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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酒吧,眷思更多是陪酒。这样的活动,肯定是全程保密的。
周眷思名声算不上好,也算不得坏。认识眷思之后,我想明白,明星的生活,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离奇花哨的。
“好!”我笑语而回。
“砰”,我扭头回眷思时,脚步未停,撞上人了。
喝酒的我脚步有点虚,被撞之后更是摇摇欲坠。对方手长,且有力,将我稳住。
缓慢直起身后,我看到了一张脸,英俊的脸,有点熟悉的脸。
是林邑。
之前和林邑交涉,都隔着点距离,而且他头发长,遮住太多。现在算得咫尺,他又把头发绑成马尾,因此我看清楚了。
我把邑少想得阴柔,因为他是长发。可偏偏他十分阳刚俊朗的,眉骨凛冽,鼻峰拔峭。配上他那绑成头发,有股反差的震撼。可能因为颜值,我不觉得这样不协调,而是觉得他鹤立鸡群。
而他的眼睛,犹如深潭,收纳我的观察。
我一惊,果然是磨砺经年的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索性借酒装疯,抓住他的手腕,神神叨叨:“邑少吗?我们去跳舞吧?”
林邑皱眉,似乎不敢相信我是这样的人。他看向眷思那边,我听得眷思说——邑少,惊喜喝醉了,你要是愿意就跳,不愿意就把她拎开。
我笑得愈发浓艳:“邑少,去跳舞嘛!”
林邑的目光又落在我脸上,忽而勾唇:“很久没跳舞,试试。”说完,他反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扯想舞池。
我愣神,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看穿了我的伪装与窘迫。
经历过诸多的人,眸子里总有种将人看透的笃定。
林邑将我扯进人群中,他们都在贴身热舞,把我挤得一退再退。林邑一直贴着我,“怎么,你说跳舞,结果不会?”
我脸上一热,脖子一梗:“你说谁不会跳舞呢?!你才不会跳舞!”
我抬起手,跟着音乐,摇头甩脑,群魔乱舞。
林邑和我贴身热舞。这让我震惊不已。
在我浅薄的认识看来,林邑是那种风云不惊的男人,他和我交涉,也都是淡淡的、给人疏离感。莫不是,他也遇上了难过的事?
管他呢!
我随着那动感十足的音乐,和他堪称热辣共舞。周遭也不是有人和我碰撞几下,不过不是我拒绝,就是林邑把他们挤走了。
“你跟我出来!”有那么一只手,死死抓住我摇晃中的右手。
熟悉的声音,让我以为是幻听。我回头一看,正撞上了林辰满含愤怒的眼。他喝酒了,我感觉得出来。
这样的林辰,不是我认识的林辰。
我认识的他,风云不惊,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愤怒?
手腕一痛,我呼痛,他不管我,直接把我拽出去。四周的人跳舞太过投入,我就这么被挤压过来,也很不爽。
走出人群后,他仍是铁青着脸,一副我犯了滔天大罪的模样。
我气不打一处来,奋力想要甩开他的桎梏,却是徒劳。
我僵在原地:“林辰,你凭什么管我?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既然你看不上我不想搭理我,你也不要管我怎么堕落!我的人生,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指手画脚!”我很脆弱,我经不起反复伤害,尤其他是我差点喜欢上却在知道我不好的过去时选择躲开的林辰。
“怎么了怎么了?”许流光走到我们之间打圆场,“怎么吵起来了。”
我板着脸:“我不想吵,只要他放手。”
许流光瞥向脸色恐怖的林辰,走向我,小声道:“惊喜,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说吗?今天小辰喊我买醉,多少年了,他没有这样喝过。惊喜,我认识的你,也绝不会在酒吧里和陌生人这样胡闹。”
恰逢林邑出来,我开口便是刺:“谁说他是陌生人,他是我男朋友!林邑,你说是吗?”
林邑先看我被林辰按住的手,又依次看了我、林辰和许流光。他那眼光,就跟领导训人时的,让我莫名心虚。
“是,我是你男朋友。”好在,林邑愿意救我。
我甩了甩被他扣住的手腕:“林辰,你听到了吗?我就是那样随便的女人,请你放手!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我吼得声音越重,我越舍不得。
谁都能轻视我,林辰不可以。
就像当初陆也生做了那样子恶心的事,他是最没有资格找我兴师问罪的人!
他力道越重,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唐惊喜,谁允许你找别人了?”我从来不知道,林辰说话,也可以像是地狱之音。
我才恍悟,从前的他,对我多温情,温情到极可能是虚假,不过是张他用惯了的面具。
不愿输掉气势,我吼回去:“林辰,你允不允许,我男朋友就在那边!你再不松手,我不介意他跟你打一架!”
许流光心焦:“你们可不可以不要相爱相杀了?”比起稀稀落落的围观者,许流光更在意我和林辰的争执。
林邑走到我身后,出手落在林辰禁锢住我的地方:“林辰,今日,看我林邑一个面子,放了这个女人好吗?”
许流光有些不信:“林……林邑?”
察觉出许流光口气的不对劲,我再看两个男人的眼神对峙,明白过来,或许两个人是旗鼓相当的。对啊,一个是响当当的邑少,一个是全S市女同胞爱慕的LAT集团掌舵人。
林辰却毫不犹豫:“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林辰都不给面子!”
