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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随着一声惨厉的尖叫,众人心中一凛,齐刷刷看向拱门处。苏不问掐着花奴的喉头,走了进来,“哈哈,这小妮子没带错路,不错,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话音刚落,花奴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软趴趴倒地身亡。苏不问眸中寒光一闪,朝众人射来。安滁西忽然看了一眼游华说,见她面容不惊,才转过头。
谢芜意连忙从念奴手中抱过邢郁林,神色惊恐,躲在邢落一背后。邢落一镇定自若,上前一步道:“苏前辈,晚辈恳请告知杀父仇人!”
苏不问哈哈大笑,霎时风云变色,“小子,今天我来可不是告诉你杀父仇人是谁的,看在邢过的面子上,我会饶你一命,不过其他人…杀无赦!”才说完,苏不问两袖大作狂风,一时间,众人眼睛都睁不开。邢落一一手搂住谢芜意,一手去抓某个人,但什么都没有。路清章就近护住了明细珠、周素越、左千山,然而内力终究不敌,四人接二连三被刮到墙壁上,又重重摔在地上,一个个眼冒金星,不知所措。安滁西第一时间搂住了游华说,游华说当即推开,却不小心碰到安滁西的伤口,听到他闷哼一声,又赶紧收了力。
“眼下,我们只有合力。”
“你说得很对。”
“你的伤口碍事吗?”
“不碍事。”
苏不问正在享受杀人的乐趣,忽然,一道金光驾着凤凰从狂风中冲出直奔他来,一霎时,他好像看见了凤凰夫妇,心中陡生恐惧,斩情刀一挥,身影便消失无踪。
安滁西终因伤口裂开,昏在了游华说怀里。邢落一也抱着体力不支的谢芜意母子二人,四目相对,咫尺天涯。那些年的青梅竹马仿佛终于流逝,不再横亘在记忆里,占据着温存的一席之地。
“路大哥,你还好吗?”游华说瞥向别处。
路清章摇摇晃晃爬起来,“我还好。”
“先把他们扶进屋子再说。”游华说又看了一眼邢落一和他怀里的母子,纵然邢落一此刻眼里情思千缕万缕,缱绻缠绵不尽,她,只能断然转身。
然而这个夜晚并没有结束,快天亮时,只听得谢芜意凄厉一喊,众人急忙跑了出来。
“孩子,落一,孩子…孩子被苏不问抱走了!”
邢落一走上前抓住已近疯狂的谢芜意,“他往哪走了?”
“我不知道…落一,怎么办,我们的孩子…”谢芜意披头散发,恍若崩溃。
游华说探了探念奴的脉搏,“念奴已经断气了。”
“华儿…”
“奇怪,为什么苏不问抱走郁林?”
谢芜意忽然抓住游华说,“你还问为什么,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你想郁林死是吗?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杀了你!”说着双手掐住游华说的脖子。
游华说使劲一推,谢芜意竟然摔了个狗啃屎,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一时间甚为可笑。邢落一走过去扶起她,眉头一皱,“华儿,你…”
安滁西冷冷道:“她昨天晚上一直陪着我直到现在,我想她没有时间去唆使苏不问来抢孩子。”
“的确。”路清章说道,“昨天霸主伤得较重,我和华说一起在看护他。”
“关心则乱。落,你…”周素越欲言又止。
“不过谢姑娘初为人母,爱子之心也可见谅,游姑娘,你也不要计较了。”明细珠说道。
路清章拿出一个药瓶,“邢公子,这里有一粒定心丸,你给谢姑娘服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们要想找到郁林,势必要找到苏不问。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慕容山庄。”
游华说走出门口的时候,邢落一不禁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她却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那个孤高的仙姿如今仿佛也染了尘埃的庸俗,这感觉,特别的忧伤。
只是一个转身而已,连他也失去了。
☆、清石城中
慕容山庄偌大一个庄子就像一头沉睡的狮子伏在辽阔的天地之间,院落萧条,人烟荒芜。轻轻叩开布满青苔的铜环,沉重的朱门就吱吱呀呀开了。昔年慕容盈盈出嫁的繁华如流水般远逝,石阶寂寞,落红杂乱无章地躺在每一处寥落。
游华说与路清章相看一眼,正要踏入山庄,忽从庄子里飞出一个绿衣姑娘,路清章正要拔剑,却被安滁西制止。那个绿衣姑娘单膝跪在安滁西身前,行了一礼,原来是安滁西手下第一杀手落木清风中的木桑。她原本有一张灵气逼人的脸,可一道猩红的疤痕横亘在秀气的红颜上,毁了一切。
“主子!”
