过来把戏。

喇背地回忆他的派门,愈想他的派队,蔺言愈是想不通地皱起秀眉。

身强体健,就加一点点小毛病都没有。他究竟是哪出了问题,使得他竟会怕黑怕成这般?

「为何你怕黑?」她放开他的手,一脸不满地两手环着胸问。

「这事说来话很长……」畏畏缩缩的左刚,以很可怜的目光瞄向老是对他摆着张冷脸的她。

「快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在我小时候,我曾被我爹扔到山里去锻练武艺……」

他瑟缩地将两脚都收至椅上,虎背熊腰的一个大男人顿时抖成一团,「蔺姑娘,你……你不觉得这儿只有一盏灯不够亮吗?」

「不觉得。」蔺言光是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两际又开始隐隐抽痛,「不要抖。」

「我也很想不要抖……」

「别抖了,快说!」她火大地一掌拍向两人之间的小桌,令桌上油灯的灯焰闪了闪。

「那个……」很怕她下一个动作就是吹熄油灯,左刚连忙快快吐出她想要听的话,「我想,我原本应该是没有那么怕黑的,可那时我年纪尚小,我又独自一个人,而林子里一到夜真就黑得可怕,再加上林里又有一堆狼呀、熊的……」

蔺言很努力地捺下心火,「说,重、点。」

「就只是这样而已。」他很无辜也很哀怨地扁著嘴。

「什么?」就这样?

「其实……」他小小声地说着,「我会怕黑,可能就只是天性吧。」其他的都只是他用来欺骗世人和安慰自己的藉口。

「……」那他还废话那么多?

稍微将油灯往旁挪了些後,身形魁梧的左刚,在整个上半身想横过桌面靠向蔺言时,她火速地瞪他一眼,以目光定住他。

「别想靠过来。」

「我怕嘛……」不能靠过去的左刚,只好两手捧着油灯乎抚一下自己的恐惧感。

「无奈到极点的蔺雷,一手杵着额,怎么想也想不迩,天黑就天黑,究竟有什么好忙的?亏他生得像熊似的……

慢著。

抛好奇地间:「为何有人叫你像熊的?」就那夜她所听到的,不只是她认为,躐真的任住口也明他像熊的。

左刚更是一脸尴尬,「说到那个……」

「因你生得像熊?」这是最直接的推理。

「不,那是因为……」他放下油灯,困窘地转著左右的手指头,「因我曾在山里过过熊。」

「你打死了它?」以他这高壮的身材,再加上他那一身的好武艺,只是打倒只熊应当是没半点问题。

「并不是。」左刚直朝她摇首,「实际上,是我……咬了它。」基本上,他是不太愿意对人提起那桩陈年旧事的,谁教她偏挑这事来问?

咬……晈了它?蔺言听得两眼发直。

他状似腼典地搔搔发,「我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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