是因为喝酒了吗?林辰今晚,彻底刷新我对他的认识。
许流光、林邑,都很惊讶。
林邑追问:“为什么?!”
林辰掷地有声地宣布:“我是唐惊喜的第一个男人,唯一的男人,我是她女儿的父亲。够了吗,邑少?”
林邑似乎是挣扎的,最终,他松开手:“既然你们是家务事,我便不参与了。”
“唐惊喜,我走了。”他只是跟我告别,不等我回应,扭头离去。那种疏离感,又卷土重来。
可这会,我顾不上林邑,而是难以消化林辰的话。难不成他多年前姓杨?可是,连陆也生都不认识林辰,林辰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杨总。如果是,他初见就应该认出我了。
所以,林辰是为了与林邑的对峙占上风,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更加愤怒:“林辰,你可耻!你已经放开我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林辰抬手将我抗在肩头,任我打骂闹腾,岿然不动。
他对许流光说:“你我之间,你明白吗?”
许流光点头:“我不会乱说的,你去处理吧。”
“林辰,你这个畜生!放下我!”
“林辰,你比陆也生还可恶!”
“林辰,我恨你!”
……
在我的谩骂声中,林辰将我扔进后座。
第47章 那个男人是我
“你有完没完?”我吼累了,也词穷了。
“没完!”林辰几挤到我身边,“还没睡完。”
我被他的话激怒,扬手就要给他耳光,他死死扣住我:“还有力气闹腾?还没有跳够?”
挣扎不动,我在他面前,仿佛是随时可以被他碾死的蝼蚁。
我忽然泄了气,垂下眉目:“林辰,你到底要做什么?放过我好不好,既然你都嫌弃我了,我就放过我好不好?”
他忽然收劲,把我扯进他怀里:“别闹。唐惊喜,你别闹。我从来没有嫌弃你,从来没有。”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眷思!”我不愿意待在他的怀里。我怕我沦陷。
这算什么?
送我一巴掌,再将一把糖果捧到我面前?
车子已经开了,我不知道他请代驾还是让江淮他们中的一个人开,我知道的是,我上了他的车,我剩下的路只有跳车了。
“我已经给周眷思发短信了,她对你跟我回家没有任何意见。”
我浑身仍旧是止不住的颤抖:“噢。”
我无法讲道理,我不能逃脱,但我可以做木偶人。我真的……好累。
江淮无声无息开到林辰家,我和他一路保持沉默。他大概是在冷静,而我靠在椅背上,心如死水。
“下来吧。”林辰先下车,替我开车。他那副样子,像是稳定过情绪的。仿佛又是那个,往日温润如春风的林辰。
我无力抵抗,麻木依他所说。
他让我上楼,我就上楼。走进他卧室后,我自己走到阳台,望向紧跟上我的他:“你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
“你不会。”他伸手拦住我前倾的身体,“你有佳音。”
心中陡生柔软,我很挫败,这个男人总是轻易看穿我。我不敢死,我不舍得死,我有那么多还没尽到的责任。
“林辰,你看到了。我不仅仅是新婚夜被老公送到别人床上的笑话,也在婚姻关系中不甘寂寞出去找鸭子。你根本不喜欢我,我还放荡地和你保持暧昧关系。今晚,我可以在酒吧厮混,认识一秒钟的陌生人,都可以睡我。林辰,我就是这样肮脏的人,你也想被人嘲笑脚踩破鞋么?”
他将我扮向他,俯首吻我。
我很不配合,他要探舌进来,可以,我咬。
不到鲜血淋漓,我是不会罢休的。
他也发了疯,任我怎么咬,他就是要坚持这样一个吻。
“咳咳咳”,一吻作罢,我单手抵开他,弯身咳嗽。我满嘴的血腥味,刚刚的吻,犹如战场上的厮杀。
“那个男人是我。”林辰说。
我手撑在栏杆上,希望凉爽的夜风可以吹散我满身的阴翳。
“林辰,你别逗我了。我不会相信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和佳音做亲子鉴定。”林辰进一步说。
我惊疑回头:“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没有第一时间追出来,我就是细问陆也生关于杨总的事。唐惊喜,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我就是你第一个男人。如果真如陆也生所说,你被他冷落多年,那佳音,就是我的女儿。”
他不管我如何震惊,继续跟我讲述其中我弯弯绕绕。
当年陆也生事业受挫,濒临绝地。陆也生虽然年轻,却害怕从头开始。他四处乞求的杨总,一开始拒绝他,当他某日看到我和陆也生同行时,便同意,且提出那般要求。
杨总将醉了的我扔在酒店里,也将微醺的他送进酒店。林辰只是以为,他睡了一个杨总精心给他找寻的小姐;我只是以为,我和我的丈夫恩爱了一夜。
好笑的是,杨总事后从未提起这件事,林辰也渐渐忘却这件事。
更好笑的事,我因为杨总的一时兴起,五年的婚后生活都如身处十八层地狱。
“那你问到了,为什么不找我,不联系我,反而和我一样去酒吧买醉?”我听后觉得荒唐,却不想再对当年的事多做评论,我更关心现在。
“我只是后悔。”他说话间,大手一捞,将我镶嵌在他胸怀,“这么多年,我都错过了你和佳音。”
明明是动人的情话,这次我却前所未有地清楚地感觉到,林辰在撒谎。林辰破天荒的暴虐与失态,绝不会这样一个答案。
至于为什么,我是撑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