“木桑,什么事。”
“苏不问去了清石城,安三少爷不敌,身受重伤,带领众人闭于密室之中,属下冒死前来相告。”刚说完,就吐了一口鲜血。
路清章赶紧上前把脉,先喂她吃了一粒安心丸。“放心,她没什么事。”
“苏不问居然先去了清石城?为什么?”周素越疑惑不解。
“木桑,庄子里还有人吗?”安滁西问道。
木桑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属下找遍了整个庄子,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具尸体。”
“难道说慕容山庄逃过了一劫?”明细珠看着安滁西说道。
谢芜意踢起一地落叶,“反正我要找到我的郁林,落一,你会帮我的,是吗?”
邢落一轻呼一口气,恍若跌落在地的针尖的哭泣,细微得只有她一个人听到,“我知道。”我知道,他说。
“那我们赶快去清石城吧。”
连月奔波,众人都疲惫不堪,终于到了清石城外。城墙上已经没有守卫,城门大开,百姓都不敢出门,隐约探着头从黑乎乎的窗纸后偷看这一行人。秋风萧瑟,沙尘弥漫。水月山庄占了半边城,越靠近庄子,就越发觉得有一股强劲的内力绞着脑汁。幸而众人也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强撑着进了庄子。此刻庄子也是空无一人,然而庄子上空,三个人飘扬于半空,谁也没有动。定睛一瞧,却是苏不问、慕容将、安世华。
“滁西!”甜美的一声仿佛天籁从天而降,角落里跑出了慕容盈盈、芳雨主仆二人。慕容盈盈一头扎进了安滁西怀抱,“滁西,你怎么出去这么久?”
安滁西瞥了看着高空的游华说一眼,漫不经心地推开慕容盈盈,“盈盈,我三哥呢?”
“他们都没事。那个魔头正要杀死我们的时候,我爹和安伯伯就来了。幸好他们来了,不然盈盈就看不见你了!”说着又要扎进他的怀抱,可是安滁西却不经意走开,“你们没事就好了。”
“落一,苏不问没有抱我们的孩子!”谢芜意显得有些激动。
邢落一拔出悲烟剑,霎时冲了上去,然而年轻的冲劲总是被现实打败,巨大的光圈将他弹了回来,悲烟落地,一丝鲜血缓缓从嘴角流出。
“落一,你没事吧!”游华说在谢芜意扑上去的同时止住了脚步,看着受伤的他,心里一痛。
路清章喂他吃了一粒药丸,“这三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此刻他们都在比内力,我看我们一时半会是靠近不了的。”
“如果连安城主和慕容庄主都抵挡不了,武林就真的完了。”周素越叹道。
“要是凤凰夫妇在就好了。”明细珠看了看左千山,“说不定我爹的仇还可以报。”
“江湖有传闻,凤凰夫妇已死。就算他们活着,眼下也无济于事。”路清章淡淡说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安世华和干爹就要撑不住了。”
“你居然还叫他干爹?”安滁西嘲笑道。
“关你何事?”游华说转头道,“你还是帮你那个爹想想办法,若是再僵持个一刻半刻,他必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
“他死了最好。”
“你……”游华说不与他争辩,仔细观战,一眨眼,她忽然一跃而上,抽出按在水剑,使了八分内力,挥向三人。一时平衡打破,慕容将和安世华二人竟然痛呼冲天,飘飘落地,吐了一地鲜血,便不省人事。路清章急急把脉,原来二人终不敌苏不问,经脉尽损,从此两位叱咤风云的英雄变成了废人,或者说,比废人更不如,因为废人还可以行动自如,然而他们却永远只能躺着,空留一口气。慕容盈盈又扑到慕容将的身上大声哭泣,一时间柔肠寸断,梨花泪横。
然而,安滁西却一直仰头看着半空,那里,游华说还在和苏不问纠缠。已经疯魔的苏不问竟然丝毫无损,他挥起斩情刀,砍向游华说。游华说单凭在水剑与他抗衡,已经体力不支。邢落一推开谢芜意,硬撑着拿起悲烟冲上去解围。苏不问一掌将他击落,游华说却冒死使了一记将息掌,打在苏不问的胸口。苏不问一脚踢开她,冰冷的气息在自己体内乱窜,内力骤失,重重跌在屋顶上。他随手扇起一片朱瓦,游华说闪避不迭,从空中掉落,安滁西这才上前接住了她。再抬头,苏不问已经消失。
游华说一把推开安滁西,“刚刚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安滁西明知故问。
路清章上前,“安霸主刚刚怎么没有上前助华说一臂之力?苏不问方才内力受损,是下手的绝佳时机。”
“我想你多心了。碧鸿仙子武功高强,我过去恐怕是多余的。”安滁西低头看着游华说,漫不经心一般说道。而她淡淡的眼眸里终于腾起了一股怒火,却又转瞬即逝,连带着人甩袖离开。那背影依旧孤傲不可一世,安滁西心里却左右徘徊,难道苏不问竟真的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吗?路清章看着安滁西,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叹。周素越帮忙扶起邢落一,却被谢芜意冷冷推开。她也不计较,目光扫向远去的游华说,眉头紧蹙。
游华说刚转出水月山庄,又使轻功出了清石城。郊外已是深秋的痕迹,偶尔桂花的清香浓郁冲淡了些许血腥味。静静流淌的小河边,苏不问正在擦拭自己的斩情刀。游华说心念一动,血气上冲,嘴里腥甜,方才是着实受了重伤,那三个人的确不是徒有虚名之辈。而安滁西那个混蛋,居然真的没有上前相助,他还是真的对我起疑了。他,必定是我肃清武林的头号绊脚石。看样子,他,不能留。游华说无奈地一笑,为什么自己现在竟然对他稍稍起了杀念,心都会如此不听使唤地痛。是啊,那里就像长了一根针,既吞不了,也拔不掉。
“小丫头,刚才那生死关头你闯进来做什么?”苏不问头也不抬,一边说,一边仍旧擦着自己的刀。
游华说冷冷一哼,“若不是你胡来,我怎么会去救你?”
“老子哪有胡来?”
“以你一人之力,与慕容将、安世华两人对抗,不是胡来是什么?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
“老子就是天下第一!”苏不问将刀一扫,瞬时击起万丈风波。
“匹夫之勇。”游华说靠在一边的巨石上。
“丫头,你受伤了?”
“废话,你一个天下第一的罗汉脚岂是谁都能接得的?”
桀骜不屈的苏不问偏偏在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面前矮了半截气焰,也不生气,竟哈哈大笑,“丫头你说的也不错,不过,老子要再多使三分力,你可就灰飞烟灭了!哈哈!”
“行了。”游华说丢给他一个玉瓶,“里面有一粒药,你快吃了,对你内伤有好处。”
苏不问一把接过,却忽然移步到游华说身后,点了她穴。
游华说完全来不及闪躲,也没想过在此时重伤的情况下避开,一字一顿地道:“苏不问,你做什么?”
苏不问嘿